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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这顺元皇后也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自己只是给了她一个位份,却没有行了册封的礼仪,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凤青儿,他的皇贵妃,他宠溺眼前的这个安琪儿,为就是凤卿妃,就是因为她跟自己的凤青儿一般的模样。
皓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本是要安排了小陶子,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便又开始批阅奏折。
若是说所有的人都清净,那倒是假的,有一个人就对这事很是生气。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景仁宫里的宝皇贵妃,也就是清眉,此刻正肆意的找茬,苛责自己的宫人。
但听见,清眉大声的斥责着为自己奔波劳累的寈蝉,说道:“倒是不比绿袖少了什么,怎么别人的丫鬟,却是这般的伶俐。”
清眉一个一个的收拾着面面相觑的宫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清眉这不是生了她们的气,只是对凤卿妃和顺元皇后交好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自己的身世卑贱,平日里本就低人一等,没有丝毫的自信,近日里,若是再让顺元皇后和凤卿妃交好,怕是自己又得依附着谁,才能得了皓宁的恩宠了。
说起这清眉,也是幸运,本是凤青儿的使唤丫头,但是因为私下关系好,两人也是以姐妹相称的。
而她走到今天这般的地位,也是仰仗了凤青儿,自是入宫为妃,自然会带了使唤丫头,清眉也是自己主动求了凤青儿,才入的皇宫,成了宫女。
那个时候,清眉就是一心想要成了皓宁的女人,也是亏得凤青儿对自己的信任,私下里让自己有了机会接触皓宁,在一日皓宁醉酒的功夫,受了皓宁的宠幸。
只是自己不过是个使唤丫头,皓宁怕是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对她也甚是冷落,直到有天阴差阳错的救了皓宁,自己才得了重视。
清眉想到这,呢喃道:“也是亏得了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得了今天这般的成就。”
清眉儿本就是内疚,自己曾经陷害过自己的姐妹,,派人暗地里追杀凤青儿,原本以为她死了,特意给她立了牌位,以减少自己的罪孽,岂料在不久之后,皓宁竟然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回来,自己本就因为一个皓宁钟爱的女人,得了位份,如今却要看着安琪儿,和自己分享着皓宁的恩宠,她怎么可能心甘。
清眉的暴虐责罚,让宫里的丫鬟备受凌辱,身上抽打出来的痕迹,让人看着心疼。
这一日,寈蝉到浣衣局取了前些日子宝皇贵妃的衣服,因为担心回去,又会受了清眉的冷淡、毒打,便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望着夕阳西下,感怀自己的心事。
身后的平日里跟寈蝉交好的丫鬟宝娟,兀自的坐在寈蝉的身边,为她擦拭着身上的伤痕:“贵妃娘娘也是狠心,怎么会这般待你。”
寈蝉苦笑着说道:“这还是轻的,平素里一有心气不顺,便会找了自己的麻烦,我也是习以为常了。”
宝娟怜爱的望着寈蝉:“不然你请了皇后,求了去别的宫里做了差事。”
寈蝉呆若木鸡的望着宝娟,她又何尝不想,只是这个清眉也是聪慧,从不会在皓宁的面前,露了自己的不是,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十足的善人。
寈蝉无奈的摇了摇头,告别了宝娟,向景仁宫走去。
而景仁宫里,一片狼藉,皓宁有事找了清眉,却发现这般的模样,也很奇怪:“爱妃,这是为何?”
清眉哪里会承担了罪责,于是借着寈蝉从浣衣局回来的功夫,挑衅着说道:“老早的就让你去取了衣服,却这晚回来,怕是又找那个姐妹躲懒了去。”
寈蝉无奈的望了清眉一眼,同是丫鬟出身,她怎么这般的歹毒,虽说自己是后来跟了她的,但也不能凡事都让自己背了黑锅。
于是恶狠狠的瞪着寈蝉。
清眉见这模样,心里也是气愤,走过寈蝉的身边,狠狠的瞪了这个丫头一眼:“交待你找的东西也是没找到吧。没事,你放下衣服,在慢慢找吧。”
清眉瞬间的变脸,寈蝉是习以为常的,若不是自己来了景仁宫,她才是不会相信,表面一团和气的清眉,会是这般恶毒的女人。
皓宁见状,便说道:“即是爱妃寻了东西,我也不好打扰了。”
皓宁本是想找些凤青儿的回忆,以宽慰自己对凤青儿的思念,不料却见到这般的场景,怕是也不好再烦扰清眉了。
清眉本是觉得皓宁这些日子冷落了自己,正想着怎么请了皓宁,不料却被这番场景,在此阻隔了她争宠的绝佳机会。
皓宁走后,清眉让宝婵请了家法,狠狠地收拾了寈蝉一顿:“给我打,若是这丫头叫出了声音,给我往死里打。”
阴冷的双眸,瑟瑟发抖的身躯,被这无情的棍棒屈打着,内心的愤恨,让寈蝉想要离开景仁宫这牢笼。
从顺元皇后交好凤卿妃,清眉总是肆意的找些莫须有的罪名,苛责着自己,这一切的一切让寈蝉愤恨自己是清眉的丫鬟。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跟顺元皇后和凤卿妃一样,清眉的嫉妒很快在宫闱里传了个遍。
栀子花开又落,这一日小陶子一大早就来传唤清眉:“贵妃娘娘,皇上请娘娘承乾宫一聚。”
清眉纳罕,不是才过了晨昏定省吗,怎么又传唤:“公公所谓何事,才才见了皇后。”
小陶子讪笑着说道:“奴才不知,只是万岁爷传唤罢了。”
第611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 十(。com)
清眉打趣着说:“公公倒是会说笑,公公乃是近侍,怎会不知?”
小陶子笑而不语,就算这清眉奇怪非常,她也会乖乖的听了自己的话,去了承乾宫的。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清眉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宝婵,随了自己去了承乾宫。
一进承乾宫,满目的威严,让清眉有些担心,没等清眉给皓宁施礼,皓宁就安排她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坐下。
清眉长吁了一口气,静静地坐在那里,环顾着四周,但见周围的皇后妃嫔,各个面色凝重,看来自己是错过了什么了。
既然他们不说,清眉也是识趣,也不会问及,只是一味的摆弄自己的衣服。
蓦地,一个太医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皓宁关切的问道:“凤卿妃可是什么情况?”
但见这太医说道:“娘娘凤体违和,怕是中了毒,才会晕厥呕吐不止。”
皓宁腾的扔掉手里的念珠,勃然大怒的说道:“可是知道是什么毒?”
太医摇了摇头:“这毒也是蹊跷,不似宫中的毒物,恕老臣眼拙,不知是何毒?”
太医瑟瑟发抖的回答着,余光却不住的打量着面前威严的皓宁。
皓宁也是听了顺元皇后的建议,怕是待在永寿宫,会不利于救治,便来了承乾宫。
顺元皇后见皓宁的愠怒,慌忙说道:“万岁爷也是忧心了,相信妹妹吉人天相,不会出了差池,是吧。”
顺元皇后提高了声音,这声音让太医更加的紧张。
凤卿妃身旁的下人福莱德和雅娜并不让自己近了凤卿妃的身,怕是他有气无力。
只是,凤卿妃是皓宁宠爱的妃子,这是整个朝野都知道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言太多,于是说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配合。”
这边,皓宁知道了凤卿妃无缘无故的中了毒,那边所有的妃子,都被集中在承乾宫里。清眉也是醋意满满,只不过,在这些个人的面前,她强忍着罢了。
突然,皓宁问道:“朕知道你们当中,对凤卿妃,有了偏见,我不管你们是谁,自己认错了还好,若是被我查了出来,后果自己估量去。”
皓宁勃然大怒,这些个妃嫔们纷纷的跪在地上。
皓宁说道:“皇后,你且说了去,会是谁对凤卿妃不满,对朕不满?”
冷冽的双眸直勾勾的扫视着堂下的人,堂下的妃嫔丫鬟们,没有一个敢言语,全都低头站在那里。
顺元皇后瞥了眼面前的清眉,不过是没了证据,也是听丫鬟私下里说了,清眉对自己不满,为了扫除这个眼中钉,顺元皇后话里有话的说道:“妾身不知,怕是跟着妹妹有了罅隙的人了,毕竟后宫的女人多,也是有吃醋的女子,做了过分的举动。”
顺元皇后句句话,针对着清眉,这清眉怎会不知,又怎么可能甘愿背了这黑锅。
于是说道:“姐姐,怕是在说了妹妹了,寈蝉也是胡说,责罚了她两句,竟然这般的搅弄是非。”
清眉本就没有对凤卿妃下毒,却也担忧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怕是自己会百口莫辩,被冤枉了,事可是就大了。
皓宁才不会听了她们的一面之词,随即传了寈蝉。
但见这寈蝉上的殿前,看了清眉一眼,扑通跪在地上。
清眉见状心蓦地紧张起来,要知道这寈蝉,这些日子可是没少被自己收拾,怕是会借了这个机会说了自己的不是,于是慌张的说道:“寈蝉,你可不要胡说,本宫可是从未亏待过你。”
亏待?寈蝉嗤之以鼻,冷笑着说道:“毒是奴婢下的,主谋却是贵妃娘娘。”
冷冽的目光,满是对清眉的愤恨,鱼死网破的尽头,让寈蝉决定失了性命,也要让清眉受到处罚。
清眉扑通跪在地上,大喊着冤枉说道:“你这个小蹄子,本宫也待你不薄,若不是你犯了过错,我怎么会苛责你,即是这样,你也不该血口喷人。”
清眉咆哮着,杜撰着寈蝉的罪过,甚至让皓宁做了证人。
皓宁冷眼看着面前决绝的丫鬟,不是受了委屈,绝对不会这般做:“你可是要想好了,莫要一时糊涂。”
宫里的规矩,下告上,要滚钉板,挨板子的。
却见这寈蝉丝毫没有畏惧,兀自的扒开自己的袖口,身上森森的伤痕涌入眼帘:“奴婢想的很清楚了。娘娘气愤皇后娘娘跟凤卿妃娘娘交好,派奴婢下毒,奴婢不肯,竟遭毒打。”
阴冷的目光,直视着她的主子,若不是她私下里非人的待遇,她怎么会这般的说辞。
承乾宫里,再坐的列为抬头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各个侧目,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们也不过是揣测,没想到真的如此,表面的柔和,私下却是这般的歹毒,这番的女人,让人看着岂不是可怕。
皓宁大怒,说道:“清眉,朕属意你贤德,无谓你是什么出身,朕许你贵妃,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吗?”
莫须有的罪名硬生生的扣在清眉的身上,从顺元皇后与凤卿妃交好的那一天,后宫里便沸沸扬扬,说是清眉吃味,毒打宫女,原本以为只是使了小性,没想到却是真的。
皓宁说道:“凤卿待你也是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犯下此等滔天大罪?”
皓宁一把拨下手里的念珠,珠子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没了踪影。
清眉但见如此愠怒的皓宁,知道寈蝉身上的伤痕起了实质性的作用,自己就算不是下毒的人,也会在皓宁的心目中留下恶名。
清眉横眉冷对寈蝉,也怪她那日气急败坏,失了分寸,才会留下口实,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清眉毕竟是服侍过皓宁深爱的女人,凤青儿的丫头,情同姐妹的情意,皓宁不会忘记,于是清眉说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