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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小家伙又往自己撞来,赶紧往后退去。
陈莱没把身前的张全当做障碍物,她只顾着往前走着,两只眼睛不住地打量街道两旁的店铺。
张全只得倒退着走着,边走边不停地苦苦相劝,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小祖宗突然不动了,他心里暗喜:终于把她给说动了。正要对她说话时,才一张口就发现这个小祖宗又往前迈了一步,自己连忙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呯!”
后退的幅度太大,张全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什么,脑子“嗡”地一下,眼前冒出无数颗金星,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陈莱停住脚步本是好心,不想让他撞到后面的电线杆,可看到张全又要开口劝说自己,顿时生气,童心未抿地她索性再往前走了一步,看着他撞到电线杆后摔倒在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她不知道,这一切早都进入了路边一辆黑色小轿车后座上那个青年男子的视线内,他手指不顾烟头的高温,直接在手中掐灭了。
副驾驶位上的一个黑衣人谄媚的说道:“申爷,要不要把妞弄来,这种货色现在很少见哦。”
后座上的那个青年男子正是戴笠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极为好色的申追①。
说起申追这个人,其实他算是军统四大金刚手上染上GC党人鲜血最少的一个,暗地里还帮过不少GC党人,不能说他是好人,其实只是人家看得广,提早为自己铺上一条路而已。
坐在副驾驶位的黑衣人,如果让张全看到,绝对不会陌生,甚至二狗和大壮、东海他们都会认识。赫然是南京城旅馆中要非礼陈芸邓秀芬她们的那个沈发藻的外甥,大名叫王金平,外号金牙子的家伙。他见申追没有下定决心,便添油加醋地说道:“申爷,如果你不下手,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金牙子边说边朝一个方向指去。
申追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青色汗褂的人聚在一间药铺下面,正盯着陈莱在品头论足呢。
申追早就发现了这几个人,还有街对面另外几个聚在一起的家伙,虽然着装没像对面那几个家伙一样那般统一,但干这一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某个组织的,甚至是远远地跟着陈莱和张全的二狗他们三个人都让他发现了。
头两拨人申追都知道来路,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后面远远地跟着的,三个分散的人,和那个女孩身边的,那个看似傻傻的随从,自己却是没有半点把握能对付得了。就算依着金牙子的建议,把四个“保镖”全部挡住了,可万一女孩身后的势力非自己能配敌的,别羊肉没吃着,反而弄得一身骚就太不划算了。
别看申追年纪轻轻,可他得到了其姐夫余乐醒的亲传,是戴笠眼中的红人。能够站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有他独特的地方。申追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把要做的事,彻彻底底都看清楚了才会下手,否则他宁愿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都不会去吃刚从油锅捞起的热豆腐。
“申爷,那几个家伙要动手了。”金牙子看到别人要行动,心痒得不行。自南京让孙玉民两枪打掉蛋蛋以后,他虽然失掉了生育能力,但某些功能还是在的。人就是这样,你失去了什么,就会越想得到什么。金牙子伤势复原后,就变本加利的祸害良家妇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和申追成为一丘之貉。
“让他们动手,我们看着就好。”
“为什么?申爷。”
申追又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肺里打了个转的浓烟被他吐了出来,随着浓烟而出的还有五个字:“坐山观虎斗。”
金牙子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听到这句话后,便不再吭声,看着那几个穿青色汗褂的人往“猎物”那边而去。
一丝秀发凌乱地拂到了眼睛前,陈莱伸手缕了下,然后走到了坐在地上的张全身前,笑嘻嘻地问道:“没事吧?谁让你不听我话了。”
张全还在揉被撞得生疼的后脑勺,看样子撞的不轻。
陈莱见他没有搭理她,以为他生气了,忙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吗?”
“小心,有坏人。”张全看似还在揉头,其实他早已经发现往这边而来的几个青衫人。
陈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警惕起来,赶紧往四周看去。刚扭头,就发现了五六个穿着青色汗褂的汉子,成一个半圆向自己走来。
一般的女孩子见到这番场景,必定会惊恐万分,不说尖叫发抖,躲起来肯定是必然的。可陈莱没有这样做,她反而大模大样地迎了上去。
张全吓了一跳,赶紧爬了起来,跑到了她身后。见过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胆大的姑娘。
那几个青衣人也没有料到她会主动迎过来,一时被惊得立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什么人?有什么事吗?”陈莱站在一个看似为首的人面前,娇叱道。她的眉头微锁,眼里面透着一股杀气,虽然是个姑娘家,所表现出来的神态,还是让人有种心虚胆怯、不敢面对她的感觉。
为首的那个灰衣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是资历老点,才被安排为这几个人的头领。这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一时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他身边稍疯弱的人嘴里戏谑道:“唉哟,小娘子还是朵带刺的玫瑰,扎手呀!”
“玫瑰谈不上,只是个小女子。怎么,你们有事找?”
张全见到陈莱没有丝毫畏怯,反而大大方方地说话,心中不由得再次改变了对她的印象。
“豹哥,这么嫩的小娘子,今晚咱们得好好尽尽兴。”另一个灰衣人哈哈笑道。
在这人说话的当口,最先开口的那个灰衣人伸手就往陈莱脸上摸去。
这张全圆能答应,如果让这个家伙碰到了陈莱一根汗毛,自己如何抬起头来!在那家伙出手的瞬间就捏住了他的手腕,没怎么用力地一掰,就将这人的手反了过来,一声清脆的“啪”声,连陈莱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看见了白色的骨刺已经穿透了皮肉,那个人的手被折断了。
金牙子看到了这一幕,不仅心惊胆战,拍了拍胸口,叹道:“先前还以为这个跟班是个窝囊废,没料到如此厉害。”
“不只他一个,还有三个远远地跟着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可能你我惹不起。”
金牙子听到申追的这番话,点了点头。有件事情他没说出来,那个跟班他总有种在哪见过的感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得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电线杆边上的那一幕。
①申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故取谐音。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红颜是祸水吗?()
被抓断手腕的青衣汉子先是呆了一下,随着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他开始了大声惨呼。
如杀猪般的惨叫吓得街上的人纷纷躲让,也让为首的青褂汉子勃然大怒,口中骂道:“哪儿来的杂碎,敢在青帮头上撒野!”言语中带着剩下的人围住了张全,似乎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张全也正在火头上,你可以骂他两句,踢他一脚,打他一顿,但是就是不能碰他心中的那个“神圣”一下,见那个青褂汉子还在骂骂咧咧,他心道:既然已经动手,如果不把他们打怕,后患无穷。
他心一有此念头,人就动了起来,先是一个后旋踢狠狠地踢中了为首那人的脑袋,挨了这记重击,那人当场昏死过去,栽倒在街道上。紧跟着又是一记勾拳,重重地打在离他最近的一个青衣人下颚,只听到“咔嚓”一声,这人的下鄂骨明显错位,承受了这一击后,这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不住,不过他还算灵活,看到张全的脚已经抬起,就自己先装作晕倒在地。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个人就被打倒在地,余下的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一起冲了上来。
张全虽然能打,可似乎是架不住四人围攻,好像先前那一脚一拳只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现在被四个人围攻得很狼狈,身上连着挨了好几记拳脚。
二狗大壮他们见这边打了起来,正打算去帮忙,远处的东海却分别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别过去,张全他能搞定。四人中他年纪最大,想的看的都比其他三人多,见他如此表态了,二狗和大壮只得停住了脚步,在人堆中远远地观望着。
“申爷,那个小子先前那两下就打倒了两个,怎么现在不行了?”金牙子似乎看不懂场上的情形。
“傻蛋,他在等巡警过来,如果太强势了,得不到同情。”申追一眼就看出了张全心里的小九九。他对张全的能打一点都不惊奇,倒是对陈莱的不害怕不紧张感到意外。他从车窗里死死盯着那张美丽的脸,喃喃自语:“你倒底是何方神圣?”
张全眼睛的余光老远就发现了几个华人巡警在一个红鼻子英国人带领下,往这边而来,可没有想到,当先的一个华人巡警对红鼻子英国佬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就带着几个巡警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好像前面的群殴没有发生一样。
他这一下更加生气了,这些拳脚算是白挨了,其边突然响起了陈莱的声音:“警察都走远了,再不还手,又要挨打了。”
原来这个死丫头看出了自己在装怂,先前还担心她看低自己,被这样一说,心中的英雄气慨又冒了出来。拳头一紧,朝一只打向他的拳头对了过去,又是几声“咔嚓”,和他对拳的那个人,整只手的骨头都像碎了一样,耸垂了下去,怎么也抬不起来。
另一个青褂汉子想从背后偷袭,没料到张全后脑勺像是长了眼一样,右脚一个扫堂腿,把这个人狠狠地踢翻在地,连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刚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似乎是滚到了那个女孩脚边,他忙抬头看去,一只抬起的黄色皮鞋正往他脸上踢来。这人没有避让,因为女孩踢腿过来时,裙子下面的风光完整无疑地展露在他眼前,虽然他只看到了一条白色的底裤,但是只要是能看到如此私密的所在,他宁愿再挨上两脚。
陈莱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这人面前走光,第一脚踢过去,那人没有避让,她的小皮鞋是结结实实地踢在那人脸上,鼻子里,嘴里都涌出鲜血来,见那人还睁着眼睛,她第二脚又踹了过去,第三脚又踹了过去……不知道踢了多少脚,直到张全喊住她,那个被她踢的人还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她看。
张全打倒了其他人后,发现了陈莱还在不停地踢着一个人的脸,他赶忙制止了她,一探那人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张全心中一惊,这可是在租界,杀人是要偿命的。想到这里,他赶紧拉着陈莱的手,轻声说道:“这人被你踢死了,我们赶紧跑。”
陈莱闻言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才踢了那么几下,居然把人给踢死了。她更没有想到,那个被她踢死的人,本来有大把机会避让或者说逃走,可是就因为贪恋了几眼她裙下的美好,而被活生生地踢死。
张全拉着陈莱的手往回跑去,可是她穿着一双半高跟的小皮鞋,哪里能跑得动。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咋呼:“打死人了。”
这句喊声一出,围观的人群就像炸了锅一样,四散逃离,个个都生怕沾上事非。
人群的突然炸窝,给了张全和陈莱逃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