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得倒我?”路栩嗤了一声,满是不屑。
他将那叠资料扔到旁边,活动两下脖子,冷不丁看见前面一辆黑色大众。
路栩微微眯起眼,透过鼻梁上的墨镜,盯着那车的车牌问:“刚刚资料上写的她的车牌是多少?”
“你问我我怎么记得啊?”汤煜吐槽,“有哪记性,我怎么不去参加最强大脑?”
没关系。
汤煜不记得,他记得。
路栩盯着在他们车前几米远行驶的车的车牌号。
恰行驶到红灯处,前面那辆车缓缓地停下来。
“汤煜,踩油门。”
路栩忽然出声。
正要跟着前面的车踩刹车停下来的汤煜,听到这句话,以为自己幻听了,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路栩始终盯着前面的那辆车,嘴角轻勾,给汤司机下达最后指令。
“前面那辆车,撞上去。”
第三个亲亲()
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随着“嘭”的一声响;一辆明黄色的保时捷干净利落地撞上了前面那辆黑色大众的屁股。
毫无意外地;大众的屁股从凹陷进去。
从山丘变成盆地。
何歆安被突然的动荡撞得差点脸贴玻璃;惊惶过后;怒火中烧。
麻利地解开安全带;开门冲下车;一口气跑到那辆车驾驶位车门,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开车的?这红灯挂这么高还没看到,还一个劲儿踩油门?你们是来上路的还是来送我上路的啊?来这当马路杀手啊?”
女人一口铜牙利齿;人车窗都还没摇下来,就不带喘气地把车里的人给训了一遍。
汤煜听得满头黑线,特别是看到透过车窗看清女人的脸时;更是眼角直抽。
这妹子确实厉害。
他扭头朝路栩看过去;满脸都写着“都怪你要作死现在要被骂死了你看怎么办吧”的控诉。
路栩像是没看到一样,勾了下嘴角;解安全带;开门下车。
何歆安这时候也骂累了;说了这么久也没见人下车道歉;甚至车窗都没给她摇下来;更是气得不行。
这时候看见副驾上走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她立马挺起腰,三步并作两步,迈到那男生面前;指着他鼻子就要教训他;却被对方握住食指。
“你做什么?!”
何歆安一惊,使劲抽回手,然而对方力气更大,反倒是将她的整个手合成了拳头,握在手里。
在何歆安要使出“临门一脚”前,路栩歪着头,将墨镜推下鼻梁,露出两只饱含戏谑的眼睛,“这不是五百姐姐么?”
看清对方的脸,何歆安呼吸都窒了一秒。
下一秒,她又听到男生缓缓开口:“真巧。”
“”
看着对面的男生,何歆安嘴角一抽,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心里咣咣当当地,只剩下四个黑体加粗大字。
阴魂不散。
在夜店偶遇也就算了,那是他工作的地盘,她不能说什么。但是今天,在这大马路上,随随便便出个车祸,都能看见他,这孽缘,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她上辈子忘记烧香?
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抓着,何歆安使劲挣扎,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赔钱!”她冷冷道。
路栩眨了下眼,看了眼旁边的保时捷,“我车也撞坏了。”
“什么?你车也撞坏了,那也是你撞得我好吗?”何歆安简直要被气笑了,“难道你还想要我赔钱给你?”
女人脸颊坨红,但不是羞得,而是被面前的男生给气的。
路栩没答她的话,而是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给你手机做什么?”何歆安警惕地盯着他。
对她这十分不友好的眼神,路栩丝毫不在意,他笑,“不给电话怎么联系?不联系你怎么赔钱?还是你觉得自己现在就能计算出修车的费用?”
何歆安被他说得一噎,但明显还在纠结。
后面的车已经在鸣笛,何歆安咬了咬,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这就对嘛,”路栩给她输了一串号码,又回拨给自己。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摸出几张粉色毛爷爷,和手机一起塞回何歆安的口袋中,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为表歉意,先赔你点小钱,五百块。”
“”
何歆安是黑着一张脸到杜一唯公寓的,嘴里还不停念着什么。
语气磨牙切齿。
彼时杜一唯正在敷面膜,顶着黑乎乎的藻泥面膜,给何歆安开了门,看见她这脸几乎要和自己的藻泥面膜一个色,挑了下眉,“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到你了?”
谁欺负到你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不奇怪,她就是在幸灾乐祸。
杜一唯和何歆安是大学同学。
都说大学时期交到的朋友,要好的友情,90%都是虚的。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过个几年,谁也不联系谁,也就只有结婚发喜帖小孩周岁酒要份子钱的时候,记得这份塑料姐妹情。
但何歆安和杜一唯之间的塑料情还算坚固,毕业几年,也没断开。
是以,杜一唯能算得上是最了解何歆安的人之一。
何歆安有个外号,叫“安心”,因为她每次都能让人感到安心,她的性子,在好强之前,还要再加个副词——贼他妈好强。
她和何歆安认识到现在,就没怎么见何歆安被欺负过。
所以,能欺负到何歆安的人,她倒是觉得稀奇了。
何歆安走进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脱口而出,“去他妈的男人!”
杜一唯闻言倒吸一口气。
能欺负到何歆安的男人,就更稀奇了。
她连忙凑过去,挨着何歆安坐着,“怎么了怎么了?哪个臭男人欺负你了?”
何歆安臭着一张脸,正要说,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
她硬生生把这口气收到嗓子眼,掏出手机,准备看那男生留电话时留的名字,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陌生名字。
倒是在一票联系人里看到一个突兀的词——么么哒。
“”
何歆安再次硬生生地把那口气咽回肚子里。
她磨牙切齿,“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等了半天八卦就等来这个,杜一唯表示一脸懵逼。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当闺蜜要骂一个人的时候,就算那个人是天王老子,她也得跟着骂!
于是,她跟着附和:“对,大猪蹄子才不配你为他生气。”
一句不够,又添了一句::“再相信男人咱们就去吃屎。”
何歆安依旧气鼓鼓,“这个誓太轻,换一个。”
杜一唯茫然:“换成什么?”
何歆安冷哼了一声,“胖二十斤,口红全断,眼影碎盘,选一个?”
杜一唯:“”
女人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咒。
杜一唯凑过去,讨好地抱住她的手臂,“安心别气啦,再气会变丑的。”
这句话是句万能砖,哪要往哪搬,但这次何歆安却还是崩着一张脸。
杜一唯正要继续安慰她,却见她沉痛开口:“突然想起来,我今年还要用大猪蹄子。”
杜一唯:“”
杜一唯:“???”
在杜一唯再次懵逼的时候,何歆安叹了口气,“我妈又催了?”
杜一唯立马了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每逢佳节倍相亲,每逢年底倍催婚,为你默哀。”
“少贫嘴,”何歆安斜了她一眼,“你自己不也一样,你妈没催你带男朋友回家?”
杜一唯得意哼哼两声,“我早想好对策了。”
何歆安眼睛一亮,“什么对策?”
“等我一下。”
杜一唯从沙发上爬起来,像只猫一样飞快地窜进房里,不出几分钟又跑回来,把一叠名片放到何歆安面前,朝她道:“选一个吧。”
“选什么?”何歆安不明所以。
“选男朋友啊!”
杜一唯拿起那叠名片,一张一张摊开,边说:“这里都是‘沉醉’的牛郎,颜高活好,随随便便抽一个出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友之选,保证你妈高兴,也保证你回去能过个好年。”
何歆安总算明白过来这意思了,她抽了抽嘴角,“你让我租个牛郎当男朋友,再带回家见我妈?这也太”
杜一唯突然有点紧张,“太什么?”
“太机智了!”
何歆安抓过那一沓名片,全部摊开,在里面搜寻合适的,“快帮我挑一个。”
“ojbk!”
‘沉醉’虽然是家夜店,但也是家有格挡的夜店,还建立了专门的官网,介绍里面各人的信息。
何歆安和杜一唯挑了两个小时,考虑了种种因素,终于从中挑出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准备择日去当面看看,再比较比较。
毕竟租一次要这么多钱,花了这么多钱,不挑个最满意的岂不是太亏?
当然,她个人更倾向于选最便宜的那个。
挑选好了,二人又侃了一会儿大山,聊了会儿微博上各美妆博主最近种的草,哪个明星又出了八卦,再摆个pose拍个照,修修图,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姐妹情的维持方法就是这么简单又粗暴。
解决了回家过年的一烦,何歆安心情都变好了,哼着歌轻快地回家。
她惜财,用杜一唯的话说就是铁毛公鸡都没她这么小气,赚了这么多钱,却从不舍得好好花。
就比方说住的公寓,圈子里的网红朋友们削尖了脑袋都要买高级一点的房和车,就为在网上po自拍的时候,能不动声色地炫富装逼。
唯独何歆安,住在普通的小区,开着普通的小汽车,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转回家就是存银行,就是不舍得往外用。
这一点,何歆安已经被自家闺蜜念叨了不下百遍,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在她眼里,车子能开就行,房子能住就行,这小公寓是她从大学毕业时候起就开始住的,几年下来,和周围的邻居们都混了个熟脸。
这里的人大多是在这住了十几年几十年的长辈,念着情怀,不愿意跟着儿女搬走,就想着在这养老。
虽然小区老,但人情味浓。
和门口的门卫小哥笑着打了声招呼,何歆安不急不缓走进小区楼,一进门就看见电梯门口立着维修的牌子。
何歆安沉默了两秒,认命地去爬楼梯。
她家住八楼,爬楼梯上去就一个字——喘。
才爬到四楼,何歆安就开始气息不稳,喘得不行。
偏偏这时候,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么么哒。
“”
何歆安迟疑地接下电话,边扶着扶手爬楼,边喘着气开口:“喂?”
电话那边没动静,何歆安又问了句:“你你要还钱了?”
说一句话都要喘上两三下。
电话那边的人依旧不开口。
何歆安没了耐心,以为是他耍自己,就要把电话挂了,却听到对方终于出声,“何歆安?”
就要摁下挂断键的手指停住,踏上上一层台阶的脚步也顿住,何歆安还没想到什么要回复的话,却听到对方再次开口,语气似乎还带着几分迟疑。
“你现在在床上?”
何歆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