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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谦站在原地,斟酌了很久,像是下了一个决定才缓缓开口“我要找君少送一些文件,到时候带你一起,行吗?”
“好。”君沫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松开了双手,满含期待颜色的水眸笼上一层雾气。
能找到他就好,可以当面问他。
他说过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去问他,给他信任,如今她也只想当面问问,究竟有没有这样一回事。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瞬息万变,哪怕以为是定局的事情也有可能在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她以为君臣给她的爱会那么久那么久,久到沧海可以变成桑田,可是现在看起来真是有点讽刺了。
毕竟如今想见他一面,说上两句话都已经变成了奢望。
“小姐。”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习谦。
“无论怎样,君少他是爱你的。”
君沫缓缓勾唇笑了,可是唇边的笑容越来越苦涩,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就像现在她怎么都看不懂君臣一样。
迷茫,无措,可是还是那么不甘心,一次又一次想要找他去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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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就要开始了,你说今天过后你的沫沫还会要你吗?”林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若有若无的扫过对面的男人,唇角微勾带着一丝狠辣。
君臣坐在沙发上,眸色暗暗,清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阿臣。”林瑶浅笑着呼唤“她下手可真重啊。”昨晚那一巴掌导致今天用冰敷了好久都没有消退下去,只好用厚厚的底妆稍加修饰掩盖住。
“总说你的沫沫单纯,无争,可是依我看来,她的内心可是一个比我狠毒上百倍的人啊。”
话音未落,君臣抬头扫向林瑶的方向,眸间寒意带着浓烈的杀气。
“啧啧。”林瑶耸耸肩,像是很无所谓的模样“你捧在手里的人还不准旁的人说上半句了吗?”
可惜啊,你那么爱她,她却不信你,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都不信你。
“昨晚那一巴掌不过是还了上一次的而已。”男人淡淡出口,似是无意间在替君沫开脱。
昨晚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君沫会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的给了林瑶一巴掌,那行为做派不像是君沫能做出来的。
林瑶愣在原地,上一次的,君臣是指上次在学校楼道她打了君沫的那一回吗?这么久了还记着啊。
果然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差距。
也正是在这些无意间的小事上,让林瑶更加记恨君沫。
如何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无需看他愿意给那个人砸多少钱,只用看一些细小的细节就好。
林瑶嫉妒的发疯,嫉妒的疯狂。
“如果,我非要还这一回的呢?”林瑶抬眸看向君臣,试探的话语带着挑衅。
“你可以试一试。”寒意冰封,心脏顷刻间被封入冰谷,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话语,打在耳朵里力道之重,让她险些跌倒。
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分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分明知道问题出口,心的位置会被再次重伤,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询问,哪怕心的位置更疼上几分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次,她还是不知道收敛,人不知一次又一次的去确认自己爱的男人究竟有多爱别的女人。
“她究竟有什么好?”林瑶想不通,看不明。
同君沫相比,她在每个方面都要比她优秀的多,家室,相貌,学识,能力,除了年龄稍微老上一些,可是君臣也不年轻啊,按理来说她同君臣才是最般配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君臣也宁可选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君沫也不要她。
“我说她好便什么都好。”
是啊,她险些都忘了,在爱情的世界里,对方不需要有多么优秀,只需要在另一个人的眼里优秀就好。
“君臣。”林瑶忍不住起身朝君臣的方向走去,携着清淡的花香味,轻声出口“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心好狠。”
记忆里好像是有过的吧。
垂眸扫过,目光却被墨色西装袖口上的两枚袖口吸引了过去,手指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谁知君臣骤然起身,力道之大将眼前的林瑶晃得向后退开两步,脚下高跟鞋的高度导致她站不稳,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墨色修长挺拔的身影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便朝外走去。
林瑶扶着一旁的柜子自嘲的勾唇轻笑,如果没有看错那两枚袖口上分别刻着两个字母。
j,m,君沫。不太规整的篆刻力度,像是一个新手做的事情。
146。146婚期,喜酒,要结婚了吗?【6000+】()
哪怕如今这种地步,走到哪里都要将君沫送他的东西带在身上吗?
旁的人连碰都不能碰上一下吗?
君沫,你可真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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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繁华初上,哪怕是在寒冬也抵不过人们热情,穿着精致礼服的人们在酒会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攀谈一下,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
这样的环境于君沫而言是陌生的,果然这样的世界本就不该存在于她的生活里偿。
君沫站在宴会入口处,才发现自己如今的衣着同里面的人有多么不搭,控制的恒定温度身着衣裙都不觉得冷,可是她看在眼里为什么感觉那么那么的冰冷。
那道墨色的身影从旋转的楼梯上缓缓走下,看起来隽逸非凡,举手投足都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贵胄。
紧接着他身后跟着的那道米白色身影,看在眼睛里,刺的她生疼。
虽然没有过多的亲密动作,虽然只是一前一后,甚至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是那么般配。
林瑶提着裙摆快走几步赶上君臣,笑着附在他耳边“你的小人儿来了。”说着眸光若有若无扫过入口处。
君臣身形微僵看向那处,墨色的漆黑眸色骤然收紧,她怎么来了。
“怎么?心疼了?”小小的人影站在偌大的宴会场地显得更加瘦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一般。
“别碰她。”君臣冷声出口,携着愠怒。
林瑶挑眉,像是不在意一般。
宴会厅里其他人议论的声音悉数传来,飘到君沫的耳朵里,想听不到都难,说来说去无非是是说林瑶气质优雅高贵同君臣有多么般配的话。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主角,我们的君总给我们讲上两句,大家欢迎!”主持人的声音彼时响起,再度将会场众人的目光引到君臣身上。
君臣上台接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低醇优雅的嗓音通过会场上的音响散开,一字一句打在君沫心口,久违的声音,她找了一天的男人此刻近在咫尺,她却无法靠近。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主持人就开口问道“君总说了这么多都是在强调公司上的事情,不如今天朝大家透露一下您的私
事吧?”
君沫僵在原地,私
事……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台上的男人。
只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再度入耳“不知您跟林小姐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我们是否能讨得上一杯喜酒呢?”
婚期,林小姐,喜酒,三个重要的关键词在脑海里不断展现,越放越大,心口的位置疼痛难忍,他们要结婚了吗?
那么她又算什么?
“你可别打趣我了,等会儿阿臣要是生气了,我拿你是问。”君臣尚未开口,林瑶站在台下,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整个会场上的人听得清楚,带着娇羞,全然一副害羞的模样。
君沫紧紧地盯着台上的男人,他没有反驳,没有反驳,所以都是真的,是吗?
那么他们之间曾经约定的誓言如今而言对君臣又算得上什么?
不是说好了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的吗?
为什么如今又这么着急和别的女人结婚,甚至都到了谈论婚期的地步。
难道是真的,难道他真的不愿意要她了吗?
君臣冰冷着眸色冷眼看着假意说辞的林瑶,心里冷笑一片,这是一个局吗?
“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习谦匆忙从一旁跑过来,刚才和别人说了句话,一个转眼的功夫没有注意君沫,就让他一通好找“您怎么了?”看着君沫沉默着也不理会他,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习谦顺着君沫的目光过去,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恰时手机响起,习谦连忙接起,低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她回去。”
习谦抬眸看先君臣,眸间灼灼的火光差点将他烧死,完了,这次玩大了,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是。”应下一声,习谦试图开口,却被君沫打断,水眸看向他带着询问“他们已经要结婚了吗?”
什么?习谦被这句话震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都不知道?
“小姐,您别听旁的人瞎说。”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流言才会有这样的问题“别人说的话您能信吗?现在这世道有心人那么多,保不齐一句话就是一个坑,等着您去跳呢。”
绝对是瞎说的,林瑶跟君臣?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他就把手里的手机吃进去!
“林瑶说的,他也没有否认。”所以这样也算是别人在瞎说吗?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有心人的一两句闲言碎语吗?
习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被自己绊死,刚才他说的吞手机的话是瞎说的,没人当真吧?
一时间习谦尴尬的要死,不知道再怎么回答君沫的话,君沫看向他,缓缓勾唇笑了笑,她想或许她知道了。
“君沫妹妹?”似是无意间转身看到站在入口处的君沫一般林瑶浅笑着开口呼喊,落落大方,优雅无度“君沫妹妹也来了,阿臣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带着小小的埋怨,林瑶缓缓朝君沫走近,熟络的拉起君沫的小手,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被握住,有些疼,却万般不及内心此刻的痛意。
“这是阿臣的妹妹,想必大家都见过吧?”
阿臣的妹妹,一句话将她的存在和定位摆个旁人去看,她只是君臣的妹妹。
一旦加之这样的身份,就像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之内,她同君臣不可能是爱人。
“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浅笑着一派嫂子的作风,拉着君沫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就朝会场中走去。
君沫想要挣脱林瑶的束缚,不想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任她羞辱,可惜林瑶抓的太紧,她根本没有太多的力气挣脱开来,旁观的角度看来,林瑶好心好意,君沫便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突然君沫在控制住自己的那只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林瑶吃痛猛地松开君沫顺势推了一把。
“啊!”一时间会场里尖叫声一片。
摆放了九层的香槟杯应声轰然倒塌,之前被香槟注满的香槟塔受到外力影响顷刻间散落一地,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回响在会场里,君沫捂着耳朵看着地上破碎不堪的上百个高脚杯。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就被她这样搞砸了吗?
冰冷的目光打了过来,君沫猛然抬头看向那道沉默良久的身影,墨黑色眼眸里的冰冷气息冻得她颤抖着,心跌到冰点。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推我的,我没有要这样做。
白色的外衣上全是香槟渍,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