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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在她耳边,语音轻柔,仿佛*间呢喃细语。
可他的每一个字,都教于时苒冷到了骨头。
他真的是人么?他真的正常么?
她明明是要杀他的啊,他居然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于时苒不会以为他是真的在教自己怎么杀他,可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发现别人要杀自己的时候,不都应该愤怒地反击的么?
没错,她有这样的觉悟,如果一旦被他发现了自己的意图,那么让他杀了自己。
那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以为,任以秦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容忍心怀杀意的人活下来的。
可是,她自以为是的猜测完全错了。她真的一点点都不了解任以秦。
“别害怕哦,害怕的你,怎么可能杀的了我?”他又变了个人似的,在她耳边吹气,“还疼不疼?”
“*!”于时苒突然推开他,“任以秦,你就是个精神病!我要杀你,要杀你,你懂不懂?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目的了,为什么还不动手。你不是一向都不手软的么?!”
任以秦眉毛一挑,“我对敌人是不手软,可是,对我恨之入骨的仇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你这种总会让我心动的仇人。”
“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杀我的方法,只希望你下次长进点儿。还用这种笨方法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我们去睡觉。”
搂紧于时苒,半拖半抱地把于时苒带进卧室,随手关了窗帘,竟然就这么搂着于时苒睡过去。
于时苒当然没有睡意,她瞪着眼直到天亮。
当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之后,于时苒不再轻举妄动。
而所有的伪装被任以秦拆穿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任以秦醒来之后,于时苒也跟着起*。
见于时苒这么冷静,任以秦倒是有几分意外的,他靠在*头,看于时苒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忽然开口道,“给我拿衣服。”
于时苒回头看他一眼,打开衣柜,随意拿了西装领带扔到*上。
这才从*上下来,披上睡袍到洗漱室洗漱,“剃须水没了,一会儿你去给我买一瓶,还有,我的*也该买新的了……”
于时苒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是你自己的事!”
任以秦牙刷了一半,突然回头,“现在你是我的*情人,这些事,以后都由你来做。”
“你*多得很,为什么让我做。我不愿意!”
“我乐意。你没选择。”
霸道又无赖的要求,气得于时苒肺疼。
可她对此毫无办法。
“你就不怕我在你剃须水里放毒药,*上面扔蝎子?!”
“随你便,反正你多做一件坏事,我们就多上*一天。我说的一天是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那种,你要受得了就行。”
这男人把这种事说得像吃西瓜一样简单,她很怀疑他是不是真有那本事二十四小时金枪不倒。不过,这种怀疑她当然不会傻到表达出来。
因为不管他能不能做到,最后受罪的都是她。
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他都是一种折磨,更别说上*了。
于时苒愤愤地闭嘴,闷头整理房间。
早餐过后,任以秦突然把张妈叫了过来。张妈见任以秦的次数也算多了,可每次任以秦沉默的时候,还是会让她这个已经四五十岁的人都觉得害怕。
任以秦突然把自己叫过来,让她觉得意外,想想自己也没哪里做的不好,于是站在任以秦对面等着任以秦开口。
可任以秦似乎很擅长这种心理战术,他始终悠闲地端着杯子不开口,甚至连看都没正眼看张妈一回。
于时苒皱了皱眉,觉得任以秦有些过分。
有什么话痛快说出来就好,现在他却故意摆架子。
但是,自己是什么地位,她还是很清楚的。
因此,心里对任以秦的做法再不赞同她也不会开口,以免事情被她越搅越糟。
喝完早茶,任以秦终于慢悠悠地开口,“张妈你来多久了?”
张妈一听这话,心立刻凉了半截,通常被问起这话,都能想到后面的内容了。
“九个月。”
任以秦笑,“嗯,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一向做的挺好的。”微笑不减,他的褒奖很真诚。
“谢谢先生夸奖。”
“不过,我即使是很小的失误,都是不允许的。当初,吕先生送于小姐过来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的?”
张妈闻言,既惊讶又莫名,“吕先生说,照顾好于小姐的起居,任何利器都要收拾好,即使是卧室里的镜子都要时刻留意。”
于时苒听后心中大为惊诧,她从没想到,吕锦城居然还对张妈交代过这些。
“可是,你收拾房间的时候,却没发现她私藏刀具。这是你的失职。”说到这儿,任以秦的笑容突然收敛,“而我不需要工作不尽职的人来服务,太危险。你要是觉得我冤枉了你的话,可以到卧室阳台下面的花圃里去看,昨天我把水果刀扔在花圃里面了。”
张妈听得脸都白了。
不过,她受惊倒不是猜到于时苒想杀任以秦,而是以为脑子有问题的于时苒想拿刀子自杀什么的。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后果。下午我就回老家。”
于时苒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这件事和张妈没关系。”
任以秦理都不理于时苒,只对张妈道,“嗯,你的工钱一分都不会少。”
张妈微微鞠躬,转身回去收拾东西,于时苒追两步挽留,“张妈,这和你没关系。”
张妈来这里工作虽然不清楚任以秦的身份,可家政这行业,也有行规,而张妈又一向是个遵守职业道德的人,没做好东家交代的事情,她心里也愧疚,于是对于时苒笑了笑,轻轻拍着于时苒的手背,“于小姐啊,其实,我乡下的孙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了,就算没有这事,过些日子,我也是要辞职回去照顾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于时苒当然没法再说挽留的话,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张妈。
其实,她们相处的日子也不算久,二十来天,又半个月的时间,她们之间都是没有交流的。但,张妈是真心劝慰过她的人,而且,她做的鸡蛋面,真的很有母亲的味道。
她真的舍不得……
对于时苒的经历,张妈就算不刻意打听,这些日子的相处,也了解了些,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啊,好好生活,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做人要坚强,要看到光明的那一面。希望是自己给自己的。再苦再难,只要心放开了,想着有太阳的地方飞翔,就没有真正的黑暗。”
于时苒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吃惊,没想到,张妈这么朴实的乡下妇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张妈说的没错,做人应该坚强,应该想着光明飞翔。
而这些日子以来,她却始终生活在阴霾里,被仇恨,被怨气蒙蔽了心智,遮住了双眼。
不过,不管是谁,经历了那样惨痛的变故,都会恨吧?她终究不是神啊。
于时苒点着头,看着张妈的背影留下泪来。
腰忽然被任以秦搂住,他侧着脸看她,“怎么了,舍不得?没想到你们才相处这几天就会产生这么浓重的感情,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第五十四章 一部手机()
于时苒僵着身体,冷了声音,“恶魔怎么会懂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依恋。”拨开他的手臂,她胡乱地抹了抹脸,坐回去。
“我要回去上班。”
“不准!”
“你凭什么?!”于时苒怒目,这么霸道凶狠,完全不可理喻的男人,真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打心底诅咒他。
“凭你打不过我,凭你是我的女人,凭你是我的仇人。”任以秦挑着眉毛,一副主宰一切的模样。
“你!”
“还凭,我是任以秦。”
于时苒一口气突然泄了下去。
没错,就凭任以秦这四个字,就足以把人压扁,让人永不超生。
见于时苒不再顶嘴,任以秦又忽然放软了声音解释道,“你以为,现在的你回去之后,贺氏集团还会收留你么?有时间的话,你可以上看看,现在贺氏的论坛应该已经闹翻了天。”
任以秦不咸不淡地说着,后来于时苒才知道,他这不咸不淡带过的,却是贺氏的一场滔天巨浪。也是扣在她身上的一口巨大无比的黑锅。
有人在络上捅出了贺氏集团的客户信息,而泄露信息的人所用的id,居然就是她的!
对此,贺氏集团对于时苒的处理是彻底革职,永不录用!
她一时之间百口莫辩,而任以秦高调带着她到访贺氏旗下娱乐城的事情也恰在此时见报,各大论坛都纷纷指出,于时苒压根就是任氏安插的商业间谍,当初接近贺迟年的目的,也是为了借贺迟年的身份盗取贺氏集团的核心商业机密……
总之,一时间,于时苒又成了千夫所指的卑鄙小人。
试想当初,她接近贺迟年也确实是被任以秦逼迫的,目的就是那些商业机密,可她到底什么都没有做过,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她终究有百口莫辩的委屈与难堪。
而,对于这一切,没有一个人出面为她澄清,就连贺迟年也对此沉默。她知道,这时候,贺迟年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可仍旧免不了心中生凉。
两天后,任以秦又让人找来了新的仆人。
当于时苒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华姨的时候,她简直惊呆了。
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可以安排?
当她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任以秦时,任以秦也正看着她。故意的!她立刻反应过来。
任以秦想找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她只是很纳闷,他这么做,到底安的什么心。
看出她心底的疑惑,任以秦笑了起来,“我知道,在这儿很寂寞,我总要给你安排个熟人才好。”
“那我真是太感激你的体贴了。”于时苒冷着脸,特别想抽任以秦耳光,只因为他此刻那种带笑的模样看上去,真的特别欠抽。
是啊,所有人都是狐狸,只有她是鸡,活该被吃。谁让她不够强大,也不够狡猾呢。
可是,就算是鸡,也有鸡的意志。
她闷着头看着餐盘里的食物,突然就觉得特别有胃口。
饭后,于时苒想了好半天,还是觉得万分纠结,而这种纠结被任以秦看在眼里。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说明她又想提条件,而他拒绝地太多,所以,她已经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说了。
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对上任以秦道,“我要一部手机。”
任以秦闻言,眉毛一挑,“我没记错的话,我送你手机还没几个月呢。是你自己从来不用。现在又要手机,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
于时苒抿唇,“要是你不愿意送的话,也没关系,以前你送我的还在,前提是,你得允许我回去拿。”
脸色虽然算不上明媚,好歹也不阴沉,可听完于时苒这话,任以秦的脸就像六月的天,突然就阴云密布,“回去?我又没有听错?”
“我说的回去,不是去贺氏集团而是去之前住的地方,你不能因为把我困在这儿,就让我舍弃随身物品!”
于时苒拧眉,觉得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