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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镇放声大笑几声,道:“本王能不能得逞,到时自然见分晓。”
或许是他们的言谈冲突惊吓到孩子,弱声哭了起来。
侯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厌恶道:“真是讨厌!”一只手用力捂住了孩子的头脸。
吕雯梅吃了一惊,欲夺回孩子:“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快把孩子还我!”
惠儿也想帮吕雯梅把孩子夺过来,却被一个士兵一脚踢倒在地。
吕雯梅竭力挣脱了几个拦着自己的士兵,发疯似地扑上去夺子:“你放开我的孩子!”
侯镇已觉这孩子没了气息,就松开了手。
吕雯梅一把从那士兵手中夺过孩子,发现他一张小脸惨白骇人,双目紧闭着一动不动了。她双膝一软,坐倒在地,伤痛不已:“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侯镇一脸冷漠厌弃:“本王原想留他一条小命,好多一个筹码,可惜他是个早产儿,就算本王现在不弄死他,过不了两日也会死。还不如早点死了痛快,你该感谢本王才是。”
第九章 逃脱()
吕雯梅极度愤恨,轻轻放下孩子,站起身就要打他:“你这个恶魔,你还我孩子命来!”
几名士兵眼疾手快,将吕雯梅死死拽住了。
侯镇不想再多留一刻,冷冷抛下句:“你就等着跟本王到俞安见齐帝吧。”他走至帐外,吩咐看守吕雯梅的两名士兵道:“看好她,别叫她跑了。”
帐内士兵见王爷已出去,就放开了吕雯梅,转身离开。
吕雯梅抱起孩子冷却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他才来到这世上,还未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母亲,就被夺去了生命,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惠儿眼见皇子才出生没多久就死于非命,心中亦悲伤,扶住吕雯梅肩膀道:“娘娘,小皇子已经去了,请您节哀。”
吕雯梅痛心疾首:“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真是没用!”
惠儿见吕雯梅如此伤心,知劝无可劝,只有默默陪她垂泪。
吕雯梅痛失爱子,已经心伤神疲,偏偏进来为她们送饭的士兵见她手里还抱着孩子的尸体,嘲讽道:“早就死了,还当个宝似地抱着,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
吕雯梅哪还经得起这样的锥心之语?她猛然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瞪住他,怒叱:“你给我滚出去!”
那士兵微微一惊,恼道:“老子好心来给你送饭,你这臭娘们竟敢骂我!你还当是在齐宫啊,众人都捧着你?老子实话告诉你,在这儿你们只是人质!人质!”说着就去抢夺她怀里的孩子。
吕雯梅大叫:“不许碰我的孩子!”她一只手紧紧抱着孩子,另一只手阻挡着他伸过来的手。
惠儿见状,也上前阻拦。
吕雯梅在抗拒中抓伤了那士兵的手。他“哎唷”一声,见手上被吕雯梅抓出五道血痕,又气又怕:“你这臭娘们竟敢伤老子!好,你给我等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吕雯梅又恢复了平静,低首轻轻哄着怀里的孩子:“好孩子别怕,母亲不会叫那些恶人伤害你的。”
惠儿心中发酸,情不自禁又落下泪来。
不过片刻,那士兵就带着三个身材粗壮的士兵,凶神恶煞般冲进来,不顾吕雯梅的反抗和惠儿的阻拦,粗暴地夺走孩子。
吕雯梅跌跌撞撞奔向帐外:“你们还我的孩子!”守在帐外的士兵把她拦住,无法追出去。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士兵走到不远处造饭的火坑旁,将孩子随手丢了进去,还回过头来冲吕雯梅放肆地大笑。吕雯梅一声痛苦的呼号,几欲晕厥,惠儿忙扶住了她。
吕雯梅亲眼目睹爱子窒息身亡,又遭火焚,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这无疑是最大的伤痛。
凉飕飕的夜晚,军营里星星点点有几处火光,其外俱是黑漆一片。
吕雯梅病恹恹地躺在榻上,水米未进。原来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惠儿十分担忧,含泪劝道:“请娘娘别过于哀思,我们还得去卫国呢。”
吕雯梅声音哀凉:“我们现在都被关在敌营里,还不知该如何逃出去,哪能去得了卫国?”
惠儿一想也是,愁叹一声,转身从几上端起一碗汤饼,递给吕雯梅,道:“就算我们出不去,娘娘也得养好身子。您想想皇上,想想老爷和夫人。”
是啊,她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她是皇后,有父母,有夫君,不能因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自由就委靡不振。吕雯梅坐起身,接过来吃了大半碗饭。
惠儿见吕雯梅肯吃东西了,略感欣慰:“娘娘能看开就好。”
吕雯梅打起精神道:“哪怕去不了卫国,也得有活下去的勇气。”
惠儿应和道:“是啊,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外面起了大风,刮得营帐都有些晃动。远处有人惊呼:“粮仓起火了!快救火啊!”
吕雯梅和惠儿对视一眼,有些欢喜,又有点奇怪。欢喜的是敌军粮仓起火,或许就能乘乱逃脱;奇怪的是粮仓为何会突然着火。吕雯梅道:“我们到帐口看看。”
守在帐外的两个士兵眼见粮仓燃起熊熊大火,心里十分忧急。一人道:“要不咱俩也去救火吧。”
另一人向帐内张一眼,道:“不行呀。王爷要咱俩看守齐后。要是给她们跑了,咱俩小命就没了。”
他俩说话时未注意有人从旁悄然袭近,手起刀落,砍翻了他俩。可怜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做了刀下鬼。
吕雯梅和惠儿刚走至帐口,就见两个士兵横死眼前,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向后退开。
杀了士兵的那人着急地对吕雯梅道:“娘娘,快跟我走!”
吕雯梅定定神,看清来人乃是白凡,惊诧道:“怎么会是你?”
白凡只急道:“来不及多说了。娘娘快走吧,我来掩护你们。”
惠儿见有了逃出去的希望,眼中喜光一闪,道:“娘娘,我们赶紧走吧。”
吕雯梅不及多想,跟随白凡出了帐篷。
外面乱哄哄的,有些士兵拎着一只只水桶赶着救火。白凡乘乱领着部下边与敌军打斗,边掩护吕雯梅往外逃。
有梁军大喊:“快抓住他们,别叫他们跑了!”
“娘娘,我们的马车在这里!”说话的人乃是叶舒平。只见他匆匆跑过来道:“娘娘快上车去。”带着吕雯梅奔向停放在木栏旁的马车。
就在这时,有梁军开始朝他们这边放箭,瞬间就有好几个人中箭倒下。他们边往后退,边挥动着兵刃抵挡“嗖嗖”飞来的羽箭。
白凡未能防住一支箭,正中胸口。吕雯梅惊道:“你中箭了!”白凡咬紧牙关,用力将箭拔出,催促道:“娘娘快走,别管我,不然就来不及了。”
叶舒平已跳上马车,急切道:“娘娘快上车。”
惠儿也急道:“娘娘快走吧。”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容错过,否则只会白白牺牲他们的性命。吕雯梅强忍着将要滑落的眼泪,与惠儿登上马车。
叶舒平扬鞭打在马臀上,驾车冲出敌营。
他原先与其他被俘侍卫囚禁在另一座帐篷里,他悄悄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正想着该如何逃脱,闻得外面有人说着火了,便乘人不防,赶紧解开其他几个人手上的绳子,一块跑了出去。他想找到吕雯梅再走,恰见她已跑出来,又看到了他们的马车,就叫住了吕雯梅。
话说侯镇正在大帐中休息,忽闻外面人声噪杂,又有兵刃相击之声,心头一惊,睡意尽去,翻身起来刚要喊人,却见一士兵神色惊慌地跑进来禀报:“王爷,大事不好!降将白凡领着他的部下放火烧了粮仓还杀人,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呀!”
侯镇惊怒交加,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说什么?”
那士兵一脸忧急害怕:“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侯镇猛地推了他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气得怒吼:“饭桶!都是一群饭桶!”他疾步出了帐篷,果见粮仓方向有烈烈火光,呛人的烟味刺激着鼻息,忍不住咳嗽两声,厉声吩咐慌乱的士兵:“赶紧把火灭掉,把那群逆贼都给本王抓回来!要是跑了一个,小心你们的脑袋!”他话音未落,又有士兵过来禀道:“王爷,降将白凡把齐后放走了。”侯镇震怒,“你们是怎么看守她的?还不快把她追回来。”
不多时,有士兵押解着以白凡为首的未能逃脱的一干人等至侯镇面前,强行按着他们跪下。白凡支撑着不肯跪,被一士兵踢倒在地。
侯镇恼恨,一把揪住白凡散乱的头发,使他露出大半张脸来,“你是不是活腻了?”
白凡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左半边脸上自眼角到下颌斜着一道长长的血色伤痕,尤为触目惊心。他怒目圆睁:“与其整日受你的侮辱,还不如痛快一死。”他仰面长叹,“我白凡对不住皇上、对不住齐国,若能助皇后脱困,或许能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侯镇恨得咬牙切齿,将白凡的头按在地上,一脚用力踏上他的背:“你还觉得你挺忠义啊?你想痛快死,本王偏不叫你如愿。”他在白凡背上又狠狠踩了两脚,厉声喝道:“把他拖下去,五马分尸!”侯镇犹觉不解恨,夺过一个士兵的单刀,瞬间砍死几个白凡的部下和吕雯梅的侍卫,喝令:“立即把这些人拖下去斩了!”
夜色深深,山路弯弯,吕雯梅和惠儿猜想白凡等人很可能会牺牲,都感悲伤。
惠儿几度落泪,哽咽道:“奴婢原先恨白将军投降了梁军,可他今夜肯不惜性命搭救我们,其实是个好人。”
吕雯梅亦有同感,说道:“是啊,是我们想错了。”
驾车的叶舒平听见了,叹道:“一个人本性的好坏,还真不能轻易断定。”他忽闻后面隐隐传来马蹄声,朝后一张,隐约有人马追来。叶舒平惊道:“不好!他们追过来了。”
吕雯梅和惠儿也听见了。吕雯梅撩起窗幔朝后望了眼,道:“的确有人在追我们。”
惠儿惶急道:“现在该怎么办呀?”
吕雯梅尚未想到法子,叶舒平集中生智,决定自己冒一次险:“请娘娘稍等等下车,属下把他们引开。”
吕雯梅哪肯,立即道:“不可!那样你就太危险了。”
叶舒平因着急而声音放大:“娘娘如果不同意,我们就谁都走不脱。”
惠儿劝说道:“叶侍卫说得有理。娘娘,我们要是再被梁军抓回去,还怎么向卫国借兵啊?”
第十章 借兵()
叶舒平赶着马车沿小道拐过一个弯,朝后看一眼,还无人追上来,便放慢马速,撩起车帘道:“娘娘快下车吧。”他见吕雯梅犹豫,说道:“娘娘放心,属下会惜命的。”
吕雯梅感激地看着他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叶舒平点点头,看着吕雯梅和惠儿跳下马车,身影消失在路旁的山林中,才又加快马速向前而去。
后面的追兵没有看到吕雯梅和惠儿下车,继续追赶马车。他们不敢放箭,怕会伤了吕雯梅性命,只快马加鞭,不断呼喝马车停下。
叶舒平知道只有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吕雯梅才可能安全。他鞭打着马臀,不使马慢下来。
吕雯梅和惠儿在黑漆漆的山林中狂奔,却分辩不清方向,只朝着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