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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人生短短几十载,活着有时候真是一种煎熬。什么否极泰来,什么高枕无忧,想得美!!没有人为你撑腰,你就什么都不是!
旁边着杏色衣服的女子突然冒了句,“呦,大小姐真是楚楚可怜,连我这样的女子都忍不住要怜惜,也不知那男子是不是就吃这一套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女子好毒!三言两语就为她扣了个不德之名,传出去,她们这辈子就毁了。
在北国,家风极为重要。不管在仕途还是生意场上,这都会成为合作的首要因素。
此话惊醒了寒父,怒斥,“你个不知羞的逆女。”吼完依然不解气,一脚踹在她胸口。寒成蹊受不住晕了过去,寒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做派。
卫明歌暗想:还不错,知道说不过就晕,还是有几分聪明劲儿的。不过等他们离开,寒成蹊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她这才意识到坏了!
寒山玉哭的已经没了声,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卫明歌俯身抱起她,才真正感受到她很纤弱,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硌的难受!
寒山玉在前边领路,行走速度之快,抱着寒成蹊的卫明歌都快要追不上了。但令她奇怪的是寒山玉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去找大夫,只是一路催着她快些。她心头诧异,只是小楞片刻,很快面色如常。
‘吱啦’一声响之后,卫明歌才真正看到了她们住的地方。不小,却也不大,刚好可以分为两件屋子。将寒成蹊放在床边,清晰可见她痛的醒过来,晕乎乎的睁不开眼。卫明歌看了眼被踹的地方,估计是伤着骨头了,牵连着整个身体都脆弱。
这种情况不妙,必须要请个大夫好好看看,抬脚刚准备迈出门。寒山玉端了盆热水进来,诧异的问她道,“师傅,你去哪?”
“为什么不找大夫?”她也不想这样直接的问出来,即使寒成蹊不会有损性命,但她这样做确实奇怪,她不敢往下想!
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否则……
“师傅等我一下。”转身擦了擦寒成蹊脸上的冷汗。她蹲坐在卫明歌身前,哭笑道,“师傅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想害姐姐?”
即使这样不对,卫明歌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果然,也是。”她突然捂着头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师傅来的路上可有看见人?”
卫明歌这才觉得奇怪,但觉着和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摇了摇头。
“那师傅不好奇吗?我们两个嫡女,身边不仅没有贴身服侍的人,连个护卫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们俩与那个男人八字相冲,不仅会克着他的子嗣,还会令他短命!他就命人把我们赶到这里来住,不许和外面的人联系。有次姐姐着了凉,我出去叫大夫,门是锁上的,任凭我怎么撬都撬不开。我那个好爹舍不得花钱在我们身上,这次估计是花了个大价钱吧,后来,姐姐捂在被窝里,热的全身是汗,第二日就好了。”淡淡的讲诉完,好像完全不关她的事。
“什么?”
卫明歌‘噌’的一声站起来,“呵,那就是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别人是吗?那刚才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父亲有钥匙!”
所以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卫明歌也突然有些慌了,头还有些昏,冷血直往脑门上冲。
寒山玉不必说,她不懂医术,而她就是个半吊子,这种伤筋动骨的,她可不敢随意当好人。无奈,卫明歌只好让她们等她一会,她去抓些药来。
卫明歌也不知道该抓些什么药,找当家的把拿了许多出来,碰了碰这个,闻一闻那个。
没过多久,她感受到了来自不同方位的的目光,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摸了摸脸,有什么不对吗?
而在众人眼中,此人着一身男装,雌雄莫辨的脸,满眼的焦急。这人家里估计出了什么事,焦急吧又不急着买药,只是一圈又一圈的在这里绕来绕去,这就很奇怪了。
最近外邦人连连骚扰京城的边界地区,受了伤也不敢求大夫诊断,只能让人买些大致的药来用用。朝帝虽无能,可为了稳坐那把龙椅,他很聪明的发了诏书,昭告天下,以显其德:杀外邦反贼,割其头为证,可至官府领赏钱。
座下的人有些蠢蠢欲动,有人不动声色的摸上了腰间,有人淡然的喝着茶,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她。
真是为难呀!杀他们大概要多长?
卫明歌只纠结了一小会儿,便又专注于挑药材。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缓步至身前,佯装关心的问道,“公子家里可是有什么人病了,可是需要什么药?不如我为公子挑吧。”那矮小的男子也是的聪明的角色。他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出是她而不是他。她的手上有层薄薄的茧,一看就是使剑的好手,在带着她那冷冷的目光,若是与她巫山楚雨一次,做鬼也甘愿。
如果用一种感受来形容卫明歌现在的感受,那估计是,如坐针毡!男子不怀好意的眼光一直飘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发麻,握药材的手紧了紧。这些人见男子上前搭话,纷纷等着看戏。
男子在这里应该颇具影响力,他一个眼神,当家的大气都不敢出直接把药送给了她,她也不客气,来者不拒。男子大胆的搂着她的腰出了门,她也不拒绝,上了辆马车,行至一片树林边,那小厮恭敬道,“公子,下来歇息会儿吧!”
许久不见有人应答,慢慢撩开遮幕,一道银光闪过,来不及反应就一刀毙命。
恍惚间,有个女子低下头,对他笑的一脸柔情。
看了眼车里惨死的男子,卫明歌拢了拢衣衫,“天变凉了呀!”
第20章 “”()
没错,卫明歌在车里就杀了那男子,一刀毙命,本来准备给他一个留全尸的死法,可他太不安静了,她也只好对他粗鲁些了。
马车里,男子下半身与上半身已经完全分离,上半身还立于座上,下半身落在空落处,眼里数不清的惊恐,卫明歌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贴心的为他合了眼。
对于敌人永远不要留情,这是付叙对她唯一的警示。
快马飞奔回府,其实从正门还要偏远些,索性还是从那片花海中穿过。也不知她们会不会怪她,去了这么久,卫明歌心里有些自责。
老旧的门,推开总是混杂着陈旧的声音。寒山玉应声而醒,她揉了揉双眼,迷糊之中才惊觉师傅回来了,一时喜上心头,眉眼含笑。
唉,也不知长大后会让哪家小子占了便宜娶了去!
卫明歌别开眼,将药材递了过去。寒山玉突然变了脸色,一手夺了过去,头也不回的煎药去了。全程也没有与她说一句话,远不同于刚才见她的欣喜。
微楞后,她坐在床边,可以清楚的看到寒成蹊在装睡,因为她呼吸不均匀,头部僵硬,整个人完全没有睡觉的放松感。虽然她极力忍受着卫明歌的目光,可当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时,周边的环境对他的影响也很大。
“寒成蹊,还装睡吗?我走了呦。”等了许久,见她依然固执地不肯起身,卫明歌只好作势离开。
“不要!”即使声音嘶哑,也掩不住她的固执与骄傲。
本来下午那次,寒成蹊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应对了,她怕卫明歌失望。毕竟,卫明歌是第一个还没放弃她的人。
她知道自己笨,护不了自己,更护不了妹妹。她也恨,可是没有办法,她自视有些才智,平时读些诗词歌赋打发时间,可一到关键时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生被别人嘲讽了去。
这边寒山玉心里有些懊悔,她不该将气撒在师傅身上,明明不关她的事的。说的难听些,师傅完全没有义务帮她们!
虽然师傅和姐姐从来没有直面告诉她一些事,但处于这样的一个环境,本就比常人敏感些,她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事,她们不告诉她,但她必须相信她们,也只有依靠她们。
这日午时,寒家大门前来了个疯子。在护卫来报时,寒父正与辛氏翻雨覆雨,拿过床边的不知什么事物就扔出来,护卫敏捷的躲开,依然面色不改的立于门外。
稍过片刻,门开了,寒父精神抖擞的走出来,辛氏跟着后面也出来了,只是一脸潮红,笑容散发浓郁的女人味。
侍卫扫视了一眼,凑近寒父身旁,低声细说了门外的状况,话毕,又恭敬的退回原地。
正要离开,辛氏一把拉住他,他转身,果然看见辛氏一脸娇弱,不禁搂住她,安慰道,“等我。”
“嗯”辛氏低着头,声音沉闷,有些不高兴。
待他们走远,辛氏唤来贴身侍女,侍女对她说了些什么,辛氏眼中闪过厉色,瞬间消失不见。
没错,这就是寒山玉看到的一切,从上次的事过去了几天,师傅教她了一些轻功,她已经可以跨过门,过来打探些情况。
师傅说近日她会试着进府,也不知她那边有怎么样了?寒山玉双手相合,诚心祈祷着。
寒父已经见识到那疯子的厉害了,总得说就是赶也赶不走,耍无赖呢!那疯子还会些武功,守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每次差点就打在他身上,他总是能灵巧的避开,守卫们都束手无策。
那疯子也不走,嘴里依然不依不饶的念着,“寒氏毕衰!”
寒父气的发抖,拾起一根木棍便冲上去,可惜却被戏耍一通,那疯子好不开心!
不知不觉,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寒父被耍的团团转,一时笑声四起。
寒父气的失了理智。多少年了,人人都对他有求必应,他也达到了他心中的地位,日子过得很是舒适。今日一定是这臭疯子,他是来侮辱我的,他是来侮辱我的,一定是。
我要杀了他,抽出守卫的刀。这次,那疯子竟不躲闪,直直的插入了心脏,吐了几口血后身亡。
寒父看着手里的剑,突然惊恐的甩开,失了理智地对众人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以至于到了最后衙门的官差来时,他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两句,众人皆对他指指点点,他失控的捂着头,试图冲出这里,捕快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他又突然安静下来,无神的望着某处。
案上点了香,弥漫了整个房间,门前水声轻细,卫明歌一手端着水杯,轻抿一口。寒山玉和寒成蹊想开口询问,卫明歌似乎并不着急,她们一时竟无从问起。
过不了多久,寒山玉最先坐不住,问道,“师傅,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呀?”
寒成蹊虽没有问,却也好奇。今日一早她们就在庭院里干坐着,卫明歌也不怕有人会发现,不如往常般谨慎。
“看一出好戏。”
她着手策划了一出好戏,她在等,等他演完,她就可以接任了。
师傅说的话完全听不懂,如云似雾。姐姐也似乎倒懂不懂,却也不多话。
“唉,你们说的啥呀?”寒山玉有些气闷,“算了,还是别给我说了,我也听不懂!”语气有些自暴自弃,寒成蹊看了卫明歌一眼,长叹一声。
寒山玉本性单纯,一直都是直来直往,拐弯抹角这种东西她不用学会,卫明歌其实也大不了她们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