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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惹得麻烦,还是要面对的……
“我出去走走。”
“小姐,都这夜深了……”
“这夜深了,孟循义一个小孩儿,不也出去了么?街上的热闹还未散尽,我只是出去走走。”
平心静气地说罢,迟幼钦便一脸平静地朝楼道口走去。
见阿兮想要跟上去,阿攸赶忙拉住阿兮,说道,“公子,一路小心。”
迟幼钦闻言脚步一顿,而后又继续朝楼道口去。
待迟幼钦转身下了楼,阿攸放了手,阿兮便又准备再追上去,却又被阿攸拉住,阿兮这次急急说道,“阿攸姐!这么夜深,小姐一个人……”
阿攸半点不放松手上的力道,只回道,“有如影,不会出事的。”
阿兮动作一顿,如影?她一路可给了小姐好些脸色看,今日到这客栈便没了人影,怎么会去看着小姐?!
“他会守着小姐?”
阿攸说罢扭头看向那空空的屋子,垂首淡笑,“会的。”
见阿兮还是一脸怀疑,阿攸也不再多言,挽了阿兮的手,朝隔壁屋子走去。
“走吧,回屋。”
迟幼钦出了十里客栈,看着沿江的路和另一头不知通向何处的路,驻足许久,双眼迷蒙。这渡口,竟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终于,还是凭着直觉,走了沿江的路。
抬首看着那正上梢头的一弦弯月,再收了眸光扫眼这偶三走五,满是陌生面孔的人群……
孟循义会去哪里呢?他情绪那么激动,可别做傻事啊!
走着走着,约莫两刻钟之后,身后不知何人,突然冲了上来,直直将好不提防的迟幼钦撞了个趔趄。
“啊!”
险险稳住身子,看向那鲁莽的汉子,只听得那人匆匆甩了一句,“公子,得罪!”之后便和前头三面突然朝不远处的江边聚去的人一道涌去。
江边?不会吧!
迟幼钦脑子一顿,赶忙一路小跑,朝那江边跑去,不时还若有若无听到涌动的人群中有人说什么……
“有人落水了?”
“听说是谁家的小孩落水了……”
“这么冷的江水,亏得被救起来了……”
“是啊……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命……”
“走……看看去……”
迟幼钦的心猛地“噗噔”一下,不可能吧!孟循义,你可别真这么傻!
伸手压住心上那一丝惶恐,迟幼钦又赶忙加快了步伐,随着人。流跑上去。
“这江水这么冷,冻了这么久,还能活么?”
“谁知道呢……”
待终于跑到那聚了不少人江边,听到当中的人这话,顾不得喘气,迟幼钦便硬生生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少有地露出的空当模糊看到众人中间空出了一块地方,当中好似躺着一个人,好像,还挽着双丫……
双丫?
只因为那一眼模糊,迟幼钦突然目光一滞,止了动作。任由后面挤上来的人将自己挤来挤去,挤来挤去,最后又挤出了人群。
站在人群之外,屏着心中那一口郁气,迟幼钦呆呆地盯着那一堆人,想要探究那人群深处,却又害怕看到那人群深处的景象,不自觉竟又红了眼眶……
自己明明……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人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害死那么多人?
爸爸,妈妈……叶梦钦……孟夫人……现在,又要搭上一个孟循义么?!
当真是催命的煞星?
正是迟幼钦满是自责心伤的时候,那众人围成的蜂窝当中却忽地传出一声宛如天籁的声儿……
“我的儿啊!你醒醒啊!娘来了!你醒醒啊!”
“大嫂子,你别晃那孩子,刚才好不容易被救上来,再给你晃死过去可咋整?”
“儿啊……你醒醒看看娘啊!”
“唉……”
“噗……娘……”
“哎呀,醒了醒了……啧啧,这么个小孩子,被那江水泡了,竟还有气儿,当真是命好啊!”
“是啊!那娘也算心安了!”
娘?他们说娘?
听到旁人这般低语,又恍若当真听到那一虚弱陌生,又显稚嫩的声音在唤娘,迟幼钦突然就松了心上那一口郁气,一手捂唇,一手捂着胸口,缓气之时,竟惊喜地破涕而笑。
还好……还好……不是他……还好!
眼中含着的泪,因着这一丝心安也缓缓落下。
最后,迟幼钦竟就原地蹲下,埋头哭笑起来,或悲或喜,悲喜交加……
那孩子醒了,众人也就缓了适才那紧张的气氛,纷纷散去。人。流最后又如初地流动着,依旧人声鼎沸,却又各不相关。
而迟幼钦,却依旧蹲在江边,过了许久,才抬首抹去脸上的泪痕,看着那娘护着自己的儿子已然远远离去无踪的方向,莞尔而笑。
再扫眼,街上的人却不知何时散尽无踪……
第九十六章吓死人的意外()
眸光忽扫,却又不经意扫到那江岸之下,好似有一团什么东西,半隐黑夜,正一抖一抖的颤抖不停……
眉目一蹙,抹了抹鼻子,捏了捏酸麻的腿,迟幼钦赶忙起了身,轻迈步子,走到那江岸。寻了下去的梯阶儿,借着街边的三点烛光,夜幕之中的四点月色,小心翼翼地下了梯阶儿,走到那瑟瑟发抖的一团身边。凝眸再看,才看清,那也是一个……挽了双丫,但已发丝凌乱,冻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的孩子。
顾不得多想,迟幼钦便将身上的外衫脱下,罩在那孩子身上,还顺势蹲身在他身旁,替他搓着那冰冷的臂膀……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身子却是一抖,惊得抬起了头,眸光一转,见着的竟是迟幼钦,眸色忽地急变,赶忙往后缩,试图挣脱迟幼钦的桎梏。
迟幼钦见状,直接忽略掉那人眼中的戒备和恨意,加大手上的力,拽着那人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却更是努力地给那人搓着臂膀。
“孟循义!你再动,我就把你丢到这江里去!”
扫眼那冰冷的江水,就算迟幼钦这么吓唬自己,孟循义也不想……不想靠近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是,适才自己失魂落魄晃悠到这江边,听人喊道有人落水了,便脑子一热跳下江救了那小孩。现下已经伤了身,虚弱无力,虽然力气不足,可是口气足啊!
孟循义颤抖着身子,颤巍巍地聚力喝道,“你……离我……远……远点!你……杀了……我……娘!你是……坏……坏女人!滚!”
不顾孟循义的控诉,只因着他这颤抖的声音,迟幼钦便不由自地心疼,将那孟循义固得更紧,缓声说道,“孟循义,先回客栈。等你换身衣服,收拾好了。要杀要剐,我这个坏女人,都随便你,成么?”
“滚!我……我……不……要……跟你……走……滚!”
“听话,走!”
说罢迟幼钦便微微起身,想要拖起孟循义。孟循义却是拼了意志,抱着双膝,任由迟幼钦拉拽自己,也还是蹲缩原地不动。
迟幼钦见状心下一急,便脱口喊道,“义儿!起来!”
孟循义听到“义儿”二字,猛地抬眸看向迟幼钦,眸色涣散,但那身子却明显散了不少力。
趁此时机,迟幼钦赶忙趁势将孟循义拖起身来,拽着他想要朝梯阶儿走去。
可待孟循义目光相聚,回过神来,恨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迟幼钦,却又悄悄聚了身上的力,待她没得防备,就猛地一推,甩开迟幼钦,朝岸上迅速跑开……
“咚!”
孟循义听到身后这一声响,不由自停了脚步。回转身,看向那江水,除却水中溅起的水花,已再无旁物。定了一定,犹豫一二,而后一咬唇一狠心,又回头跑开。
有人救就是她的造化!没人救,那也是她的命,就当是给我娘偿债了!
跑开半条街,孟循义却突然止了步子,眸子急转,一咬唇,一跺脚,又回身朝江岸跑去。待跑到岸边,那江上已平静如初,只在岸旁那三分烛光,四分月色中,静静地淌着冰冷的江水,连半个扑腾的影子都没有……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人救她了?
扫眼周围,那闲散的人群早已散去,宵夜人都收了摊儿,这寂静的街道,除了江水,哪里有被救起的人影啊!
难道……
不会吧?
不会的!不会的!
咽了咽喉,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孟循义便趴到那岸边,朝着江中呼喊,“喂!你还在活着不?!”
“……”
“叶梦钦!”
“……”
江中除了湍湍水流,再无旁声……
孟循义这下是真的慌了,又朝着江里猛喊道,“叶梦钦!”
“……”
“叶梦钦!”
“……”
再顾不得自身的好不容易回转的温度,孟循义果断脱掉迟幼钦套在自己身上的外衫,便要跳下水去。
却在孟循义已跳离江岸的时候,不知哪里飞来一阵斜力,直直朝着自己胸口一震,便将自己打回了岸上。
摔倒在地,闷哼一声,扶着被击中的胸口,回过神来,孟循义只又听到一声“咚!”响起。
捂着胸口,孟循义连忙起身,跑近江岸朝江水之中看去,却又见着那江中溅起的水花当中,直直飞出一人。手里拎着的,正是他呼了好久都没得反应,已浑身湿透,没了意识的迟幼钦。再一晃眼,那人就飞身落到了自己身后,沿江而返。
孟循义见状,赶忙拾起地上的外衫,抱在手中,追上那人。待侧目看到那人面上的银色面具,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还不待孟循义将那外衫披在迟幼钦身上,那人已改拎为抱,加了脚下的速度,抱着迟幼钦就朝客栈迅速奔回……
见那人身法如此迅速,孟循义只能堪堪快跑跟在他身后,一路奔跑,终于回了十里客栈。
“阿攸!阿兮!快开门!”
“……”
“阿兮!阿攸!快开门!!”
“……谁啊?”
听得那屋内终于有了回应,孟循义又赶忙喊道,“是我!孟循义!快开门!”
阿兮一听是孟循义,赶忙坐起了身再次确认,“孟公子?”
“是我!你们快点儿!”
听孟循义的语气这般焦急,阿兮叫醒了身旁的阿攸,便连忙下了床,拉了屏风上挂着的衣衫,朝外头回道,“孟公子,稍等!”
孟循义在屋外闻声才稍稍歇了心,却还是面色焦急地等着。
待阿兮穿好衣衫,便急急开了房门,见着屋门口浑身湿透的孟循义,惊诧之余,急忙问道,“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快!快去你家小姐屋里,给她换身儿衣裳,我回屋换了衣裳再过去给她诊脉。噢,对了,我已经跟小二说了,烧了热水。一会儿会送上来,你们动作快点!”话一说完,还不待阿兮有所回应,孟循义便急急地朝自己的房间而回。
“阿兮,怎么了?”
见阿攸走到自己身旁,阿兮才回转过神,说道,“孟公子好像说,小姐出事了!咱们快过去吧!”
阿攸闻言一愣,而后迅速反应,拉着阿兮便出了房门。
二人走到迟幼钦的屋子里,只见着浑身湿透的迟幼钦横躺在床上,意识不清。
二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