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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凯对皇上突然获知朱长驷在灵峰山上的消息感到意外,待听他说完,道:“诺。主公可还有别的吩咐?”
萧怿道:“没了。你跟他们交代清楚后,就早点回来休息。等明日天亮后,我们就出发。”
袁成凯答应了,道:“属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萧怿回到自己房中,见吕雯梅已盖了被子歇下,便熄灭灯烛,上榻睡下。
吕雯梅翻过身来问:“你跟郎中令安排好了?”
萧怿“嗯”了一声,道:“明天天亮后就走。”
吕雯梅目中情意深深:“你明天去,千万要小心。不管能否杀得了朱长驷,你都要好好儿回来。”
萧怿搂住她,温柔的声音中含了二分沉定:“你放心,我会好好回到你面前。”
明天就要去跟朱长驷决斗,还不知谁生谁死。萧怿给了吕雯梅承诺,却不一定能兑现。
吕雯梅知道萧怿仅仅是在安慰自己,明天会如何,难以预料。她太害怕会失去他,紧紧依偎着他温热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解她心中的焦虑不安。
次日天刚蒙蒙亮,吕雯梅悄悄起身出去,到厨房亲手烧了饭菜,端着回房。她刚要叫门,门就被萧怿打开了。
他见吕雯梅手中木盘中放着一碟芸豆炖口蘑,两碗放有青菜的面条,喜道:“好香啊。”
吕雯梅边将饭菜一一摆在几上,边道:“你要去跟朱长驷决斗,总得先吃饱喝足了再去。”
萧怿在几旁坐下,含着感激的笑意道:“就你对我最好。”
第二十三章 灵峰()
吕雯梅带了点歉意的笑:“大清早没有多少时间做,将就吃些吧。”
萧怿举著夹了菜吃:“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怎能说将就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吕雯梅听了喜欢,吃了两口面条,停下了筷子:“对了,郎中令可能还没吃,正好厨房里剩了点饭,我去告诉他。”
她才站起身,就被萧怿捉住了手腕:“别去。”
吕雯梅不解:“怎么?”
萧怿不大高兴道:“你做的饭菜,只许做给我一个人吃。”
吕雯梅才回过味来,含嗔道:“原来你还会吃醋啊。”
萧怿拉她重又坐下,眸中有深情几许:“你能吃醋,我为何不能?”
吕雯梅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好。我以后做的饭菜不管好吃难吃,都只给你一人吃。”
萧怿感到满足,可以后真的还能吃到她做的饭菜吗?他忧郁,却不愿露在面上给吕雯梅看到,只低头掩饰着吃饭。
饭后,吕雯梅刚要收拾碗筷,听萧怿道:“雯梅。”她转首,突然萧怿袖起,拂过她的脸,闻到一股香气,即晕倒在他怀里。
原来萧怿还是担心吕雯梅会不听他的话,在他走后跟过去,便乘吕雯梅不在屋中,找出一只放有迷香的香囊,掩于袖中,在吕雯梅不防之际迷晕了她。
萧怿搂着沉睡过去的吕雯梅,轻声道:“对不起,雯梅,我绝不能再让你去危险的地方。”他抱她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摩挲着她的手,眷恋中透出难以压抑的忧伤:“睡吧,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为我好好活着。”他低首,在她额前印下深深一吻,然后拿起放在几上的剑,缓步出去。在合上房门的瞬间,有泪光泛起。背后,袁成凯的声音道:“主公。”萧怿转身时,已无泪意在,低声道:“都准备妥了?”
袁成凯点了下头,道:“属下已按主公的吩咐安排下了。”
萧怿便道:“走吧。”
袁成凯看一眼房门,道:“我们走了,夫人不会有事吧?”
萧怿听他一说,有所顾虑,道:“她还在休息,应该不会有事。不过为防万一,最好还是叫几个人过来保护她的安全。”
袁成凯应道:“属下这就叫人过来。”他走至客栈门外,叫了五名侍卫进来。
萧怿吩咐他们道:“你五人就守在这间屋外,哪都不要去。不得放任何人进入,打扰夫人休息。”
侍卫们躬身道:“诺。”
萧怿看了房屋最后一眼,和袁成凯出了客栈,带着剩下的二十余名侍卫一同乘马离去。
行了约莫一炷香时分,便至灵峰山脚下。
朝云出岫,群山苍翠,火红的山茶花开得如血色般鲜妍。抬头可见巍峨高耸,险峻挺拔,一条不宽的山径蜿蜒曲折而上,望不到尽头。
萧怿和侍卫们在快到上山路口时下了马,步行过去,即有不少侍卫过来与他们会合。萧怿小声问:“人可都到了?还有埋伏的人都埋伏好了?”
有侍卫答道:“人都到了。去埋伏的人已在两条山路上埋伏好。”
萧怿点点头,向四周望望,未看见随风,不知他是否会按约定时间过来。忽听得一旁山石后树木后有籁籁声响,一个身穿浅褐色长袍,背上斜背一柄环首刀的男子现身了,正是随风。萧怿微松一口气,道:“你来了。”
随风近前,道:“刚到。”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侍卫,道:“都安排妥了?”
萧怿轻轻“嗯”了一声。
随风看一眼山路,说道:“上去吧。”先行踏上石阶。萧怿和袁成凯带着众侍卫随他上山。
山腰处有朱长驷的手下看到了,忙跑去向朱长驷禀报。
朱长驷坐在靠近山顶的一大块平地上盘膝打坐,林忠静静侍立一旁,不敢打扰。除了猎猎的山风,不曾有其他声响。
忽有急促的脚步声自下面传来,片时到了跟前。一黑衣人张口欲言,却见林忠向他递了个眼色,才看清朱长驷在打坐,不能打扰,心下又急又忧,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朱长驷似是听到有人来了,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那黑衣人赶紧说道:“主上,山下突然来了很多人,都携带兵刃,可能是来找麻烦的。”
林忠有点着慌:“来者不善。主上,我们该怎么办?”
朱长驷一惊,转即淡定道:“来了多少人?为首的人可认识?”
那黑衣人难以作答,只道:“相隔尚远,属下没看清为首的人面目,只看到他背着一柄刀。跟在他身后的人很多,属下也不知来了多少人。”
林忠忍不住骂声:“真笨!啥都不清楚,报来有何用?”
由于林忠是在朱长驷身边侍候的人,那人不敢得罪,只垂手而立。
朱长驷未动气,平静地道:“你去告诉其他人,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来头,都要给本座拦下,能料理多少算多少。”
那人应了“是”,急忙下去了。
朱长驷缓缓站起身,伸指掸一掸衣上少许灰尘,向林忠道:“你觉得会是谁来了?”
林忠思量少许,小心翼翼道:“不会是皇上带人来了吧?”
朱长驷清寒一笑,道:“本座也这么想。不过萧怿应该惯使剑,不会是带刀的人。但不论是谁来了,本座都不会放过他。”
萧怿等人行至半山腰时,前面路上便出现了许多黑衣人。
袁成凯立时警惕道:“皇上当心!”
随风二话不说,拔出环首刀,就向黑衣人打去。
萧怿见状,也拔剑出鞘,带着侍卫们冲上去,跟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因侍卫有数百人,而黑衣人总共就四十余人,即便武功要较侍卫强些,可前面的侍卫一有死伤,后面的侍卫很快涌上来,仿佛总也打不完似的,何况还有萧怿和随风两位高手在,他们注定要居下风。
不过片时功夫,就有不少黑衣人被杀,当然也有一些侍卫死伤。黑衣人眼看不敌,渐渐向高处退却。萧怿等人则越战越勇,步步紧逼。
有几个聪明的黑衣人看到脚边有石头,便随手拾起抛向山下。萧怿、随风等人见有山石滚落,边闪避边举刀剑打落,同时以更快的速度攻向黑衣人。除少数几个侍卫躲闪不及,被山石砸中滚下山去,其余人则随萧怿往上冲。
有黑衣人慌慌张张向朱长驷禀报:“主上,他们人太多,为首的两人武功又高,属下们已难招架得住,他们就快要打上来了。”
林忠“啊”了一声,只感恐慌,颤声道:“这可怎生是好?”
朱长驷乜黑衣人一眼,冷冷道:“去,尽力对付。谁要是敢退却,就不必再回来见本座。”
那人一惊怔,只得答允了离去。
林忠十分害怕地道:“主上,要不我们乘他们还没打上来,赶紧走吧。”
朱长驷将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对住他,沉声问:“你害怕了?”
林忠有些畏惧,双腿发抖:“不不是。小人的意思是先找个地方避避,不必非得硬碰硬。”
朱长驷目光犀利,似要把他看穿:“林忠,你跟了我这么久,可惜你还是不了解我的秉性。”
林忠张口结舌:“小人小人是在为主上想”
朱长驷失望的神色中透出些许不耐烦:“罢了。你好歹也跟了我几年,没必要陪我一起迎敌,你走吧。”
林忠不想他会放自己一条生路,不可置信道:“主上要叫我走?”
朱长驷冷淡道:“怎么,你不想走?”
林忠才信以为真,脸上露出点喜色来,对着朱长驷俯身三拜:“小人多谢主上,必不敢忘主上恩德。”他站起身来,向山下跑去。
朱长驷手里捏着一片榆树叶,也不回头,反手朝后一掷,那叶子好似利器一般嵌入林忠的身体。
林忠一声痛呼,向前倒下。他大睁着双眼,至死不明白朱长驷为何又会杀他。
朱长驷声音狠而重;“背叛本座的下场,只有死。”
恰巧萧怿、随风目睹了林忠被朱长驷杀死的瞬间。一片小小的树叶就能杀人,可见朱长驷功力有多深厚。想要杀他,肯定会很困难。
朱长驷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缓缓转过身来,一眼认出了萧怿和随风,冷笑一声:“果真是你们两个。能找到这里,不算简单。”
虽然随风的相貌变化较大,可他手中的环首刀却识得。而能与萧怿同来的高手,恐怕也只有随风一人。
多年不见,朱长驷已有所衰老,可双目炯炯有神,傲然挺立,身上一袭泛着冷色的青灰长袍,更衬出他的几分阴冷。
萧怿用嘲弄的口吻道:“你隐居的所在还真是不错,要是我们不来,你还打算在此躲藏一辈子不成?”
朱长驷面露淡淡怠倦之色:“老夫曾居天城山,后来隐居于此,数十载光阴,弹指即过,却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厌了,也倦了,不想再跟你们玩躲猫猫的游戏。”他眼底划过一抹寒芒,“今日就做个了结吧。”
随风恨恨地盯着朱长驷道:“好啊,不枉我辛苦找了你这几年,今日我要为印雪报仇雪恨!”
朱长驷恼恨道:“你这叛徒,倒无需我去找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随风怨恨道:“你连自己的手下都可以随意杀害,怎能不令人生叛心?”
萧怿用剑指住朱长驷,愤愤道:“朱长驷,你祸国殃民,恶贯满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长驷见萧怿手中长剑精光内敛,色略黯青,晓得是青冥宝剑,微感讶异,嗤笑道:“你就是用比这更好的剑,也休想杀了我。”
由于是离宫远行,萧怿便携带了不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