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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情况不大对啊!再这样下去对你以后的修行没好处的!你还是去将事情问明白了吧!记住,一定要温声细语、和和气气,要有一个小媳妇出嫁的样子!”
“我记住了。”
“还有啊……”
“好了好了,你怎么这么能啰嗦?”
“得得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跟你啰嗦了。大哥我走了,三年后再见!到时候看看你大哥我的本事!”
“快走吧,真能啰嗦。”
赵文启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石环视了一下空荡的屋子,愣在原地很久,心里一阵索然。
……
不知为何,万一已经不再来王石这里了,可能是大哥赵文启已经不在了吧,万一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来定时地给自己送东西。万一能但这里来送东西全是赵文启的吩咐,如今赵文启不在了,万一也长大了,对事物的看法也开始改变了,对于王石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何必来巴结?
毕竟王石是被村子里认为最可怜的弟子,甚至连一个村民都不如,毕竟村民还有师兄们定期地给他们讲解修行,他们还有接触到修行的机会,而王石除了一堆破书跟荒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他们甚至同情可怜王石,一个人被流放在一座荒山上不停地砍柴,到现在连灵气都没有接触过。
很少有人记得王石了,就连当年被王石砍伤的慕辰都快忘记王石了。王石已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宗门每一年的庆典都没有人通知王石参加,宗门每一年发放的物品也没有王石的那一份。
自从赵文启闭关之后王石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幸好院子里的菜畦已经小有规模,远处的平地上王石也撒了很多的稻子,今年的稻子王石已经收获了,足够王石吃一年的了。王石就这样一个人在鹿角山生活着,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王石好像从世间消失了。
并不是世间遗忘了王石,而是王石已经遗忘了世间。
王石已经不再去关心其他的问题,只有自己单调的生活——读书砍柴。
……
一片冰雪的世界,一眼望不到尽头,除了风雪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灵。
然而这里却有着无数虔诚的信徒,三步一叩首,向着一座冰山缓缓地前行着,途中不断地有人跪下之后再也起不来,却没有人因为这些而停下脚步。
一座冰山,一座望不到顶的冰山,山顶上立着一个人。
鲜艳的仿佛要流出血的红袍,繁琐到极致的凤钗,跟那天接二丫的那个老妪一样的打扮,只不过这次是一个妙龄少女穿着,加上这个少女精致地可以让人屏住呼吸,这身装束就变得很赏心悦目。
风雪仿佛被这身装束给吓到了,不敢靠近这个人一分,所以山顶上是令人窒息的静,而在少女身外三尺的地方便是能够撕裂一切的风雪。
少女在眺望着东方,眉心的那朵妖异的花即将盛开。
第十七章 燕归七次,已然六年()
清晨微雨,燕子低飞。
旧燕与新燕都是一个模样,也只有王石能够认出来。最早的旧燕已经老去,那跟红线已经绑在了新燕的腿上,只是这红线已经退了色。
这日子就像那溪水,总是在不停地流逝着,这条溪流却从没有改变什么。
王石已经记不清日子,记不清自己读书砍柴的日子过了多久,只记得这是燕子的第七次来了。
燕归七次,已然六年。
这六年好似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单调的日子好似只过了一天而已。
这六年,王石已经记不清自己读过多少书,只记得屋子里的书都已经被自己翻烂了;也记不清自己砍过多少柴了,由于大哥闭关了,便不再来拿柴了,砍的柴都放在了一块空地上,现在那块空地已经成了一座鹿柴堆起来的小山;那本无名的书早已经背的不能再烂了,这本书好像已经融进了身体里一样,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若是细算起来的话,王石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人了。幸好在书中遇到了很多人,要不然一个人三年都没有见到过人,肯定会变成一个哑巴。王石读的书多了自然有了一股呆头呆脑的书生气,远远看去还真像一个准备赶考的书生。
王石很瘦,因为三年没怎么吃过肉,吃的肉也都是鱼肉。王石是个好猎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口福而杀生的事情,他在鹿角山这里干不出来,在这里唯一的交流对象就是那些动物了,怎么可能把它们杀了?
王石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只记得自己大约要十六岁了。
十六便要及冠,已经是个成人了。
一天,王石突然觉得自己读书砍柴的生活要结束了,并不是厌倦,而是觉得再进行下去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了,只能停滞在这个境界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再多的书也不如去亲身实践,现在已经是时候出去看看了,还有就是山上的鹿柴已经砍完了。
一晃已经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王石望着水中的倒影不禁在心中感叹。
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这一天,王石依旧起的很早,用井水冲洗了自己,吃过早饭,静坐了一会,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他背上准备好的行李,将磨好的柴刀别在腰间,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六年的房子、一根根自己亲手砍的柴、已经成了规模了菜畦,走出屋子,关好门,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这六年已经成了过去了,这六年的时间改变了王石太多,他也明白了太多的东西。
但是,他还需要明白更多的东西。
他要开始修行!
……
“碰!”
山腰突然发生了炸裂。
一块巨石边成了一片灰尘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老子终于出关了!”赵文启站在山顶狂笑。
这三年枯燥的闭关终于结束了,赵文启也终于得到了所谓的巨大好处,心情自然是无比的开心。
春风得意,看尽青山。
赵文启一直在山顶笑到嘴都僵硬。
笑完后赵文启就立刻去拜见完师尊,然后就急忙忙地来到了王石这里,却没想到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找遍了附近的几座山也没见到王石的影子,倒是那堆鹿柴让赵文启大吃了一惊。后来看到了王石留在桌子上的信,才知道他准备离开这里了。
赵文启立刻开始四处寻找王石,不仅仅是他想见到王石,更是因为师尊要召见王石。
……
王石已经翻过了十座山了,还是没能见到一个人。他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吃着干粮,努力回想着赵文启带他从青云山飞到鹿角山时的路线。想了一会后,王石望见了两个穿着青衣的人,便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王石要离开东来山,就需要先去青云山,若是师尊不答应,他也没办法走出这十万东来山。他相信师尊不会不答应自己下山的请求,毕竟自己可是被抛弃的弟子,一个被抛弃到荒山里六年的弟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价值吗?
“两位朋友,可以为在下指一下路吗?”王石恭敬地说道。
读了六年书的王石跟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那时的他可是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现在的王石不仅从外表上看完全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性格上也有了几分书生气,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你是谁?”突然被陌生人问路,两个青衣人明显有些疑惑。
“我是师尊的五弟子王石,你们应该是村民吧。”想来遇到的应该就是跟万一一样的村民。
“师尊,哪个师尊?”
“青云山难道还有第二个师尊?”
“这里只有一个师尊,可是师尊并没有五弟子,你是从哪里来的?身份令牌拿出来我看看。”
“在下没有身份令牌。”王石并不记得大哥跟自己说过身份令牌。而这身份令牌也只是村民身份的证明而已,师尊的弟子并没有令牌。村民都有身份令牌,自然以为东来山的人都有,于是就向王石讨要身份令牌。
“没有身份令牌?”
“没有。”
两名青衣人对望了一下,其中一人突然恶狠狠地说道:“竟然敢冒充师尊弟子!快说你到底是谁,要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要知道私闯东来山可是重罪。”
王石想了一下,从包袱中拿出了四师姐当时送给自己的玄铁令,递给两人,说道:“这个可以证明在下的身份了吗?在下只是想问问路。”
两人接过玄铁令,再次对望了一眼,问道:“你真是师尊的五弟子?”
“正是,只不过在下在鹿角山从未出现过在别人面前,这是第一次下山。”
“那你平时都是一个人?”
“是的,应该一个人在鹿角山过了六年吧。”
“真的吗?”
“真的。”
两名青衣脸色突然一变,瞬间抽出了腰间的剑,说道:“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两人自然是看到了王石的玄铁令生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若王石真的是师尊名副其实的弟子,那么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做!但是他们听闻过王石,知道有一个被师尊抛弃了弟子,这是青云山最大的笑话,只不过这件事太过久远,两人思索了很久才想了起来。
王石拿出来的可是玄铁令,要知道这就代表着一件灵器,这对渴望着修行的村民来说诱惑力何其巨大!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杀了人随便一扔谁能查得出来?就算以后师尊突然想起了这个弟子,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这起命案又怎么查?神不知鬼不觉地捡了一个大便宜!更重要的是王石身上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杀他跟杀鸡一般容易。
两个青衣人各自也是心怀鬼胎,都想把对方杀了然后独自霸占玄铁令,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杀了王石把玄铁令夺过来,或许他身上还有其他宝贝,那时可就赚大发了!
在东来山杀个人算什么?东来山不是天天都有人在死吗?
两名青衣人的剑还未到王石的眼前,他们就感觉身子一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掉到了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大哥?!”王石惊奇地喊道。
“小师弟,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两名青衣人倒下,露出了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赵文启。
“大哥出关了?”
“废话不是?”
“怎么样?”
“大有收获!”
“恭喜大哥!”
“哈哈哈哈……咳咳……”赵文启笑的太剧烈竟然咳嗽了起来。
“得意忘形。”王石在一旁笑了起来。
“别笑了,跟我走吧,有正经事。”
“去哪?”
“去见师尊。”
“好。只是这两个人怎么办?”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他们不过是见财眼开,想在这荒山野岭干一出杀人夺宝的勾当。他们已经被我废了,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了。”
王石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心中觉得可悲,同时也想起了爷在自己临走时告诉自己的话——在东来山千万不要轻信任何人!
……
苏长白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即便是在自己的书房,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也不曾放下来。换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