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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沉思片刻,道:“虽然我喜欢习武,但我更愿意多看看书,日后好做你的贤内助。”
萧怿欢欣,握住她的手道:“好啊。”他稍一思索,忽问:“你还记得那日八哥跟我们背的诗么?”
吕雯梅有点莫名其妙:“记得。就是那首关睢诗,怎么了?”
萧怿诡秘一笑,道:“我想送你两句诗,是关于我们俩的。”
吕雯梅喜问:“什么诗句?”
萧怿眼珠一转,笑吟:“活泼姝女,浪子好逑。”
吕雯梅隐隐猜到他要送自己的诗句应跟关睢有关,但哪知他会吟出这么两句无赖诗,双眉一蹙,起身嗔道:“亏你想得出来,你擅改别人诗作,也不知羞。”
萧怿怕她会走,忙拉住她道:“你别生气。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逗你玩玩罢了。”
吕雯梅回身一笑,道:“你说的那两句诗是有点意思,不过你以后可别再编乱造了。”萧怿应了。吕雯梅不想再耽搁他的时间,说道:“对了,你不是要看尚书么,在哪里,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拿。”萧怿走到书架前找书,许宗源进来禀道:“皇上宣殿下和吕姑娘到万寿宫偏殿用膳。”萧怿与吕雯梅互望一眼,均感奇怪,萧怿问道:“我父皇让吕姑娘也去?”
许宗源答道:“是。”
萧怿暗忖:父皇叫雯梅何事?难道是要说我和雯梅的婚事?想到这,不免一喜:“雯梅,我们去吧。”
吕雯梅乍听皇上叫自己也去,不知是何事,见萧怿似乎挺高兴,想来应是好事,就与萧怿欣然前往。
他们过去时,已是傍晚时分。殿里除了萧翁业和孟锦云外,昌泰也陪坐在侧。
萧翁业待他们见礼后,问道:“怿儿,奏章批完了没?”
萧怿想到自己如果不跟吕雯梅说话,现在应该已经批完了。他心中有愧,不敢抬头看父皇,只低声答道:“快了,还有四卷。”
萧翁业脸色微沉,瞟他一眼:“你批完了,就拿过来。”
萧怿微松一口气,应了“诺。”
萧翁业看向吕雯梅:“你这几天可有事做?”
吕雯梅恭声道:“民女这几日只在看书。”
萧翁业问:“你都看些什么书?”
吕雯梅答道:“民女看了内诫,现在正看警言。”
萧翁业点点头,道:“书是看对了,但要明白了书中所讲才行。”
吕雯梅应道:“民女知道了。”
萧翁业道声:“坐吧。”
因萧怿和吕雯梅还不是夫妻,所以二人不能同席,只能分席而坐。
萧怿本道父皇会说自己和吕雯梅的婚事,但看父皇的神情是不会说的,不禁大感失望。虽有满几的美味佳肴,却吃得食不甘味。
吕雯梅倒没觉怎地,只是小心翼翼吃着饭,生怕把盘子碗弄出点动静,惹皇上、皇后不高兴。
孟锦云初时也以为萧翁业要提他们的婚事,心中不安,但见萧翁业并没有这个意思,暗暗松了口气。
萧翁业心情较好,停下筷子道:“这么干巴巴地吃饭没啥意思,不如叫几个宫女过来助助兴。”
孟锦云等人听了都挺高兴。孟锦云心念一动,乘机进言:“不瞒皇上说,臣妾今天去花园赏花时,恰巧遇到一个姑娘跳舞,她跳得很好,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
萧翁业眼睛微微一亮,问:“哦,她是谁?”
孟锦云笑答道:“那个姑娘叫阿朱,皇上是没有见过的。不过她姿色绝美,琴艺舞蹈俱佳。”
昌泰不由脸上变色,道:“她不过是个从宫外直接进来的,舞未必会比宫中舞姬跳得好。”
萧翁业感到意外:“从宫外直接进来的?”
孟锦云见昌泰知道明珠,想必是有人告诉了她。孟锦云见萧翁业看向自己,便起身离席,解释道:阿朱是前些天被阳则从一家客栈带进宫的。那次吕雯梅误会了怿儿,怿儿一直闷闷不乐,阳则因见那姑娘会弹琴,才把她带进宫来,想让她给怿儿弹琴,好使怿儿心情能好些。”她跪下道:“臣妾没把这事告诉皇上,是臣妾的过错,请皇上降罪。”
萧翁业未因她隐瞒自己而生气,温声道:“既然是这样,倒情有可原,朕不怪你,起来吧。”
孟锦云心头一松,道声谢,重又坐下。
萧怿和吕雯梅不大明白孟锦云为何要叫明珠过来跳舞助兴,只是想让萧翁业高兴?萧怿见母后未受父皇责备,心下释然。
昌泰怕萧翁业真想叫明珠来,忙起身说道:“皇上忘了臣妾也会跳舞的,不如臣妾为皇上舞一支如何?”
萧翁业想着那姑娘未必及得上昌泰,就道:“朕已很久未见你跳过舞,那就跳一段你梁国的舞吧。”
昌泰对萧翁业娇媚一笑,旋身舞动。她舞姿轻灵处似凌空飞燕,柔婉处似风拂杨柳,把女子的柔美灵秀舞到了极处。
萧怿虽不喜这位庶母,可她把舞跳得这般好,还是赞赏的。
吕雯梅不大懂舞蹈,不过看昌泰跳得好看,觉着她如跟明珠相比,应该难分高下。
孟锦云眼见萧翁业观舞的兴致挺高,心情不畅,只垂下眼睛,尽量不去看昌泰的狐媚模样。
昌泰正舞得兴起,只听哐啷一声响,萧翁业等都不免一惊,昌泰也不由自主停下来,目光一移,却是吕雯梅把一只菜碟掉在了地上,菜洒了一地。
萧翁业不悦道:“怎么回事?”
吕雯梅有点不知所措,起身谢罪:“民女有点不舒服,不慎将盘子碰到了地上,请皇上怒罪。”
萧怿惊问:“雯梅你又不舒服了?”他站起身,想过去看看她,却听父皇威严的声音道:“怿儿”只好站住,没敢过去。
萧翁业脸色冷竣:“你不舒服,那就先回吧。”
吕雯梅道声:“谢皇上,民女告退。”她走了几步,身子一晃,忙扶住一根朱漆柱子才没摔倒。
萧怿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她,转头对萧翁业道:“父皇,儿臣去送送吕姑娘。”也不等萧翁业说话,就扶着吕雯梅出了殿。
萧翁业想要叫住萧怿,但见吕雯梅走路摇摇晃晃的,若没人扶着她点,恐怕不行。欲叫两个宫女扶她回去,可萧怿已扶着她出去了,就没叫他,不满地道:“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走路还走不稳?”
孟锦云立即说道:“今天臣妾让怿儿和她陪臣妾一起去花园散步时她就这样,现又如此。依臣妾看,她很可能是得了不祥之症,只怕会拖累怿儿。”言下之意,自是想让萧翁业把吕雯梅赶出宫。
昌泰掩饰着对孟锦云的恼恨,道:“姐姐何必这般说,她可能只是得了点小疾,过几日就好了呢。”
萧翁业不置可否,静了片刻,方道:“看看情况再说吧。”
萧怿扶着吕雯梅出殿后,问道:“雯梅,你哪里不舒服?”
吕雯梅声音较低弱:“我刚才感到有些胸闷心烦,不过现在已好点了。”
萧怿蹙眉道:“怎么会这样?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吕雯梅抓住他的手道:“不用。我已经好多了,你别去叫太医。”
萧怿见她不愿意,且天色已晚,只好答应了,送她回到朝霞台,然后回东宫继续批奏章。
第二十八章 怪症(一)()
晚宴过后,昌泰一回到长信宫,即露出一脸的恼怒:“哼!皇后争不过我,就想利用旁人跟我争皇上的恩宠,真是可恶。”
芊月道:“是。幸好娘娘阻止及时,皇后没有得逞。”
昌泰忧虑道:“这次是阻止了,可下次呢?”
芊月稍一思量,低声询问:“要不奴婢把那个叫阿朱的女子除掉?”
昌泰犹豫片刻,道:“暂且先留着她,反正她已是不能生孕之身,对本宫构不成多大威胁。”
芊月便道:“那奴婢就着人盯紧她,防止她跟皇上相见。”
昌泰点点头,道:“也好。”她啜了口茶,微微一笑,“那丫头体内的药性已开始发作,看来是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清早,萧怿放心不下吕雯梅,叫了太医一起赶到朝霞台。萧怿见吕雯梅还躺在榻上,想是不好。听得她轻唤,快步走到榻边,握住她的手问:“雯梅,你感觉如何?”
吕雯梅有些虚弱,低低道:“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萧怿惶急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打扰你,就没敢告你。”
萧怿怨道:“你也真是的。”他转首道:“太医,你给她好好瞧瞧。”他走到惠儿和斐烟跟前,责怪道:“她病得那么重,你们怎也不告我?”
斐烟垂下脸,委屈地道:“是姑娘不许奴婢告诉殿下。”
惠儿心下难过,跪下道:“是奴婢没有照顾小姐周全,请殿下责罚。”
萧怿摆摆手:“算了,你先起来。”待太医请过脉,问:“她生得是何病?”
“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应是伤热才会如此,微臣先开几副清热祛火的药给这位姑娘调治调治,应该就会好的。”
萧怿稍稍心安,道:“那你快去开方子。”太医答应了离开。萧怿走到榻边坐下,拉住她的手道:“谢天谢地,你没生什么大病,不然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吕雯梅宽怀一笑,道:“我就觉得我不会生大病的,等我吃些药,过几天就会好,你就不用为我担心啦。”
萧怿拍拍她手背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吕雯梅怕他在这里呆久了,皇上知道会不高兴,柔婉道:“你快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有惠儿和斐烟呢,我若有事,叫她们告你便了。”
萧怿坐着没动,有些不信道:“你嘴上这般说,可你有了事又不告我,空叫我着急。”
吕雯梅有点歉疚地笑一笑:“好啦,我若再有事时一定告你,这总成了吧?”
萧怿笑了下:“好,我就信你一次。”他起身向惠儿和斐烟道:“你们照顾她仔细点。”
二人应道:“诺。”
萧怿刚走出朝霞台,就见明珠走了过来,知她是来看望吕雯梅的,怕她打扰,说道:“吕姑娘不适,已经歇下了,你回去吧。“
明珠面上挂不住,道:“那我先回了。”她走了几步,回身对上他漆黑微寒的眼眸,“我知道殿下在怀疑我,但我真的没有想害吕姑娘的意思,也没有非分之想。”
萧怿盯着她无辜的眼睛:“但愿如你所说。”
午后,萧怿带着新批完的奏章来到政务殿。
萧翁业正批着奏章,见他来,问道:“奏章批完了?”
萧怿道:“是。”他瞥了许宗源一眼,许宗源忙将捧在手里的数卷奏章交给他,萧怿走到书案旁,呈给萧翁业,“请父皇过目。”
萧翁业有点怠倦道:“先搁下吧。”他将几卷还未批阅的奏章递给萧怿,“这几日朝中事务繁琐,朕有些力不从心,你再把这几卷奏章批阅一下。”萧怿答应一声,欲走,萧翁业道:“奏章又不多,就在这儿批便了。”
萧怿本想让许宗源帮自己把奏章先拿回东宫,自己则到朝霞台看看吕雯梅,若她无事,再回东宫批奏章,见父皇不叫自己走,只得在另一张几旁坐下,批起奏章来。正批间,忽闻外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应是斐烟和两个黄门,心中一凛:莫非是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