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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冬雪初来乍到,她并不明白职场里面的玄机和奥妙,也并不在意那些同事们用什么样的目光嫉妒她。她已经跟校长谈好了条件,在这里只做一个寒假,等开学的时候,她还要继续上学呢。校长也并未反对她,因为今天,她的确帮了校长一个大忙,不然江焱要是出事了,她也就跟着惨了,即使她倾家荡产,血本无归,江焱的父母也未必能放过她。
胡冬雪替校长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可是,校长的脸上并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感激之情。
校长就是校长,她的眼光百分百的准,她把江焱交给她管,就是看中了胡冬雪身上的善良和正直。可是,这个江焱确实难管。胡冬雪亲眼目睹他的淘气,顽劣,少有的躁动,以及他身上所有的坏毛病,都像是一枚秋天的落叶,令人束手无策。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弟子,以后还能制造出什么麻烦。
胡冬雪带他之前,就在心里制定了一整套对付弟子的方法,首先就是不让他蹬鼻子上脸。第二就是根据他的性格,理顺他的脾气秉性。这小子平时鬼灵精怪的,别看他小小年纪,智商还挺高。很多人背地里都说这个孩子,出息好了,是个能人。出息不好,也够人摆弄。令胡冬雪头疼的事情,她每天必须像防贼一样,防备弟子用恶劣的行为来对付自己。
不过,胡冬雪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以一种敌视的方式,存在于这个集体里,在大多数孩子面前,他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在她看来,这个小孩身上的优点也不少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他也是一个特别聪明可爱的孩子,为什么大家就不喜欢他呢?
其实,胡冬雪对这个孩子是有偏见的。她当时答应接管这个孩子,只是为了和张丽置气。没想到校长借坡下驴,还真就把孩子交给她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孩儿也不像大家说得那么一无是处。只要稍稍*一番,他一定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面试结束后,胡冬雪和周思彤高兴地离开了辅导学校。不管怎么说,她俩今天又找到了一份工作。她俩又在商业街里面转了转,然后在化妆品商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急匆匆地返回了学校。
晚上,她俩躺在寝室的床上,开始议论下午发生的事情,胡冬雪捂着脑袋上纱布对正在看的周思彤说:“你看,今天这工作让我找的,没等开工,就来个血染的风采,你说我是不是傻呀?”
“你以为你还聪明呀?你何止是傻呀,是非常的傻哎。辅导学校里那么多的老师,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管不住,你说你逞什么能,还跑到马路上出风头,万一出了事儿,搬石头砸天都晚了。你呀,有时候就爱冲动,做事儿从来不考虑后果。冲动是魔鬼,你看,校长把姜炎赖在你头上了吧?以后多补补脑子吧!”周思彤一边埋怨,一边给她打预防针。
“瞎说什么实话?我这不是同情心泛滥吗?”胡冬雪笑着说,她可不想丢了那个唾手可得的活宝。
“这么大个学校,就你一个人有同情心又能怎样?再说你都同情点儿好人啊?就那个姜炎,浑身上下都是刺,跟个小狼似的,看着都害怕,你居然顶风上,你没看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们,都用什么眼光看你。她们都站在高岗上看热闹,亏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让她们笑呗,反正我又没做什么错事。”胡冬雪一副不以为然地说。
“你没看校长让你带江焱的时候,张丽在旁边眼珠子都气绿了,还有那个横竖一边宽的小老师,非但不领情,还用嘴巴撇你。那个孩子多不好管呢,我感觉是前台的胖子和那几个女老师合起伙来故意欺负我们。”周思彤从来不八卦别人,今天看来她真的是生气了。不过,她看清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看错。能让周思彤张嘴说话的人,人品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管她呢,反正有钱挣就行,现在的社会,什么行业都不好干,说不定这份工作挺适合我做呢!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小猴子!那些老师不就是看不了吗?你看本姑娘出马,定让她们刮目相看。”胡冬雪用手按了按纱布,大言不惭地说。
“你也别太自信,你没看见那里都是些什么人嘛?一个个跟间谍似的,什么活都不干,专门挑新老师的刺儿,以后,咱们在这里上课真得加他们点儿小心!还有,就是你的带那个小孩儿,平时一定要多加小心看管,那个小孩儿可不是一般的不好管!现在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惯得不成样子,别看他们才几岁,有时候,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连大人都非常吃惊。真的不能太大意了。”周思彤在旁边不停地提醒胡冬雪,她还是觉得胡冬雪一对一带姜炎,有点儿冒失。她根本就没考虑好,就进了校长的圈套。
“先带着看呗,咋还不坚持一个多月,一个孩子有啥不好带的。过了寒假之后,就开学了。校长就是求我带,我也没有时间了。”胡冬雪说着,钻进了被窝里面,周思彤也把手里的书,放在枕头边上,静静地躺了下来。
胡冬雪伸手按了一下床前的台灯,整个室内立刻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中。
第二天中午,胡冬雪和周思彤在商业街上发完了报纸,又来到那家熟悉的餐馆,她俩吃完麻辣烫之后,就迅速赶往辅导学校,学校的大厅里没有人,前台上懒懒散散地放了几张绿色的宣传单,还好她们没有迟到,周思彤上楼去了校长办公室,胡冬雪则是去了指定的教室里面,去准备教课的书本,单等江焱前来上课。
上班的时间一到,楼道里面瞬时响起了踩点儿上班的脚步声,待全体教师到齐后,那位主管业务的副校,从前台里面搬出一个大音箱。他一按电钮,一首感恩的心瞬时回荡起来。有人悄悄地告诉她,这是一种企业文化模式,每天组织大家一起跳晨舞,好让大家用最好的状态工作。
胡冬雪皱起了眉头,心里非常疑惑,这样的阵势,她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年轻的老师们,一看要跳舞,个个都欣喜若狂。她们迅速在大厅里面排成一个方队,随着音乐的节拍,去做哪些规定的动作。
胡冬雪哪会跳舞啊,她只好悄悄地退到最后一排,看着大家灵活的手脚,在眼前摇来摆去。胡冬雪心想,一个辅导学校的校长不给新来的老师们培训业务,怎么还领大家跳这种不伦不类的舞蹈有什么意思?自己从来都没跳过舞,她学了几下,感觉手和脚都非常生硬,根本就配合不到一起。
胡冬雪格格不入地站在方队的后面,静静地看着她们扭来扭去。大家跳得兴致正高。门外嘎吱一声,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车门打开后,一个中年男人下了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抱了下来。他随手关好车门后,就朝辅导学校走了过来。
有家长来学校送孩子,大厅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大家立刻散去。前台那位矮胖子,急忙跑出去笑脸相迎。中年男人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之后,转身上车,方向盘一转,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
矮胖子把男孩儿抱进门里,往地上轻轻一放,无奈男孩儿并不领情。只见他“哇”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哭。他这一嗓子,胡冬雪听了,当时的眉头就拧了一个大疙瘩。这个孩子不用去看,就知道他一定是江焱在前厅胡闹。
胡冬雪猜得没错。只见江焱站在门口,见没人搭理他,把书包使劲往地上一摔,接着就坐在地上,两手乱抓,两腿乱蹬,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满脸憋得通红,脑袋上青筋暴露地干嚎起来。学校里面的那些女老师们,刚才跳得正欢,她们见到江焱这副样子后,就像逃避噪音一样,立刻都不见了人影。不过,站在前台里面的张丽,却没有离开,她的眼神冷冷的,像是在旁边看戏,但等胡冬雪前来收场。
江焱坐在地上一直大哭不止,有人在身后高喊:“胡冬雪,你学生来了,还不领人回教室里去!”胡冬雪听了慢慢地走到江焱跟前,绑着脸问道:“喂,你要干嘛?哭几声就得了呗,怎么还哭起没完了呢?怎么样,是不是哭累了?要是哭累了,咱们就进屋休息一会儿再哭吧!咱今天下午什么事情都不做,老师陪你练哭,你可以使劲哭,哭出特色来,一会儿让校长给你发个奖状,让同学们都来看看,哭鼻子都能得冠军,是不是很了不起呀?”
江焱听胡冬雪这么说她,立刻站起身来,拽着胡冬雪的手,望了望她头上的纱布,就要往教室里面走。
第九十三节童心未泯()
“喂!小淘气儿,你先别往前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胡冬雪佯装生气地盯着他的小脸,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姜炎也不反抗,因为她是胡冬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换了别人,他就会用嫌弃的牙齿,毫不客气地给她的手背上留个姹紫嫣红的记号。
姜炎装做什么都没听见。他紧紧地跟在胡冬雪的身后,一边乖乖地往教室里面走,一面低着头嗤嗤地偷笑。大家见他那副滑稽相,都哄笑着解散了。学校里面的紧张空气,也就此停止。一群自诩文明的现代人,居然被一个顽童闹得团团乱转,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想而知,她们的智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很多人的眼里,其实,她们什么都好使,就是心眼子不好使。她们自身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在他们的眼里,像胡冬雪这样没有任何心机的人,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大傻瓜。她们都很聪明,聪明得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胡冬雪也不在乎她们怎么看待自己,傻就傻吧,傻瓜长得大。自己凭能力做事,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是不触碰到自己的底线,凡事都可以原谅。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姜炎看好。不过,姜炎这孩子身上的毛病确实挺多,她必须把丑话说到前头,来个先发制人。
“从现在开始,你就归我管了!我是你爸爸指名道姓要的老师。不过,我还得有个条件说在前面,第一咱们必须先把一些国家大事儿办了,然后才能进教室学习!”胡冬雪把姜炎领到了教室门口,她堵在门口,没有立即进去。
姜炎歪着脑袋看了看此路不通,就点着头说:“行行行!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很听话了!”
“现在听话不代表以后还听话,万一不听话了怎么办呢?你以后听不听话,咱先别说。你过来,看看我的脑袋,就是因为你!才被弄成这样,那天差点儿掉在马路牙子上捡不起来!我救了你的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可是你今天表现得非常不好,两脚一进门就作,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江焱一听,自知理亏,就低着头,用小眼睛偷偷地察言观色。看看胡冬雪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你偷着瞅我干嘛,你就是拿正眼看我,我也得说说你。你知道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那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你可倒好,一进门就扯着脖子喊,你拿这里当菜市场哪,说喊就喊,说闹就闹。这么大的个子,一身的懒肉肉,还能不能体恤点儿黎民百姓了?还飙高音,你以为这是青藏高原呢,把长脸都哭成了圆脸好看啊!”听了胡冬雪的一阵数落,小江焱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抿着嘴,往胡冬雪身上贴糊。胡冬雪也不是真生气,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