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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鼠,立刻吓得躲到胡冬雪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第一百五十七节心有余悸()
毕竟冬梅还是个小孩子,她看见这些人在家里闹得乌烟瘴气,连大气都不敢出。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只能瞪着惊恐万状的小眼睛,扯着胡冬雪的衣襟,胆怯地看着这些天外来客,生怕这种不定时的*,随时随地把自己和房子一并送上天去。她脸色苍白,两腿打颤,吓得不成样子,没有了爸爸和妈妈的保护,她就像无根的浮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因为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可这些小流氓们可不管这些,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钱。如果要不到钱,看样子他们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交差。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步田地,胡冬雪也就不再惊慌。望着这群跳梁小丑,她的脸上倒是平静了很多。她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样子,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害怕,她偶尔回头看看受了惊吓的冬梅,又看看这群要账的人,她不卑不亢地站在这些人面前,伸出两只愤怒的胳臂,牢牢地护着身后的冬梅。如果这些人敢动自己和冬梅一根毫毛的话,她一定会以死想拼。她见这些人没完没了地闹着,就气愤地说:
“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说,不要吓着我的妹妹!以前,我妈妈就是被一个疯子杀死的,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家还不够惨,谢谢你们就把我们姐俩也杀了吧!反正,我们家以后也不会得好了,死了倒也干净!”胡冬雪的话好像激怒了秃头大哥,她的话音还没等落下,秃头就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胡冬雪的眼睛说:“别把话说得那么吓人。慢慢慢慢说你能还钱吗?再说跟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说的!别拿死来吓唬人,老子可不吃你这套。我们要的是钱,又不是要命的,我看你这个小姑娘不大,心眼儿倒还不少。你出的这个主意不错,这不明摆着下个套,让老子往里钻吗?嘿嘿,你想逼老子犯罪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气死我了!”
几个小弟也狐假虎威地指着胡冬雪的脸,也是一顿的训斥:“你们这个爸爸,心也真够狠的。他输钱跑了,跑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啊,你跑得再远,这不还有家在吗?哼,欠钱不还,以后你们家就别想过好日子。我们天天来,咱们比比耐心,看你们家怎么个欠钱不还?”
“别说了,都给我闭嘴!真他妈的扫兴,弄得老子今天白跑一趟!”话音刚落,一把椅子就从地板上飞到天棚上,“咣当”一声又摔到了地板上,立刻粉身碎骨。这惊魂的一幕,把身后的冬梅吓得哇哇大哭。胡冬雪害怕他们吓坏冬梅,就大声对秃头大哥说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和我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姐俩都不知道。如果你们再敢这样胡闹的话,我立刻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故意欺负小孩子!”也不知道胡冬雪哪里来的天胆,她突然冲着社会大哥,大声喊了起来。
社会大哥一听,急忙挥了挥手,笑了:“小姑娘,你甭跟我来这套,告诉你吧,我们向来都不吃素,这种报警的小把戏骗骗小孩子就算了,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一点儿也不管用!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今天是来收账的,不是来拼命的,既然胡大海不在家,咱们也得讲究点儿,别把人家孩子吓着。咱改日再来。不过,有一句丑话我还是要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这笔帐是赖不过去的!等你爸回来之后,一定要告诉他。如果不及时还钱的话,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除非他被让我们老板抓住,算他小子有能耐!”听了大哥的话,几个小子才有所收敛,但是他们的嘴里还是喋喋不休地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但是,他们哪肯就这么善罢甘休,又在屋子里面一阵狂喊。
他们在客厅里面喊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应答,就全部耗在炕头上,虎视眈眈地瞪着眼睛,没有丝毫的让步。看来他们是打算在家里耍无赖了。胡冬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流氓无赖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然后对她们姐俩恶语相向。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村里里面响起了一阵警笛声,秃头大哥顿时像触电一样,迅速从炕头上站起来,他猫着腰,挨近窗台,向窗外望了望,回头一个手势,这些人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胡冬雪家。看来坏事做绝的人,也怕警察啊。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其实这声音,是警察们到村里来抓赌后犯的。没想到惊跑了这帮无赖。暂时的危机算是解除了,胡冬雪立刻从院子里面跑了出来。她望着这些人仓皇逃跑的后脑勺,气得眼睛发蓝,眼珠子都要气冒出来了。她连吐三口唾沫,用来驱散院子里面的晦气。
胡冬雪气呼呼地回到屋子里面,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爸爸明明在外面中了大奖,已经够知足的了。他怎么就能进了赌场,他在那里到底输了多少钱啊?连要黑心账的人都给惊动来了。
不对呀,他手里的钱也没有多少啊,人家怎么拿那么大的一笔账目朝他要钱呢?如果,他要是没有拿人家那么多钱,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登门讨债呢?胡冬雪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爸爸在外面究竟都搞了些什么名堂,居然能让几个社会混混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就差拿刀逼人自杀了。
令人可气的是,来家里的这些人物,大都身份不明,个个都像是社会上残次品,用句不太恭敬的话说,都是社会渣滓。胡冬雪挨个看模样给他们定性:有的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有的是洗浴中心的看场子小弟,有的是浪迹街头的混混,有的是外强中干的倒霉蛋,形形*,乌七八糟,简直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除了社会大哥外,其余的好像都不满十八岁。
这些人来到家里,手脚一点儿都不老实。他们把家里闹个乌烟瘴气,不是肥猪乱窜,就是鸡犬不宁,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年头,最可怕的就是这些未满十八岁的人,他们在外面惹了祸,捅了篓子,杀了人,放了火,不管什么后果,就算是被判了刑,他们都满不在乎。这十八岁以下的年级,真是一个危险的年龄,很多人见了这些长头发,竖尾巴的十八岁的愣头青,都躲得远远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些孩子太猖狂了,用三个字就能形容…………惹不起!
以前胡冬雪也听妈妈说过,爸爸在外面的工地上干活,每天都要提防很多小人给自己下绊子。爸爸年轻的时候,做事特别小心谨慎,从来不张嘴朝别人借钱。现在,他可能是为了赌钱赢人家,得罪了社会上一些不干不净的人,不然的话,就算是欠别人几个钱,也不至于被人家找个社会老大闹到家里来欺负他的两个没娘的孩子啊。胡冬雪猜测着,爸爸在外面得罪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个无人敢惹的恶人,不然,他们也不会网络这些社会小弟来家里为所欲为。
可混混就是混混,没有人性,也没有教养,跟他们讲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就那几个歪戴帽子的小弟来说,个个黄嘴丫子都没退净,就知道横行霸道的,腰里别冲牌,谁说跟谁来,兜里一个子没有穷横穷横的。总之,他们来的目的是要账,或者是黑吃黑专门替别人要账的,原因是爸爸欠了人家很多的钱。如果家里拿不出这些钱的话,他们就敲山震虎地拿狠话威胁她俩。一时间,这些人在家里闹得鸡飞蛋打,人心惶惶,让胡冬雪恨得咬牙切齿。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爸爸怎么会跟这些人有牵扯,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些人出现在家里很危险吗?”胡冬雪总是这样默默地问自己。不过,她对爸爸的人品还是没有质疑的。爸爸就是爸爸,在她的心里依然是伟大的名词,他绝对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以前他在外面有几个过格的社会交往,那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这些人来家里这样闹下去,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胡冬雪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家里出出进进的,她也不敢惹恼了他们。可这些混混们可不吃她这一套,他们来家里一趟,闹个翻天也就算了。令人头疼的是:这些人今天来了,明天走了,后天又来了。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反反复复地跟职业要账的员工似的,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而且很有规律性,进门飞扬跋扈,出门横踢乱咬,不得不令人叹服他们的脚力和执行力。
有时候,胡冬雪听见门口停车的声音,她就赶紧向窗外望去,只见这些人经常把一些锋利的刀具明目张胆地放进车的后背箱里,心里就暗暗地发抖。看样子,这些人在外面做的事情,可能不是偷车就是抢钱,或者是
胡冬雪不敢再猜测下去。她真的担心,家里就她和妹妹两个人,说不定哪一天把他们拖急眼了,说不定遭到他们的暗算。想到这里,胡冬雪真的害怕了。
第一百五十八节杀鸡摸狗()
胡冬雪越想越害怕,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替社会大哥办事的,个个狗仗人势,确实是不好惹。不过,他们赖在家里不走,也不是个办法。这些人平时都坏事做绝,在社会上也没人敢惹。令胡冬雪担心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摸清了家里的情况。以后他们要是再来家里,就怕夜长梦多,不知道该发生什么事情了。虽说那个秃瓢大哥不像原来那么凶了,但是要想对付两个小姑娘,他们的手段还是绰绰有余。
“爸爸真是太能惹祸了,他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啊?他输了钱,自己跑了,倒是躲了清净。可是家里天天乱糟糟的一片,真的能把人逼到死路上啊。”胡冬雪这么想着,心里装满了委屈。她实在是看够了这些丑恶的嘴脸。如果家里真的要是有很多钱的话?她恨不得给他们一次性把账算清。
现在家里确实是没有钱,除了院子里面的鸡鸭鹅狗,就是连房子带地都卖了,也还不清这笔钱的高额利息的赌债。看来,她只能是酸菜炖土豆—硬挺了!
可是,这些人天天这样来家里折腾,胡冬雪实在有点儿坚持不住了。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王法的话,可是山高皇帝远,在这片穷乡僻壤之地,这里的王法,也岌岌可危地害怕强硬的地头蛇啊。她已经像村部把这件事情说了无数次,可是村部里的人脑袋比鸡蛋壳还软,他们也不敢招惹这群无赖,更不用说前来阻止了。此时的胡冬雪不得不为自己和妹妹的命运担忧啊。
以前,没事闲聊的时候,她也常听爸爸和妈妈说:这年头,要想赚大钱,就得什么人都交。尤其是黑白两道,都是派上用场的朋友。朋友嘛,还是越多越好,交了不弃,弃了不交,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孤军奋站要强得多。可爸爸总是任人为亲,董签是朋友吗?“局长”是朋友吗?这些坑人害己的江湖老道,在胡冬雪的眼睛里,宁可一个朋友也没有,也不能交这些拖人下水的朋友!
爸爸在工地包活的时候,她记得爸爸回来时说过这样的话:“男人要想在外面混得好,多少都得有点儿外债。别说是个小小的村民,现在社会上哪个老板不是拆东墙补西墙,靠银行贷款来维持生意的。有时候在流动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欠个人点儿钱,那是常有的事情,偶尔有几个人上门讨账,也不必大惊小怪。只要把话解释明白就可以了。”这是爸爸以前经常在家里说的话。可是这些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