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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笑容重绽,开心地笑一声:“我知道的,你一定是在怀念小时候的事,对不对?”
萧怿感慨道:“是啊。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朕小时候和朕的姐姐,还有表弟、表妹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吕雯梅亦生怀念之情,不禁思念起远在金凌的故乡。
正当萧怿和吕雯梅想着各自的心事时,忽闻身后一个柔婉的声音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来啦。”二人回头,见是阳则来了。
萧怿欢喜地道声:“姐姐。”
孩子们听到声音,才发觉父母来了,都高兴地跑了过来,向他们见了礼。
萧怿与孩子们亲热一阵,转首问道:“姐姐你去哪了,咋没和孩子们在一起?”
装束淡雅的阳则,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我原是想带两个孩子去看望母后的,却在路过此处时,遇到了太子和公主。我见他们想在一起玩,就把他俩留下独自去见母后,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萧怿笑了声:“难怪朕和皇后都没看见姐姐,原来又是去看望母后。”
吕雯梅问道:“大长公主待会儿是否还要带瑶儿和康儿去见母后呢?”
阳则轻浅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我们数日不见,总该先聊几句。”
自萧怿和吕雯梅和好如初后,阳则就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的确有不对之处,再不愿做伤害帝后感情的事,更不愿为此与秦子聃不和。
萧怿欣悦道:“姐姐说得对,是该先聊聊。说真的,朕一日不见姐姐的面,就想姐姐。”
阳则噗嗤一笑:“皇上还是这么会说话。”她一转头,见女儿脖子上挂着一个光润剔透的玉坠,奇怪地问道:“你这玉坠是从哪来的?”
秦瑶见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母亲,是太子送给我的。”
阳则面上一沉,责备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要太子的东西?还不快还给太子。”
秦瑶觉着委屈,却不敢多与母亲分辩,正想把玉坠摘下来时,萧恒忙替她解释道:“舅母您别生气,玉坠是我要送给表姐,表姐才收下的。”
阳则听出点味儿来,很快露出温和的笑容:“既是太子要送给你,那你就戴着吧。等日后你有什么好东西了,别忘了也送些给太子。”
秦瑶应道:“是。母亲。”
吕雯梅笑中含了二分敬恳之意:“我瞧孩子们在一起玩时很愉快,希望公主能常带瑶儿和康儿,来与恒儿、媛儿一起读书,一起游戏。”
阳则痛快地答应了。她的笑容一滞,凝在唇角:“若是卢王也在就好了,只可惜他一年才能回来一、两次。”
这话不免勾起了萧怿和吕雯梅的思子之情。萧怿很想让萧忱常回宫看看,却不便破例,万分无奈。
阳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歉然道:“哎呀,我不该说这个的,倒叫你们思念起卢王来。”
吕雯梅宽和道:“公主别自责。其实公主不提,我也会想念他的。”
阳则感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做父母的谁不希望子女能够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不过子女长大了,就会和父母分开,不可能永远都在一起生活。”萧怿和吕雯梅都称是。
萧恒道:“可我不会离开父皇和母后的,以后我还要孝敬你们呢。”
萧媛依偎在父母身边,依恋地道:“我以后不要嫁人了,就留在宫里陪着父皇和母后。”
秦瑶和秦康一边一个拉住阳则的手:“我们也一样。”
阳则的笑中带了几分感动:“真是孩童之言。”
孩子们很真诚地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萧怿和吕雯梅眼中不觉含了感动的泪。吕雯梅道:“你们有这份心就行了,以后你们还是要成家立业的。”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阳则道:“不早了,我还要带两个孩子去看望母后,就不能多陪你们了。”
萧怿有些不舍地道:“那姐姐慢走。”
阳则让秦瑶和秦康向萧怿和吕雯梅道别,然后带着他们走了。
萧怿望着阳则远去的背影道:“朕的姐姐带着两个孩子挺辛苦,她是忙里偷闲才来看母后的。”
吕雯梅亦有此感,道:“是。公主的确不容易。”
萧怿看向吕雯梅,感念道:“雯梅,你为朕生养了三个孩子,也很不容易啊!朕还要感激你呢。”
吕雯梅含羞带嗔地打他一下:“又说好听的哄臣妾。”
萧恒和萧媛见了,笑道:“父皇和母后在一起好有趣哦!”
吕雯梅恼中带笑,作势要打他俩:“你们兄妹俩休要在这里看笑话!”
萧恒和萧媛笑着跑了开去,萧怿也笑了起来。御花园里顿时洋溢出他们一家四口的温馨亲情。
几日后的一个早朝上,丞相黄生道:“国中已有十余年战事不兴,百姓安居乐业,系一片祥和之气象,臣奏请皇上封禅太平山。”
太常周棣出列说道:“臣昨日偶闻街道上有百姓言之,清晨东山山顶上方曾出现过五彩祥云,此乃是大大的吉兆,望皇上封禅太平山。”
他话音一落,便有几个大臣附和着道:“我昨天也听见了。”、“确有此事。”、“皇上是该封禅了。”
群臣躬身道:“臣等奏请皇上封禅太平山。”
萧怿有些犹豫,说道:“此为大事,容朕再思。”
退朝后,萧怿来到宁和宫。
第二十章 话别()
吕雯梅已事先得知萧怿要来,便早早让惠儿备下茶点静候。待萧怿一进殿,就微笑着迎上去,拉他走到几旁,温柔地道:“皇上你看,臣妾已备下了点心,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
萧怿见几上摆放着一大碟点心,有蜜糖桂花糕、蜜汁山药糕、杏仁莲子糕等,的确是自己所爱吃的,又见她如此热情相待,大为愉悦:“雯梅,你何时对朕这样好了?”
吕雯梅娇俏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萧怿笑着连声道:“对对,雯梅你是对朕最好的了。”
吕雯梅拉他坐下:“坐下啦。”
萧怿拿起一块杏仁莲子糕咬了一口,道:“嗯。好吃。”他递了一块给吕雯梅,“你也吃啊。”吕雯梅伸手接过。萧怿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件事朕想跟你说。今天在朝堂上,丞相说现在天下太平昌乐,想让朕到太平山封禅。太常则言,昨天他听到有百姓说,清晨东山山顶上方曾出现过五彩祥云,是大大的吉兆,应该封禅。众卿也都赞同他们的说法。朕觉此事较大,还是想过来和你商量一下。”
吕雯梅觉萧怿这时候来见自己,可能是有事。待闻言,温婉一笑:“皇上这些年为国为民做了不少事,现今已是国富民强。既然大臣们一致请求,又有祥瑞降临这样的好兆头,那皇上就到太平山行一次封禅礼吧。”
自那次夫妻感情生变后,吕雯梅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要计较太多,应给对方留下自由选择的余地。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合乎情理,不算过分,就不必去反对。管得多了,反而容易失去。
萧怿自是欣喜:“好。待天气暖些了,朕就带你一同到太平山封禅。”
吕雯梅低首想着自己的一桩心事。她犹豫片刻,说道:“皇上,你一会能否陪臣妾到城郊的那个梅园赏梅?”
萧怿随口道:“行啊。”见吕雯梅虽是笑着的,眉梢眼角却有愁怨,不由奇怪,但很快有些明白,问道:“你该不是思乡了?”
吕雯梅被他说中心事,便点头称是。
萧怿歉疚地道:“自你当年来到俞安后,就没有再回去过。朕知道你很想念你的故乡,可一直没能带你回去,真是对不住。不如这样,朕过几日就带你回趟金凌。”
吕雯梅觉着不妥,说道:“那怎行?皇上还要打理朝政,臣妾哪能因自己思念故乡,而耽误皇上的国事?”
萧怿则道:“不是有恒儿在么?他年纪已不小,有些事应由他试着去做了。朕若带你去金凌,一是可解你思乡之苦;二是可由恒儿监国,暂理朝纲,练练他的治国才能。这样一举两得,岂不是好?”
吕雯梅觉着有理,愉悦地道:“那臣妾就听皇上的。”
萧怿思忖了一下,道:“你先准备准备,到时我们就动身去金凌。”
吕雯梅道:“好。”
只见惠儿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萧怿一听儿子来了,喜道:“快让他进来。”
少顷,萧恒进来行了个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萧怿慈爱地道:“恒儿,你过来。”萧恒依言近前。萧怿搂住他肩膀问道:“有事啊?”
“儿臣有一事想问问父皇。”他似有顾虑,话虽是在跟萧怿说,眼睛却是看着吕雯梅的。
吕雯梅会意,笑怨道:“你这孩子,有事光能跟你父皇说,连母后都不让知道。”她起身道:“你们父子俩慢慢聊,臣妾先出去了。”
萧恒待母后离殿,才道:“有一事儿臣想不明白,就是不敢问父皇,可儿臣还是很想知道,为何历代帝王都有许多嫔妃,父皇却只有母后一人呢?”
萧怿失笑:“朕还道你想问什么大问题,原来是想问这个。”他敛容道:“别的不便说,但朕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虽已有很多姬妾,仍觉不够。有的人则觉得有一个妻子就够了。”
萧恒目中生辉,很快说道:“儿臣知道了,父皇就属于第二种人。”
萧怿莞尔一笑,道:“你母后是位好皇后,她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关怀他人,朕有什么事做的不对,她也能及时提点。所以,只要你母后在,朕就很安心。”他语调一转,“当然,你日后不一定非得只娶一个女子,但你必须得投入些感情,否则你将得不到一个可以好好辅佐你的贤内助。”
萧恒有些懂得地道:“儿臣明白。”
萧怿目光沉静而温和:“你年纪已不小,有些事朕觉得应该告诉你了。在说之前,朕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君主才称得上是好君主?”
萧恒利落答道:“就像父皇这样的。”
萧怿见爱子答得有趣,笑问:“那你倒说说,父皇为何是好君主?”
萧恒认真想了想,道:“父皇勤政爱民、知人善任、明辨是非,还有”他搔搔头,忽尔一笑,“还有知错就改。”
萧怿笑了两声,道:“你倒挺会夸父皇啊!”
萧恒崇敬道:“在儿臣心目中,父皇就是位英明的君主。”
萧怿轻笑一声:“你快别给朕戴高帽子了。”他正色庄重道:“不过你所讲到的,的确是一位好君主身上应具有的品德。当然还应懂得包容体谅,以仁德教化万民;从善如流,虚心纳谏;延揽贤士,广施恩泽;诚信相待,用而不疑;克勤克俭,不事浮华。另外要居安思危,不可稍有骄纵安逸之心。”他忽问:“你可知你名中的‘恒’字是何意思?”
萧恒不暇思索地道:“是持之以恒的意思。”他马上又跟了句:“父皇是要儿臣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持之以恒对吗?”
萧怿欣慰地点点头道:“朕讲的这些并非全部,但你必须牢记,也是必须明白的。”
萧恒无比郑重地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萧怿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