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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夬子微微蹙眉，回道：“娘娘，皇上今个一天都没有什么动静，除了见了几位大人商议国事之外，未曾再见着陶总管去办什么差事，只是，只是方才晚膳，皇上去了俪嫔娘娘那。”
凤卿一听，微微蹙眉，心里有种火急火燎的感觉。
拜拜手说道：“行了本宫知道，你先下去吧。”
小夬子应了声，刚准备退出去，又被凤卿给唤住了。
“等等！”
小夬子急忙转过身，应道：“奴才在，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景仁宫那转转，看皇上有什么动静。”
小夬子顿了顿，又急忙行礼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景仁宫那边，皓宁端坐在桌旁，宫人一道菜一道菜的上着。
清眉一个劲的献媚，还不时地招呼着。
“皇上，快尝尝这道菜，臣妾特地让小厨房精心准备的。”
皓宁几乎漫无表情，微微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小陶子在一旁布菜。
清眉瞧着皇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只是若有所思的在那一口一口的吃着，可也是食不知味，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
就像是食不言寝不语一样，皓宁与清眉一直没有说话，清眉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皓宁。
过了许久，皓宁似乎也没什么胃口，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碗筷，冲着小陶子摆摆手。
小陶子明白是什么意思，微微低头告退了。
清眉见着，也冲着宝蝉和荣贵使眼色。
宫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清眉与皓宁。
清眉也不敢先说话，就那么看着皓宁，片刻之后，皓宁看向清眉。
“朕问你，你曾经可是救过一个富家公子？”
这话一问出口，先是把清眉惊了一下。
清眉赶忙淡淡一笑，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笑着回道：“皇上，皇上怎么知道，臣妾，十几岁的样子时，的确是救过一个富家公子。”
“在哪里？”
“在，就在钮祜禄府里，那时候，臣妾还未曾跟随小姐入宫，只是，只是府里的一个小丫头。”
皓宁点点头，又问道：“那岂不是与那寇儿所说的十分相近？”
清眉心里急躁不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之后，决定赌一把。
“是，其实，臣妾也想跟皇上说这事来着，那叫寇儿的丫头，臣妾真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怎么会知道臣妾的那些事，她谎称是臣妾好姐妹的女儿，可正如臣妾所言，青儿当年早就死了，是真真切切的死了，而且，救了皇上的人是臣妾，不是青儿。”
清眉越说越有些激动，这编瞎话过于临时，突然直接说了那话。
皓宁淡淡一笑，冲着清眉说道：“朕何时说过是救的朕？朕只是说救富家公子。”
清眉闻言，吓得赶忙起身跪地。
“皇上，臣妾，臣妾当年当真不知道救的是谁，只是，只是后来进宫后，臣妾才知道，当年臣妾救的就是皇上您。”
“那为何从前不言，如今却又要说出来。”
清眉顿了顿，赶忙回道：“皇上，当年，当年老太后还在世，又有成妃与格瑞老爷，臣妾不敢说出来。”
“那好，朕再问你，为何，那寇儿念的出那些诗，而你，而你却不会。”
“臣妾，臣妾愚钝，只是没有记住罢了。”
清眉的眉眼之间透着心虚，皓宁都看在眼里。
“那为何那寇儿却会？”
“许是，许是那寇儿的什么亲人曾经听过，所以，所以记住了。”
“你救了朕后，在朕的耳畔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下子，彻底把清眉给问懵了。
清眉很清楚，皇上为什么会无限的包容并恩宠自己，完全是因为皇上错把自己当做是当年的救命恩人了。
这事，清眉从未在皇上面前提及过，更是没有让皇上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而今，不得已冒名顶替，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日后的富贵荣华。
真正的救命恩人凤青儿，当年早就死了，即便是她有幸与那博尔济吉特氏灵魂互换，可如今，也是个死人了。
这秘密永远不会被揭露，可是，一想没有提起这事的皇上，突然质问当年的具体细节时，清眉便心慌不已。
第714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二十三（。com）
清眉根本答不出来，她微微抬头看向皓宁，思索着。
或许，当娘青儿救皇上的时候，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过，这话，是皇上随便问的。
或许是皇上因为寇儿的突然出现，所以，有所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才来求证一番。
可身为帝王，哪能让外人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如果连救命恩人都能记错，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对，皇上一定是在试探自己。
“皇上，当年臣妾救了皇上后，什么也没有说，是不是皇上记错了。”
皓宁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后，又淡淡一笑，回道：“嗯，是是，爱妃说的没错，是朕记错了。”
这皓宁这么一说，更加让清眉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还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胡说什么，或者说是自己忘了。
要是那样，岂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可清眉哪里知道，皓宁并不是记错了，只是不想再去多说什么。
这个事，皓宁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清眉绝对不是当年救自己的人。
只是，清眉还不确定，那个寇儿，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女。
这一切，还有待查问。
用过晚膳的皓宁，并没有留在景仁宫，而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朕，还有些奏折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改天再来看望爱妃。”
清眉一听，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了，甚至又有一些担心了。
皓宁也看出清眉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拉过清眉的手安抚道：“朕这几日为国事烦忧，可能无暇顾及到爱妃，爱妃可不要怪朕。”
清眉见皓宁对自己很是温柔，又含情脉脉，便没再多想。
“皇上日夜位国事操劳，臣妾怎么会不知，皇上放心，臣妾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少女了，这轻重缓急臣妾分得清。”
皓宁淡淡的笑着，说道：“那便好，那朕，就先行回养心殿了。”
清眉微微一笑，点点头，看着皓宁离开了景仁宫。
可清眉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便唤来荣贵。
“荣贵！”
“奴才在，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去养心殿盯着点，瞧瞧皇上是不是要去谁那，或是，今个又准备着翻谁的牌子。”
荣贵点点头，微微行礼回道：“是，奴奴才这就去。”
皓宁得知清眉并非救命恩人，可又不是她冒名顶替，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于是便没有把清眉如何。
回了养心殿的皓宁，没有再翻谁的牌子，也没有去哪个妃嫔那。
而是在养心殿里思索着，该如何去审问那个寇儿。
“小陶子！”
“皇上，奴才在，可是有什么吩咐？”
皓宁看了看小陶子，说道：“明个一早，你去永寿宫那，把，那个叫寇儿的宫女带来，朕有话想再问问她。”
“嗻！”
说完，小陶子又问道：“皇上，那要不要一并叫上凤卿贵妃娘娘。”
皓宁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只带寇儿过来便可。”
“这，那要是贵妃娘娘问起，那奴才该怎么回啊！”
“就说，就说朕有关寇儿娘亲的事想要了解一下。”
“是，奴才知道了。”
这皓宁吩咐完了，便看起了奏折，看到深夜后，累了困了便歇息了。
荣贵看着养心殿的灯光渐渐都暗了下来，又得知皇上已经安寝了，这才回了景仁宫汇报。
清眉见着荣贵回来了，担心的急忙问着：“怎么样，今个是谁侍寝的？”
“回娘娘的话，皇上回了养心殿之后，便一直处理奏折国事，今个也未曾传哪位妃嫔侍寝。”
“是吗？这当真？”
“娘娘，当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奴才一直盯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一夜，清眉算是睡得踏实了，她心里那颗悬而未定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下来了。
这第二天，小陶子便去了永寿宫。
准备去给顺元皇后请安的凤卿，听着小夬子禀报的话，转过脸，问道：“皇上只招见寇儿一人？”
小夬子点点头，回道：“是，陶总管是这么说的。”
凤卿微微蹙眉，唤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留寇儿一人在这，本宫嘱咐她几句。”
小夬子和锦娣应着声，说道：“唉，那奴才先去回陶总管句话，就说寇儿伺候好了娘娘便跟着陶总管过去。”
说完，小夬子和锦娣便出去了。
凤卿见人都出去，便嘱咐着寇儿。
“寇儿，皇上今个单独唤你去，一定是想再问清楚关于青儿的事，你切记，不要忘记事先教你记住的那些。”
寇儿点点头，应道：“娘娘放心吧，奴婢都记下了，一定不会有纰漏的。”
“那就好，行了，你去吧，莫要让皇上等久了。”
寇儿行礼回道：“是，奴婢这就去。”
凤卿看着寇儿离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怎么说，寇儿也不是真的，可为了自己的大计，也只好冒冒险了。
寇儿去了养心殿，而凤卿等妃嫔们去乐承乾宫给顺元皇后请安。
可这边顺元皇后的承乾宫里，请过安后，在照常说些个宫的缺须和日常。
清眉眼瞅着内殿外，荣贵急火火的样子再往里面看着，这心想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清眉急忙装作有事的样子，起身冲着顺元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臣妾瞧着荣贵来了，许是小阿哥和小格格有什么不适，臣妾先回去瞧瞧。”
清眉拿小阿哥和小格格说事，顺元皇后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可是这么多人在，顺元皇后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淡淡一笑，摆摆手道：“行了，也没什么事了，你们都散了吧。”
说完，众妃嫔便都起身行礼告退了。
凤卿跟在清眉的后面出了门，瞧着荣贵在清眉耳畔嘀咕着什么，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凤卿淡淡的笑着，心下已然猜测到，清眉是为什么会这么行色匆匆了。
“锦娣，你跟着去瞧瞧，小心着点。”
锦娣点点头，又冲着凤卿问道：“那，娘娘您自己回去？”
凤卿淡淡一笑，说道：“不碍的，这青天白日的，还有谁能把本宫怎么样似的，你且先去吧，仔细这点，别让俪嫔的人瞧见了。”
锦娣回道：“唉，是，那奴婢这就去了。”
凤卿摆摆手，道：“去吧。”
第715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二十四（。com）
凤卿回了永寿宫，小夬子见着凤卿贵妃一人回来了，锦娣不在，急忙问着：“娘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本宫让锦娣去办点事了。”
“哦。”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锦娣回来了。
“娘娘，奴婢去瞧了，俪嫔回景仁宫后，好像没去看小格格和小阿哥，到是让那荣贵去了养心殿。”
凤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