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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替她铺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答应她要做的,我不过是帮你而已。”
若不是你要帮她,你给了她承诺,我又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
“如果要说不该,我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你!”
一句话含着凄厉的质问和心痛,谁会想到平日里什么都不在意都不在乎的安露竟然会有一天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君文初不知作何反应的身形,安露笑出了声,甚至笑到最后哭了出来“你不知道,你果然不不知道,你眼里除了尹岚伊外就没有别人的存在!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最后到底算什么?”
刚开始她还曾觉得秦馥若可悲,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耗费了一生,到最后才发现真正可悲的其实是自己,一生不曾结婚不曾生育,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费尽青春。
就算是尹岚伊,最终死的那么悲惨,让她感觉不值,可是现在想想起码她曾经得到过自己要的一切,可是她呢?她安露呢?什么都没有!
时过境迁,不过孑然一身,所爱之人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好友,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君文初眉毛紧蹙,早已猜出安露话语间的意思,却没有她亲口说出来这么让人心惊。
“安露,我很抱歉……”可是话音刚起,眸子扫过门口的一抹身影,秦馥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那里,君文初感觉自己的心被重物击打,怔在原地。
“馥若!”
安露被君文初的声音唤回现实,猛地转身才看到秦馥若目光游离在他们之间,沉默不作声。
“馥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君文初慌乱着朝门口走去,将秦馥若揽入怀里,出声解释“我可以给你解释,我同岚伊只是朋友……”
秦馥若抬头看了一眼相伴二十多年的丈夫,风度翩翩的模样依旧是年轻时的模样,可是就是这样的枕边人却让她感觉到害怕,无意间听到的事实像是一根根针一样刺进心脏!
“当初你带小沫回来的时候没有同我说这些。”
那是他们结婚两年的时候,迟迟没有孩子,有一天君文初回来抱着一个小女孩,告诉她这是他在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她见孩子可爱,听话便没有拒绝,当做亲生骨肉来养育,可是如今事实浮现在眼前,让她如何能接受?
“对不起,是我的错。”
秦馥若怔怔的看着他,二十多年了,他从未说过道歉的话,他们之间相敬如宾,看似相爱,她却知道君文初从未对她交过真心,如今却道歉了。
心里面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怎么去想,去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君沫。
“我想一个人静静。”秦馥若没有争吵,安静的推开君文初朝走廊一边走去。
“馥若!”君文初一时间却乱了阵脚追了上去,从未感觉到原来秦馥若在他心里的位置这般重要。
“呵……”安露站在房间里轻声笑着,凄凉无比的气氛四散开来,她从来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以前和尹岚伊在一起是这样,现在秦馥若也是一样。
真不知道,到头来她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图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
结局好像已经注定了,她搭建的戏也落幕了,如今她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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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过一会儿再吃别的。”病房里,君臣一只手拿着试好水温的杯子,将定好计量的药递到君沫唇边看着她蹙眉喝下去才出声叮嘱。
“好苦。”委屈的语气带着小小的埋怨“不是说是甜的吗?”
君臣看着她的小抱怨不自觉的勾勾唇,抬手将散落在鬓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分明是甜的。”
“怎么可能!”君沫忍不住瞪他,她是生病了,但是味觉和嗅觉没有任何问题!
“不信我替你尝尝?”君臣倾下身子,笑着开口“如果是甜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力钳住下巴,堵住了呼吸,窒息的温存充斥而来,带着灼热的暖意“唔!”
“你别这样。”君沫别开眼眸,侧颊滚烫的温度彰显着主人有多么害羞,用力推搡覆在眼前的男人“等下有人来。”
“不会。”君臣笃定出声,却不肯放过她。
“我妈刚刚出去……你知道的。”君沫一边推着他一边紧张的朝门口张望,生怕秦馥若突然推门而入。
君臣眸色沉沉,有些不甘心不情愿的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才缓缓放开她覆在耳边轻笑“很甜。”
什么时候君臣竟然变得这么,这么不知道羞耻了!
君臣侧身将君沫揽抱在怀里“感觉好一点了吗?”
“还不错。”睡了那么久,早就清醒了许多,孙医生同她说过的那些话让她想了很多,最后的决定也逃不过同他一起的结果,只是君文初和秦馥若突然回国在她意料之外“李先生……”话语顿了顿,君沫继续开口“她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
君臣亲吻着她的手指,缓缓抚着她的后背带着呵护的暖意“这些我都会安排妥当,你不用担心。”
“好。”君沫窝在宽阔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安静的气氛在病房里四散开来,谁都没有再开口,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及躁郁症的事情。
有些事情各自知道就好,不讲出口,心知肚明,才能减少烦扰。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维持着坠楼事件前的模样,他们和平相处,互相取暖,没有芥蒂,不含其它。
直到习绪将买来的各类夜宵放在桌上,君臣才起身打破了刚才的安静气氛。
“冷硬的东西这些天都不能碰,想喝什么粥告诉我,恩?”君臣将保温盒里的八宝粥拿出来放到一旁的小瓷碗里,一只手拿着勺子递到君沫唇边。
“不想喝粥怎么办?”下午就喝的小米粥,现在又要喝八宝粥“再这样下去我自己就要变成粥了。”
君臣失笑试了试温度“变成粥我也喜欢。”墨色的眸子目光灼灼盯着眼前脸色尚且有些苍白的小人儿“过几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现在不可以吗?”君沫闻言水眸一时间亮了起来,抓住君臣的袖扣不松手。
“你说呢?”
“真的不可以吗?”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拒绝“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喝粥了。”
习绪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互动,那是掉进蜜罐里的感觉,脸红心又跳!
有这样可爱的人儿出现在曾经的生活里,谁能忘得了?戒的掉?
难怪君臣心心念念着君沫,在英国五年时间身边也不曾出现过其他人。
习绪转身往出走,这种场合继续站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君臣看他的眼神都有一种嫌他碍事的意思。
谁知刚到门口,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孙医生随后走了进来。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君沫早已褪去上午死气沉沉的模样,看起来朝气蓬勃的模样让人倍感欣慰“头还疼吗?”
君沫浅笑着摇摇头“好很多了。”
孙医生拿着手里的本子记录下君沫现在的体温,透过那双水眸望进去看到的却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欢喜情绪,有些惊讶的挑眉看了眼坐在一边的男人,果然有这样一类人的存在可以充当心药的角色。
“孙医生。”君沫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我今天可不可以出去?”
“你知道我没多大毛病的。”不是身体上的事情,不需要这样待在医院卧床休养把?
“怎么了?在医院待不住了?”从前的君沫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要求,躁郁症患者一般情况下更愿意一个人独处,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像君沫这样的恐怕不多“把药按时喝了,注意入口的东西,你父母那里我替你打点着,明天早上早点回来,还有一个例行检查要做。”
“好!谢谢孙医生!”君沫也不顾身边的男人是何反应,下了床钻进洗手间开始换衣服。
“谢谢。”耳边传来君臣道谢的声音,孙医生摆摆手“君沫这孩子我了解,好好待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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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君沫前脚刚跑出医院,后脚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了回去抱在怀里“外套穿好。”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熟练地帮她将外套的纽扣系好,俯下身子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今晚早点休息,不许太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君沫笑着伸手拉住君臣朝他停放在一旁的车走去,无意间被他袖间的袖扣硌了下手,垂眸看去,一时间顿在原地。
“怎么了?”见她突然停下,君臣低头询问,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抬手覆上额头试了试温度。
昨天夜里君沫突然高烧,幸好这一次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才将心放下。
“没什么。”君沫摇摇头不再言语,最终君臣将副驾驶座的门打开将她塞了进去,全程都不曾多说一句。
直到君沫感觉有些热反反复复打开车窗又被君臣关上,君沫实在受不了看着窗外开口,全程也不看君臣一眼“不让我开车窗就把空调打开,好热。”
“你身子太弱,现在吹空调会感冒。”红灯变做绿灯,君臣重新启动车子。
君沫抿唇伸手打开车里的空调,将温度调到了最低,可惜下一刻又被君臣关掉。
反反复复几次,君臣无奈之下只好抓住她的手,却不曾想君沫用另一只手继续开空调。
最后君臣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倾身而来,覆在副驾驶座上,将身下的身下的人儿桎梏在狭小的空间里“你在气什么?”
“我没有。”君沫缩在副驾驶座上,头转到一边看着窗外,可是话语里哪里是不生气的意思。
“沫沫。”君臣勾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到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君沫抬眸盯着他,黑色的水眸里全然是倔强的颜色。
罢了,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便不会逼她,君臣深深看她一眼最终松开钳着她的右手“不要独自承受,有我在。”
话音微落,准备抽身坐回去,却不曾下准备退开的那一刻,脖颈上攀上一双柔软的手臂。
君臣身形微僵,顿在原地,眉间微蹙。
“哥……”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君沫将头埋在眼前宽阔的胸膛里“你为什么要这样。”
“怎么了?”温热的吻落在她头顶柔软的发丝上,温柔缱眷的让人想哭。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亲手打破我这么多年以来认定的事情,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残忍。”每当我以为你真的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们之间曾经存在的一切时,你却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已经扔掉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戴着。”
终于,君臣知道她指的什么了,纤细的手指扣着他袖口的位置,那里是她送给他的礼物,那一对袖扣,上面还有她自己亲手刻下了两个字母。
“我怎么舍得。”君臣哑然失笑,解开安全带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沫沫,你说我怎么能舍得?”
你给我的一切我怎么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