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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不料她会想出这么一招,实在有点不可理喻,退开一步,道:“男女授受不亲,再说那手帕掉到别处被人捡了也未可知。”
吕雯梅自觉言语有失,见有人侧目看她,脸上飞红,不便再问,扭头就走。
萧怿本想把手帕还她,但又舍不得还,眼见她走,忙叫道:“喂,你去哪呀?”
吕雯梅扭头回了句:“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萧怿望着吕雯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竟自恋恋不舍。
孟清见他还痴痴迷迷地呆望着,就叫了他一声。
萧怿被他冷不丁一声惊到,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事。”又向吕雯梅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然后把手搭在孟清肩上,道:“我们走吧。”
孟清奇怪地问道:“表哥,你和那姑娘认识?”
“前些天我在金凌和她有一面之缘。只不知她来这里有何事?”
孟清才知萧怿是在金凌认识她的,说道:“也是,她一个姑娘大老远跑到这里作甚?”他忽疑道:“你是否真拿了她的手帕?”
萧怿不想直接回答,反问:“你认为我是否会拿?”
孟清侧首想了想道:“这个应该不会。”他压低声音:“表哥你是什么身份,怎会稀罕她一个姑娘家的东西?”
萧怿自哂:是啊,我怎会稀罕她一个姑娘的手帕?可我却偏偏稀罕,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
吕雯梅心情不畅又疑惑,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拿自己的手帕?她信步走了一会,感觉又饿又累,便想寻家客栈先住下,恰见路旁有家叫兴楼客栈的店面,即走了进去。
吕雯梅见这店面不算大,倒还干净整洁。几个衣着体面的食客,分坐在两张木几旁,有的吃饭、有的闲谈。
店伴热情地迎过来:“请问姑娘是要住店么?”
吕雯梅在一旁空位上坐下来,道:“是要住店。我现在饿了,先给我做碗素面。”
店伴道:“好的。请姑娘先把饭钱付了,两文钱。”
吕雯梅正要拿钱,一低头,却发现系在腰带上的钱袋不见了,既惊且急:“咦?我的钱袋呢?明明刚才还在的呀。”忙起身找寻。不知是丢到了哪里,还是被偷儿悄悄顺走了。
店伴见她没钱付,立马变了脸色,嫌弃道:“你钱丢了,还想吃饭投宿啊?赶紧走吧,别妨碍店里生意。”就要赶她走。
吕雯梅丢了钱袋很是心急,偏店伴又说出这种话来,负气道:“走就走,干吗这种态度?”说着朝门口走去,却闻一个女音在后唤道:“姑娘不忙走,可以赊账的。”
吕雯梅意外,回过身来,见一个衣饰光鲜的半老女子,满面是笑地看着自己,想是这儿的老板娘。她不敢确信地道:“赊账?”
老板娘走近两步,和善地道:“我瞧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不容易,又不幸丢了钱袋,怪可怜见的,就先免了你的饭钱吧。”
吕雯梅由生感激之情:“谢谢你。等我有了钱,一定还上。”
老板娘笑容愈浓:“姑娘不必言谢,快请坐。”她催促店伴,“还不快去叫厨子给这位姑娘做面?”
店伴连忙答应,跑去厨房了。
老板娘道:“姑娘先坐,你要的面一会就好。”
吕雯梅应了,心想:看来我运气还不算差。钱袋丢了,老板娘却如此热心,日后定好好谢她。
不一会,店伴用木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过来:“这是姑娘要的面,请慢用。”
吕雯梅道声谢,举箸夹了面条吃。她吃了没几口,忽有眩晕感袭来,视线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在晕倒的瞬间,恍惚看到老板娘唇角边泛起的一抹冷笑。
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窗明几净的陌生屋子里。她揉一揉仍有些发晕的额头,慢慢坐起身来。耳听得屋外隐隐传来阵阵丝竹之乐,夹带着嘈杂的人声,心感奇怪,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她下榻拉开屋门,但见两个艳装丽质的年轻女子,陪着三个锦衣青年男子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而来。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慌忙奔出。
有人大呼:“哎呀,她跑了!”
萧怿和孟清恰在这天香乐坊听头牌明珠弹曲,却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听声音像是那红衣少女在跟老板娘张翠花等人争吵。萧怿惊奇,不知她何时来到这里,忙起身出去查看。见楼下站着的果是那红衣少女,她被七、八个小奴围堵住了,气得直叫:“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快放我走!”边叫边闹,却被那些小奴围住脱不开身。客人们已不再与姑娘们嬉闹说笑,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张翠花则站在外围,脸色有些惊慌,叫那些小奴:“你们还不快把这个疯丫头拖回房里去!”
吕雯梅极力挣扎:“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向张翠花叫道:“你这可恶的老太婆,我死也不要呆在这里!”
萧怿想她是真遇到麻烦了,总该帮帮她,就快步走下楼,推开一个看客,却不忘跟她说笑:“我倒是谁,原来又是你呀。想你能跑到这里,定是来找我的吧?”
吕雯梅本在与小奴们缠打,见萧怿会在这里,还说出这种无赖话来,气得真想骂他。她柳眉倒竖,抬腿踢开一个小奴,疼得那人“哇哇”怪叫。“呸!我怎会来找你呀,我是上当受骗才来到这下贱的地方!”
张翠花很生气,喝道:“臭丫头,你给老娘闭嘴!”又指着小奴们骂道:“你们这些笨蛋,咋连个丫头都制不住?还不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第四章 太子()
萧怿赶忙阻止,因想知道那姑娘姓名,便以言语相激:“且慢!这位无名姑娘是我的朋友。”
那姑娘和小奴们停止了打斗。她俏脸一板,怒道:“谁是你朋友?谁说我没名字?”大声道:“我叫吕雯梅!”
萧怿听她名字中有一个“梅”字,倒应了那方丝绢上的梅花,忍不住又逗她:“原来你是有名有姓的呀,我还倒你没名字呢。呵呵,你名字虽好听。可似无一点梅花品性。”
吕雯梅怒视萧怿,嗔道:“我有没有,干你何事?”
萧怿道:“是不干我的事,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会来到这里?”说着向她眨了下眼睛。
吕雯梅没好气地道:“我凭啥要告诉你?”突然明白过来,如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恐难脱身。只好道:“我是误入黑店,吃了放有蒙汉药的食物后,才会被带到这里来。”她手指张翠花,“我想走,但她不让。”
萧怿才知是这么一回事,问张翠花道:“你为何要强迫她留下来?”声音里含了怒气。别的看客听了,也纷纷相询。
张翠花表情有些尴尬,支吾道:“我是站在门口招呼客人时,见这位姑娘走到我门前突然昏倒了。我也是出于好心,才叫人把她扶到一房间里休息的。哪知她不知好歹,惊扰了客人,我一时生气,这才让人围住了她。”
“你胡说!你分明是想逼我卖艺,赚黑心钱。”吕雯梅气愤地说道。
看客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有的说张翠花不该这么做。有的则说吕雯梅既已来了这里,哪还有出去的道理?要怪就怪她自己倒霉,也怪不得旁人。
张翠花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这件事,萧怿道:“你这么做可不对,我看你还是把她放了好。”见张翠花迟疑,怕她不肯,就走到吕雯梅跟前,欲拉她离开。
张翠花哪肯轻易放吕雯梅走,忙上前拦住道:“我跟你讲实话。是有两个男人把她送来的,我是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把她买下的。”
萧怿知道张翠花适才是在说谎,现下她承认了,是想问自己要五十两银子,才肯把吕雯梅放走。说道:“你想问我要银子给她赎身也可,不过你得跟我讲实话,你认不认得送她来的那两个人?”张翠花摇头说不知。萧怿见她不像是在说谎,便给了她一大锭金子,为吕雯梅赎了身。然后又递给她二十两银子道:“这个是见明珠姑娘的。”他警告道:“你以后不可乱收民女,知道了?”
张翠花收了钱自无话说,连声答应。
萧怿向孟清招招手,道:“表弟,我们走。”看客们见他们走了,也就散去。
三人出了天香乐坊,萧怿道:“我们已出来挺长时间;表弟你也该回去了;免舅舅要生气。”
孟清经萧怿提醒,也觉该回去了,说道:“那我先走了。”他举步欲行,忽问道:“你带这姑娘去哪?”
萧怿眸光一闪:“这你就不用管了。”
孟清眼神困惑地看了看二人,这才离开。
萧怿向吕雯梅道:“喂,我把你救出来,你不谢我一声?”
吕雯梅知道萧怿帮了自己,但看不惯他为人,只冷冷哼了一声,不想理睬他,转身要走。
萧怿觉她不懂情理,哪能就这么让她一走了之?上前一把拿住她手腕。
吕雯梅又惊又怒:“你抓着我手干吗?快放开。”用力甩开萧怿的手。
萧怿觉她倒还有点力气,道:“我可没说要白给你赎身,你得带我到那家黑店去讨银子。”
吕雯梅想这样也好,免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道:“我带你去就是。”
萧怿不紧不慢地随在吕雯梅一侧,问道:“你怎么跑到黑店去了?”
吕雯梅垂眸郁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误入黑店。”
萧怿便问:“能否具体说说?”
吕雯梅止步不前,转脸道:“你想知道是吧?好,我就告诉你。不过我说完,你可不许笑我。”
萧怿见她跟自己讲条件,但出于想知道原因,就一口答应了。
吕雯梅边走边道:“我本是想在那个客栈打尖住宿的,却发现钱袋丢了。老板娘说可赊账,我就信了她的话。一会伙计端来饭菜,我吃了没几口就昏迷了。等我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我不知是啥地方,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才发现是到了乐坊。我想赶紧离开,却被那讨厌的老太婆发现了,她叫那些小奴们捉我。结果我没能跑出去,就被那些小奴们围住了。”她说完,便盯住萧怿,看他有何反应。
萧怿已答应不笑她,可还是忍不住笑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世上哪有可以白吃的饭菜,白住的”话未说完,见吕雯梅抬手要打自己,忙抓住她手道:“我可是你的恩人,你怎可打我?”
吕雯梅怒道:“谁叫你说话不算数。”想抽回手,却被萧怿抓得太紧,竟无法挣脱。她又气又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萧怿觉自己失信于她,的确是自己不对,忙撒开手,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吕雯梅摸了摸被萧怿抓疼的手,转身便行。
萧怿感到有点对不住她,说道:“你不用带我去找那家黑店了。”
吕雯梅惊异地看了萧怿一眼,道:“我答应要带你去的,不能失信。”
萧怿更觉内疚,默默随她又向前走去。
行了一会,萧怿道:“你孤身一人来这里,胆子倒不小。”
吕雯梅道:“我是在家呆闷了,才跑出来的。”
萧怿听她口气,似已消了些气,心中稍安。但她未说她来这里干什么,想问又不便问。吕雯梅东找西找,始终未找到那家黑店,萧怿眼见天色向晚,心下暗自着急,忍不住道:“你咋还没有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