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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用生命去爱的人,可是却因为这种事怀疑他?
君沫,我当真不能让你有半分信任吗?
罢了,既然怀疑了,那边这样吧,或许这样对你会更好,让你更好的离开我,我能更好的保护你不受伤害。
君沫忍着痛看着他,水眸里倔强的颜色那么明显,可是却也脆弱的一碰就破,让人心疼。
“你说呢?”男人淡淡出口,将问题再度抛回给她,带着笑意,衔着陌生的弧度,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
君沫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在一瞬间被骤然刺痛,真的是他。
猛地抬手抓住君臣身上的衬衫,紧紧地攥在手里,苍白的小脸一时间又失了几分血色,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丝血色溢出
。
君臣骤然心惊,扣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迫使她张开嘴巴不至于继续咬下去,傻丫头难道自己不疼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办理休学的手续,为什么还说要送她去国外修养?
声音出口,已然颤抖成了这个模样,断断续续,甚至到不仔细去听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分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去质问,出口时的声音却成了这样。
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沾黏在一起一样,肿痛的难受,眼眸里的水汽瞬间集聚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向下滑落。
“那要跟她结婚是真的吗?”君沫紧紧地抓住手里的衬衫,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心的位置好痛,痛到不能自已,还是问出了口。
结婚?呵,沫沫,你可知从始至终我想要结婚的人只有一个人,我又怎么可能同其他不相干的人去结什么本就不应存在的婚?
可是,事到如今他能如何?该如何?
恐怕一切都由不得他的心吧。
“沫沫。”
温柔宠溺的情深呼唤,灼灼的眸光里面浓烈的爱意像要将她灼烧,恍惚间君沫以为原来的君臣回来了,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可是紧接着的话语将她狠狠地从空中打落。
“我该结婚了,需要一个适合自己的人,你懂吗?”
懂吗?君沫猛地推开君臣,她不懂,怎么会懂!
一开始不是这个模样,为什么转眼之间就成了如今这般的局面,需要一个适合自己的人去谈论结婚的问题,那么她呢?
既然她是不合适的那个人又为什么一开始撩拨那根心弦?将她带入地狱之后,又要抽身离开了吗?
“所以林瑶是那个合适你的人吗?”
君沫颤抖着倚在墙上发问,虚弱的气息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所以要帮我办休学手续,要打掉我的孩子?成全你们的双宿双飞?一开始你就想好了要送我出国的是吗?原来那么早以前你就把一切都想好了,但是为什么你还要答应我大学毕业就结婚的话?”
既然一切都是一个局,既然所有的所有都是一场骗局,那么为什么不把她骗到的,如今又让她知道这一切?
眼看着她狼狈不堪,失去自尊是吗?这些还不够吗?
所有的一切一夕之间幻灭,曾经美好的期许到都来不过都是一场骗局!她君沫于君臣而言到底算什么?
“君臣,你让我恶心!”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牺牲她,成就他跟林瑶是吗?为什么人会是这样的,对一个人那么好那么好捧在手心里,转眼间又可以置她于死地?
君臣僵在原地,眸底满溢着痛苦的颜色,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状,指间泛着苍白,隐忍着抿唇,看着几乎癫狂的君沫,终于,心口的痛压的他无法呼吸,近乎于失去理智
。
猛地用力将纤细瘦小的人儿死死的锁在怀里,怀里柔软的触感,熟悉的味道却无法填平心口的创伤。
他是疯了,才会让君沫这样去想,他是疯了才会亲手一步步的引导她想到这一步,甚至到如今无法挽回的地步。
如今,他真的疯了吗?
放在心上数十年的人儿,他怎么会舍得这样对她,怎么可能亲自将她推下地狱,万般疼爱,千般宠爱都来不及,他怎么舍得?
可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的时候对我做这些事情?你觉得很有意思吗?感情于你而言不重要是吗?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对不对?从一开始你就只想玩玩的对吗?”
君沫颤抖着哭喊出声,踢打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却纹丝不动任她打骂,到最后发狠似的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君臣扣紧君沫的头防止她撞到一旁的墙上受伤,像是失去痛觉一样任她撕咬,哪怕白色的衬衫上多了血迹,空气里散开一丝甜腥的味道却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动作将她抱在怀里。
用力锁紧,用力再用力,直到她不再胡乱踢打伤到她自己。
对不起,沫沫,我爱你。
爱到害怕你受到一丝伤害,却最后亲自将你伤成这样。
越爱越想保护,越想保护却愈发弄巧成拙,直到如今却发现自己的能做的如此不堪一击。
本以为,可以将她保护的很好,现在却发现原来,一切也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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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这一切都不过是自食恶果。”男人森森的声音带着意料之中的讽刺,甚至带着一些意料之中的预想。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大胆,没想到你当真将小沫蛊惑了去。”
以前他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君臣一厢情愿的喜欢而已,君沫不会同他一起,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小也会懂得这样的道理,谁知道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到如今做父亲的除了拼命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再受到其他更严重的伤害,难道还要去责备她不懂事吗?
君臣微微扣紧修长的手指,薄唇微抿在一起,眸间含杂着冰冷的气息“只为了说这些吗?”
“我早说过你们不会有结果,执念太深到最后只会害人害己!你耍手段将我困在美国,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当初怎么同我说的?现在你又做了些什么?退一万步讲,哪怕小沫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也容不得你这样去伤害她!”
他早说过君沫同他不会有结果,这样违背伦常的感情不可能被世人所祝福,更何况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一层表亲关系。
且不说他会不会同意,就算是君文商那里这关都难过的紧。
这不,或许他没有办法和能力去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因为他尚且会顾及自己女儿的感受,可君文商不会,那手段他早在三十年前就领略过
。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遗余力的伤害阻挡在路上的人、
发起狠来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哪里还会在意针对的人同他有多亲近的血缘干系。
“你父亲那里绝不会善罢甘休。”
君文商的为人他了解,怎么可能将潜在预知的危险放在身边?哪怕现在暂时收手恐怕也不过是为下一次出手找准时机罢了。
“我没办法把沫沫继续留在你身边,眼看着她被你们父子俩伤害,这回小沫我是肯定要带走的!”
立在窗边,窗外的纷扬了一晚,将近清晨的空气冰冷到极致,即便是看在眼里心都那么寒冷,这一刻就像是将整颗心挖出来放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一样,冰冻着,将所有的神经全部雪藏,唯独留下痛觉神经依旧那么敏感。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告诉君文初,我可以护她周全,她在我这里得到的将会是这天下所有的爱。
他甚至没有办法给她承诺,就连平日里最简单的拥抱和关心已经变得那么难。
“如果你真的喜欢小沫,哪怕真的对她有半点真心,这次就别拦着,既然你给不了她的就不要阻拦她的未来。”做她未来的阻碍,阻挡着她离开,远离伤害“她适合更好的人,但绝不是你。”
最为一位父亲,为人父母却没能将自己的孩子保护周全,是他的失职,不过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件事后君臣再也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护她周全的话。
某种程度上,君文初甚至有些感谢君文商,若不是他,小沫今后面对的痛苦恐怕会更多。
其实,这样也好。
君臣眸色微动,染上一抹疑惑,带着苦痛和疑问,他缓缓开口,痛苦不知什么时候欺身而上将他统统包围,修长英挺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了一样却不愿屈服依旧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腰身。
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切都只是这样吗?”只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沫沫是谁的孩子。”
那份血缘检查报告让他几近绝望,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事实就是那个模样。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他还是了解的,可是父辈之间的事情他没有经历,无法妄下结论。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若是没有一些苗头便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说法,所以当年君文初和江雅是否是君文商说的那样,君沫真的是两人的孩子吗?
他不愿相信,但是面对白纸黑字的结果,他又开始思虑迷惘了。
一句话,君文初愣在原地,上次君臣问他君沫是否他亲生女儿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当时君臣还在怀疑的事情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查出来了?
“小沫无论是谁的孩子,你都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现状,当年那些事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过去的就把它统统放下,面对未来才会有希望,若是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一切还进行的下去吗?”
“现如今你父亲了这些事情,你这么伤害她,小沫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是啊,他怎么忘了,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单单是简单的血缘关系问题而已,夹杂着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又多了新添的重重误会,一切想回去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
“我带小沫来美国,往后也希望你不要再找她。”
犹记得当年尹岚伊携着虚弱到极点的身子颤抖着不舍,将怀里尚未满月的小人儿交到他手上。
那是一个冰雪封冻的寒冬腊月,万物枯萎,死的寂寥笼罩着大地。
为了一个承诺而已,他守了近二十年,有时候他到真替尹岚伊感到不值,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旁观者或许站在旁侧将时局纵观,一切都那般清晰明了,却因为一个承诺什么都不能说。
他们之间又怎会是一层淡淡的血缘就能说得清,道的明的?
“就这样吧,别再执着了,不会有结果。”话音刚落,君文初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别总用感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禁锢一个人的存在,放对方自由,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君文初倒还是第一回用近似一个长辈心平气和的态度和口吻劝慰晚辈。
曾经一度认为君文初同君文商不过是一类人,如今看来起码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君文初是用心在疼君沫,真的想保护着自己的女儿,可君文商从来都不会。
在君文商眼里孩子生来便是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