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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警告自己哥哥大保,干脆把手里的二子往前一推,自己退后一步挤开哥哥,举刀横挡在头上。
“啊!”
“当!"
果然,先是被推到最前头的二子惨叫一声,再来二保手里的刀就被对方挥下的刀片子击中,发出一声巨响。
这一刀来势凶猛,仓促应战的二保手腕一震,一股大力传来,手臂立马酸麻无力,手里的砍刀也应声脱手。
梁弓跃下时就已经计算好距离,并且使出全身力气加诸于刀上,将来人全部罩在刀光范围之内,心里想着就这一刀,运气好点把人从头到尾劈成两半都有可能。
那想到对方竟然推出一个人卡在他着地的位置,飞在空中的梁弓,膝盖先是撞到人体,被阻拦了一下才落地,惊雷轰顶般的刀势立马减弱三分,虽然仍然把对方的刀子砍飞了,但是毕竟一个人都没伤到,让他好生失望。
二保被劈得直退到大保身上才停住脚步,他倒也聪明,生怕来人是自家兄弟,那就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了,于是大吼道:
“我是二保,别杀错了。”
梁弓本来就是孤单单一个鸟人,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是敌人,絶对不会错,所以向着出声处跟上一计“横扫千军”,并且大笑道:
“我是三保,哥哥别杀错人啦!”
话一出口,自个儿立马后悔了,啥人不好冒充,冒充那个三宝太监干什么呢?
不过这句三保倒是起了作用,大保二保两人一楞,自家老爹就生兄弟两个,这个三保是打那儿来的?
下一秒,对方的大笑声让两人双双一震,本来就没有三保,自己是庸人自扰。
等到他们醒觉,知道自个儿被耍已经晚了,势大力沈的刀片子离他们兄弟不到一尺,兄弟俩躲无可躲。
大保脑子不太灵光,刚刚被二保护在后头,心里觉得十分没面子,做哥哥的竟要弟弟保护,说出去会笑死人,现在就是他争回面子的时候了。
大保一个转身,换他把二保护在身后,拿着自个儿的宽实的背脊当刀垫,迎向梁弓。
这一幕手足情深,感人落泪,可惜在黑暗中无人欣赏,就连被哥哥护住的二保也不领情,急的大叫:
“大保,用刀子砍他!”
原来二保的刀被梁弓劈掉了,但是大保手里的刀可是结结实实握在手中,这么危急的时候,刀子不用,却拿着自个儿的背脊给人家当刀垫子,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兄弟们伤不起啊!
“哎哟!他马的痛死了!”
“尼玛的大保,你不会痛死,倒是有可能先笨死。”二保顺手接过大保手中的刀,心里腹诽着。
梁弓当然不管他们手足情深了,这一刀用尽全力,直接在大保的背脊划了一个“一”字,鲜血四处飞溅,喷了梁弓一脸。
梁弓被腥气一冲,好似又回到系统里的襄阳城,自己是黑卒军,周遭众人都是凶残的蒙古大军,顿时脑子发浑,杀气从全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蹦出,大吼一声:
“杀!杀!杀!我杀你全家!”
第22章 黑夜袭杀(三)()
地狱开门,恶鬼肆虐。
这是二保听到梁弓凄厉的叫声后,心中唯一出现的想法。
万籁俱寂,黑灯瞎火,阴森恐怖的楼梯间,突然传出来这样不似人语,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的确让人吓破胆。
虽然梁弓的吼声,字字清晰,可是每个字都带着他身上涌出的无边杀气,侵蚀着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众人似乎都看到自己处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中,身边尽是残肢断臂,前方一个披甲骷髅手举大刀正向自己砍来,而自己却只能无奈地双手挡在身前,准备赴死。
被梁弓一膝盖撞碎鼻骨的二子,很早就连滚带爬躲到墙角,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等到他听见梁弓的声音,确定这个见人就砍,大杀四方的家伙,就是他自己认识的那个梁弓,也就是他今天晚上出卖的对象时,更是手软脚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傻B啊!他马的自个儿真是见钱眼开,何必为了一点悬赏去得罪这样一个杀神?
没错,就是杀神,二子连梁弓的杀声都承受不起,那有面对他的勇气?
就连趴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大保,都被这声杀吓得摀住嘴巴,敛声息语。
除了梁弓外,在场唯一站着的二保,却是全身发抖,差点拿不住刀子想要跪下求饶,可是即便他屎尿欲出,也来不及阻止已经杀红了眼的梁弓。
“杀!杀!杀!草尼玛的百夫长又怎样,老子照杀不误!”
梁弓似乎看到那个想要将他斩首的蒙古百夫长,正狞笑着挥舞大刀向他走来,而旁边一个缺了半边,另一个没了脑袋的百夫长同样也是张牙舞爪,一左一右包抄过来。
来啊!来杀我啊!哥能杀你们一次,就能杀你们第二次。
梁弓长刀一抖,招发血战十式,滚滚刀光向着他心目中的敌人而去。
二保这回真是吓破胆了,周遭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十度,尖啸声弥漫空中,他的前后左右都一道道森然寒气包围,只是轻轻撂过,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丝丝血痕,这样的刀法他连听都没听过,何况亲身经验。
蓦然,一丝刀气凭空出现,直指二保的颈项!
二保已经絶望了,当他感觉到寒气逼近时,梁弓手里那把刀子已经离他脖子不到半尺,再往前点,世界上就少了个刘二保,多了具尸体,他爹就得来给他收尸了。
“当!"
一把精钢长刀由下而上挑中梁弓的砍刀,那股刀气因而偏了几分,从二保的耳际划过,切掉他半只耳朵。
“三叔!”
死里逃生,二保高兴得大叫,这时候能救他的,当然只有刘三刀了。
一点火光出现二保身边,光线虽然微弱,却已经足以令来人看清楚楼梯间里头的凄惨现场。
刘三刀皱着眉,脸色严峻,楼梯间里的惨状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保趴在地上,背部一道尺来长的血痕触目惊心,双手摀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应该只是看客的二子却满脸是血,蜷曲着身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二保左手摀着耳朵,右手提着刀片子,胸口上下急速起伏,喘得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虽然还能勉强站着,但是眼光涣散,显然惊吓过度胆气已丧,这也不能怪二保,要不是他赶得巧,对方刚才那刀就可以要了二保的命。
待看到眼前瘦小却沈穏如山的身影,刘三刀的眉皱得更深了。
这个身影确实很像那天他在火车站广场,所看到抱走肉货的人,但是二子和车站里其它混子们对梁弓的评语,根本无法在眼前这人身上看到一丝痕迹。
瘦骨嶙峋?胆小如鼠?手无缚鸡之力?
刘三刀觉得如果不是自家人都听错了,就是二子和那些混子们联合起来欺骗他们刘家。
眼前这人只是不丁不八地随意站着,但身上发散出来的那股气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一定经过千锤百锻才有这样扎实的身手。
虽然才一米七左右的身材,但是体格结实肌肉发达,那握刀的手十分穏定,刀尖晃都不晃一下,这人挥刀砍人的次数恐怕比在场所有的人加起来还多的多。
而且,经过刚才的一场撕杀,他的呼吸仍然十分绵长,一点都没有气喘嘘嘘的感觉,刘三刀观察到这里,已经十分头痛了。
尼玛的什么瘦骨嶙峋,胆小如鼠,手无缚鸡之力?
我草!
刘三刀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让车站那些混子都混不下去,如果他今天有命回去的话。
他会有这样悲观的想法,是因为面前这个绰号叫小鸟的家伙,根本是扮猪吃老虎,遮掩在披头散发底下那对绿阴阴的眼睛,让他直接想到少年时跟着大哥在山上打猎,遇到狼群里的那头头狼。
加上梁弓身体微沈,两脚蓄力,刀尖不离刘三刀三尺范围内,时时在寻找他的破绽,刘三刀可以肯定只要自个儿稍微一动,迎来的必定是惊天一击。
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刘三刀稍微偏头看看打着火机,却仍然躲在二保身后的儿子刘大雄,再想想今天出来七个人,楼顶上的三个到现在音讯全无,显然凶多吉少。
而跟着自个儿的三个人中,大保受伤,儿子大雄就别指望了,能打能杀的其实只有刘二保,现在连他也废了,情势变成他要直接跟梁弓放对。
看来今天得认孬了,刘三刀暗地里叹了口气,慢慢地把手里的刀子垂下,露出自认最诚恳的笑容道:
“你是小鸟吧!我是刘三刀,你听过吧!大伙儿都是在火车站混的人,你那天的作法实在太不遵守江湖道义了。
当然我二哥之前是跟你有过节,不过以你的身手,大可以摆明亮出来与我们刘家谈谈,何必在背后阴人,抢人买卖呢?”
刘三刀说到这里,看到梁弓不发一语,但是也没有出刀的打算,心想有戏,继续说道:
“今天咱们几个算是栽在你手下,停手吧!在这里我替我二哥做个主,你与我们刘家间不管以前有过什么事,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纠葛。
不仅如此,以后看你想在火车站混那条路子,只要不跟咱们抢食,咱们刘家无条件同意,还替你摆平其它人,你看怎么样?”
话毕,他旁边的刘二保和刘大雄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叔叔和父亲。
在家里一贯强硬的刘三刀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态度放软到这种程度,几乎是用商量的语气了,他们可是闻所未闻。
这个小鸟真是那么厉害吗?连他们心中几乎无敌的刘三刀,也要放低姿势求和?
梁弓听到这里却是嗤之以鼻。
他其实在刘三刀挑开他的刀时,就已经从与蒙古军撕杀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借着刘大雄手里火机的微光,他才发现要不是这个刘三刀出现拦住他,自个儿刚才差点就把人一刀杀了,想到这里梁弓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虽然在系统里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是在现实世界里,他连只鸡都没杀过,最多不过像是对付黄毛一样废了他们而已。
在现代的华国杀人代表什么,他很清楚。
像自己这种没钱没背景的人,别说什么正当防卫了,只要你没死别人却死了,那就是杀人,而杀人的后果就是一条死路。
好险啊!哥差点就要替自己花钱买子弹了。
我草!哥在楼顶差点被人一刀断头,现在你这老家伙说不玩就不玩了,尼玛的,哥的命就这么贱啊?
停不停手,要看哥手里的刀片子答不答应再说!
第23章 黑夜袭杀(四)()
“过节?你倒是巧舌如簧,咱们换成欺凌怎么样?”梁弓哈哈大笑道。
要说梁弓跟刘二刀有“过节”,那真是抬举他了,就他以前那付瘪三样,任谁看到都想踩踩,刘二刀只不过是特别认真的一个。
而不想踩他的人对他根本没印象,刘三刀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那小鸟你的意思如何?”
刘三刀忍住心里的那口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们退出这行买卖就好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