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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夹杂丝毫感情的一句话,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就这样引来君文商浓浓怒火,握着拐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压抑,半晌才开口“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今天让你回来是因为别的事情。”
君臣半垂着眸子,墨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压抑的痛楚,而后抬头看向客厅里的众人“我不同意。”四个字,风轻云淡。
君文商话还未说出口,便是拒绝,表明态度,叫人无可奈何。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极致,仿佛寒冬之时冰冻空气,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哎呀,君伯父。”林瑶放下手里的姜汤上前“阿臣刚回来,外面肯定很冷,先让他上楼换件衣服吧?”适时走出来打圆场,笑容恰到好处,一幅世家小姐该有的优雅从容。
彼时,一直以来冷眼旁观的林瀚放下手里的茶杯“孩子刚回来,先不要说这些。”
“哼!”君文商看着站在原地的君臣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林瑶和林瀚的话“今天叫你回来,你知道是为什么,这事由不得你自己说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然是我君文商的儿子就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呵。”君臣抬眸冷笑出声,眸间冷寂之色蔓延开来“所以,我母亲也是这样的存在吗?”
母亲,又是母亲,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你们的事情你们定,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办。”我若是不愿意,你们又能奈我如何?
换言之,你们定下了,到时我依旧不愿意,难堪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君臣。
“以后找我回来,寻个其他的借口恐怕才会奏效。”君宅,恐怕要他回来更难了吧?“这件事,我一直都说的很清楚,无论是林伯父还是林小姐。”
“至于您。”君臣脚尖一旋,目光打在君文商的方向“将自己的清账还完再说吧。”话音刚落,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朝门外走去,外面的天气愈发阴冷,就像他此刻的心,寒冷至极。
“你!”君文商猛地起身,血压上来一阵眩晕,真是气死他了,这种话都能当着外人面说出来……
虽说情
人和私
生子这种事情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并不少见,可是当着外人的面捅破这层关系,无论如何都是有些不妥的,今天君臣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话,又何曾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一时间摇摇欲坠的苍老身影,微微有些佝偻,像是轻轻触碰就会摔倒一样。
“老爷!”一声惊呼间林瑶收回目光,就看到君文商微颤的身子,一手覆在胸口处喘着粗气一旁的管家也赶忙过来拿出降压药给他服下,佣人扶住他做到沙发上。
林瑶缓缓回神,手指微扣。
很早之前听说君臣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因为一对母子的存在曾经和君文商闹过离婚,君文商顾及家族利益没有同意,这一说法从未得到证实,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佐证了多年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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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a市褪去白昼的忙碌,在雨幕下霓虹灯盏依旧繁华,绚烂。
冰冷的雨水顺着道路两旁的树枝向下滑落不断嘀嗒,溅出一个个小水坑,透明色的雪薄薄的落了一层,映衬得这样的天气愈发寒冷。
黑色的流线型车子在山腰处极速转弯,车轮和地面摩擦,山间公路上蓄积的水被悉数溅起,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处公墓旁。
“君少爷来了?”守墓人走出小房子,手里还拿着夜里巡查时候用的强光手电,朝来人打招呼。
君臣顿了顿脚步,微微颔首朝墓地稍高处走去,雨夹雪还在下,黑色的皮鞋踩在石砖铺就的台阶上,。
守墓人仰首望向天空好像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君少爷不带把伞吗?”话音刚落,墨色身影已然远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嘱咐。
不知道已经多少次来到这处阴冷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上一次来是多久之前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快十五年了。
多年之后,没想到再次赶来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妈,我来看你了。”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仔细听来多了一丝压抑的痛楚。
如玉修长的手指抚过墓碑上的照片,依旧还是记忆中年轻动人的模样。
记得十五年前那个中午,阳光正好,温热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坐在太妃椅上的女人身上。
“阿臣。”温柔的轻声呼唤携着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浓浓爱意“这学期完了,妈送你去国外,好吗?”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当时还在上高中的君臣没有回答,可是最后他想要回答了,那个提问的人却已经不在了,等再度回家的时候,管家告诉他母亲已经走了。
没有预兆,甚至没有尸骨。
十五岁的少年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要送他去国外,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父亲待我们母子愈发疏远,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您的身体每况日下,那个唯一能够回答他问题的人却已经走远。
“为什么?”雨幕中,夜色里,深埋心底多年的问题终于出口,回答他的只有山间冷风呼啸,雨水飘零再无其他。
一句话,三个字,为什么?恐怕简简单单的几个答案需要他用几十年去寻找吧。
半晌,唇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意,问题的答案他会永停歇直至寻到,母亲的死因扑朔迷离,太多蹊跷,太多说不通,他放不下,想不通。
君臣缓缓蹲下身子,将墓碑前散落的杂草和早已枯萎的花捡拾在一起,她生前最喜欢干净的,哪怕去世了恐怕也见不得一点脏乱吧。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妈您不会怪我吧?
应该不会的,她的性格那么好,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又怎会去在意这些?
可是,他却依旧这般内疚。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身上的衣服,细碎的雨滴顺着碎发向下滑落,冰冷的雨幕里,心脏位置的冰冷比雨水的冷意更胜一筹。
102。102事发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不太好查。()
君臣缓缓勾唇,轻敛思绪,柔笑出声,冷寂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笑意“我找到了那个想要一生守候陪伴宠爱的人,等过些日子,我将她带来见您。”言语间微微停顿“您见过的。”
“她年龄还小,今年才上高三,很善良,很柔软,害怕伤害,容易受伤。她想要的都忍不住要给她,她不要的我想给的,哪怕她不愿意都想要塞给她。爱一个人恐怕就是这样,哪怕将心刨出来给她都觉得不够吧。撄”
“妈,您会喜欢她的。”清冷的声音被雨声淹没,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空旷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孤寂。
如果你还或者,我想您是不会阻止我们的对吗?
活了将近三十年,只对她一个人动了心,您说,她是不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劫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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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这是a市最近的项目。”习谦昨晚接到君臣电话临时安排了君氏最近在a市的工作一大早从b市赶来。
既然人已经来了a市,之前安排的工作也顺便解决就好。
“恩。”接过习谦递过来的文件,君臣垂眸翻看浏览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抬眸“查的怎么样了?”
习谦将桌上的黑色签字笔递到君臣手里,看到他眼底泛着淡淡的血丝,恐怕又是一夜未眠吧?
“事发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不太好查。”
君臣敛了眸色,应下一声,十多年前的事情,查起来当然不容易,他知道,不然不会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不急,慢慢来。”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
“君少为什么不亲自去问老总裁?”习谦将手里的退烧药拿出相应的计量放在君臣面前的温开水旁,从司机那里得知君臣昨夜去墓园站了一夜,寒风侵染,有些发烧,整个君氏都在他肩上,若是病倒了,作为助理也不好交待。
闻声,君臣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温水,微微仰首将药送服,半晌,放下水杯,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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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沫,快来快来。”姚雪坐在电脑旁边朝床上的正在发呆的君沫招手。
“这个题怎么写?”鼠标指着显示屏上的一道数学题“我搞不懂,每次算出来和答案都不一样。”
君沫探过头去,发现一向贪玩的姚雪竟然在用一个学习软件学习,这概率真比天上掉馅饼还小。
君沫开口刚准备告诉她这道题是课本上的原题,放在桌子旁的手机传来熟悉的铃声,荧光色的屏幕上闪动着两个字。
“下晚自习了吗?”刚刚接起,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隐约可以听到那边还有车子呼啸的声音。
他离开b市第二天,这是他打来的第一个电话,莫名的熟悉和依赖竟令她酸涩了眼睛。
“恩。”轻轻应下一声“工作结束了吗?”事实君臣的工作一向繁重,她知道的。
“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君臣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过几天就要期末考了,别复习太晚,和姚雪早点睡。”君沫有考试前复习到深夜的习惯,他在身边的时候还能看着,现在不在身边只能嘱咐一下了。
“我知道。”话语间顿了顿“你忙吗?”
话音刚落君沫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想我了?”
“没有。”回复的太快,有时候却暴露了自己。
那边却突然安静的沉默下来,半晌低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可是,我想你了。”突然发现,没有你陪在身边,空闲下来,我竟没有半分不在想念。
“不要忙到太晚,你也早点休息。”君沫忍不住关心出口,熬夜这种事情君臣经常做的。
“好,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轻柔的话语带着认真的颜色“沫沫,晚安。”
挂了电话,坐在前排的习谦这才开口说起接下来的行程“中午约了王总在夜色有个夜场,还有十分钟。”
许久后座上的男人没有开口,习谦转头看过去,君臣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覆在额上,闭着双眸,看起来依旧优雅非凡。
“回酒店。”
“是。”跟在君臣身边三年,他何曾改变过已经敲定的行程,今天恐怕是因为君沫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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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都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经常发呆,一个人坐在教室看窗外,一个人坐着就是一整天,要不是她按时按点叫估计这孩子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教室发呆,回家继续发呆,这不,姚雪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君沫坐在床上双臂抱住膝盖,愣愣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君沫抬头笑了笑,朝卫生间走去。
“不是吧,你什么到底怎么了?你谁不能说难道不能跟我说吗?”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说没事骗鬼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了啊!你不愿意说,那我来猜猜看?”谁能这么影响君沫的情绪啊?俗话说为情所困,好像就是她这个样子“难不成因为你哥?”
话音刚落,君沫僵在原地,半垂的眸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