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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又问道:“我爹怎样了?这几日,他有没有受牵连?”
“没有受牵连,街里街坊的都出来替你爹作证呢,你就放心吧。”宋婆婆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处,问道:“芷玉呢?”
“姐姐她不舒服,正躺着呢。”若儿神色间一抹担忧:“还要劳烦宋婆婆,明日能否帮我抓些药来。”
“行。”宋婆婆答应着,接着叹了口气:“让你们饿了两日,怎能不病呢,唉,明明那日你们去游玩,怎的就有人看见是你们放火呢?”
佟若儿的脸色一沉:“如果不是那人看错了,那就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和姐姐。”
突然,山洞外嘈杂了起来,原来竟是官差点了火把,把不大的山洞口堵住了,紧接着冲进去几个官差,把佟若儿和阮芷玉绑了出来。
“若儿,不是说这儿很隐蔽么,怎的官差会知道?”芷玉因着生病,脸色有些苍白,眼中透着疑惑问着佟若儿。
恰巧此时宋婆婆从洞中出来,却没有被官差绑起,佟若儿蓦地明白,她们在这里的事,只有宋婆婆知道,是宋婆婆出卖了她们。
“宋婆婆,你为什么要这样?”佟若儿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宋婆婆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向来很照顾她们,却怎么---
宋婆婆的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佟若儿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话语间带着愧疚:“他们把老头子吊起来问我,老头子,都快被他们打死了,我只好”说到这里,宋婆婆鼻子一酸,忙转了身去,再也说不下去了。
佟若儿神色一僵,眸中对宋婆婆的恨意随着宋婆婆的话渐渐消失,原来婆婆也是被逼迫的。
“杀!”捕头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佟若儿的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一名官差走向宋婆婆,干脆利落的一刀落下,宋婆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倒地死去。
第5章 裴大哥()
“你们,怎么可以”大惊失色之下,佟若儿颤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捕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宋婆婆的尸体:“宋氏意图帮助纵火凶犯逃跑,被官差发现,竟垂死抵抗,被官差就地处决。”
“你们怎么可以颠倒是非?”佟若儿失声叫道:“看你们的官衣像是南堰府的,是奉了你们主子南堰知府的命令么?”
“南堰知府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捕头冷笑一声,接着转头,吩咐身后的捕快道:“堵住她们的嘴,绑紧她们,做的干净点,之后通告南堰知府,说阮芷玉和佟若儿拒捕,因而就地处决。”
那捕快应了一声,待捕头走后,拿起寒气凌冽的快刀,慢慢走近若儿。
佟若儿看着芷玉,微微笑着,对芷玉道:“姐姐,对不起,若儿先走一步了。”
芷玉口中被破布塞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无力的想要阻止那捕快,却被另一个捕快野蛮的甩到了一边,一脚踏在了她的身上,登时便昏了过去。
佟若儿闭起双眼,不想看那捕快狞笑走来的样子,深吸口气的同时,却蓦然想起了六年前,她最痛苦的那天,还有---那带着透彻肌骨的冷寒之气、让人不敢直视的背影。
过了一会,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只听到一阵不大的嘈杂声,佟若儿睁开双眼,见原本站着的几个捕快,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已经用身上佩带的宝剑割断捆住阮芷玉的绳子,轻轻扶她躺好。
“裴大哥。”佟若儿看着男子,惊喜的叫着。
若儿口中的裴大哥,名叫裴易宁,听若儿叫他,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那些人还未走远,当心他们听见。”
佟若儿点了点头,待裴易宁割断绑着她的绳子后,轻声问道:“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裴易宁将绳子一扔,看着倒在地上的宋婆婆,暗叹一声:“是宋婆婆托她的儿子来告诉我的,之后她的儿子也被---”
说到这里,裴易宁说不下去了,佟若儿眼眶一湿,宋婆婆和她儿子的死,都是为了自己和小姐,之前还误会了宋婆婆,如今想道歉也来不及了。
“这汗巾我没有用过,你拿去用吧。”裴易宁看了一眼流着泪水的佟若儿,默默从衣襟中抽出一方汗巾递给佟若儿,又道:“此地不能久留,你们先跟我走。”
佟若儿接过汗巾,看着裴易宁摇了摇头:“裴大哥,你先走吧,你好不容易升了护卫营的统调,如果发现你帮助两个通缉犯,会连累你的。”
“护卫营准备奉旨调回帝都了。”裴易宁的神色凝重起来:“我回去准备两套男装,等阮小姐醒来,你们两人穿上男装,粘上胡子,去护卫营的招兵处,我自会打了招呼,让你们进入军营做我的手下,十日后随军前往帝都,到了帝都我再找个理由让你们出军营,之后的事,我也会为你们安排妥当的。”
第6章 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佟若儿听了此话,连连摆着手道:“裴大哥,这可不行,若让人知道你让女子混入军营,会被斩首的,我和姐姐会想办法混出城去,你就不要为我们操心了。”
“你们怎么混出城去?四个城门都有衙役盘查来往之人,除了护卫营的人,还有谁能逃过盘查?”裴易宁看着佟若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是裴大哥”
“从小就为你担心,还想让我为你担心到什么时候?”裴易宁没有让佟若儿把话说完,黑晶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佟若儿,声音虽低,神情却似乎有些恼怒。
佟若儿微微一滞
在若儿的记忆中,裴大哥似乎从未生气过,唯独恼了的一次,就是自己想把掉下树的小鸟放回窝里的那次
那次,她从树上摔了下来,却没有受伤,因为,裴大哥伸手接了她
虽然裴大哥是习武之人,但他的手臂却也因此受了伤,十余日才好。
就是那次,裴大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责怪了她,不是因为她害他受伤,是因为他的担心。
想到这里,若儿慢慢低下了头:“对不起,裴大哥。”
裴易宁眸子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忍,静静看了看若儿后,走到一旁抱起阮芷玉,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两个月后,帝都郊外只有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内,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落。
裴易宁推开院落的大门,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转头对身后的佟若儿说道:“若儿,这个院子虽然偏僻,但是还算干净,平时也没什么人经过,我已经付了半年的租金,呆会我随你去客栈接了阮小姐,你们就放心在这儿住的吧,不过,你们尽量不要走出这个院落,护卫营若没什么事,我会每隔几日回来一趟,日常所需我会带回来的。”
“我知道了,裴大哥,谢谢你。”佟若儿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俊颜上,轻声的道着谢。
裴易宁伸手,指腹轻轻的、习惯的抚了抚若儿的脸颊,柔情似水的目光含着轻轻的笑意,淡淡说道:“小时候受了欺负来找我哭诉,何时听到你说过谢字,怎的年纪渐长了,反倒生分起来?”
佟若儿有些羞涩,面色渐渐有些绯红起来:“小时不懂礼数,动不动就去打扰裴大哥,现在想起来,真是觉着有些无地自容了。”
裴易宁的笑意明朗了起来:“傻丫头,怎的就觉着无地自容了?你不是常常说,我是你的大哥么,你有什么事,自然是要找大哥了。”
若儿也笑了起来,看着裴易宁道:“裴大哥,谢谢你。”
裴易宁深邃的眸子温若如水,静静的看着佟若儿,稍后,轻轻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柔声道:“无需言谢,我这个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小时见到若儿的第一眼的那一刻,他便下定决心要保护她,因为被那双清澈的双眼吸引住了,待她长成,他更要豁出性命的去保护她,因为,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第7章 初遇(一)()
初夏的日光温和的照在帝都繁华的正阳街上,已过了正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若儿身着长襟布衣,灰色布裤,背着一个装满青菜的大竹筐,头发挽了极简单的髻,双耳边的散发遮住了半个侧脸,刘海盖过了秀眉,也遮掩住了原本俏丽的面容。
只见她在街西一处恢弘却不奢华的府邸侧门边停了下来,将肩上的竹筐与菜一并递给了站在门边的小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着从小厮的手中接过一串铜钱。
自己与姐姐租住的房屋已花费了裴大哥的一半月俸,再加上平日里的用度都是裴大哥接济,见他连件新衣也舍不得添置,佟若儿心中十分愧疚,再加上姐姐自出了南堰那件事后,身子一直不好,总要经常吃些补药调理,所幸租住的院落偏僻,院旁有一片荒芜的空地,所以若儿待自己身上的伤好后,便去农家买了些菜种,种些好种的青菜来卖。
府里负责收菜的小厮收了若儿几个月的菜,觉着若儿的菜好份量又足,所以除了收了她的菜,那装菜的竹筐也顺便收了,反正柴房厨房都有用竹筐的时候,顺个人情给若儿,也能让若儿多赚几个铜子儿。
当然,这些都是若儿瞒着裴大哥的,若他知道,一定不会让若儿这么做。
若儿将铜钱小心的放进荷包装好,跟收菜的小厮道了别,路上给芷玉抓了两副药后便往家走去,剩下的铜钱,省一省,够她和姐姐十余日的开支了。
天色快要擦黑,走到那一大片树林的时候,若儿突然看到,有些人影在树林中晃动,心中大惊,该不会是官府的人来抓自己和姐姐了吧。
急忙蹲下身,慢慢挪到离那些人十几步远的几块大石头后面仔细观察着,这些人一个个蒙着面,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顺着风,隐隐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这次行动能顺利吗?”蒙面其中一人对着身旁一个身材强壮,双目如鹰的男人说道。
“晌午一收到消息就安排人盯着了。”鹰目男人哼了一声:“这次是这几年来唯一一次有机会刺杀那小子的机会,本来要在断崖谷那里等着,谁知这小子没走那条道,只得姑且安排在这里,不过,有他身边的人做内应,绝对没问题的。”
“大哥真是想得周全,小弟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鹰目男人咚的敲了一下那蒙面人的头:“少拍马屁了,一会做起事来利落一点,就算是在主子面前给你大哥长脸了。”
蒙面人忙不迭的点头道是,之后一片寂静。
见那些人不像是来抓捕自己的,若儿才松了口气,轻轻转身,准备绕开那些人回家,那些江湖恩怨朝廷内斗,她才没兴趣知道。
蓦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便见那些蒙面人躲在树后,一个个如临大敌,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正是若儿这边。
若儿赶忙又趴在两块石头中间,吐了口气,好在天色已暗,没被那些人发现,否则自己的命可能顷刻间就没了。
第8章 初遇(二)()
马蹄声渐近,却是四五名英挺肃穆的年轻男子借着月色骑马飞奔而来,骑在最前面的男子,俊朗非凡,五官如雕刻般精致,身着一袭名贵的宝蓝色锦缎华服,华服上的暗刻麒麟,暗藏着他尊贵的身份。
突然华服男子眼角余光一闪,十几枚亮晶晶的暗器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