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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口出狂言!”众位弟子手中的降魔棍在地上一杵,气势纷纷爆发,瞪向了花枝猛人。
“既然输了,那就该有个输的样子。不服,那就再来!”花枝猛人毫不示弱,身上的咒印发出了强悍的威压。
王石向前走了一步,花枝猛人便闭上了嘴,安静地立在了一边。
看向苦禅,王石说道:“我只是来找大风歌的,不知道大师有没有联系到他的办法?”
众弟子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猛,要不是苦禅在身后,他们恐怕立刻上去拼命了。大风歌这三个字,明显是在侮辱禅宗,这是哪个弟子都无法容忍的。
苦禅认真看了王石一眼,眼珠一转,疑惑地问道:“施主只是来找大风歌的?”
王石点了点头。
“并不是大风歌安排你来的?”
王石看苦禅等人的神情,只是稍微一想心中便有了个猜测,便耐心地说道:“我找到了大风歌的分支,他让我来这里找大风歌。”
“师父,还跟他费什么话!只要困住他一时,待其他两位师父赶回来,制服这狂徒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师祖,山门不可辱!弟子愿舍命一战,使凶徒伏诛!”
“我等皆愿舍命一战,卫我禅宗!”
众弟子齐声高呼,声势真的不是一般惊人。
“住口!”苦禅怒吼,将身后的众人给压了下去,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呢喃几句,平复了一下心境,说道:“施主,我们之间想必是有误会了,还是请到后院一议了。”
王石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向着左侧望了一眼。
好似有一片桃花飘了进来。
噗!
某棵桃树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一柄薄薄的木剑从其中破出,摇晃着飞回到了苦禅的身边。
苦禅接过了木剑,心中一定,再次行礼,说道:“多谢施主。施主这边请。”
在众弟子的怒目之下,王石三人走入到了后院之中。
有着苦禅净贤的命令,他们这些弟子还不敢造次。不过待王石进入到后院之后,他们忽然想起师父的仙剑是摇晃着飞回来的。
“难道师父真的输了?只一剑就输了?这怎么可能!”
坐定,小沙弥摆上了最好的清茶。
苦禅没有太啰嗦地寒暄,问道:“想必施主是不知道大风歌到底是谁了。”
“愿闻其详。”王石放下了茶,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
“施主可知我禅宗内部制?”苦禅顿了顿,看着王石的神情,判定对方并不知情,便继续说道:“禅宗共有九山十八寺,以五祖为尊,其下是一百零八宗,镇守我九山,再者便是三百六十净贤,分部于十八寺及天下间,老僧便是其中一净贤。”
王石略有吃惊,他之前对中域的实力有所估计,却没有想到这三大宗的实力如此庞大。
苦禅不过是三百六十净贤之一,也就说禅宗内至少有三百六十位人仙境巅峰的强者!那么一百零八宗呢?还有那传说中的五祖呢?
由此再推论下去,难以想象最为强大的阴阳门到底是何种样子。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之为敌。
苦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口中的大风歌,是我禅宗第六祖。”
前面的吃惊还没有完全消化,王石便再吃了一惊,任由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有想到大风歌会是这样的身份。
“可惜我禅宗六祖违反教义诋毁五祖,自立山门,反了我禅宗,如今正在天下间游走。五祖也当他是年幼顽劣,不予处置,但令我宗门弟子,若见到六祖,立刻将其带回山门。”
王石现在也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说道:“于是你们也在找他。而他知道你们要找他,便故意引一些人来找你们麻烦,好让你们也不痛快些。”
苦禅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聪慧过人。你我皆是被六祖利用,才导致今日这场误会。”
这场误会断然不是故意设计王石的,怕是大风歌在天下间广撒网,瞧见一个值得下注的人便下一注,诱使这些人去找十八寺,两者一见必然大打出手。可以料想禅宗各地的寺庙宗门最近这些年月都没有安宁过了。
王石心中略有失望,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白费了功夫,还是不知道那游历天下的大风歌在何处,也就无从得知他想要的消息。
苦禅看了王石一眼,说道:“施主年轻有为,如此年轻刀法便臻至化境,突破人仙境更是指日可待,果真是后生可畏!若是施主非找我六祖不可,不妨暂且留下,待到各地寺一有消息,老僧便告知施主。要不这茫茫天下,仅凭施主一人,又何处寻六祖呢?”
不论是宁一还是二丫,王石知道的消息都太过稀少,他已经问过太多的人,知道唯有靠大风歌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如今却找不到大风歌的半点线索,下一步又该如何呢?仅靠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找到大风歌?
苦禅想要留下王石却是另有一番想法,他熟知中域各大势力极其功法,可眼前这人的刀法他却看不明白,以致于他最强的一剑都落败,这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身为净贤之一,苦禅知道自己算不上中域顶尖强者,可他最强的一剑也强过大多人仙境,足够证明眼前这年轻人刀法之强,竟然都可弥补境界上的差距。
如果眼前这人能够加入禅宗,那么未来成就至少也可成为一宗。只要将这年轻人往九山一放,那一群老秃驴保证让他老老实实的剃度了。
丹宗靠钱财发展,武宗靠战争发展,禅宗可就是靠着一张嘴来发展的,一块石头都会让他们给说的开窍了。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王石不由得沉思起来。
必须要找到大风歌才行!可是天下之大,又如何找到大风歌?如何找到大风歌呢?
“施主,你意下如何?”苦禅微笑着问道。
听着苦禅催促的声音,忽然之间,王石想明白了一点,他看向苦禅,露出了微笑,说道:“那么在下就在贵寺叨扰了,还要想大师讨教一些事情了。”
苦禅也笑了起来,说道:“山间野寺,陋室寒床,施主莫要嫌弃了。”
一杯茶尽,便有小僧又换上了一杯。苦禅跟王石相互吹捧了一番武学上的事情,深入交流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各怀鬼胎地分开了。
被摧毁的院落转眼就已经被修复,怒火无处发泄的众弟子下山去逮住了几个逃的慢的凶徒,八成是会活活打死他们了。
王石带着油花跟花枝猛人走出了重重院落,沿途上还是遭受了各种怒目。不过这些小僧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苦禅净贤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无法违背。
站在山门前,向着山下望去,已然是无数孤零零的桃树枝。
桃树间有着无数的小僧人,提着木桶,用刷子蘸了其中的药水,在桃树上仔细地作着画。
“真是奇怪,这桃花怎么在片刻间全部落尽了?”
“我们这山寺的桃花何时断过?瞧这样子,要是我们不出这苦力,这桃花怕是要断上一旬了。”
“我们这些小沙弥也只能干这样的苦活累活了,真不是何时能混上个入室弟子当当,也好威风威风。”
王石看了一眼那被桃花覆盖满了的地面跟溪水,笑着说道:“我们走,去看看禅宗的诸多寺,是否也像这普陀寺一样有这么多的桃花可斩。”
白马黑车,碾过了无数桃花,向着北方驶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载一车月光()
在数千小沙弥的努力下,每棵桃树的枝桠都被涂上了药水,傍晚时分,便有花苞鼓了出来,月上中梢的时候,就会有大片的桃花盛开了。
幸而因为今天的慌乱,没人会在这个时间来拜访普陀寺,更没人有闲心来烂柯山赏桃花,这一山桃花都落尽的事情也就瞒得过去。
小沙弥跟众弟子都清楚一山的桃花突然落了,却都不知是为何落的。苦禅净贤严令今天的事情不得吐露半个字,众人也都禁了声,毕竟一群歹人从他们这么逃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这桃花都落了一事,还是瞒不过一些有心人,他们可都时时关注着普陀寺。
月上中梢,无数的桃花盛开,释放出了暗香,将一切事情都拉回了平常。
苦禅静坐在蒲团上,间或敲一下木鱼,思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叫王石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仅仅是要寻六祖打听消息?既问了我十八寺的情况,却又为何要离开呢?说是要一览禅宗的胜地,这样的鬼话傻子才信。这人难不成要游历十八寺?”
笃,笃,笃。
苦禅想不明白,只得百无聊赖地敲着手中的木鱼,消磨着时间。
偌大的寺院,也只有这木鱼声,倒是显得格外幽静。
“这年轻人实力如此强横,哪怕是六祖都未必可以与之媲美。看起根骨,年龄不似伪造,中域何时出了这样年轻的人杰?难道是九家或者是武宗的人?”
“不像!此人刀法诡异,从未见过。不过料想九家跟武宗近百年来出的英才,也战力上也未必强过这年轻人,当真是后生可畏!”
正在苦禅思索之际,一双比初放桃花还要柔嫩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替他轻轻揉捏起来。
“小师太,今晚你要听什么经?”苦禅不再去思索,笑盈盈地说道。
“老方丈,您只念经吗?”
“当然只念经,我对小师太还有二心不成?”
于是,木鱼声消失了,只剩下了念经声,在八重院落里,在满山的桃花中回响。
——
白马黑车没有停,一路向北行驶。
向北便愈发寒冷,诸多地方都是积了厚厚的雪。
到达寒宁山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幸而月白如银,树影轻描,景物都能看的清楚。这里的月光,比其他地方的都要白上一些。
马车停在了山下的路旁,王石没有让油花与花枝猛人跟随,独自一人向着寒宁山走去。
寒宁山上有一座寺,名为宝华寺,跟普陀寺一样,也是十八寺之一。
十八寺不仅是禅宗的分支,代表着禅宗的门面,各自有着武学跟禅修的特点,在景色上更是各具特点。
普陀寺有着开不尽的桃花,宝华寺的月光却从未断绝过,并且月光出奇的亮,使得这里的夜间从不需要什么烛火,穿针引线都可以使得。要是再碰上雪天,屋子里都会被映的白亮,明晃晃如银。
几千年来,宝华寺中都没有存放过一根蜡烛。
白日的香火刚刚燃尽,从高墙飘出,将清冷的石头也熏得昏睡过去。冷月一照,这山间便格外的安静。
王石移步到紧闭的黄钉红门下,轻轻敲门。
笃,笃,笃。
如同敲木鱼般的声音,将里面的小沙弥给扰醒。
“谁?”小沙弥惊问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向着寺门走去。半夜来访,大阵对其却并没有半点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看样子来人的境界怕是要比诸位神隐境的师父要高许多。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还没听说谁明目张胆杀上山门的,是以小沙弥实在是不需要害怕什么。
王石只是静立在寺外,没有说话。
小沙弥在门内贴耳听了听,又暗骂自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