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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排挤他,景万山还用他的弟弟来压他,他若是不同意就是自私自利,根本不给弟弟成长的机会,他能反驳吗?
景辰万分心痛,他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父子之间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了,关系这般僵硬,相互不留情面,最后,景万山甚至驱除他。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很伤心,他确实是累了,被这样的父子亲情拖跨,这种不仅仅是工作失意这么简单,还有亲情伤害。
景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克制自己的情绪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听从董事会的命令,休长假!”
他站起来,却又对景万山说,“但是我不会赔乔诗卉的,我相信董事会发布的公告中也不会写出这么一条讯息,既然不写,我也没必要遵从莫须有的安排!董事长,若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景辰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侧坐椅子,扶着额头,静静聆听桌山牛顿摆敲击的声音,时间一分分流逝,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时间已形同虚设。
之前那么分秒必争、努力工作的集团总裁,如今却觉得眼前的工作对他毫无意义。
他不知道他继续奉献还有没有用,他的努力,他的成功会有人认可吗?似乎回国几年,不论他做什么,甚至接受了最烂尾的景辉风投,都没有得到董事会的认可。他感觉他被董事会妄想成了超人,他一直被榨取,被利用,总是被安排接手一个个烂尾项目,即便做出了成绩也没有得到认可。
超人还有掌声呢,他有什么?他真的能在这里找到价值吗?他活了31年,难道就要在自己的家族企业里一次次受打击,一次次失意,以至于自信心都磨灭?
之前秉着责任心,秉着对家族的爱,他尚且可以容忍,也没有那么多负面情绪,可如今父亲的决策,和不留情面的态度太让他失望了,甚至磨灭了他对家族的爱,他都不知道他还能对这样的企业保持多少热情了。
景辰伤心地坐了半个小时,深深谈了一口气,放下手时,他眼角濡湿,他甚至已经难过地流泪。
他强打起精神看桌面的文件,可惜他的心很浮,他没法静下心来工作了。头一次擅于管理情绪的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他颓然地扔下笔,不再工作,而走到落地窗前,双手叉腰,望着车如流水的城市发呆。
后来,董事会的公告发到他的邮箱里,景辰也不再犹豫了,拿了自己的皮包又离开了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大概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回来了吧。
景辰太失落,太难过,他驱车到海边,一个人坐在礁石上望着大海发呆。
海鸥和轮船一遍遍从眼前过,海风吹得他头发飞扬,也吹干了他眼底濡湿的泪。
他一个人坐了好久,大概大海的宽阔驱散了他心中的躁郁与负能量,他心情逐渐舒展开来,然后景辰离开了海岸,驱车回市区。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宋嘉诚打电话:“嘉诚,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楼盘推荐,我想买一套房。”
宋嘉诚万分惊讶:“嗯?你住在我那里好好的,买房干什么?”
景辰说:“我想搬出去住。”
“你不是说只搬出来一段时间,稍后还回去吗,搬出来干什么?”
“一言难尽,晚上约你和大鹏一起吃饭,再说吧。你朋友多,人脉广,帮我留意一下房子。”
宋嘉诚沉默了一会儿,就说:“我这里一直关注几个楼盘,觉得还不错,到时候给你参考一下,但你想多久搬出来?”
“尽快吧,一个月之内。”
景辰和宋嘉诚达成意见之后,就收电话了。
景辰漫无目的地开车,心里很乱,又再一次躁郁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他离开了大海负面情绪再度攀升,还是因为与宋嘉诚打了电话,决定搬出去的那一刻负面情绪找上他。他很烦,很难过。
忽然间,景辰发现他与前面的车差点撞上了,景辰急忙倒转方向盘,而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他在路边停下了,趴着方向盘,心有余悸。
对面车主下车来骂他:“你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景辰趴着方向盘,没有回应。他揪着头发,心里已经很乱,乱到了极点。
这一次差点出车祸让他想起在美国发生车祸的那一幕,他的心砰砰直跳,内心阴影连连,可是这种心脏紧缩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刺激都不能驱除他内心的躁郁,他甚至想,还可以再刺激一些,再惊险一些,也许通过精神上的刺激他可以转移注意力,就不会这么疼痛,这么难过了!
那车主骂了一会儿,她的女朋友瞧见景辰的车太好了,怕是什么身份不好惹的人,就出来拉他走,车主也不纠缠,悻悻地回去了。
因为他们所处的路段是郊区偏僻路段,也没有交警盯着他们,那个车主走后,景辰就一直歪着车靠在路边,沉闷地苦笑。
他突然好想林琰琰啊,此时特别特别地想她,想见她想疯了,他真希望此时林琰琰能在身边,能给他一个拥抱。让他短暂地靠一下,就靠一下也好,也许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此时,林琰琰又在哪儿呢,他的琰琰,怎么忽然不理他了?
…………
林琰琰周末没什么事,就陪林巍巍去一趟补习班,她想监督监督他的学习状况。
昨天唐译天来找她,她很生气,以为唐译天就是那个在为微信上玩弄她的人,然而晚上与那人通微信一问,那人说不是。
她质问那人为什么不出来见她。那人说时机不成熟,之后就不搭理她了。
今天唐译天又来她家里找她了,可能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吧,可惜她出门了,他见不到了。
林琰琰挺幸宅乐活的,就该让他找不到!
那唐译天通过陈总助找到她家的地址,还指不定以后怎么骚扰她,她以后得躲躲。
林琰琰陪林巍巍上了两节课,见他挺认真的,林巍巍自从出狱后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她挺放心的了,也就离开课堂走走。
这家培训机构挺大,里面不仅有培训林巍巍这类落后学生的学习班,还有一些琴棋书画兴趣爱好班。
林琰琰逛到二楼,发现舞蹈室、音乐室。走廊上有一处宽敞的空间,那里摆着一台钢琴,开着盖,周围没人。
林琰琰好奇,上前摸了摸,弹出几个音符。
音乐教室里有人走出来了。林琰琰才知道钢琴是有人管的,连忙收回手,尴尬地说:“对不起,我……我只是……”
她有7、8年没碰过钢琴了吧,看到了,下意识地想摸一摸。她以前很讨厌家里逼着她学这个学那个的,后来没有条件学习了,又异常怀念,其实有些东西,即便当初厌恶,也根深蒂固地埋藏在她骨子里了。
那个女孩子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弹的,钢琴放在这里,就是给学生弹的,你也可以弹。”
“我……”
“听你敲击音符,应该是懂得弹钢琴的人,没事,你弹吧!”女孩子说完,守了一会儿,大概察觉出她不好意思,就缩回音乐教室里了。
林琰琰盯着钢琴一会儿,最终大着胆子坐下来弹。
她的脑海里一直有节拍有音符,可她发现她的手生了,原来七八年没接触她还是会手生的,她甚至弹错了几个音符。
林琰琰懊恼地停下,这时候她想到了林子说。
第164章无名英雄()
林子说从小便学习音乐舞蹈,钢琴小提琴更是她最擅长的乐器。也许是自小接触艺术的缘故,她的气质与众不同。
林琰琰记得她第一次看见林子说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漂亮很水嫩,尤其她穿一袭白裙,头发又黑又直,通身仿佛散发着仙气。
林子说第一次出现在林琰琰的学校里,便引起轰动,许多人喜欢她、追求她、围绕她,连林琰琰最喜欢的人,和周围的伙伴都围着她转。
那时候林琰琰是嫉妒林子说的,不仅仅是因为林子说长得美貌那么简单,而是她不甘心林子说明明是抢夺了她父母家庭的小三的女儿,却可以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她觉得老天很不公平。
当时候林琰琰年轻气盛,不懂克制自己的脾气,如今林子说得了慢性肾病,生命逐渐萎缩,音乐与舞蹈更是离她远去,林子说仿佛变了一个人,林琰琰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恨林子说了。
林子说也是可怜人。假如林子说不是冯清的女儿,假如冯清做错了事肯向她和林巍巍道歉,肯有一丝丝忏悔,也许她和林巍巍愿意帮助林子说的。
可惜冯清太可恨,那么多年依然嚣张如故,她怎么能放下尊严帮助冯清的女儿,这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
林琰琰记得她在A市时,曾经到医院探望过一次林子说,林子说比之前瘦了一圈,她悄悄放了花就走了。后来听陆莘透说林子说住了一个月的院,又安然出院了。
也许对林子说来说,三天两天住院,都习以为常了吧,然而这么一点一滴地损耗着生命,不知还能撑到何时。
老天还是公平的,冯清的恶果都报应在林子说身上。可这个报应有点造化弄人,如果可以,本来冯清的果,应该报应在冯清身上!林琰琰也不希望林子说有事。
想起林子说,林琰琰的心情又十分难受,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疼痛的心情。她不愿意再想,于是摇摇头离开了。
以后她连钢琴都不会碰了吧,因为比起小时候的回忆,钢琴更让她想到林子说,那是她心中的禁忌。
陆莘透躲在角落里,看到林琰琰失落地离开,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他今天早上一直跟着林琰琰出来,他发现他快成为一个跟踪狂了,来B市两天都是跟踪林琰琰,要不然就躲在家里偷窥,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又不敢靠得太近。
林琰琰就像一道魔力吸引着他,让他做这些事也乐此不彼。如果他费劲那么多心思都追求不了林琰琰,他都不知道他以后该怎么办了。不过,他应该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陆莘透虽然鄙视自己的言行,可还是悄悄跟上去。
…………
林琰琰陪林巍巍上了半天的课,中午姐弟两就一起出来了,因为培训班离家比较远,林琰琰也懒得动手,姐弟两就一起在外面解决中午饭。
吃过饭之后,林巍巍看到街边有炒花甲卖,点了一份来吃。
林琰琰不怎么喜欢路边的东西,所以没有吃,谁知就是这一份花甲,搞得林巍巍差点出了大事。
姐弟两一边沿街看看一边走回家,林巍巍忽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林琰琰回头,见他捂着肚子皱眉头,但还能走路,就问他:“怎么了?”
林巍巍忽然停下来了,直捂肚子弯腰,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也变了:“姐,我肚子疼,真的很疼!”
林琰琰扶他,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林巍巍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了,身体蜷缩,直冒冷汗:“姐,我不行了,我真的好难受!好痛!好痛!”
这一连串反应,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林琰琰都傻眼了,直抓他的手问:“巍巍,巍巍,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林巍巍痛得脸都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