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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当阿马吉动脑袋想要怎么下台时,小胡子摊主仗着同伴已到,未经他同意就走到梁弓面前,威风澟澟地道:
“你们赶快付钱,要不然捅你一刀。”
阿马吉没注意被他抢了先,气得一拍脑袋暗道:“他妈的,去死好了,大伙儿都被你连累了。”
果然,梁弓一听有人要捅他刀,以他的个性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可是现在身处通街大衢,拔刀就已经太过,这时恐怕都有人报警了,真要动刀杀人,立马就会成为焦点新闻,所以絶对干不得。
眼睛一转,看到旁边的切糕,想到刚才晃过他脑海的主意:
“付钱可以,可你看你这糕就这样放在路旁,过往人车灰尘都沾染上,十分不卫生,而且我看这质量味道都不咋样,怎么就卖这么贵呢?”
那小胡子摊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偷偷瞄了阿马吉一眼,看他脸色发青,显然也气的不浅,这切糕可是在阿马吉那里批的,说不好吃就是扫了阿马吉的脸,他脸色会好才奇怪。于是,指着自行车上的切糕对梁弓大叫道:
“我们卖的切糕质量都有保证,味道更是好的没话说,现在被你一搞都卖不出去了,你们全部要买走,400斤共三万两千元,不想付钱就挨刀子。”
哟!刚才只要1500元钱,现在看到同伴来了,干脆全部赖上了,行!哥就看你怎么吃下去。
梁弓哈哈大笑道:“好,你说好吃,这样吧,我也来切一块,不管多少你都给我吃下去,证明你的切糕确实好吃,吃得完,我双倍给钱,不就六万四千元嘛。吃不完,就证明这切糕不值这价钱,那么就对不住了。”
话毕,蓝芒连闪倏发即收,梁弓像个没事的人抱着刀站在那儿,大伙儿都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把戏,那摊主还在洋洋得意,直到他不经意地看到自行车上的切糕时,才惊声尖叫:
“啊!那是什么?”他手指着切糕直发抖。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俱都倒吸了口冷气,原本两尺长宽四四方方的切糕,现在被人在上面斩了个“井”字,整整齐齐地码成九块,每一块都是一般大小。
妈啊!刚刚刚电芒一闪,这人居然挥出了四刀,两横两竖,而且用刀精准,每一刀都像是用尺量过般,角度深浅无可挑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切糕的材料都是核仁干果混合糖浆,而且经过复杂工序揉搓蒸熬,再加以打砸重压制成,质地坚硬,密度极高,即便是这些摊主也要使用一种特制铡刀,用力慢慢切下去,那有可能像眼前这位一样,看似随便一挥,就如刀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地分成九块。
这是什么样的腕力,又是什么样的眼力?如果这四刀是挥在人身上……
小胡子摊主一想就全身发抖,切糕都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身体可没有切糕来得札实!
这一点不只他想到了,其它人包括阿马吉和西域大汉都想到了,大伙儿都咕咚咕咚拼命地吞咽口水,庆幸这时顶在前面不是自己。
“吃吧!随便你挑那一块都成,吃下去哥就给你六万四,吃不下去……哼哼!”
小胡子摊主看着那九块大小均等的切糕泪流满面,每一块虽然看起来不大,可是小胡子知道至少也有三四十斤重量,他怎么吃的下去?不要说他一个人,就算十个他也不可能。
看看切糕,再看看梁弓手里那把刀,小胡子摊主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阿马吉,倒霉的阿马吉淌了这趟浑水,肉没吃到先沾了一身腥,但是小胡子和附近所有切糕摊的切糕都是从他那儿进的,今天他要不替他们出头,明天他就混不下去了。
阿马吉清咳了一声,双手一按让所有人把刀收起来,这才走向前对着梁弓笑道:
“咳!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做生意最实诚,大伙儿都得心甘情愿才能成交,我这兄弟刚才从家乡出来,普通话不行,可能沟通上有问题,咱们还是好好谈谈,不必要随便动刀子。”
梁弓啼笑皆非,要钱是你们先说,刀子也是你们先拔,现在倒是怪我动刀子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手一伸,归魂刀回到刀鞘内,也笑道:
“是啊,做生意不兴强买强卖,总要和气生财才好,这位人王摊主爱切多少就切多少,还硬要人买,不买还打了人,抢人手机,我看这回得进公安局吃吃牢饭长长记性才行。”
妈的,打人不算什么,居然还抢了人家的手机,这还真是想进牢里了,阿马吉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畏畏缩缩的小胡子摊主道:“还不把手机还人家?”
小胡子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可是刚才梁弓无声无息的收刀手法又吓着他了,他自己的小刀想收都没办法这么利索,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手机丢给梁弓。
梁弓转头拿给己经爬起身的老黄道:“看看是不是你的。”
老黄接过手看看对着梁弓点点头,梁弓这才低声问方之宜:“方姐,那这伤你看要怎么处理?”
方之宜己经完全静下来了,看着那西域人冷冷一笑道:“咱们先走吧,这些人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们,他们蹦跳不了多久了。”
梁弓点点头,他知道方姐絶非常人,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打算,于是对阿马吉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大家都是误会,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当然,没人拦你们。”小胡子摊主还想说话,阿马吉却把他拉到身后,笑咪咪地回答梁弓。
梁弓见他前倨后恭,心里不免奇怪,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还得在公安来前先闪才是,于是伸手抱过圆圆跟着方姐走人。
他们人一走,围观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小胡主摊主看着梁弓几人的身影,对着阿马吉道:“大哥,咱们就这么算了啊?”
阿马吉阴阴一笑:“可能吗?你放心,放他们走,咱们赚得会更多,你不记得城东帮的悬赏了吗?”
“啊!大哥,你说他就是那个小鸟?”小胡子大吃一惊,如果真是他那自己刚才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八九不离十吧,小五,小东你们两个跟上去盯着他,随时跟我连络。”
阿马吉看着梁弓渐去渐远的身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66章 河畔伏击(一)()
天上的乌云浓得像是泼墨画,一层又一层从天边积迭至眼前,暗黝黝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狂风呼哨着鞭打过每一颗树梢,那树不得不弯腰低头行礼,以避过这个暴君的滔天威仪,天际边更有一道道金蛇前来助阵,加上乌云上隐隐传来的闷雷,万物都知道雨神阁下即将降临。
怎么才下午三点?梁弓看看他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实在很难和眼前的景象对得起来。
这天就是后娘脸,早上还嘻嘻哈哈阳光普照,下午就穷凶恶极山雨欲来,叫人怎么过日子啊?
尤其是每次都要从水里进出的梁弓,更是害怕这倾盆大雨,因为雨水会夹杂着泥沙落到河里把水搅混,让他在水中更难辨识方向。
还不是那小萝莉耽误时辰,大概是因为梁弓救了她两次,中午小萝莉脱险后就死抱着他不放,逼着梁弓不得不陪着方之宜挑选了手机,又带着小萝莉去吃了她最爱的烤鸡腿和蛋糕糕,这才让萝莉勉强松开了手,愿意放梁弓走人。
期间方姐对他背后的刀半句质疑都没有,好像早已知道他是带刀在身,只是对他随便拔刀多说了几句,梁弓当然也是唯唯诺诺,未多做解释,毕竟打打杀杀的世界对方姐这样的家庭主妇实在太过摇远。
不过,梁弓一直在细思方姐临别前拉住他并在他耳边的低语:他的背后有人在支持着他,所以让他放手去做。
其实最近梁弓一直觉得似乎有只黑手在他背后操控一切,从殷铁雄殷队长的出现,到方姐的耳语,甚至老叶的信息来源在在都有被人影响的痕迹。
只是方姐和老叶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加上殷铁雄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对他不利的行为,所以这些异样被他暂时置之脑后,不过这种犹如悬丝木偶被人操纵的感觉,实在让他非常不快。
梁弓有种预感,也许随着城东帮慢慢地被瓦解,这个背后大人物就会浮上台面,到时候如果他发现这人是为一己私利而把他当作棋子,梁弓不介意深深地捅上一刀以表敬意。
二龙桥已经在望,不过他不能由桥上或桥下过去,事实上通往二龙桥的道路修得相当不错,铜水河岸在二龙桥两头也有大片绿地供人休憩,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必需从三百米外就转入路旁小径,找到藏匿防水袋的地方,把身上衣物放进防水袋,再寻机溜进河里,回到老叶的密室。
一进入小径,两边都是半人高的芦苇一直沿着河堤伸入河中,这个季节芦苇已经将近成熟叶落,大风一吹把它们压得时起时立,别有一番美感。
这条小径大概是钓鱼人来来往往踩出来的,今天天色不佳,当然不会有人过来钓鱼,所以梁弓不怕遇到别人,走起来未作掩饰,极为自在。
蓦然,他好像有所觉,突地转头看向右手边,不过视界里只看到起伏不定的芦苇,和空中随风飘荡的落叶飞沙,他玻ё叛劬饭艘恢埽酱Χ际锹⑽抟熳础
唉!最近一个月的日子比哥过往的十九年加起来还要剌激,尼玛的快要神经崩溃了,居然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得想想办法好好排解排解,要不然城东帮还没垮,哥可会先垮了。
“哔!三十米外发现除暴安良任务,城东帮风堂杀手二十人欲杀害寄主。
任务目标:寄主铲除城东帮杀手,伸张正义。
任务完成奖励:城东帮要杀的就是你,对付自己的仇家还想要奖励吗?
任务失败处罚:鉴于杀手武力强度合计超过寄主五倍,任务失败不予处罚。
请问寄主是否接受任务?”
我靠!哥被盯上了!不过这些人是从那时候盯上哥的,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他突然想到中午阿马吉前据后恭的态度和那个诡异的笑容,立马知道就坏在他手上,这家伙肯定是认出他了,所以暂时忍住气,反过头去跟城东帮通风报信领赏。
草尼玛的,哥要是过了这关,肯定会好好回报回报这些西域人。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行踪如何泄露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接受任务。”
梁弓就地一伏,失去了踪影。
不远处,三个一身褐色同式短打装扮,脸上戴了鬼面具,手里拿着三棱刃的精壮汉子蹲在芦苇丛里。
“老大,他不见了。”
“嗯!这小子警觉性特高,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管如何,直接发信号吧,”
“是,老大。”
一声尖锐的呼啸从这人口中响起,四周立马传来相同的呼啸声应和。
如波涛起伏的芦苇丛中,顿时出现了十来名同样打扮,但是持着各式武器的鬼面人,以梁弓刚才所在位置为中心,瞬间散开成包围状,缓缓地向内收缩。
梁弓潜伏在一丛芦苇根下的凹洞里,已经戴上缠丝手套的手无声地把归魂刀拔出来。毕竟这条小径他已经走了不下十来趟,地形肯定比这些杀手熟悉的多,想要在这儿伏击他,就要有被他伏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