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雯梅不觉好笑:“原来你们的师父还当过偷儿呀。”
伯历脸上有些挂不住,分辩道:“我那时只是一时好奇,想到宫里瞧瞧,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膳房。因肚里饥饿,我才想进去找点东西吃的。”
吕雯梅道:“这么说来,你是到御膳房找东西吃,而不是偷东西吃了。”她稍稍思索,问道:“那你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是啊,我找了一只烤鸡正啃着,这小子就跑进来发现了我。我当时不知他是谁,怕他会告诉别人,就叫他别声张。他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说我会武功,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他听了很高兴,说我能进了皇宫,那一定是武林高人,就要我教他武艺。”
吕雯梅插口道:“你到御膳房的时候,里边没人?”
“我进去的时候,的确没人。”他又接道:“我本想吃饱了就溜的,却被萧怿这小坏蛋缠住走不脱,非要我教他不可。这时有几个宦官进来,见了我就要抓。嘿,他就说我是他师父,不让他们抓我。那几个宦官就不抓我了,还称他是五殿下,我才知他是皇帝的儿子。我见他都管我叫师父了,若不答应教他,恐他就要说我是贼,那我可就要倒霉了,只好同意收他为徒。”
他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有啥说啥,从不忌讳,何况萧怿是他徒弟,言语更随意些。
吕雯梅“哼”了一声,讽道:“我看你是死皮赖脸,纠缠不休。”
萧怿装作没听见,只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并不说话。崔紫莹则用手捂着嘴偷笑。
伯历一拍桌子,大声道:“不错!这小子确实是有些赖皮。”
吕雯梅见他赞同自己的看法,心中一乐,问道:“那你就教他武功了对吧?”
第二十三章 师父(三)()
伯历“嗯”了一声,道:“他见我肯收他为徒,当然高兴啦,就蹦蹦跳跳地带着我去见皇上和皇后。谎称我被坏人追赶,由于慌不择路,误入皇宫,被他发现了。因见我武功好,想拜我为师学武艺。我见皇上有点不相信,就赶紧附和着他的话解释了一遍,皇上这才信了,要我展示展示武艺,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教他。我就打了一套拳,皇上看后觉得还不错,便让我留下来教他武功。从那天起,我就住在了宫里,每天等他学习完了以后,我就教他练武。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我见他的基本功已练得差不多了,就打算离开,便跟皇上说了一声,出宫远游。”
吕雯梅问:“那你后来就到了这里?”
“我在昌巴郡先收了你们的师兄和师姐两个孤儿为徒,然后回到蒙山,又收了莹儿你为徒。”他抬头向四周望望,“因我打从这里经过,见这里景美又宁静,就在这里定居了。”
崔紫莹明了:“原来师父你是这样收师兄为徒的呀。”
吕雯梅淡淡地道:“如果伯历你没到御膳房找东西吃,也不会遇到他。若非他缠着你,你也不会收他为徒了。”她瞟了萧怿一眼,声音里又透出讽刺的意味:“你这样拜师学艺,可不算正经。”
伯历赞同道:“确实是这样。”向萧怿道:“不过我今天回来见到了你,你倒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萧怿微微一笑道:“徒儿哪会忘了师父,倒是师父你怎不愿认徒儿?”
伯历神态忸怩起来,不好意思地道:“你是太子,我这么个穷师父,哪敢认你啊?”
他们才知伯历是为这个。萧怿道:“原来师父你不肯认徒儿,只为这个原因。其实师父穷也好,富也好,你都是徒儿的师父,徒儿怎会嫌师父穷呢?”
伯历舒心一笑,道:“你能这么说,为师就很高兴啦。”他思虑了一下,问:“我当年离宫时曾经给过你一卷功谱,不知你是否研习过?”
萧怿答得谦虚:“那卷书中所讲的轻功、剑法、掌法之类,徒儿都认真研习过,但书中有些内容我没看明白,还需师父你多多指教。”
伯历眼睛一亮,跳起身来,高兴地道:“我正想试试你这小子武功练得咋样了?”他摩拳擦掌,叫道:“来来来,咱师徒俩先过上他三百招再说。”
萧怿见师父要跟自己切磋武艺,可自己伤势未愈,实有不便,却又不愿扫了师父的兴致。正犹豫,崔紫莹适时道:“师父,师兄他伤还未好,你就先别跟他比武了。”
伯历这才想起萧怿还有伤在身,是不能跟他比武的。失望道:“算了,还是下次再跟你切磋武艺吧。”
吕雯梅却道:“我看他的伤早好了,是假装还没好。”
伯历面露喜色道:“你的伤当真好了?那咱们快比试吧。”他跑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等萧怿过去。
萧怿不悦地道:“师父你别听她的,徒儿的伤哪能好这么快?”伯历想想也是,只好走回来坐下。萧怿想着吕雯梅总说自己的风谅话,太可气,也得讽讽她才行。略一思忖,有了计较,他笑问:“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好不好?”
伯历先鼓掌道:“好啊,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你快讲。”
崔紫莹也很高兴,问道:“是不是皇宫里的故事?”
萧怿嘻嘻一笑,道:“在宫里我曾养过一只鹦哥儿,开始我好心喂它吃喝,它非但不领我的情,还用嘴咬我的手。”
崔紫莹“呀”了一声,关心地问:“那它以后还咬你么?”
萧怿笑笑道:“后来它见我对它不错,不光不咬我手了,还和我成了好玩伴。”忽觉脚上一痛,似被人踩了一脚,忍不住“哎唷”一声,连忙缩脚。一抬眸见吕雯梅正一脸怒气瞪着自己,心下一惊,难道她听出是我拿言语讽她了?面上却装不满道:“你这姑娘怎么不是打人,就是踩人啊?”
吕雯梅愠道:“谁叫你瞎说八道啦?”
萧怿故作不明:“我怎地瞎说八道了?我是在讲故事,又没说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吕雯梅崔地站起身来,怒道:“你说的鹦哥儿,分明就是在说我,你当我听不出么?”
萧怿见她聪明,不再辩驳,只小声嘟嚷道:“鹦哥儿都和我成好玩伴了,你为何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吕雯梅不听则罢,一听反而气大了三分:“你绕着弯子骂我,把我比作一只鸟,凭啥还要对你好点?”
伯历和崔紫莹原本不知道萧怿为何会讲这样一个故事,待听吕雯梅一说,才恍然大悟。伯历见他俩吵吵嚷嚷挺有意思,忍不住打趣道:“我瞧你们俩呀,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吕雯梅又羞又恼:“伯历,你要再敢胡说,我”看到他腮上略显花白的胡子,心念一动,“我就拔掉你脸上的杂毛。”
伯历听吕雯梅管“胡子”叫“杂毛”,不禁捧脸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萧怿和崔紫莹也忍不住笑起来。伯历玩笑道:“你若真拔了我的胡子,那我岂不就年轻了好几岁?”
吕雯梅听了,立即伸手拔下他几根胡须。
伯历觉得下颌有点痛,见吕雯梅又要拔自己胡子,忙起身退开几步,连连摇手道:“别拔了,别拔了。”
吕雯梅很是得意,把拔下来的几根胡子绕在指上玩儿。
伯历摸摸下颌道:“看不出你倒是个挺厉害的女娃娃,拔胡子拔得我脸怪疼的。”
萧怿笑向吕雯梅:“你瞧我师父都说咱俩天生一对呢。所以嘛,你该改口叫我好夫君喽!”此言一出,登觉不妥,待要说句道歉的话,吕雯梅已向他打来:“你又胡说什么?”
萧怿受伤未愈,可武功要比吕雯梅高出许多,完全可以打过她,但他不想跟她打架,闪身躲在了伯历身后。
伯历未及反应,吕雯梅已一拳打来。但因中间隔着伯历,这一拳自然打不到萧怿身上。
萧怿见她打不到自己,高兴地在伯历身后偷笑。
吕雯梅更怒,连连挥拳想打萧怿,可左击右打连他衣边都没碰到。
伯历本可走开让他俩打去,但觉得这样虽有点险,吕雯梅随时都可能不小心打在自己身上,可又觉挺好玩,甘愿以身护着萧怿。
崔紫莹在旁看着,大感有趣,被逗得咯咯笑个不住。觉着萧怿是个很难说的人,说他好吧,却有些无赖;说他不好吧,偏心眼又不坏,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会是太子。
吕雯梅因打不着萧怿,又气又不满:“伯历你要再不让开,那你就是包庇你徒弟欺辱我。”
伯历一想不错,赶紧让开。
吕雯梅见无人再护着萧怿,抬手又打他,萧怿却灵巧地闪身避开。吕雯梅连连出手,可萧怿总能巧妙地避开,她见奈何不了萧怿,气得一跺脚,转身便奔。
伯历怨怪道:“你瞧,因为你一句话,把人家姑娘气跑了吧?”萧怿顿悔不该拿言语挑逗她。伯历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萧怿稍一犹豫,轻轻点点头。
伯历推他一把,催促道:“那你还傻站着干啥?快去追呀。”
萧怿见吕雯梅早去得远了,为难道:“她已跑了那么远,我追不上了。”
“哎呀,你真是笨。”伯历见他垂头丧气,只得安慰道:“不过你若再见到她,给她道个歉,或许她就会跟你和好了。”
萧怿却不知她日后还愿不愿见自己了,自感懊恼。
伯历忽问:“对了,你咋把为师当了挡箭牌?”
萧怿歉疚道:“对不起啊师父,徒儿是不想跟她打架,无奈之下才躲到师父身后了,不想却把师父当成了挡箭牌,这的确是徒儿的错。”他躬身赔礼:“还请师父见谅。”
伯历摆摆手,大度地道:“算啦,算啦,我也没责怪你的意思。”
萧怿道声:“谢师父原谅。”见太阳已升得老高了,辞道:“师父,我想回去了,免得父皇和母后要担心我。”
伯历经他一说,也想到了,忙道:“对对,你快回去吧,说不定他们现在正为找不到你而担惊受怕呢。”
萧怿依依不舍道:“师父、师妹,那我走了,等我有空了,会再来看你们。”正要走,崔紫莹叫道:“师兄你等我一下。”转身向屋里跑去。
伯历皱眉道:“这丫头咋这么啰嗦?”
片时,崔紫莹跑了出来,将一个药包递给萧怿,道:“这里面有三服药,你回去后一定要记着吃,这样你体内的毒才能彻底清除。”她轻声叮嘱道:“路上小心。”
萧怿接过,感激道:“多谢师妹,我记住了。”向师父看去,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道声:“师父,我去了。”
伯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萧怿与他们挥手作别,向谷外走去。他脑海中转过多个念头:时隔多年,不想师父身体还那么硬朗,相貌没多少变化;师妹崔紫莹对我不错,还惦记着我的伤;我惹吕姑娘生气走了,要是再见到她,她肯不肯原谅我?明珠姑娘跟那伙山贼又在一起了,不知她以后能不能过得幸福一点?
第二十四章 择妃()
当萧怿从那条窄小的通道走出来时,却见吕雯梅站在不远处的林子前望着自己。不禁大感意外,不知她是否因刚才没打着自己,心有不甘,专门候在这里准备再对自己动手?正犹豫是否该过去向她道歉,请她原谅,吕雯梅向他招手叫道:“你还站在那干啥?快过来。”见他仍站着不动,不耐烦道:“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