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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驹扭头看一眼张志东,寻求他的意见。
“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张志东提醒道。
王家驹掏出钥匙钻进车内为她解开手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
“我会的,”女人揉着酸痛的手腕,显的十分坦诚。
“小心身后,”一位同事大喊,王家驹回头看到部分行尸翻墙而出,随着“扑通……”重重摔到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多的行尸来到墙外。
“后撤……”张志东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指挥着大家向后躲避。
“咣当当当……,”一声巨响,大门被推倒,大批行尸如崩堤的洪水一涌而出,嘶吼着瞬间占领了门前的主干道。
此时已陆续有警力前来增援,正在工业园内进行人流疏散,场面一片混乱。
张志东接到上级命令,为顾全大局对待感染者不必手下留情,“准备射击——,”张志东下达命令,十几位坚守在最前线的警员一字排开堵住路口,为人员撤离争取宝贵时间。
由于没有重型武器,单凭随身携带的手枪和仅有的弹药并不能维持多久,被逼无奈只好借助警车掩护连连后退。
园区内地势错综复杂,外加大家面对强敌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走进死胡同。
“后面被堵死了,”一位警员嘶声力竭的喊。
王家驹调转车头借助灯光观察,原来身后正是研究所的后门,街道上密密麻麻布满行尸,扭头埋怨副驾驶上的女人,“你不是早知道这有个后门吗?”
女人此刻也意识到身处绝境,“我……被你们的枪响震晕,”她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兄弟们跟上我的车,咱们冲出去,”张志东调转车头,朝后面的三辆车大吼,随后一脚踩下油门警车沿着马路中线冲向行尸群。
为了能活着出去,大家也只好放手一搏,王家驹跟在最后面,本想谁的车遇到危险,他好及时接应。
万万没想到就在即将冲出重围的一刹那,研究所再次发生爆炸,黑夜里火光冲天,他的车从地上被掀起失去控制,翻转着飞了出去。
伴随着女人甩出车外远去的尖叫声,他觉得天旋地转,头狠狠的撞了一下,便不醒人事。
第3章 死里逃生()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麻雀落在破碎的车窗旁,“啾啾……”的鸣叫着。
王家驹斜靠在副驾驶椅背上,双目紧闭,鬓角上的血渍已经风干。
好在开车前他习惯性的系了安全带,才得以死里逃生。
随着清风拂面,他逐渐有了意识,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车体已经严重变形,除了脚踝传来阵阵刺痛,更要命的就是饥渴难耐。
挣扎着想坐起才发现一条腿被变形的钢板卡住,而且由于失血过多,长时间没有补充营养身体已经彻底虚脱,全身酸软无力。
他掏出手机早已没电,将手伸到座位下面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什么帮助自己的东西。
是保温杯,他眉毛一扬,感到庆幸,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提到怀里。
果真如此,正是妻子为他熬制的鸡汤,不容分说打开盖子,如狼似虎的吞食起来。
肚子里有了食物,体力开始慢慢恢复,用手撑着座椅慢慢坐起。
此时他才发现车身被一些建筑材料覆盖在下面,他在车内找到一把扳手,撬动钢板试着将腿抽出,一番周折后成功顺着车窗爬出,脱离了危险。
站在废墟之上,目光所及之处既是一片狼藉,偶尔看到一两个行尸在街上晃动。
“什么情况——?”他自言自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上街头,周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遇到一家药店,推门而入简单包扎自己的伤口后,发现这早已成为一座空城。
联系不上家人使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匆匆走出药店,在街边拉起一辆被遗弃自行车,朝回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看到城市的惨像,令他心惊胆战,心里不断祈祷,“愿他们母女平安无事。”
来到自家住宅小区门前,丢下自行车,飞奔而去,院内早已人去楼空,偶尔看到一两张熟悉的行尸,更使他急躁不安。
“老九……,”他一边呼喊着妻子,一边爬楼梯。
家门紧闭,兜里的钥匙却不知去向,任由他怎么敲,如何呼唤仍未得到回应,有心想破门而入,无奈自己早已体力不支。
拽出手枪打碎门锁,推门而入,家里一切如常,并无破坏过的痕迹,只是她们母女不知去向。
王家驹太累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将女儿的小衣服握在胸口,昏昏沉沉进入弥留之际。
梦里她们母女正跑在街上被大批行尸追赶,王家驹突然惊醒满头大汗,起身拉开窗帘向楼下张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来到客厅扯开腿上的绷带,发现已经出现感染迹象。
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翻出家里药箱从新包扎伤口,又吃了些抗生素。
无论如何在她们母女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自己不能倒下,心中暗自鼓励自己。
家里的冰箱存放着很多食物,他随便拿了些吃下补充体力。
面前墙壁上“后山”两个字引起他的注意,是妻子写的。
王家驹再次仔细观察家里陈设,生怕错过妻子留给自己的痕迹。
由于当晚事发突然,疫情迅速扩散,张志东和其他几位同事冲出重围,回头再找王家驹的车已经无影无踪,刚刚经过的街口一片火海,行尸大量涌出。
情况危急不容耽搁,他们不得不被迫加入疏散群众的队伍,看着街上逐渐壮大的行尸群与混乱不堪的场面一度失控,张志东意识到情况远比想象中要糟。
于是叫上两位同事第一时间赶到王家驹家里,担心杜九彤无法承受,并没人告诉她真相,只说受家驹只托他们来转移她们母女。
杜九彤看着仿入末日降临的城市,早已不知所措,听到张志东的话来不急怀疑,急忙跟着队伍转移,出门时得知撤往后山,匆忙在墙上留下两个字,以便日后家人相聚。
王家驹觉得浑身发冷,他意识自己开始发烧,再次吃下几片抗生素,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抖作一团。
弥留之际他回到童年看到儿时的伙伴和年轻父母,他奔跑在山岗上,一脚踏空栽进水里,见到杜九彤变成一条美人鱼抱走了他们的女儿向前游去,他拼命的追赶,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被一声剧烈的声响惊醒。
掀开被子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来到窗前向街上望去,一辆越野车撞到公交站“呼呼……”的冒着黑烟。
“有人出车祸——,”他穿着拖鞋光着膀子冲下楼去,来到街上拽开车门,发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趴在方向盘上昏厥过去了。
王家驹将他拖出扛在肩上往家走,没走多远身后的的汽车“嘭……”的一声爆炸,散落在周边的行尸闻讯聚拢过来,将他家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拖着小伙子躲进楼道,避开行尸的视线,才得以逃脱。
回到家王家驹拿出自己珍藏的白酒为小伙子清理伤口,天色渐晚小伙子慢慢苏醒过来,双手捂着头上的伤口,对王家驹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闲聊时得知他叫关豪,是一名在读大三的学生,疫情爆发当晚与家人走散,如今他一直四处游走寻找父母的下落。
王家驹听过他的诉说得以推算出自己在车内足足昏迷了四天,“这四天内到底发声了什么?”他迫不及待的像关豪询问。
“来过几波军队都沦陷了,有两天我呆在后山避难营,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他边说边无助的摇头,面露无奈之色。
王家驹找了些吃的,由于没电两人坐在窗前借助月光草草吃了些东西。
“王哥以后你就带我一起上路吧?你要找嫂子,我要寻父母,咱们结伴同行,”关豪得知王家驹是一名警察,对他格外信任。
王家驹正拿着手电筒正在里屋衣柜翻腾,准备找件衣服穿,听到他的话,放下手里的外套,“你知道我的身份,虽然目前疫情泛滥,社会秩序动荡,但跟我在一起可不许胡作非为,”说完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放心吧!只要你带着我,我都听你的,”关豪略显兴奋的像王家驹保证。
此时王家驹才意识到他还是个孩子,于是勉强的朝他笑了笑,点头答应。
第4章 赶往避难营()
第二天晨曦微露,王家驹来到窗口探头像街上望了望,转身把关豪叫醒。
他早已准备好行程物品,装了满满的一大登山包,其中包括女儿的两罐奶粉和有一张全家福。
关豪睡意朦胧,眯缝着眼睛的坐起,无精打采的说:“王哥这么早,你一夜没睡啊——?”
“我睡不着,”王家驹忙着整理行囊,头也不抬的回答。
“来给我吧——,你腿上还有伤,”关豪见他趔趄着往身上抗,急忙上前帮他分担。
王家驹也不推辞,将包递给他转身跨上配枪,拎起一根棒球棒,两人急匆匆朝楼下走去。
街上满是游走的行尸,他们轻手轻脚紧贴着墙根小心翼翼的来到自家车库,王家驹忙着去推卷帘门。
“哎呦……!王哥……,”关豪背上的登山包,不知被从哪冒出来行尸揪住,他一边用力甩动一边像王家驹求救。
王家驹回头抡起球棒对他身后那个行尸当头一棒,行尸摇三摇晃了三晃“扑腾——”一声栽倒当场。
“谢了——,”关豪看着倒地的行尸,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
车库里有一辆帅气的哈雷,王家驹骑上后拍拍后座,关豪紧走几步上了车。
随着引擎一阵轰鸣,哈雷载着两人冲出车库闯入马路,左躲右闪避开路上横加阻拦的行尸逃出包围圈。
穿过几条街道,他们在公安局大楼前停下,往日威武庄严的办公大楼此刻一片狼藉,几处窗口还冒着滚滚浓烟。
门前的路障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大量行尸,很明显这里经过一场恶战。
好在院内没有行尸聚集,他们将车停在门前,徒步走进办公大厅。
一张宽大的横幅映入眼帘,“遏制疫情,维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地上便是一具具昔日同事的尸体。
看得出他们是受伤后,在病毒发作前自杀的。
王家驹面向各位深深鞠上一躬,一种难以自抑的心痛涌上心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王哥这有些介绍行尸的资料,”关豪在柜台拿过几张纸递给王家驹。
“行尸又称丧尸,是人类感IS染病毒后一种基因突变的表现,主要通过血液传播,感染者丧失理智以及所有记忆,五官变得异常灵敏,仅存饥饿感,以食肉为主,由于没有痛感,唯有击穿心脏或打破头部中枢神经才能将其致死……,”王家驹看到此处将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抛向远处,“IS——?分明是人类自作自受,”他叨咕着气冲冲的朝大厅里面走去。
穿过一道长廊,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爆门两人沿着楼梯走进地下室,里面应急灯亮着,很明显这里是公安局的弹药库,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地上不时有散落的子被鞋子弹动发出与物体撞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