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怿骇然,急叫:“雯梅,雯梅!”
伯历推门而入,急步上前给吕雯梅把了把脉,摇头叹息道:“不妙了,她的脉象已很微弱,恐再难醒来。”忽闻殿外有人叫道:“我有解药,或可救她一命!”
门口一个白色身影一晃而入,来人正是明珠。
萧怿一呆之下,立时明白过来,愤恨地叫道:“是你,原来还是你!”他上前就是重重一掌扇在她脸上,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厉声质问:“她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狠心害她?”明珠脸上挂着泪,闭目不语。萧怿更怒,猛地一把将她推到榻前,喝问:“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不对?”
明珠望了一眼躺在榻上不知死活的吕雯梅,扑籁籁又流下泪来:“我这就救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只小药瓶来。
萧怿暴怒,劈手将她手中的小瓶打落在地:“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么?”
明珠一双泪眼看着萧怿:“这次我真的没骗你,那的确是解药。”
萧怿怒喝:“住口!”他怒视明珠,“你这么做只会令我心寒,让我痛恨你,你知不知道?”
伯历已拾起小瓶,打开瓶塞凑到鼻前嗅了一下,惊问:“这药怎地有股腥气?”
“是鱼腥草加玉露。”
伯历吃了一惊:“那她中的是”
明珠接过他的话道:“她中的是十香散的毒。”
伯历既惊讶又奇怪地问:“十香散这种毒不是早已在江湖上失传了?你为何还会有这种毒物?”
明珠终于明白为何吕雯梅的病连太医都治不好,原来如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把过错都自己揽了:“我是偶然听别人提起过,便会配制了。”
伯历摆摆手:“我不跟你多说了,还是救人要紧,若再耽搁,这丫头就真没救了。”
萧怿有些不可置信:“这药真能救她?”
伯历有点急不可耐地道:“试试看吧。”用手一捏吕雯梅的腮,使她张开嘴,将解药缓缓灌进口中。
萧怿见吕雯梅喝了解药并无反应,急问:“她怎还不见醒?”
伯历脸上微露不悦之色:“你先别性急,她刚服下解药,总得等等吧。”他稍观察片时,见吕雯梅仍无醒转迹象,忙搭了她的脉,叫道:“糟糕!救治有点晚了,不好醒过来了。”
萧怿心下一沉,急道:“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救救她啊!”
伯历凝思一瞬,道:“看来得运功施救了。至于她能不能醒来,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向萧怿和明珠道:“你们都出去到外面等着,我要发功不能被人打扰。”
萧怿不愿走,无奈师父让出去,只好离开。
明珠跟了出去,见萧怿眼中喷薄着怒火,愤恨地盯着自己,心里懊悔不已,低声泣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怨恨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心里好受点的话,那么你就杀了我吧。”
第九章 十香()
萧怿恼怒异常,的确恨不得一剑把眼前这个坏女人杀了。听她一说,唰地抽出佩剑:“好!我现在就杀了你。”长剑前送,剑尖抵在她胸前,只要一运劲,剑刃就会贯胸而入。他见明珠双目紧闭,脸上两道泪痕兀自未干,显得有些柔弱可怜,到底有一丝不忍。想到她曾对自己有恩,可她却伤害了吕雯梅,内心好生矛盾。就在萧怿犹豫是否该刺死明珠时,伯历喜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吕姑娘醒啦!”萧怿顿时笑逐颜开,抛下剑闯进屋去,喜叫:“雯梅!”见吕雯梅侧头对自己微笑,心里一阵狂喜,就想伸臂抱住她。
伯历忙拦住他道:“瞧把你给乐的,她才醒,你别吓着她了。”
萧怿“哦”了一声,冷静下来,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拉住吕雯梅的手道:“你终于醒了,太好啦!”
这时,耿华跑进来扑到榻边,欢喜中夹着担忧:“梅儿,你是好了么?”
吕雯梅有些虚弱地道:“娘,我现在没事了。”
吕永喜不自胜:“你没事了就好,爹和你娘也能心安了。”他向伯历连连作揖,“多谢神医救了小女的命,老夫感激不尽。”
耿华跪下拜谢:“您真是救命的活菩萨,若不是您,小女可能就没救了。”
伯历慌忙扶起耿华,解释道:“我不是神医,也不是活菩萨,只是普通人。我把她的病治好,不过是凑巧而已,你们不用谢我。”
耿华又谢了两声,问道:“她不会再犯病了吧?”
伯历笑着摇摇手道:“不会啦,不会啦。她的病已经好了,你们可以放心了。不过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须要好好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萧怿、吕永、耿华答应了。伯历又道:“我给她开个药方,让她服几副补药,好恢复得快些。”
萧怿谢道:“有劳伯历了。”与吕永、耿华把他送到屋外。
耿华回进屋,忍泪笑道:“你现在病好了,娘心里就踏实了。”
吕雯梅双眼含泪,自责道:“女儿适才害娘晕倒了,真是不好。”
耿华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娘只不过晕了一下,不要紧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不会有事。”
吕雯梅依偎在母亲怀里,泣道:“娘”
耿华轻轻拍拍她脊背,柔声劝道:“乖女儿不哭,不哭。”
吕永见妻子把女儿招惹哭了,不悦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那个医者不是叫梅儿静养么?”
耿华蓦地惊觉:“是呢,我咋又把女儿惹哭了。”忙换了一脸喜色。
吕永觉耿华气色实在不大好,说道:“你昨晚一夜未眠,刚才又晕过去一次,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反正梅儿的病已好,你该心安了。”
吕雯梅惊忧:“娘一晚没睡啊?那您快回去休息,别为女儿伤了身体。”
耿华一脸不舍地道:“可是娘想多陪陪你。”
吕雯梅微笑道:“娘,我已经没事了,您就放心回去歇息吧。”
耿华才答应了,对惠儿道:“小姐的病刚好,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惠儿应道:“奴婢一定照顾好小姐。”
吕永和耿华辞过萧怿,出去了。
吕雯梅轻唤:“殿下”,萧怿回过身,坐在她身边。
吕雯梅疑惑不解地问:“我不是没救了,为何又被伯历治好了?”
萧怿觉不好回答,若说实话,吕雯梅定要自责,可要是不说,又无法向她解释,大感为难。
吕雯梅见他迟疑不答,请求道:“你告诉我吧。”
萧怿只好道:“那我说了,你可别自责。”吕雯梅点点头。萧怿道:“其实你的确中毒了,是明珠干的,不过她给了你解药,你的病才好的。”
吕雯梅万分惊讶:“你是说我中了明珠的毒,这怎么可能?”
惠儿大奇:“明珠?她不是叫阿朱么?”
萧怿和吕雯梅自知失言。萧怿慌称:“她有两个名字的。”
惠儿明了,问:“小姐怎么会中了她的毒?”
萧怿推断道:“我怀疑就是那次你去瑶芳阁看她时,她给你喝的茶中下了毒。”
吕雯梅摇头不信:“不会的,那杯茶她先喝了一口,我才喝的。若真如你所说,为何她喝了没事,而我却中毒了呢?”
萧怿解释不了,说道:“总之是她干的。”
吕雯梅沉默片刻,还是内疚地道:“都是我不好。给你,给父母,还有别人添了很多麻烦”
萧怿歉疚道:“是我不好。当初她来宫时,我就不该留下她。”
“要怪就怪我吧。”阳则突然走了进来,“若非那日我想给你找乐师,她也不会被我带进宫,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伯历跟进来道:“我说你们都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们。太子是待人宽厚些;吕姑娘是纯真无戒心;公主你是出于关心太子。世事难料,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对不对?现下吕姑娘已无事,你们该高兴点才是。”
萧怿露出笑容:“伯历说得对,是该高兴点了。”
阳则面上略含一缕笑:“小姑的病好了,我这个做嫂子的也心安了。”
吕雯梅感激道:“前日我回到府里时,公主对我关怀有加,我很感谢公主。”
阳则笑了笑:“你我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她看看萧怿,关切道:“弟弟你见瘦了,可要多注意身体。”
萧怿应道:“知道了。姐姐也一样。”
阳则点一点头:“我还要去看看父皇和母后,就不多留了。小姑的病已好,你等会就回宫吧。”
萧怿随口答应,送阳则出了屋,回来问道:“伯历,你能否告诉我十香散是什么毒?”
伯历犹豫了一下,道:“就是用十种有毒性的干花调配出来的。本来是有香味的,颜色应呈淡黄色,但把这种毒投入酒中或茶中,就会变得无色无味,难以发现。”他顿一顿,道:“人中其毒本不至死,但若服了清热祛火的药,就会使毒性增强,出现吕姑娘这种情况,好在那个姑娘及时拿来解药,不然吕姑娘就真没救了。”
吕雯梅十分不解道:“难道真的是我喝了她的茶中的毒?可是”
萧怿恨恨地道:“这个明珠真是心狠,竟给雯梅下了这么可恶的毒。”他又问道:“那伯历你初时怎没看出吕姑娘中的是十香散的毒?”
伯历有点惭愧,道:“那是由于吕姑娘服过别的药,与十香散的毒浑在一起不好辨别出来,且我也忘了十香散这种毒,若非那姑娘提及,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萧怿后悔道:“要是我不给雯梅吃清热的药就好了,倒害她病更重了。”
吕雯梅慰道:“这不能怪你的,你也是为我好。”
伯历道:“是不能怪你。你刚才说那下毒的姑娘叫明珠?”
萧怿怨恨地道:“是叫明珠。”
伯历摇首叹气:“可惜!可惜!她名字好听,人长得也美,只是心肠也忒毒了些,未免美中不足了。”他向屋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药方已经开好,你就照着药方吃药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萧怿欲挽留,道:“伯历,你这么快就走呀?”
伯历扭头回了句:“是得早点走,莹儿还等着我呢。”
萧怿不便再多言,扬声道:“伯历,谢谢你啦!”
“不用谢。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伯历的声音已在数丈外。
萧怿暗佩:师父去得好快。他转身问道:“要梅,你现在想不想喝药?”
吕雯梅作娇态:“现在还不想喝,不过我有点饿了。”
萧怿笑应道:“你等着,我这就叫庖厨给你做。”
惠儿笑着进来道:“太子殿下见小姐好了,高兴得简直都要跳起来了。”吕雯梅闻言,也笑了。
不一会,萧怿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进来:“我叫庖厨给你做了红枣燕窝,可补你气血不足。”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吕雯梅唇边,“来,吃一口尝尝。”
吕雯梅含着一丝羞涩的笑,张口吃了。
萧怿问:“好吃么?”吕雯梅含笑颔首。萧怿欢喜:“好吃就多吃点啦。”又喂她吃了几口。惠儿看在眼里,煞是艳羡。
吕雯梅既感动,又心疼地道:“这些天你为我的病定很劳累,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