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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面上一红,略略点点头。
紫衣少女道:“他现在已无大碍,不过他嘴唇有点发紫,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需喝些解毒药才行。”
吕雯梅忽又感到头有些晕眩,用手按住了额头。
紫衣少女惊问:“你不舒服?”想到可能是她给他吸毒而轻微中毒了,便从抽屉中找到一个小药瓶,揭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吕雯梅手中,道:“你快把这粒药丸服下,或许会好些。”
吕雯梅闻到药丸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味,想来应该不难吃,就放入口中吞下,很快觉着头晕的感觉减轻了,喜道:“你这药丸不错,见效挺快。”
紫衣少女舒坦一笑,道:“我去给他煎药,你先在这儿歇会。”
待她出去后,吕雯梅向萧怿看去,见他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想到不管如何总算是把他的命保住了。她见屋中只一张半旧的木几,一个小木柜,及几块破旧的草垫,很是简陋。当她看到屋中还有一张榻时,想着除了那个姑娘外,应该还有一人,只不知那人在哪?又想这空寂山谷之中居然还住着人,真是稀奇。
不一会,紫衣少女端着一碗药进来:“我把药煎好了。”眼望吕雯梅,似想让她喂萧怿服药。
吕雯梅休息了一会,体力已有所恢复。她不想喂萧怿服药,却没别的办法。她慵懒地站起身,从紫衣少女手中接过药碗,里面盛的是黑乎乎的汤药。
紫衣少女见她有所顾忌,想她是不愿叫自己看到,就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做。”
吕雯梅正感腹中饥饿,闻言甚喜,道:“那就麻烦你了。”紫衣少女即合门出去。吕雯梅走到榻旁,用勺子舀了一勺药,缓缓喂进萧怿口中。如此喂了几勺,见他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萧怿看看吕雯梅,又打量了一下屋子,疑惑地问:“吕姑娘,我们这是在哪?”
吕雯梅见他醒,立刻变了脸色,冷冷地道:“当然是在别人家里。”
萧怿觉得胸口似被一根带子缠着,低头一看,见衣襟上有些许发黑的血污,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知道是吕雯梅救的自己,忧道:“我中毒,你没事吧?”
吕雯梅淡淡地道:“我要有事,还能站在这儿喂你喝药么?”她撇撇嘴,似有不满,“我还道你死了,哪知又活了。”
萧怿察觉到吕雯梅的情绪不好,还是笑着道:“我也以为自己死了,不过喝了你的药就又活过来了。”他一笑,牵动了伤口,感到疼痛,忙忍住不敢再笑。
吕雯梅怨悔地看着萧怿道:“我为救你被累得腰酸背痛,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萧怿见她鬓发微乱,面色苍白,知她累得不轻,心下歉疚,谢道:“多谢吕姑娘相救。姑娘的大恩大德,萧某永世不敢忘记。”
吕雯梅见他说完,又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认为他说的那番话无半分诚意,冷冷哼了一声。她被他瞧得心里发毛,恼道:“你为啥总是一双贼眼盯着我看?令我浑身不舒服。”
萧怿愕然:“我有么?”
吕雯梅怨恼地道:“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看我。待你把药喝完,我还有话要问。”
萧怿听她口气像是在给自己下命令,不觉又好笑又好气。但现在受制于人,只能听她的。不知她要问自己何事,只隐隐觉着她把那手帕拿走了。若她真要问那件事就不好说了,却只能乖乖闭上眼睛,等她问话。
吕雯梅喂他把药喝完,然后把手帕拿出来,生气地问道:“你干吗拿着我的手帕不还我?”
萧怿听她果然问到这件事,觉得有些不好回答。他虽觉吕雯梅有些刁蛮任性,但她是个有个性的姑娘,并不因他是太子而说话有所顾虑,仍是心直口快,想说啥就说啥,不免有些喜欢她,只是这话是否该对她说?萧怿踌躇不决,为拖延时间,说道:“我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手帕。”
吕雯梅当然不信萧怿不知道,觉他是想耍赖,但为叫他承认,只得忍气道:“睁开啦。”
萧怿一睁眼,冲吕雯梅转转眼珠,嘻嘻一笑。
吕雯梅大怒,重重掴了萧怿一耳光,厉声告诫:“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挑逗我。实话告诉你,你要再敢对我不尊,小心我去皇上那里告你一状,让皇上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看你还有没有脸做人。”
萧怿本来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不料她会出手打自己,还扬言要向父皇告自己的状,登觉玩笑开大了。他摸摸被打疼的脸颊,想着还是少招惹她为妙,为不使她再打自己,忙扮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来。
吕雯梅见他眼神惊恐地看着自己,只道他是害怕了,气才消了些,又拿起手帕问:“说,是何原因?”
萧怿没办法,只好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没舍得还你。”
吕雯梅惊愕,万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她面上红晕一现,厌道:“哼,我才不会喜欢你呢。你休想沾我便宜。”
萧怿大感失望,请求道:“那你能否把手帕送我为念?”
吕雯梅欲拒绝,但见了他恳求的眼神,心一软,只好把手帕扔给他。萧怿高兴地道了谢。忽听得门响,那紫衣少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她见萧怿已醒,欣喜道:“你醒啦。”吕雯梅帮她把饭菜摆在了几上。
萧怿见这少女顶多十五岁年纪,容貌虽不及吕雯梅,倒也清秀美丽,自生好感。他闻得饭香,笑赞:“姑娘做的饭菜好香啊。”
紫衣少女谦谦一笑:“不过是些山野小菜,还不知是否合二位胃口。”
萧怿见她性情温和,有心交往,便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崔,名紫莹。”
萧怿觉着有趣,笑道:“姑娘穿着紫衣服,名字中又有一个‘紫’字,真是人如其名。”
崔紫莹笑一笑,问:“敢问二位如何称呼?是何关系?”
吕雯梅怕萧怿会说自己和他是朋友,忙道:“我姓吕,他姓萧,我们只是相识而已。”
崔紫莹有些不可置信地“哦”了一声,试问:“那我叫你吕姑娘,叫他萧大哥可以吗?”
萧怿爽快地道:“当然可以了。”
吕雯梅也道:“可以。”
崔紫莹很高兴,道:“那你们先吃饭,不然饭菜就凉了。”
萧怿欢喜:“好啊,我还真有点饿了。”欲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疼痛,便不敢强起。
崔紫莹想扶他,终觉不妥,眼望吕雯梅,希望她能扶他起来。
吕雯梅怀疑地道:“你是真起不来,还是假起不来?”
萧怿要是忍着点疼也能起来,但还是想沾吕雯梅点便宜,装作苦恼的样子道:“当然是真的了。”
吕雯梅只好扶萧怿坐起来。可她未费多少力气,自是萧怿暗暗用力的原因。她没多想,走到几前往一碗白米饭中夹了些菜,递给萧怿道:“你自己吃。”然后在几旁坐下,背对着萧怿吃起饭来。
萧怿见碗中是些绿油油的菜,不知其名,举箸夹了一口吃,觉这菜略带苦味,清爽可口,问道:“崔姑娘,请问这是什么菜啊?”
“这叫荠菜,是一种野菜,不知萧大哥觉得好不好吃?”
萧怿边吃边道:“当然好吃,名字好听,菜也好吃。”
崔紫莹欢喜:“萧大哥爱吃,那就多吃点。”
萧怿从小住在宫里,自然未吃过野菜。虽觉这荠菜不比宫里的菜好吃,只因饿了,竟也吃得十分香甜。吕雯梅也吃了不少。
饭后,崔紫莹问道:“你们是从城里来么?萧大哥你是如何受伤的?”
第二十章 梦话()
吕雯梅答道:“我们确实是从城里来。我是在一家客栈帮忙的,可是昨晚店里来了一伙贼人,他们想把我抓走,我打不过他们,结果被一人用白绢捂住了口鼻,我闻到一股药味就昏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山上。”萧怿才知她是这么被山贼抓走的。吕雯梅向他瞧了一眼,道:“恰好叫他看到,他想救我,与山贼打起来,但却中了毒镖而受伤,我只好背着他走,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她不想多言,只简略说了一下。
萧怿见吕雯梅把自己说得这么好,自然高兴。待听她说是她把自己背来的,那一定走了挺远的路。既感激她,又心疼她。
崔紫莹明了,道:“是这样啊。”她本想问吕雯梅怎会被山贼抓走,但怕吕雯梅有隐情不便告知,就没敢问。只问:“你说得可是虎头山上的那伙盗贼?”
吕雯梅不甚清楚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叫什么山,料想她指的就是郑余那伙山贼,道:“你认识他们?”
崔紫莹气苦地道:“我不认识他们,却见过他们。好像是前些天去了虎头山的。这几日我去山上采药都得绕道走,很不方便。”
吕雯梅不解地道:“你在这边山上采药不就行了,为何还要绕过那座山到远处采药?”
崔紫莹无奈地道:“有些药材这边山上没用,只能到别处去找。”
吕雯梅同情地道:“那可幸苦你了。”她恨恨地道:“那些山贼真可恶,咋就没碰到老虎把他们吃了呢?”
萧怿不想听她们再说关于山贼的事,转移话题道:“崔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么?”
崔紫莹说道:“这里是逍遥谷,是林子尽处的一座山谷。我有一个师父,他叫伯历”
萧怿似是一惊:“伯历?”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伯历”
崔紫莹感到奇怪,叫了声:“萧大哥。”
萧怿回过神来,道:“你接着说。”
崔紫莹续道:“我有一个师父叫伯历,他现在远游未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另外我还有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姐,他们都远在荆州行医看病,很少会回来,这些日子也就我一人住在这里。”
吕雯梅关切地问:“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山谷里,难道不害怕?”
“当然有点害怕,不过已经习惯了。若非是吕姑娘叫门,我是不敢在夜里开门的。”
萧怿关心地问:“你师父把你留在这里,就不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崔紫莹恬静一笑:“我师父教过我一些防身武功,并告诉我说他不在家时,要小心谨慎,多多提防。天黑时要回到屋里,没事就不要再出去了。他每次走后,我都没出事,自然对我是放心的。”
吕雯梅想:如果换成我,敢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
萧怿眼中含了几许钦佩之情:“你一个姑娘住在这儿,胆子倒挺大的。”他顿一顿问道:“你父母呢?”
崔紫莹眼圈微微一红,低首道:“我从未见过我父母。听师父说,我是在山林里偶然被他发现的,那时我还尚在襁褓中,看样子不过才出生几天,想是我父母不想要我,就把我抛弃了”声音有些凄楚。
吕雯梅生气地道:“你爹娘真是狠心,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萧怿不满道:“你父母既已把你生下了,就该好好抚养你,怎能狠心把你抛弃不管。”
崔紫莹有些伤感:“到底是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吕雯梅问:“那你是被你师父养大的?”
“算是吧。当时师父可怜我,把我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