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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成功就成仁的绝然。
“死!”
墨鹰忽然转身,手里的匕首飞快刺来,她不相信,在这么快的速度下突然出手,张凡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凡的确有反应,但是他的反应不是躲避,而是狰狞一笑的迎了上去。
“找死!”墨鹰眼里闪烁着疯狂的神色,这种情况下还敢硬碰硬,那是活腻了。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张凡被一刀刺穿身体,血如泉涌的画面。
作为一个杀手而言,什么才是最大的褒奖?
不是金钱,不是地位,更不是什么莫须有的杀手排行榜,而是死者临死前的那种绝望、惊恐的表情,一刀下去,头颅冲天而起,滚滚的热血飞溅到脸上这种感觉,比高潮了还要畅快!
哐——
然而,就在墨鹰即将刺到张凡脑袋的一瞬间,手腕处一股锥心的痛感骤然蔓延至全身上下,之后,她的手腕就断了,被张凡握在手里。
噼里啪啦——
恐怖的力道,捏的后者的手腕直接变了形状,骨头爆裂声更是如炒豆子一般响起。
握着墨鹰的手腕,张凡并没有停下,而是将她的手腕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匕首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刺向墨鹰的胸膛。
“不——”墨鹰眼里带着绝望,拼命挣扎,但是张凡的手像铁闸一样,牢牢的抓着她的手。
噗哧——
毫无悬念的,短刀捅进墨鹰的身体,滚烫的血液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但是,张凡并没有把刀子拔出来,因此除了刚捅进去的时候大出血后,并没有多余的血留下来。
张凡淡漠的看了墨鹰一眼,在墨鹰惊讶地目光下,扶起失去战斗力的墨鹰,将她搀扶到了工厂外面的一株大树底下坐下,淡淡的说道:“坚持住,忍住疼,一会儿就好。”
话落,张凡就打算撕下自己衣服给她包扎,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撕自己的衣服。
“刺啦——”
张凡撕下墨鹰的衣服,吓得墨鹰大惊失色,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闭嘴。”张凡像看死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事实证明,是墨鹰想多了,张凡只是撕下她的衣服给她包扎。
之前除了喷了那一下外说,并没有流太多血,又被张凡包扎了,所以一时半会儿墨鹰是死不了了。
这让墨鹰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又疑惑起来,这个男人,想杀了自己又给自己包扎?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了。”包扎完毕后,张凡便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墨鹰,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我女儿在哪。”
此话一出,墨鹰总算知道张凡为什么伤了自己又要救自己了,包大师已经死了,他是想留个活口用来审讯。
墨鹰苍白的俏脸冷漠,一句话也不说。
啪啦啪啦——
这个时候,天公不作美,居然下雨了,张凡喃喃说了一句:“下雨了。”
顿了顿,又看着墨鹰说道:“我没时间陪你一起淋雨,你快点告诉我球球在哪儿!”
“……”墨鹰依旧冷漠着。
“我再问一遍,我女儿在那儿?”
张凡面无表情的盯着墨鹰。
雨渐渐大了,雨水滴入张凡眼睛里,他都不眨一下,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他之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一是真的担心球球,二是因为吃死了墨鹰会守口如瓶,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折磨她了。
很腹黑对吧?连张凡也觉得自己很腹黑,但是没准她知道呢?
“说!球球在哪儿!”张凡一把抓住墨鹰的衣领,两人的脸庞贴的很近,在满脸雨水的烘托之下,张凡的脸显得极度的狰狞。
墨鹰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
身为一个称职的杀手,墨鹰有着极为良好的职业素养,她是不会轻易说出背后的指使人的。
无论张凡怎么折磨她!
见墨鹰一副誓死不从宁死不屈的样子,张凡咧嘴笑笑,一只手拿着刀轻轻贴上了墨鹰的脸颊,冰冷的匕首带着金属特有的寒冷,贴的墨鹰直打哆嗦。
突然,张凡一刀捅进了墨鹰的嘴里。
噼里啪啦——
锋利的匕首直接刮掉了墨鹰所有的牙齿,而且很灵巧的躲避过了最柔软也是最敏感的舌头,血水混合着碎裂的牙齿从墨鹰嘴里溢出,疼的墨鹰身体直打哆嗦。
张凡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问题很傻逼,所以你就可以不回答我?我也觉得很傻逼,明知道你不会说我却还是问了,但是,你要明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而现在,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最温和的一种方式。”
看着张凡古井无波的眼神,墨鹰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凡森然的眼神,她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你有手铐吗?或者绳子也行。”张凡淡漠问道。
“你想干什么?”墨鹰一脸警惕的问道,如果张凡一刀杀了她,她倒不觉得害怕,但是张凡不杀她,这反而让墨鹰心里没底起来了。
见四周什么也没有,张凡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敲断你的腿,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说着,张凡就瞄准了墨鹰的膝盖,吓得墨鹰顿时一哆嗦,什么是筛糠,现在就是!
“不行,你不能敲断我的腿,你还是杀了我吧——”墨鹰凄厉的大叫,她开始有些羡慕包大师,死的那么干脆了。
有些时候,死也是种幸福,而你享受不到。
“杀了你?nonono,那样太便宜你了。”张凡摇摇手指,咧嘴笑道:“我说过,只要你不说,我就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只是开始。”
张凡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就要你两条腿,断完我们再谈。”
说着,张凡就从仓库里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钢筋过来,缓缓朝墨鹰走来。
“不,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墨鹰面色扭曲,愤怒、不甘、仇恨,最后全部转化成了惊恐,她不怕死,但是怕被敲断腿,死也不能落个全尸。
“我只是奉命行事,我负责带走你女儿,然后自然有人来接手,我拿钱,只要负责杀掉你就行了。”
“就你这样的人还当杀手,真是对杀手这个行业的侮辱,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软弱的人。”张凡笑着说道,然后放下钢筋。
正当墨鹰松了口气时,张凡放下的手忽然又抬了起来,并且更加大力的对着墨鹰一条腿的膝盖砸了下去。
咔嚓!
那是骨头碎掉的声音,接着就是墨鹰撕心裂肺的声音。
“啊——”
她几乎要疼晕过去了,眼前一片漆黑,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了,长发乱成一片,一条大腿,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不好意思,我还是砸下去了,知道我为什么砸下去吗?”张凡灿烂笑着说道,只不过那种笑容在墨鹰看来,是那么的冰冷。
“因为你的回答,我不接受。”张凡说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施展恶作剧的才华()
张凡看着墨鹰的脸说道:“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有价值的情报来换取你的性命。刚才你的情报并不是我想要的,不说出我要的情报,和闭口不说结果一样,明白了吗?”
墨鹰嘴唇嗫嚅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她的身体说不出的寒冷,不断打着颤。
“现在,我来帮你断掉的骨头接回来,然后我们继续审问。”张凡笑着说道。
说完,无视墨鹰因为不信任而显得有些惊恐的眼神,张凡蹲下来两只手握住墨鹰小腿骨断裂的地方,然后猛地一扯。
扯之前,张凡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不痛的,只需要一秒。”
咔嚓!
话音刚落,墨鹰就嘴角一抽,牙关紧紧的摇着,咬的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能不痛吗?敲断骨头已经够痛的了,接断骨更痛!
如果此时有把刀横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它,然后切腹自尽!
“接回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动,不行我们继续,接到能动为止。”张凡说道。
墨鹰哼都不哼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倔强。
但是倔强的人一向都没好下场,很快,她的报应来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继续谈正事吧。”张凡站起身拍拍手掌,把手上的灰尘拍掉,道:“把你的话重新说一遍,我没听清。”
墨鹰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拿钱办事,就这么简单,杀手不需要知道雇主的身份信息,拿钱做事就行。
“啪!”
墨鹰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张凡打的。
“你在骗我。”张凡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眯着眼说道。
“我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我找死吗?”墨鹰大急,因为她看见张凡的嘴角挑起一分十分危险的弧度。
“你就是在骗我。”张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忽然笑容有些残忍的说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谁敢骗我,我就打断他一条腿——”
“……”
没等墨鹰制止,张凡就拿起钢筋砸了下去。
砰!
钢筋重重的抡下,这一次张凡用了全力。
咔嚓!
一道极为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种痛苦之下,墨鹰居然都没有叫出声,只是脸色表情十分狰狞,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从她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滑落。
这一次,她的腿是真的断了,她想抽搐着颤抖,却发现使不上力,到最后,她的腿居然自己颤抖起来,就像一只被放进锅里剥了皮但是还未煮熟的青蛙。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今晚第三次尝到这种味道了,小腿骨断裂,被张凡接上,现在又断了,反反复复的苦痛,即便是心志坚定的人,也会受不了。
“疼吧?”张凡慢慢蹲下来,看着墨鹰淡淡的问道:“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也一样,从你的面部表情我感受出了你在对我撒谎。你的眼睛没有看我的眼睛,证明你心虚,你的鼻子拱了拱,只要你的鼻毛不是太长,就不会痒,你拱鼻子干嘛呢?还有你的嘴巴,在说话前你嘴巴是不是先嗫嚅了一下,那是你在考虑语句顺序,到底顺不顺畅。”
“抓走我女儿的幕后黑手,你都知道,对吗?”张凡的笑容一分一分灿烂起来,声线却是一分一分冷洌起来:“告诉我全部,如果下次再对我撒谎,断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张凡扔掉了棍子,轻轻抓起墨鹰显得白皙的手,细细摩挲着,犹如在摸一件名贵的艺术品。
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墨鹰的手说道:“多么漂亮的手啊,你说,这么漂亮的手,要是断了几根,或许全部断了,会怎么样呢?”
被张凡抓着手,墨鹰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张凡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之中,充满着滔天的戾气——他真的会下手,拗断自己的十根手指!
“我说——我说——”墨鹰脸色面如死灰,在即将到来的残酷面前,她选择了妥协。
“早对我说实话不就好了?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是不是?”张凡松开墨鹰的手,说道:“本来只想断你腿的,后来想想太不人道,毕竟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