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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王石的刀法感到奇怪,并且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这是因为只有王石能够练成燕归刀法,鹿柴只有遇到他才会产生变化。
而李逸仙给王石的那块令牌,无疑帮助了他无数次,不论是获取玄灵术弥炎天爆,还是挡住那一道致命的气,还有后来的获取妖刀。没有那块令牌,王石都不可能做到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李逸仙之所以将王石安排在青云山修行,一部分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则是妖刀厌杀的原因,令牌也是为了收服妖刀而存在的,当然,也确实是想要磨磨他的性子。当初的王石,完全是一只疯了的狼,无法驯服。
背诵无名书跟练成燕归刀法,都需要时间,需要水滴石穿的功夫,所以李逸仙不着急,就这样将王石扔在青云山就行,不必担心。
只是,不论李逸仙还是苏长白都没有想到,王石的修行速度竟然这样快,除了六年的砍柴外,仅仅半年便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从一段气跃到了九段气。
将之前遇到的一切都串了起来,王石在有一种畅快的同时,自然是心中有些不爽,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被别人安排是一件十分不爽的事情,而他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被人安排自己的人生。
不过,既然一切事情都是李逸仙在背后推动的,那么他一定知道二丫到底在哪!一定可以通过他找到二丫!
而苏长白在信的最后,也是告诉了王石去找李逸仙的方法,并且让王石去寻找自己的道路。修行这种事情,可以有小小的暂歇,却永远不能停止。
所以,当王石从悲痛中走出来之后,便立刻踏上了去找李逸仙的路。
此时的半海湖有了微雨,王石仔细地回忆着旧事,十分的平静。
这七年,前六年的经历完全可以压缩到一天。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跟飞来峰对战,摘星大典,黄仙镇之行,黑巫山之行,最后对战赵剑南。
见过了许多人,遇到了许多人,明白了太多太多的道理,王石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今后要走的道路。
摘星大典之中千姿百态的众人,都是一些少年,便已经开始不择手段地争夺最大的利益;黄仙镇之中各种扭曲的人,因为缺陷而心里畸形的枯花公子,为了一个谣言便杀了所有人的乌梢;黑巫山里恣意纵横的佣兵,贯彻自己信念的段飞神,孤独的楚怀柔……
以至于现在的赵剑南,都在证明一个道理:为了修行,所有人都可以不择手段。
修行这件事,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修行,成了人心中最强的欲望,吞噬了所有的人性。
在欲望的吞噬下,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比只有最原始本性的野兽都可怕。
王石终于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人的欲望被无限的放大,个人的力量也被无限的放大,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存活,而被欲望吞噬的大多数,自己的方式就变得愈发极端起来。
当个人的能力超越众人的时候,混乱便不可避免,修行的世界远远比世俗中的世界更加混乱,没有秩序。
无数的势力林立,相互倾轧,竞争极为残酷。
这仅仅是一个东乾国而已,周围有十个大小、实力相近的帝国,在这之上更有着庞大的七大王朝。
在这无数势力中,纷乱不断,人的欲望得到了最极致的体现……
不过这些东西还都不是王石能够考虑的东西,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他见到的不平事他都会去管一管,遇到一些该杀的人他都会去试一试。
杀人,这种世间最罪恶的事情,王石愿意替身边所有的人以及这世上善良而可爱的人背负。
他痛恨罪恶,所以选择替所有人背负罪恶。
经历过两次死别之后,王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非杀人不可,那就他来动手,他要用手中的刀保护好身后的所有人。
这一切,都由自己来承受。
微雨还在下,像是厚重的雾气,在湖上飘飘渺渺,迷乱着眼前的景象。
浪花在起伏,起伏的有些剧烈。
王石立在船头,感受着微雨,梳理好了一切事情,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心情终于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惯有的笑容。
浪花大了起来,很明显有什么巨大无比的东西要从湖底出来。
缓缓的,一座小山一样的鱼浮了出来,牛一样大小的眼珠盯着王石。
很早就见过罗氏鱼了,当时还拿它练手来着,后来又见过鬼龙蛇,又去过第八山,王石对于这庞大无比的罗氏鱼,自然是没了丝毫的恐惧。
看着这个当初让自己无比恼怒的人类,罗氏鱼恨不得立刻扑上来,一口吞了整艘船,可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让它不敢接近这艘船。
没有散发自身的恐怖气息,王石只是静静地看着,微微笑了笑。他现在自然没有再找罗氏鱼陪练的心思了,以他现在的境界,一刀下去真的能够把这条鱼给宰了。
盯了王石好一会,罗氏鱼带着不甘慢慢地潜入了水中。
见过大哥驾驶小船之后,王石自然不用再等一个月的行程,三天便横渡了半海湖。
照例,他自然要去吃面的。
隔着很远,王石就嗷嚎了一嗓子“老头,收摊,回家吃饭了”。
卖茶老翁自然是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又来了,照顾完最后一桌客人,便匆匆收了摊子,回到了家。
还是那几样小菜,一壶酒,一碗面。
对于爷,王石自然是无话不谈,无所保留,将所有能说都说了一遍,一直到了月亮从东到西。
清晨,王石十分干脆地走了。
走的十分坚定。
去北方。
……
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谈不上壮丽雄阔,也是有山有水,也算是一步一景色。
天还下着微雨,丝丝缕缕。
这样的天气,算不上冷,却把人困在了家里,没人愿意出去,都躺在家里睡懒觉。
山上住的也是人,自然也愿意躺在被窝里睡觉。
只是这时一个中年人走到了一处院子里,喊道:“小南,小北,下山去吧,你们三师兄要来了。”
“师父,大白天里,你不老老实实睡觉,出来喊什么?”
“就是,师父你看小黑都睡了,你还不睡。”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三师兄可是给你们带了礼物来的。”
“三师兄?就是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三师兄?带的是什么礼物?”
“三师兄又是长的什么样子?姓什么叫什么?最重要的,他带了什么礼物?”
中年人边走边说道:“下山去,就知道了。”
“小北,你去吗?”
“去吧,总闷在山上也没什么意思,下山去玩玩去。”
“对了,师父,在哪接三师兄啊……”
第一章 我从山上来()
月湖城,一座小小的城,承载着几百年历史的小城。
王朝更迭,江湖战乱,在这座小城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历史的大车轮始终未曾舍得将这座小城碾碎,将其完好地保留着。在城里甚至还能寻到三百年前的王府,城墙上有着四百年前的刀痕,这里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古建筑。
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小城能够一直存在着,就连旧都都磨灭了三次了,这小城还是存在着。或许是因为这小城旁边的那一轮弯弯的月牙湖很好看,或者是因为这里有些偏远,没有任何战略意义,亦或是这里有神灵守护着……
总之这小城承载了很多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除了吸引着怀古伤今的文人骚客,还吸引着无数的江湖客。
于是这小城的故事总是不断,总有一些戏曲性极浓的故事在这里上演着,人们也乐此不疲地观赏着一幕幕的上演。
像是个三十岁的女子,这座小城有着自己的风韵,画着独属于自己的精致浓妆,偶尔倚在窗前,拨弄一下离思的琵琶。
小城多曲子,不论是杨柳飞舞的初春,还是雨打芭蕉的深秋,亦或者大雪初降的小冬,这小城里总是有些迷离的小曲子,在小巷里,在庭院里,缠绵着,诉说着一段故事,勾住一些过往的行客驻足细听。
说不上是拥挤,却也是十分的热闹,毕竟这小城一直都有着吸引力。那些个过往的人,就算是绕远,也愿意来这里游览一番,偶尔在茶馆里听些有意思的故事,也算是去别处吹牛的资本了。
虽然已经是深秋,今天却是出奇的好天气,太阳笑的格外灿烂些,人们身上的衣服也少了许多,像是放下了重担一样,格外的轻松,走的轻快了,笑容便多了。
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走南闯北的艺人,扎台唱戏的戏子,各式各样的摊铺,种样繁多的吃食,妙趣横生的叫卖声,偶尔起些争执的买卖……
这样热闹而安宁的生活在平稳地向前推进着,没人注意到一个带着一把黑刀青年来到了这座小城里。
每天来月湖城的人那么多,那些个王公大臣都数不胜数,江湖上的大侠客也不在少数,有谁会注意一个青年呢?
而这个青年也不过是长的清秀些罢了,没什么好看的,出了腰间的那把黑刀有些怪异外,没什么出奇的。这年头,随随便便拿一把刀或者一把剑装侠客的小青年,不多了去了?
百年无战事,江湖事不就成了最显眼的事情?
少年,青年,大概都是想当个快意恩仇的侠客。
这样的人,不少见。
不多时,这个青年来到了一家菜馆,点了四样小菜,要了一壶茶,坐在二楼,看着楼下的景象。
太阳笑到了最欢的时候,人们的脑门上也冒出了些细汗,口袋里的钱也挥霍的差不多了,也开始后悔刚才听戏的时候,为了面子出手阔绰了些,也就开始有了回家的心思。
然而,一声响亮的马嘶声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收拢了过来。
小城的街道虽然宽敞,可是现在明显是在逢集,摆摊的满满当当,容不得一匹马就这样横冲直撞,保不准可就出了人命了。
可是这匹烈马的主人可没有在意这街道上的拥挤,愈发用力地抽打着马匹,很得不马上生出翅膀飞起来一样。
屁股上吃痛,就算眼前是悬崖,马儿也只好睁着眼睛往前跳。
眼看着这马匹就这样冲了过来,人群都乱了,一瞬间鸡飞狗跳,菜叶子与鸡蛋齐飞,呼喊声与摔砸声成一色。
于混乱中,于叫骂声中,于惊讶错愕之中,大街上闪出了一条弯弯扭扭的道路。
是的,人的反应就是迅速,尤其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
当人们略有安定地看清楚了马上的人之后,惊讶于错愕便涌现到了脸上。
一个少女,红衣劲装的少女在骑马!
那匹马也是一团红色,像极了一团火,这一人一马也确实一团火,烧遍了一整条大街。
小小的女儿郎就能骑烈马闯闹市,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就在人们用一脸惊奇看着这名少女的时候,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惊呼就连成了一片。
不知是谁家的小女孩,被大人给不小心落在的大街上,正好挡在了烈马的前面。此时的小女孩大概是吓着了,只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