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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道:“你咋还没有找到啊?”
吕雯梅还在东张西望,听萧怿这么一说,也烦燥起来,不快道:“你急什么?俞安城这么大,我一时怎找得到?”
萧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说道:“天都快黑了,我看你是找不到的了,不如到我家干活,就算你还我人情了。”说着伸手要拉她。
吕雯梅哪肯去他家,把手一缩,道:“我不要去你家。”
萧怿见她害怕,想她倒也不笨,还知道提防自己,宽怀道:“放心,我说让你干活,是让你干家务活,不干别的,况且我说过不会采你这种小花。”他不由吕雯梅再说,拉住她的手便向皇宫走去。
他们走着走着,吕雯梅见前面已无民居,而是高高的宫墙,要再往前走,就是皇宫了。心感奇怪,忍不住问道:“前面就是皇宫了,你拉我去那做啥?”
萧怿开心地道:“我就是要带你去皇宫啊。”
吕雯梅惊疑:“你在皇宫住?”
萧怿不答,拉着她快走到东宫门口,守在门口的宫卫向萧怿行礼,口呼:“太子殿下。”
吕雯梅惊愕万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太子?”
萧怿含笑颔首,算是默认了。他拉她走了进去,道:“这里是我的东宫。”
吕雯梅万没料到前些天在金凌梅园遇到的无赖竟是太子,实在令她难以置信,可又不由她不信,因为她满眼看到的都是重檐斗拱的恢宏殿宇,黄门、宫女们见了他,都恭谨地行礼问安。
萧怿带她来到一排房屋前,叫声:“秋枫、斐烟。”
一个装扮素雅的女子应声而出,道声:“殿下回来了。”
萧怿未见斐烟,便问:“斐烟呢?”
侍女秋枫道:“斐烟妹妹去御库房给殿下领新茶具了,说殿下现在用的那套有些旧,该换套新的了。”
萧怿淡淡一笑,道:“她倒操心。”
秋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吕雯梅,不由“咦”了一声,问道:“她是谁?”
“这位是吕姑娘,她的钱袋丢了,没法住店,恰好叫我遇上,便带她回来。你给她安排一间好点的屋子先住。”
萧怿虽不喜宫中女子,但对秋枫这样肯一心做事,不刻意打扮的女子还算看得惯。
秋枫不知太子又去哪风流了,竟会带着个姑娘回来,当下答了“诺”,叫来两个宫女,让她们去收拾一间屋子给吕雯梅住。秋枫问:“不知姑娘从哪里来?”
吕雯梅想秋枫是萧怿身边的宫女,对她便没有好感,只道:“我从金凌来。”
秋枫惊讶地道:“你独自一人来的?”见吕雯梅点头,又问:“你父母知道你来俞安吗?”
“我没有告诉父母,就怕他们不同意。”她明知故问道:“你是他的侍女?”
秋枫微微一怔,答道:“是的。”她招呼道:“你先来我屋里坐会儿。”带着吕雯梅走进自己的屋子,请她坐,又斟茶给她喝。
吕雯梅道了谢。见屋中陈设简单,倒还整洁。她觉秋枫似乎是个和善的人,生出一点好感来:“你家是哪里的?怎么会在东宫侍奉他?”
秋枫抿了一口茶,道:“我的家乡在清越,至今入宫做宫女已七载,到东宫侍奉太子殿下有两年多。”
吕雯梅有点惊讶:“你进宫这么久了。”她又问:“那你为何要进宫当宫女?莫非是家里穷?”
秋枫点点头,戚然道:“我出身贫寒,母亲早亡,父亲待我不好,就叫我进宫当了宫女。开始我是在皇后娘娘宫里做事的,后来则叫我来东宫侍奉太子殿下。”她脸上露出几分笑色,“殿下待我很好,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吕雯梅听她说萧怿的好话,忍不住截断她话头:“不见得吧。我看他一点不像个太子,倒像个”想说萧怿像个采花贼,忽想到这是在宫里,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只得忍住道:“要不是我歉他一个人情,我绝不会跟他来这里。”她神色坚定地道:“就算你把他夸到天上去,我也不会对他有半分好感。”
秋枫听她左一个他,右一个他的,始终不叫萧怿为太子,想来他们可能有误会。但听她说欠萧怿一个人情,这倒把自己搞糊涂了,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问她,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不好相询,只道:“殿下真的挺好的,你别误会。”
吕雯梅语带怨气:“他是你的主子,你说话自会向着他。”
第五章 浣衣()
秋枫无言以对,道:“姑娘既这么认为,那我就不好再说别的了。”只听外面有叩门声,秋枫道声:“进来。”
两个宫女推门走进,道:“秋枫姐姐,屋子已收拾好。”
秋枫便道:“时候不早,姑娘跟她们去吧。”
吕雯梅辞别秋枫,随两名宫女来到一间房中。
一个稍显年长的宫女道:“请姑娘早点歇息,如有何需要,可随时叫我们。”她们关门离开,只余吕雯梅一人在房中。
吕雯梅四下打量了一下,不过一几、一榻、一橱而已,没有特别之处,仅比自己的闺房稍大点罢了。想着今天真是倒霉,先丢了钱袋,又受骗进了乐坊,后又遇到萧怿,竟随他进了皇宫。不知他明天会叫自己干啥活,只隐隐觉得他不会叫自己干好活。她不愿再多想,正欲熄灯就寝,忽听外面有人敲门,担心是萧怿,警觉地问:“谁呀?”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是来给姑娘送点心的。”
吕雯梅庆幸不是萧怿,这才打开房门。只见一个绿衣宫女手捧一只食盒站在门口,侧身道声:“请进。”
绿衣宫女道:“不用了。太子殿下说姑娘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叫我送点心给姑娘。”将食盒递给吕雯梅就走了。
吕雯梅一听是萧怿送的就不想要,待要叫住那宫女还给她,却未说出口,拿着食盒回进房中。她有点好奇,就打开了盒盖,见是四样精致的点心,都是自己没有吃过的,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吕雯梅很想尝尝,又怕萧怿没安好心,在点心中下药。但腹中饥饿,终于忍不住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隔了好一会儿,不见有异状,这才放心地吃了两块。觉味道还不错,不愧是御用的。吕雯梅很想好好睡一觉,可今日的遭遇,给她添了一肚子的怨气,哪能睡得安稳。翻来覆去,竟一夜未眠。
万寿宫在寂寂夜色中,被笼上一层阴暗,较白日里愈显巍峨而威严。
阔大肃穆的章德殿内烛光熠熠,皇帝萧翁业身着一袭家常的深蓝色兽纹长袍,脸色凝重地坐在锦榻上,听着廷尉姜荣的禀告。
姜荣身材不高,人却精干,是萧翁业所器重的大臣之一。他立在殿下,徐声道:“前几日臣侄姜长卿,偶然经过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山,发现有一被大火烧毁的房舍,他感到奇怪,就进去查看。在废墟里找到十多具被树枝、石块所遮掩的男尸,以及散落的数件兵刃,很显然那里曾发生过打斗的事。他们身上均留有明显的被利器所伤的伤口,应该是被仇人所杀。从他们的死亡时间来推测,应在一月之内。只是尸首被火损毁严重,无法从面貌和衣饰上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好在臣侄从其中一具尸首身上找到了一块腰牌,应是宫中侍卫才有的。此外案发现场没有看到他们对手的尸体,也没有留下别的线索。他在现场周围搜寻一番,再没有什么发现,便飞鸽传书给臣。臣觉此事十分蹊跷,特来告知皇上。”他将一卷书信并侍卫腰牌呈给萧翁业,道:“皇上,这是臣侄写给臣的手书和所拾到的腰牌。”
萧翁业接过,见那铜腰牌已被火毁得几乎辨不出上面的字迹,但还可以肯定是宫卫的。他又略略看过书信,疑惑道:“你凭这些就能断定是太子遇到了刺客?”
姜荣道:“臣在太子刚回宫时,无意中听到宫卫提到一句,说太子怎地只带了一名侍卫回来。臣当时没在意,直到今日收到侄儿的书信才起疑。臣悄悄找到宫卫再三询问过,得知太子离宫时带了十几名侍卫,可回来时只有一名侍卫。臣本想找到那名侍卫把事情弄清楚,可是那名侍卫现在东宫做事,臣不方便去见他,就没问成。”他一顿,“不过臣从侄儿的书信来看,那处被火烧毁的房屋所在之处,是建在一个附近无人居住的偏僻地方,不能不令人生疑,很有可能是凶手刻意安排下的。而且死者死亡时间及人数上,都与太子去金凌的时间和所带侍卫人数基本一致,又有侍卫腰牌为证,由此推断,太子在宫外曾遭过行凶者的袭击。”
萧翁业听姜荣这么一说,不由信了七、八分:“听你这般说,太子真的是遇刺过。”他向前傾了傾身,深邃的眼眸闪着疑光投向姜荣,“可是,太子为何不告诉朕?”
姜荣老成持重,垂下眼睛:“臣不敢妄加猜测。如果皇上想要查出真凶,就必须得向太子问明整件事情的原由,才有可能破解此案。”
萧翁业不知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藐视天威,安排这一切刺杀太子。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太子去体察民情时,已有人动了想要除掉他的念头,而行凶者肯定是不愿他日后成为皇位继承人,才会有此不义之举。萧怿不肯言说,背后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萧翁业思虑许久,道:“太子不说,自有他不说的道理,朕又何必非要过问?”他郑重叮嘱:“此事绝不可声张出去,也不必再查,就当从未发生过。”
姜荣见皇上不愿追查此事,恭顺地答应。
在他走后,萧翁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无奈之处,哪怕是自己亲立的皇太子,却不能保他平安,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清楚。日后萧怿能否顺利入继大统,还是个未知数。
次日,吕雯梅见天亮了,就起身出了房。看到外面静悄悄的,好像那些宫人还没起来,便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宫里有什么好玩。可她没走多远,斜刺里走过来一高一矮两个黄门。
高个黄门大声道:“你是谁呀?”
矮个黄门喝问:“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禁地!”
吕雯梅并不畏惧,撇撇嘴不高兴地道:“我是谁,你们管得着吗?我不过是随便走走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不稀罕呢。”转身要走。
矮个黄门却拦住她:“这皇宫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吕雯梅怒道:“你要怎”只觉手腕一紧,竟被那矮个黄门抓住了。又见那高个黄门也要伸手抓自己,情急之下,张口咬了那矮个黄门手背一口。矮个黄门受痛,哎唷一声,将抓着她的手松开了,吕雯梅赶紧跑开。
那矮黄门又气又急地叫道:“快抓住她。”
吕雯梅没跑多远,迎面匆匆赶来一个妆容较精致的绿衣宫女,她问:“咋回事?”吕雯梅向追来的两个黄门一指:“他们追我。”话音未落,那两个黄门已到跟前。
那矮黄门龇牙咧嘴地骂道:“好你个臭丫头,竟敢咬咱家,看你还能跑哪去。”又要伸手抓吕雯梅。
这宫女就是斐烟。她拦住那矮黄门道:“许公公你先别忙,待我问她一句话。”转头问道:“你是否是那个被太子殿下带来的姑娘?”
“是的。”
斐烟便道:“二位公公别误会,这位姑娘是昨晚太子殿下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