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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许出去喝酒去了,让我知道你再带人偷偷出去喝酒,我就不能轻饶你!你俩还没吃饭吧?要不一会儿给你俩捎回两份?”班主任老师半真半假地说着,伸手推开屋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正准备去餐厅吃饭,回头对着小林子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老师,你先去吃饭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我刚才在超市买了一些小食品,吃的,喝的都有,等他醒来再说吧。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到时候再说吧。老师,你去你的吧!”小林子急忙说道。他把李慕林带回寝室来,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让老师给他俩买饭,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好吧!”老师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床上的李慕林一眼,摇了摇头,默默地走出门去。小林子见老师走了,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感觉屋子里面的酒味太重,就把屋门虚掩了一会儿,一股冷气穿堂而过,他全身都打起了哆嗦,他马上又把门牢牢关紧。
幸亏屋子里面摆了两张单人床,他和李慕林还能勉强在自己的床位上凑合一夜。他站在床前,看李慕林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就躺在李慕林的旁边,把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两眼望着天棚上的灯柱,心里想:才两瓶啤酒,他怎么就喝多了,大概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吧。
深冬的早晨,寒得入骨,冰冷的天空,像一块凝固的冰块,很难有适应的温度。早晨一出门,天空雾茫茫的一片幻城,像一道柔软的屏障,瞬时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远处的楼房,近处的树,都挂上了一层银白的树挂,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海,远比想象的冷漠与凝重。
胡冬雪背着一个背包,从寝室的台阶上轻盈地走了下来,径直走进操场上的小路,往教学楼那边走去。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粉红色棉服,下神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妈妈亲手缝制的棉鞋,软软地踩在脚底,似乎还带着她妈妈的温度。
她低着头,慢慢地走着,她的目不斜视的目光与前面的地面,始终形成一个倾斜的角度。她嘴里呼出的气息,都凝固成细小的水滴,变成小小的冰晶,都挂在她的围巾上。她朝前走着,长长的马尾辫,垂在脖子的后面,随着前移的脚步,有节奏的甩来甩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好。
这些日子,胡冬雪在历史老师的寝室里面住得很好。眼不见,心不烦。因为没有了任何干扰,她便少了一些没有必要的烦恼。她预习的进度很快,后面的课程还没有讲,她都一节一节地自学完毕。
她每天的日常,都被学习计划排得满满的。当同学们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胡冬雪依然像往常一样,除了中午和石头一起回到出租屋里吃午饭,其余的时间都穿梭于教室和寝室之间。自从搬到历史老师的寝室后,胡冬雪就不在教室里唱压轴戏了。她的作息时间,不紧不慢,被自己安排得有条不稳。
环境变了,心态也就跟着变了。每天晚上,她坐在历史老师用过的台灯下面学习时,历史老师就坐在旁边看。有时候,胡冬雪累了,历史老师就跟她聊天,她们一起谈论玛格丽特的乱世佳人,谈论丹尼尔的鲁滨逊漂流记,谈论红楼梦,谈论很多中外的经典名著。历史老师的声音特别的好听,像灿烂的阳光,像潺潺的流水,像美妙的旋律,慢慢地流进她的脑海,然后没有一丝杂念地渗透在血液里,让她感受着语言的魅力和文学的熏陶。
胡冬雪在操场上慢慢地走着,她的心像飞鸟一样,绕着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题海上恣意地盘旋着。她一边思考,一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她来不及躲闪,差点儿和这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往旁边一侧,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心里一阵怨怒,刚要喊出声来。定睛一看,她又把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当她眼睛里出现这张熟悉的脸,确认是李慕林的,她便由刚才怒发冲冠的表情,换成了莫名惊诧的表情。她站在操场上,稳了稳心神,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了李慕林一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李慕林,你没事儿吧?你不好好在家里养病,一大早跑到学校里吓唬人,感情你有迫害症啊?我看你现在的精神头养得不错,是不是想要回学校上课呀!”
“回来上课就免了吧,就我肚子里面的那点儿墨水,也就是小学生水平。来学校里上课,都白瞎一张桌椅的价值了。”李慕林听了胡冬雪的话并没有生气,他噗嗤一声笑了。心想:难怪班里的男生都不敢接近她,胡冬雪的这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要是有迫害症的话,也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打回老窝,不敢来学校上学呀。于是,他接着又说了几句。
“你真能开玩笑,你看我都被人迫害成这样了,哪里是得了什么迫害症,要说得了受害症还差不多。我也是这样想啊,我要是得了迫害症,那该多好啊,我就不用整天待在家里被人管制,早都跑到大街上寻仇混社会去了!老同学,你这副有色眼镜的光芒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这个本事我暂时还没有,你放心,以后要是有了,也不能用在同学身上。”听了李慕林的话,胡冬雪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僵硬的说话态度,确实有点儿过分。这个臭脾气,自己算改不了了。有时候,从嘴里说出的那些话,连自己也有点儿难以接受。不过,她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李慕林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在学校里?难道他是来找王思佳的吗?既然这样,跟自己又有何相干。想到这里,她对李慕林点点头说:“哎呀!多有得罪,多有冒犯。我平时说话就这样,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有事儿,我得赶紧走了!”胡冬雪说着,抬起腿来,就往前走了几步。
李慕林见胡冬雪无动于衷地从身边走了过去,顿时心凉半截。不过,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自己总不能装做什么都不在意吧!即使人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有些感恩的话,还是要当面说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急忙喊到:“胡冬雪,请你等一下再走。我今天是特意来学校看你的,那天,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zen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呀!”李慕林用诚恳的目光看着她。
听了李慕林的话,胡冬雪停下了迈出的前腿。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在这个班级里,她从来都不主动去和男生打招呼,即使见了一些女同学,她也适度地点点头,不做过深的交流。别看她曾经救过李慕林,但是她是从心里不愿意和这样的男生搭讪。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因为李慕林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上课了。像他这样的风云人物,突然出现在校,的确令人吃惊不小。即使班里有什么关于李慕林的风吹草动,对胡冬雪来说都无动于衷。
可是;今天李慕林亲自登门道谢,人家跟自己主动打声招呼,自己又不能少了一块肉,总不能把人家的一片好意都拒之门外吧。
第七十一节兴师问罪()
胡冬雪见李慕林用谦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她稍稍地犹豫了一下。是理他?还是不理他?她心里激烈地矛盾着。在她的印象里,李慕林在学校里可是个出了名的刺头,像这样的奇葩人物,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在学校里面,像这种熟悉的陌生人,胡冬雪是不愿接触的。尤其在这样的早晨,她和他不期而遇,胡冬雪总是感到异常的别扭。她救了他,只是出于本能,她不想因为某些没有必要的误解,给别人的心里造成一定的负担。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隔了一道天堑,永远都无法逾越。
胡冬雪知道李慕林今天来找她的目的,既然救了人家,她也没想朝他要这份人情。过去的事情,就这样的过去吧,再去追根究底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自己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权当做了一件鲜为人知的善事。
于是,她笑着对他说:“哎呀,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呀!我这整天忙得一团糟,书倒是看了一大堆,没看成绩进步多少,一天到晚就会瞎忙,人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我连自己都不给机会,你看,我这人就这样,你就别挑我理啦!”胡冬雪含糊其辞,目的就是不想和李慕林在一起待得太久。
李慕林听了胡冬雪的话,有点儿蒙,他愣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本来已经想好的那些话,现在一句没用上,他的脸上不免有些尴尬。他站在操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为了见胡冬雪一面,他在这个曾经也属于自己的校园里,潜伏了一夜。早晨起床的时候,他还在心里默念见面的台词,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其实,李慕林也并不奢望自己的探望,能打动胡冬雪的心。他的心又不是玻璃做的经不起触碰。既然人家这样敷衍自己,搪塞自己,自己再留在这里,只能是自讨没趣。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在操场上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出现,她竟然毫不留情地泼了自己一头冷水,李慕林心里不免有些沮丧,看来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像水面上漾起的一道涟漪,转瞬就消失了,还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尽早地离开为好。
可是,胡冬雪这样排斥他,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他还是有点儿不太死心,依然站在那里不走,他终于鼓起勇气对胡冬雪说道:“昨天我去了武装部报名参军了!以后,恐怕就不能再来学校上课了。医院里事儿,小林子昨天也都跟我说了。谢谢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你还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怨我交友不慎连累了你。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入伍之前再来看你,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时间,就擅自跑来看看你,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李慕林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完了,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再看胡冬雪的时候,就不再那么拘谨了。他本来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站在胡冬雪的面前,感觉她实在是太高冷了,以至于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这也不能怪胡冬雪,他也承认自己的无知与盲动,他的种种劣迹,现在都在胡冬雪的脸上得到了验证。
听了李慕林的这席话,胡冬雪反倒有点儿为难。人,真的会变吗?人们都说山河易改,秉性难移。如果他能有所改变的话,那岂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胡冬雪笑着对他说:“好啊,当兵可是好事,保家卫国的,个个英雄本色!老同学,祝贺你呀!你终于可以改牙归正了!”胡冬雪的这句玩笑话,把李慕林逗得嘴巴一歪,差点笑喷了。心说,真是太搞笑了,她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真搞不懂这些学霸,连说话的字眼儿力都带着严重双关的杀伤力,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只好硬着头皮应答。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只好接受家里的安排去走弯路。当兵确实苦点儿,也总比在学校里面惹是生非强。”李慕林说完,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了操场,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这么想就对了!人啊,就是这样,经历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谁也不能预料自己将来会怎么样,社会上有高学历的无业游民,也有目不识丁的企业家。我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还给小林子家插过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