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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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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两个站在坟前,伤心的往事一件连着一件又浮现在眼前,胡冬雪不禁潸然泪下。那些陈年旧事,像一根卡在喉咙里面的鱼骨刺,上不来也下不去,痛得她一时无语凝噎。

    几只乌鸦在头上不停地盘旋,又向远方飞去。空中便出来几声凄厉的鸣叫。这清晰的哀鸣声,凄婉地落在山路上,久久地回荡起来,这悲凉的声音,令胡冬雪泪如泉涌,痛不能止。

    姐妹两个在妈妈的坟头烧完纸后,又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头,一并站起身来。都默默地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坟前的烧纸还在恣意地燃烧着,冬梅手里拿着一根木棒,蹲在那里,在火堆里面不停地翻搅着,一阵冷风吹过,那些燃过的灰烬,像阴云一样,在空中打着几个旋儿后,迅速不知去向。

    她们烧完纸后,姐妹两个沿着那条熟悉的山路,默默地往回走。

    她俩慢慢走到山头,胡冬雪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她望着山下一目了然的村庄,心潮澎湃。块片片荒芜的田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白茫茫一片,像一片跌宕起伏的雪原,在平坦的土地上延展着。都在胡冬雪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林大娘村子里面那几乎人家的房屋,裹挟在这片银白的田野里,在寒风肆虐的腊月里,竟然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林大娘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个时间,她正在做饭?正在喂鸡喂鸭?正在打扫房间?一定还在忙碌个没完没了。她像妈妈活着时一样,不停地劳作,不停地持家,没有一点儿安逸的时间留给自己。

    小林子呢,他可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人,这个时间,他也许会跑到山坡上去提笼捉鸟?他还会到雪地里滑雪飙车?他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在炊烟缭绕的村子里,她把小林子想象得比几岁的顽童还要顽劣。

    因为这是放假的时间,谁也管不住他的双脚,他现在没有了约束,估计又像一匹野马一样,不知道去哪里风驰电掣去了。少年的心思谁也摸不透,胡冬雪故意这样猜测着,她并不是有意地把小林子贬得一无是处。这只是表面现象,小林子也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和顽劣。

    再往远处望去,一个朦胧的村庄又出现在她的眼里。这是王思佳住的村里。那天赶集的时候,她听村里的人说,王思佳一家被卷毛灭门之后,邻居买了她家的房子,然后,把这院子里面所有的东西,一并铲除干净,主人不惜人工费用,在院子四周又垒了一圈高高的砖墙,搭了很多木架,建了一个很大的葡萄园。还故意养了两条黑色的大狼狗,虎视眈眈地守着这片惨遭谋害的地方。

    现在,这个院里的葡萄已经结果了,秋天,果实成熟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争先来买葡萄,可能他们已经忘记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胡冬雪望着望着,慢慢收回了目光。当她抬腿刚要转身的时候。山下一个晃动的人影,又引起了她的注意。

第一百零五节神秘女人() 
在这深冬的早上,村子里面很少有人出来走动,冷不丁从荒郊野地里冒出一个匆匆赶路的人影来爬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入冬以来,山下的这片原野,早已经被一层连着一层的冰雪牢牢覆盖,甭说是人,就连成群的牛羊,宁愿待在圈里趴窝,也不愿意出来活动。尤其在这年关之际,偌大的山坡,平日里鸟都不来光顾,竟然在胡冬雪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影,无疑成了一个心怀叵测的问号,给寂静的雪原里,留下一串忙乱的脚印。胡冬雪若不是前来给妈妈上坟,她也见不到这样鲜为人知的一幕。

    胡冬雪静静地站在山坡上,两眼眺望着远方,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那片灰白的浮云正低低地压向地面,像一缕灰暗的心绪,跌落在荒芜的原野里,瞬息之间,又被一阵冷风吹散。一只鹰向眼前盘旋着飞来,眨眼之间又疾速飞走。她眼前的身影,在视线里面越走越近。胡冬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人身上,直到这个人快要走到了近前,胡冬雪才居高临下地看清这个人的整体轮廓,她的脑子里面,立刻停止了很多个不切实际的猜疑。

    这是一个已婚妇女的身影,年纪大约有三十左右岁。她的身上,胡乱地穿着俗不可耐的红衣蓝裤,配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羽绒服,像一只啄食的母鸡,在山坡上不停地猫腰点头。她的头上系着一条蓝色的围巾,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才没有让自己邋遢的样子暴露出来。

    她越走离胡冬雪越近,胡冬雪将她仔细地打量起来。她的脸颊白皙,两眼流盼,即使没有洗脸,也看不出上面的污垢。可是,胡冬雪却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和村子里面的那些正常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用农村人的话说:一美遮百丑,一跑毁所有。像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诋毁她的人格,真是很难让人理解她诡异的行踪,和良家妇女一样。

    尽管是这样,她的身上还斜挎着一个特别惹眼的地摊包,里面装得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的这身打扮,既像个怨妇,也像个*。更贴切一点儿地说,她更像一个朝秦暮楚的站街女,跟摇尾乞怜的野狗一样,只要有人给点儿吃喝,人人可夫,不管是谁都能领走。

    这个影子迅速在山坡上自如地行走,像一只游窜的地鼠,甚至比地鼠还要油滑。她给胡冬雪留下的第一印象:她既不像一个正经过日子的女人,也不像安分守己的女人,乍一看去,胡冬雪感觉她的脸皮比豆饼都厚,单单那双左顾右盼的眼睛,她放浪地在山坡上行走,把一个农村家庭妇女的好形象,毁得一干二净。胡冬雪静静地看着她爬山的每一个细节,心里不由得怅然起来。“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现在的女人,为所欲为,生活放纵,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家里忙年,竟然孤身一人满山乱跑,她不是脑子里有病,就是精神失常了。看着看着,胡冬雪鄙夷地瞟了她一眼。胡冬雪和妹妹良久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因为风力过猛,差点儿把她头上的围巾刮走,胡冬雪和妹妹在坟前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想要往回走。可是没有几步,她俩又停了下来。

    胡冬雪和妹妹站在山坡上,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又回头向山坡上望了一眼。

    这个女人已经快要爬上来了。从山脚到山头大约有四五里的羊肠小路,虽然离自己不算太近,胡冬雪也能清晰地把她爬山的样子,尽收眼底。这个只管低着头,她的双脚一直向上攀爬,全然不顾身边的一切。她爬山的速度出奇地快,即使是这里的山路又滑又陡,她也毫不费力地往上爬。她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来休息,那副匆匆忙忙的神态,像是要气奔赴一场难得的盛会。或者是从一个深坑里毫不犹豫地爬出来,又急着去跳另一个深坑。她的这副狼狈不堪的神情,胡冬雪实在不敢恭维。

    女人将要爬到山头时,满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喘息着。胡冬雪见她急成这样,便不解地看着,她疑惑的目光自上而下,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胡冬雪目测她与自己渐渐接近的距离,她的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很难让人把她和良家妇女排成一列。四下里一片寂静,冷风吹过,山坡上立刻传来一阵呜咽的声音。这个细长的声音,拉着悠悠的长调,像一串忧伤的符号,久久地在山坡上回荡着,令人惆怅万千。

    整个山坡上,远近就这一条山路。而这个滑稽可笑的影子,在山坡上离胡冬雪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近前了,胡冬雪这才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真正的面孔。

    只见她的身材特别的矮小和臃肿,像个俗艳的侏儒,她爬山的样子手脚并用,非常可笑,她的身体向前倾斜着,顺着弯曲的山路,吃力地向前滚动着。因为着急,她的整个身体几乎贴到了山路上。她爬山的样子丑极了,像一条软体的大虫,快速地蠕动着,实在令人目不忍睹。

    小山不高,山路弯弯曲曲的,在两旁蒿草的遮掩下,几乎看不见狭窄的路面。这个女人爬山的脚力极快,她顺着山脚往上爬,如履平地,一口气就爬到了山顶,也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山上的路离胡冬雪站的地方很近,因为注意了过于集中,当这个女人从姐妹两人身边经过时,胡冬雪才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真实模样。冷风从她头上吹过的时候,将她前额的头发掀了起来,这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即使她走在冰天雪地里,也看不出她和村里的那些妇女们有什么两样。

    她浑身上下挂满了白霜,像个扎满银针的刺猬。乍一看去,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仔细一端详,胡冬雪便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头上戴着一个灰色的绒线帽,上面也是一层冰霜。肥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颧骨很高,微微地向上凸起。一对厚厚的单眼皮,低低地垂着,如果没有颧骨挡在前面,估计那双厚厚的单眼皮,突然从眼眶子里面掉下来,能把她的一双脚面子砸个窟窿出来。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颧骨高,杀夫不用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别看她现在冻得可怜,单看她那双大白眼,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胡冬雪的目光,跟着那个女人的双脚,往前移动。她看见那个女人爬到山头的时候,稍稍停歇了一会儿。她用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偶尔抬头看看天空,眼眶里那双过多的白眼仁向上一翻,立刻把里面的黑眼仁挤兑得无影无踪。胡冬雪猛然这样的一双眼睛,跟大白天撞鬼一样,令人心神不安,女人的整个表情,都堂而皇之地写着来者不善。

    她的嘴唇厚厚的,被冷风冻得青紫,毫无一点儿血色。她一脸倦意地爬到山头时,慢慢地停了下来,把两手往袖管里一插,回头与胡冬雪对视了一下,急忙把攫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大榆树村子。

    她在山头怯生生地徘徊了好长时间,本来想要跟胡冬雪问路,见胡冬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可能是怕被人看出破绽吧,因此欲言又止。

    她的目光绕着这个村子转了好久,这才东张西望地向村子里面走去。对于一个陌生女人的到来,胡冬雪感到非常的蹊跷。在寒风冷雪的早上,突然从身边走过一个心神不宁的女人,胡冬雪实在是不能理解。她望着那个圆球似的身影,渐渐走近村子里面,情不不禁地摇了摇头,她在心中胡乱猜疑了很多个不可能的想法,都被怒吼的寒风吹得一干二净。

    当这个近似诡异的女人,渐渐接近村口时,胡冬雪的心中又是一阵翻腾。她心中暗想:这女人该不会是背着家里人偷着跑出来的吧?看看她那身披挂整齐的霜雪,她一定是走了一夜的路。可见,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大到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她来村里做什么?难道村子里面有她家的亲戚?当无数个问号在胡冬雪的心中不停纠结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已经躲躲闪闪地走进了村子里面。

    胡冬雪这样想着,目光随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头浮起了一层未可知卜的疑窦。不过,她的到来,跟自己有何相干,真是杞人忧天。自己家的事情,已经够闹心的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好奇这个女人,也跟自己一点儿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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