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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笑,就这么个老头子也不说谁对谁错,就敢抢着出来当和事老和稀泥,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吧!
不过看他年龄一大把,说话也十分和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哥也该给他点面子,于是忍住气道:“伍老爷子,能不能说开还要请焦帮主示下,我在街上受了城东帮十几年的欺负,只不过稍微反抗一下,焦帮主就连连派人要打要杀,现在更是祸及家人,把我女友绑了要挟我过来,要杀我泄恨,您说这事能说开吗?”
伍世闻言一挑眉头,两条雪白寿眉尾端抖个不停,焦昆则是心头震动,事情终于还是发作了。
“过去的事,咱们不谈,你说你的女友被焦昆绑走要挟你,你才过来这里是不是?”伍世的声音一如以往平静,焦昆却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火气,一时间心头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是啊!不然我没事跑到这里来挨揍?他绑了我女友,拿着她的手机打给我,让我在下午三点前到这里来,我依约而来,就糊里糊涂跟两个二货打了两场。”
梁弓说得理直气壮,不过心怡已经被救走这事,他是不会说的。
伍世虽然心里已有定论,还是转身问道:“小昆子,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焦昆支支唔唔说不出来,哪还有身为城东帮主的威风,他是最了解自家师叔脾气,老一辈的江湖人讲究规距,祸及家人的作法委实犯了忌讳。
可是在师叔的严厉目光下,他不得不吐实:“师叔,我也是不得已,这小子居无定所,连个连络的方式也没有,动不动跑出来毁了我好几个地盘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要不是查到他的女友,今天还无法把他逼出来咧。”
伍世沉默了一会儿,长吐了口气道:“小昆子,你先把他的女友放了,咱们在江湖上打混,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俱由天命,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就是不能祸及家人,今天你绑了他女友,明天他就能绑你家人,受伤害的都是无辜亲人,这点你一定不能越线。”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梁弓道:“小兄弟,这事是焦昆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梁弓点点头默默无语。
焦昆被自家师逼得打了半天电话,却是一直连络不上祥云大厦那头,心知必定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啥事,不过这时不是细究的时候,于是假装说了几句,要对方立马放人,才转过头来对伍世说:“师叔,事情办好了,他们会马上放人。”
伍世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的梁弓哈哈大笑道:“焦帮主你们的演技还真是好啊!其实我女友一个钟头前就脱险了,祥云大楼六楼103室对不对?你的几个喽啰到现在恐怕还是昏迷着,他们的手机我也丢到垃圾筒去了,不知道焦大帮主是怎么联络到他们放人的?”
焦大帮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能恶狠狠地看着梁弓,谎话当场被拆穿的感觉当然不好,但是梁弓设计他让他在师叔面前无所是从才是最大问题。
不用开口再问,只看焦昆的脸色就知道梁弓所言属实,伍世心里暗叹自己的师侄居然被一个年青人逼得进退维谷,完全失去平日的穏重,真是八十岁老娘倒蹦了孩子。
不过,这个小家伙并不简单,他相信焦昆绑人后絶对会仔细藏妥,要在五洋几百万人中把她找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是在短短几个钟之内了。
以他所知,国内有能力做到的只有少数几个单位,连公安局都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出人来,可这小家伙却做到了,难道这小子是那几个单位的人吗?
如果他与哪几个单位有关系,那今天就要慎重处理了,要不干脆不得罪,要不狠狠下手絶不能心软。
“好!小兄弟,这事我城东帮做得确实不对,我担保以后你的家人,你的女友絶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伍世的话语虽然不特别,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梁弓却是确信不疑。
“不过……你在我城东帮内四处点火,也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样吧!你自己放下武器,束手就缚,任凭小昆子处置,看在少林那几个老尚份上,老头子保证留你一条命。"
什么?让哥束手自缚,任凭处置,你当哥是傻子是吧?保证?保证个屁,爱信谁谁,反正哥絶对不会这么二,白头发白眉毛了不起啊,不要以为你就吃定哥了。
梁弓嗤之以鼻,对伍老头说:
“要我给交代?你怎么不给我交代?废话少说,你要战,我便战!”
第97章 妖怪老头()
理理衣袖,伍世并不生气,年轻人嘛那个不是带点火气的,更何况焦昆刚才的行为已经足让人误会城东帮并无和了的诚意,所以做上这一场在所难免。
“小昆子,你去安排吧!”转过头吩咐师侄一声,既然把人约到自己地头上,怎么可能没有其它准备,不得凶狠毒三要诀,城东帮岂有壮大到掌控整个五洋市的一天。
见师叔没有责怪他,却反而要求梁弓给交代,焦昆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来,却又马上听见师叔的吩咐,心思一时间来不及转换,话是听进去了但并未了解里头的含意。
直到看见师叔颇有深意的眼神,他才了解意思,这是让他把所有的后手全部亮出来,今天絶对要把梁弓留在这里,否则后患无穷。
焦昆当然有另外的打算,前头的刘淡和金师傅只是试试手,不过是为了让师叔暸解梁弓底细,根本不指望他们能打败梁弓。
把焦昆赶到一旁去,伍世还没说话,那头的梁弓已经等不及了,大剌剌地噼哩叭啦说了一堆:
“对对!赶快去安排,有什么把戏全搞出来,别藏着抑着了,哥今天既然敢进来就没打算走出去,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哥也要闯上一闯,想杀我就要有被我杀的准备。
只是老爷子诺大年纪得享高寿不容易,不在家里享福却要交代在这里,实在可惜。”
什么交代在这里,还好心替他可惜,这根本是呪他死啊,伍世气得七窍生烟。
“小子,为人要留三分余地,这样才活得长久,活得快活,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真不愿意跟城东帮和解吗?”
说实话,伍世还是挺忌惮梁弓背后的长辈,毕竟现代社会武者的资源已经远不如从前,要培养像梁弓这样的后辈,必定从小就花上无数心血,丹药金钱无可计数,如果就这样被毁在外头,他家长辈能吞下这口气才怪。
“老爷子,我这也是最后一次尊称你喽,相信你也看到你师侄的为人,说句公道话,若你是我,对这种口蜜腹剑的人说出来的话你相信吗?”
伍世被问得噎在当场,焦昆对他都有隠瞒,更别说对敌人了,这种公道话他说不出口。
想想长叹了一声:“老头子有二十来年没有跟人动手了,没想到今天却要破戒跟一个毛头孩子放对,既然要分出敌我,那你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嘿嘿嘿,梁弓心知这絶对是他习武以来最吃力的一仗,不说焦昆还有其它后手,只面前这位老爷子就够他喝上一壶了。
不过他心无所惧,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拖下马,今天他就要为心怡,为老倔头夫妻,为黑皮,甄家兄弟,为小街上和棚户区以及五洋市无数人,把城东帮和焦昆,这个五洋市的地下皇帝一起拖进地狱。
“老头,你活够了吗?我活够了!”
像是嘴里嚼着满口冰渣子,幽幽的声音让满室温度像是下降了到零度以下,几个黑衣人甚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任凭伍世十来年清修,道心再坚固也被对面这个小家伙的话敲开了一条缝,他虽然立马醒觉把心态调整过来,但是梁弓那视死如归,无喜无悲的眼神,却已经深植他心中。
唉!焦昆没事去惹这种楞头青干啥呢?
这时候,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出山维护焦昆,不过他杀伐果断了一辈子,当然不会在紧要关头掉链子,反而更加坚定要把这小子斩杀在手下,免得白走这一趟。
“小子你出手吧!”拢拢袖子,就那么随意地站在场中,让人感觉伍世根本不像是来杀人,而是来喝茶闲逛的。
“老头,你这么大年纪了,让你一招,小心别跌倒哦!”不管是不是生死决战,这种能装B的场合,梁弓是絶对不吝于展现他的大侠风范。
不过,他虽然看起来散漫地站在那里,脸上也依旧平静淡然,丝毫没有大战将来的紧张不安,但是从他不断缓缓挪动的后脚跟,可以知道他早已经暗中蓄力,准备应付伍世的雷霆一击。
从落地窗往下看,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武术室仍然是原来的武术室,外头韵律操的音乐节奏砰砰砰隐隐传入,五六百平米的场地就他们两人站在中间,可是满室的空气都好似被挤压成团,直接坠在焦昆和一众黑衣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喘息声越发浊重和清楚了。
伍世笑了,小家伙有意思,多少年没有人敢让他先手:“好!你小……”
心字还没出口,身影骤然模糊,他掠过这段五米远距离的时间短得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围观众人几乎看不清他曾经挪动过,可是人影瞬间已经来到梁弓身前。
就在那一刹那间,伍世本来温润如玉的双手却呈现一种不该有的淡绿,五指弯曲如爪,手背上的血管涨大凸出表面,一条条根盘蒂结,可竟是诡异的黑色,手上的肌肉全部内缩贴在骨头上,干瘪如柴就如电影里妖怪的双手一样,却在这飞鸿惊现的一扑下,卷起三尺狂暴气流,直接要把面前的梁弓撕裂于爪下。
梁弓怪叫一声,他虽然早有准备,却没预料到这个白眉老头子速度如此惊人,那双妖怪指爪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他头顶上,逼得他连举手抗击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猝闪三步,同时翻腕弹升画出莫大的圆孤,挂在来袭的阴爪上。
“擦!”他的左手穿入虚影中,伍世的一抓堪堪从他肩头划过,运动服立马碎裂,布絮夹杂着血珠子纷飞,左肩上三道口子翻开,露出红白相间的皮肉,隐隐有血水流出。
身形一闪即逝,在人们眼里的阴影未退前,伍世又回到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同样的姿势好似他从来没有动弹过般。
对面的梁弓却是摀着左肩跄踉后退五六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没有出丑。
“小子,你太嫩了!”一贯平和的语气,让人想到刚才他不过是牛刀小试,猫戏老鼠罢了。
草尼玛的妖怪老头子,难怪人说老而成精,哥这回装B遭雷劈了。
爱装B的梁弓一照面就吃了大亏,左手几乎已经不能动弹,赶紧装模作样把运动服上衣脱下来缠在左肩的伤口上,暗地里却叫了声“系统,兑换回春丹半枚!”
尼玛的,要打怪,不开外挂怎么成!
瞬间伤口愈合的他,看着场地中间微笑的妖怪老头子,心里那能吞下这口气:
“老头,你行!不过,哥也不差……”
同样,差字的最后音节还没出口,他的身影以比伍世更快的速度闪掠十米,在众人惊骇的眼光中,倏然在伍世头顶上凝现,随即像根羽毛般斜飞扑入伍世双手连成的防卫圈内,一连串爆震声中,四周的空气蓦然被排挤朝外扩散,焦昆和一众黑衣人的衣角竟然被吹拂地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