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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埋到一半,他竟然又醒了过来,病病怏怏的活到现在,这里两年他找了不少道士算运势,没一个人能算得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被牛叔问的一愣,“我哪儿知道。”
“因为他的寿数三年前就尽了。”他说。
我皱眉说,“那他为什么不给咱们生辰八字?”
其实我心里不太信,起死回生这事也太扯淡了。
牛叔说:“之前有个道士心怀鬼胎,借着解八字的机会想要害他性命,他虽然躲过一劫,却连累了妻子,从那以后他就不再跟人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那咱们还去他老家?”我问牛叔,既然蒋申是送到老家之后才醒过来,那问题应该出在他老家。
他点头,“蒋申被烧伤后,白天不爱出门,咱们三个晚上再走。”
“好,可是牛叔,他怎么会有去七难河的路线图?”我觉得蒋申这个人浑身都是谜。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六爷说他手上的是真的。”
提起这个六爷,牛叔一脸钦佩。
我好奇的问:“六爷是谁?”
他回道:“一个就连你父亲都要仰望的人,只要是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咱们把蒋申的事情解决了,就能拿到去七难河的路线图。”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决定暂时相信他。
晚上六点,蒋申的车准时出现在宾馆门口。
出了市区,蒋申看了牛叔一眼,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两人下车抽了根烟,再上车的时候已经换成牛叔开车。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中警惕起来,他们两个相处起来太过熟稔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牛叔把车停在路边,跟我说:“到了。”
我往窗外看了眼,四面都是山,路两边是庄稼地,没有一座房子。
“叔,你停错地方了吧?”我问。
牛叔下车,回道:“没有,就是这里。”
我只好下车,刚站稳就看见蒋申背着包往庄稼地里走,牛叔拽着我跟在他身后。
穿过庄稼地,蒋申指着右前方说:“亮光那里就是我家。”
前面有个坑,隐约有灯光从坑里传出来。
走近一看,我看过去,不由得瞪大眼睛,坑底竟然是个院子,房屋也是坐北朝南,东西还有厢房,院子里还有井,在我右手边是下去的石梯。
蒋申领着我和牛叔顺着石梯走下去,我瞥了眼院墙,发现这院墙都是用钢筋混凝土加固过的,建屋子用的砖也跟我们村里盖房用的砖不一样。
怪不得敢在地下盖房子。
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人,蒋申打字解释说:“我让人把我爸妈接走了,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蒋申指着西厢房说:“当时我躺的那具棺材就在西厢房。”
牛叔从包里拿出三合盘,说:“带我去看看。”
我跟在他身后,小声说:“叔,你既然懂罗盘,肯定也会卜卦吧?”
牛叔身体一僵,扭头看向我。
我笑呵呵的说:“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就会一点?”
他捏着罗盘,好半天才说:“对,我师父就教我看罗盘,没教我卜卦。”
“咱俩都是苦命人。”我叹息道。
他扯扯嘴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啥。
我暗暗咬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没事净瞎问。
西厢房里放着三具棺材,蒋申指着靠近门的那具棺材说:“就是那个。”
牛叔上前,举着三合盘绕着棺材走了一圈,表情有些失望,然后把三合盘收起来,掀开棺材盖子,伸手摸着棺材板子,一点一点的看。
我踮脚往棺材里看了眼,棺材板子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牛叔突然拍了下棺材板子,说:“拿把刮刀来。”
蒋申立即找了过去,在手机上打了一段话,让我念给牛叔。
“牛叔,蒋先生说他们这边的习俗是死于非命的人要在棺材板内刻安魂咒,然后刷漆盖住。”我说。
“我知道。”牛叔用刮刀一点一点往下刮漆,“安魂咒的最后一句不对。”
我和蒋申对视一眼,俱是震惊不已。
牛叔刮了好半天,猛地直起身子,指着他刮出来的那行字说:“这是还魂咒。”
我凑过去一看,那行字是:返神还灵。
这的确是还魂咒!
“三年前给你选定的坟地在什么地方?”牛叔问:“那里很可能有个还魂的道场。”
蒋申转身就往外走,说:“就在西南五公里外的地里,那里是我家祖坟。”
我们又赶紧往那边去。
路上,牛叔问蒋申:“你那具棺材是在什么地方做的?”
蒋申艰难的说:“木材是我爸选的,请乐这附近手艺最好的林师傅连夜赶制,里面的符文是我爸找道士刻上去的,好像叫张旺。”
“张旺!”我跟牛叔齐声惊呼。
居然是他。
我盯着蒋申,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张旺在安安三人身上夺走的寿命不会给了他吧?
来到蒋申家的祖坟,他指着最后面的坟坑说:“我本来就是要埋在那里。”
我盯着那坟坑看了眼,“都三年了,你这坟坑怎么还好好的?”
“我隔几天就会过来整理一下。”蒋申打字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始终觉得我在三年前就该死去,而且这三年我经常听见有女人在我耳边哭,再加上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折磨。”
“有女人哭?”我心思一转,跟他确认说:“是女人还是女孩?”
那天在张旺院子里有三个人,安安和赵华都还是孩子,两人跟刘青的声音差别肯定大。
蒋申仔细回想半天,说:“是女人,一个中年女人。”
“不会是刘青吧?”我看向牛叔,可牛叔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叔?”我叫他。
他啊了声,指着坟坑说:“这坟地风水不错,站在这里看正好被后面的山环住,藏风聚气,白日太阳也能照到,不会滋生邪气,想要在这种地方布置还魂道场很难。”
说着,他看向我,“从从,有句话是气势旷渺,与墓宅不亲,所以很多修建在平地的坟地都选在大江大河支流的环流处,如果没有河流,选在山的环抱处也可以。”
“我记住了。”我说。
牛叔点点头,往坟地里走,始终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跳进坟坑,在里头摸索半天,最后从坑底摸出一团黄布,展开一看,上面竟然画着还魂符文。
牛叔只看了眼,就把黄布扔给我,掏出三合盘,放在坟地边上。
金水里的指针的倏地向东浮起来,两分钟后牛叔从坟坑东角挖出来一块鲜红的布,凑近了闻还有股血腥味。
“血都干了,怎么颜色还这么红?”我皱眉说。
牛叔回道:“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血,这是僵尸血。”
我咦了声,说:“你别欺负我啥都不懂,僵尸没有血的。”
“普通僵尸是没血,那要是特地炼出来的血尸呢?”他挑眉反问。
“还有这种玩意?”我惊讶说。
牛叔白我一眼,“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
说完,他看向蒋申,“你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有人用邪术为你还魂,你是想继续活着,还是躺进来,能有个解脱?”
蒋申盯着坟坑,眼睛发红,好半天才嘶哑着声音说:“解脱。”
他郑重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西服,然后大步走到坟坑边上,要抬腿下去的时候,我拽住了他。
我说:“牛叔,蒋先生,咱们先别急着死,现在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找出给他还魂的人吗?”
蒋申挣开我,目光平静的躺到坑里,说:“我不想知道。”
“你……”我还想劝他,却被牛叔扯了下。
他小声说:“从从,先帮蒋先生完成愿望,拿到路线图才是最重要的。”
我反驳说:“我觉得这并不矛盾,被夺寿的人可是有难河岸来的刘青,那人既然对刘青下手,没准他也知道七难河。”
“找到又能怎么样?你我根本惹不起幕后之人。”牛叔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把我推出坟地,“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我气的不行,“牛叔,你……小心!”
拉扯间,我看见一道影子直直朝着牛叔撞过来,我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把牛叔推开,而我被撞了个满怀,摔在地上。
没等缓过来,牛叔又直接把我从地上扯起来,反手往后推。
其实……更像扔。
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胳膊和脸上被划出好几条血道子。
牛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桃木剑,正在坟地里挥来刺去,可他的面前并没有人。
腰上突然一沉,郁灏扶着我坐起来,轻声说:“我给你开阴眼。”
他揽着我,离我极近,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我的耳垂,我不受控制的红了脸,蚊子似的嗯了声。
天地良心,这不是我不分场合跟人调情,实在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这么亲近。
他嘴角微勾,看起来心情不错,伸手在我眼前拂过,“别被吓到。”
“我怎么可能被吓到。”我挺直背,扭头就往牛叔那边看,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手掌奇大,五只尖细的人正跟牛叔扭打在一起。
那人动作敏捷,上蹿下跳,牛叔身上被那人挠了好几道子。
看清坟地的情况,我心里那点子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站起来就要往坟地里冲,我记得他的手。
在店里要杀我的人就是他!
郁灏单手搂住我的腰,“你进去也帮不上忙。”
“你放开我,这死东西给我送我妈的脑袋,我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我急红了眼。
谁知道郁灏仗着身高和力气优势直接把我夹着提了起来,我双脚离地,只能胡蹬乱踹。
牛叔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渐渐落了下风,那人寻到破绽,一脚踢在牛叔胸口,同时在空中一扭身,五指大张,朝着牛叔的脸抓过去。
就在这时,蒋申突然从坑里跳出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牛叔盘腿坐下,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快速的画了张符,持剑指天,冷喝道:“祖师法令,助我诛邪,急急如律令!”
符纸轰的烧了起来,那东西啊啊的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过了好半天才消停下来,没了动静。
“这东西死了没……啊……”
郁灏突然消失,我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脸朝下摔进了草窝子里。
我气的砸地,这死鬼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
“从从,你没事吧?”牛叔担忧道。
我扶着腰爬起来,摇摇头,“我刚没站稳把自己摔了。”
他点点头,看向坟地里的东西。
我走过去,不禁有些失望,那东西后背心烧了个大窟窿,骨架都散了。
“牛叔,你知道这是啥不?”我问,这大体像人,可手指却是正常人的两倍长,指甲乌黑尖细,一下就能扎进肉里。
牛叔摇头,“我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东西。”
蒋申突然说:“我见过,在七难河。”
第31章 心怀鬼胎,互相试探()
“你去过七难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