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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聊一聊,问问他在卢州这一年来的生活状况。
萧忱见到父母似乎并不高兴,不管是萧怿问他话,还是吕雯梅问他话,总是问一句答一句,不欲多言。
夫妻俩均感困惑。萧怿问道:“忱儿,你是有心事么,为何闷闷不乐?”
吕雯梅关心道:“忱儿,你走了一年才回来,今日你得以与父母团聚,本该欢欢喜喜才是,可你为何很不开心呢?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讲出来,母后和你父皇会帮你的。”
萧忱淡淡道:“儿臣没有难处。”
吕雯梅奇怪地道:“那你”
萧忱立即打断:“母后,你别问了。”
吕雯梅大惑不解,看向萧怿:“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萧怿寻思片刻,沉声问道:“忱儿,你说句实话,是不是怨父皇当初没立你为太子?”
萧忱轻咬着嘴唇不说话。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大声道:“儿臣不敢怨父皇,但是母后”他看向吕雯梅,目露怨念,“她不喜欢儿臣,只喜欢弟弟。”
吕雯梅愕然:“我没有啊!我对你和你的弟妹均平等对待,心里并没偏向谁。”
萧忱眼里含泪,怨屈地道:“你骗我!我知道你在我父皇面前只说弟弟的好,从未提过儿臣一句。当初立弟弟为太子,也是你的意思。”
萧怿和吕雯梅都大感惊奇。吕雯梅被萧忱的话搞糊涂了:“母后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萧怿有些生气地道:“你是怎么跟你母后说话的?你母后把你辛辛苦苦养大,而你却胡言乱语,说她偏心,你这不是伤她的心吗?”
萧忱怨声道:“是她伤了儿臣的心。”
萧怿不禁怒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你是受了谁的蛊惑?你难道就一点不了解你的母后?”
萧忱斩钉截铁地道:“儿臣没有被人蛊惑,儿臣相信这是真的。”
萧怿气得差点没站起来:“你是宁愿相信别人的鬼话,也不愿相信你母后?”
侍立在一旁的惠儿见气氛紧张,忙对萧忱道:“卢王殿下,皇后娘娘真的没有偏心过谁。自您走后,皇后娘娘已哭过好几次了。她总是问奴婢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您,甚至在睡梦里都念着您的名字。”见萧忱不语,说道:“如果卢王殿下不相信奴婢的话,那奴婢就去拿凭证给您看。”说完离殿而去。
吕雯梅冲她背影叫了一声,惠儿没有答应。吕雯梅疑惑而伤感地道:“忱儿,母后真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言语,竟使你对母后冷淡到如此地步。”
萧怿正色道:“忱儿,朕实话告诉你,你母后是对朕说过你弟弟的好,可她也说过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在这点上,你母后绝没偏向你弟弟。至于立储的事,你母后的确有心想让你弟弟当太子,不过这不是出于她自己的私心,而是觉得你弟弟当太子比你更合适。当然朕也是这个意思,是朕和你母后的共同意愿。但朕和你母后并没有逼迫你,是你自己不想当太子,朕才立你弟弟的。”
萧忱将信将疑地道:“的确是儿臣自愿请辞太子之位的,但别的儿臣不敢尽信。”
萧怿很气愤,霍地站起身:“难道你连父皇的话都不肯相信?”
惠儿匆匆跑回宁和宫,找出一只大包袱,抱着奔入章德殿:“卢王殿下,奴婢把凭证给您拿来了。”说着她解开包袱,露出高高一摞叠放整齐的衣服。
惠儿诚恳地道:“殿下您瞧,这些衣服都是皇后娘娘一针一线为您缝制的。春夏秋冬各两套,共有八套,为的是您能换着穿。可皇后娘娘派人给您送去,您却没有收下。皇后娘娘就把这些衣服叠放在包袱中,以此寄托她对您的思念之情。”她稍一停顿,“皇后娘娘知道您没当上太子,觉得亏欠了您,所以才做了这些衣服,以稍减对您的愧疚。但请您相信,皇后娘娘绝无偏爱之心,她对您和太子殿下、公主是一样的。”
萧忱并不为之所动,不屑道:“谁信呢?只怕是别人代劳做的,而你故意骗我说是母后做的。”他转头向萧怿道:“如果父皇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就告退了。”说罢就走。
萧怿大怒,厉声喝道:“你给朕站下!”他阔步上前,抬手便重重掴了萧忱一记耳光。这是萧怿初次打他的孩子,还是一向听话懂事的长子。
萧忱万没想到一向慈爱的父皇会打自己,一时竟愣住了。
萧怿疾言厉色:“你还是不是朕的儿子?你知不知道你母后生你的时候有多艰难?你难道就没点廉耻之心?你听了别人的几句谗言就相信了,那你平时读那许多圣贤书又有何用?”他怨恼地指着门外,“你想走就走,朕绝不拦着你,就当朕从未有过你这个不孝之子!”
吕雯梅见萧忱向殿外走去,伤痛不已,几乎站都站不稳:“他就这样走了?”萧怿和惠儿连忙扶住了她。
萧忱伤感而失落,慢慢往外走,想着父母适才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当初为何要相信斐烟的话,受她一年的欺骗?自己为何没有主意,为何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为何非要认定母后偏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回首,看到父母在伤心地流泪,胸口一热,哭喊着跑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父母面前,羞愧不已:“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怀疑母后偏心,儿臣对不住父皇母后,愿受责罚。儿臣不能没有你们啊!”
吕雯梅顿时由伤心转为喜慰,忙将儿子拉起:“母后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抛下母后和你父皇而去的。”
萧怿面色稍霁,温声道:“你既知错,父皇和你母后就原谅你了。”他话未完,吕雯梅与萧忱母子俩已相拥而泣。
惠儿见了,也禁不住落泪。
忽然,萧恒和萧媛奔了进来。萧恒道:“父皇、母后,儿臣和妹妹已在殿外听到了你们和兄长的对话,儿臣觉得自己有愧于兄长,常感心中不安,愿请辞太子之位,让与兄长。”
萧怿和吕雯梅没想到萧恒和萧媛会在殿外偷听,更没想到萧恒要辞去太子之位,一时难言。
却见萧忱握住萧恒的手,感动地道:“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但我的才华不及你,绝不会跟你争,你就安心地当你的太子,千万别再说辞位的话。”
萧媛欢喜中带了一抹忧虑:“二哥,你不会再冷了我们吧?”
萧忱感到很愧疚,也握住了萧媛的手:“不会了,决计不会了。”
萧怿和吕雯梅、惠儿见他们三兄妹情深,都不免为之所感,落下欢欣的泪。
第十九章 温情()
冬去春来,又迎来新的一年。
这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里无云,萧怿和吕雯梅携手来到御花园散步。但闻自假山后传来一阵孩子们欢笑的声音,绝不止萧恒和萧媛两个孩子,二人均感意外。
萧怿仔细听了听,道:“听声音好像是瑶儿和康儿也来了。”
吕雯梅心中一喜:“要是他们来了倒是好。我们过去瞧瞧如何?”
萧怿正有此意:“好啊。”与吕雯梅绕到假山后面。果见是秦瑶和秦康来了,正与萧恒和萧媛在草地上嬉戏,玩得很是开心。
吕雯梅奇怪地道:“怎不见长公主?”
萧怿猜测道:“可能是她有事走开了,待会才能回来。”
吕雯梅颔首:“有可能。”她望着孩子们,小声道:“看他们玩得这么开心,我们就别过去打扰他们了。”
萧怿赞同道:“嗯。那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玩。”
孩子们玩了一会,萧媛忽对秦康道:“表哥,你不是一直跟着舅舅习武吗,那你给我们表演一个好不好?”
萧恒立即附和道:“我和妹妹还未见过你练武呢,也不知你武功如何,不如你今天就给我们练几招瞧瞧。”
秦瑶露了谦和的笑:“我弟弟的武艺比之父亲还差得远,不过倒也像模像样了。”
萧恒则道:“只说不算,眼见为实。”
秦康爽朗地道:“好!我现在就亮点本事给你们瞧瞧。”他寻了一根较粗的树枝,当茅使了起来。
萧怿和吕雯梅站在假山之侧观望。虽见秦康人小力薄,但一招一式紧凑娴熟,毫不马虎。或直刺、或斜挑、或圈转回击均无可挑剔,显是下了苦功的。二人看得高兴,不禁暗暗喝彩。
天气尚冷,可当秦康练完时,额头上竟沁出汗珠来。他伸手擦了把汗,有点得意地问:“我练得如何?”
萧媛觉着还不错,却故意笑话他:“不好。我瞧你这身本事,只怕还打不过一只猫。”
秦康“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等我练就了像我父亲那样的本领,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萧恒等笑之。
过了一会,孩子们玩累了,于是坐在草地上休息。
秦瑶在与萧恒说话时,发现他脖子上系着一个绳圈,好奇地道:“表弟,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呀,拿出来给我看看好么?”
萧恒应了,将放在衣中的玉坠顺绳拽出来给她看。
秦瑶见玉坠小巧玲珑,面上泛着乳白色的光泽,雕刻着玄武纹样,很是精巧,不由得歆羡道:“你的玉坠真好看。”
萧恒很高兴,说道:“这玉坠是过年的时候,父皇送给我的礼物。若你喜欢,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秦瑶惊喜地问:“真的呀?”
萧恒一脸认真地道:“当然是真的啦!”说着他便解下玉坠,递向秦瑶,“给。”
秦瑶虽然喜欢,但觉着不妥,摇头道:“不行,我父母说过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萧恒未在意:“没事。你父母要是问起,就说是我送给你的,他们肯定不会生气。”
秦瑶这才道谢收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萧恒从她手中拿起玉坠:“来,我给你戴上。”秦瑶依言低头,萧恒便将玉坠戴在了她颈项上。
秦瑶低头摸了摸,含笑问道:“你说我戴上好不好看?”她本穿着一袭碧水青绣粉红花朵的鲜艳衣裙,此刻戴了玉饰,愈显夺目。
萧恒马上赞道:“当然好看了。你戴上这个呀,显得更漂亮啦。”秦瑶欢喜而笑。
坐在一旁的萧媛,见状笑问:“三哥,你把父皇给的礼物送给表姐,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萧恒的脸唰的一下变红,窘迫地道:“才不是呢,你别瞎说。”说着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
萧媛却又笑着道:“三哥,你害臊什么?我倒还真希望表姐以后可以做我嫂子呢!”
秦瑶又羞又恼,向萧媛道:“小表妹,你要再混说,我可要打你了。”
萧媛叫了一声,赶紧跑了开去。
吕雯梅看得有趣,碰碰萧怿手肘:“你瞧恒儿,可是跟你一模一样呢,现在就学会说漂亮话追女孩子了。”
萧怿笑笑道:“如果以后恒儿真的和瑶儿在一起了,倒也不错。”
吕雯梅见萧怿唇边带笑,眼神异样地看着孩子们玩耍,心里飞快转过一个念头,玩笑道:“喂,你该不是后悔当初没娶你表妹,娶了臣妾了?”
萧怿大大一怔,伸手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地道:“哪会呢?朕娶你从未后悔过。”
吕雯梅笑容重绽,开心地笑一声:“我知道的,你一定是在怀念小时候的事,对不对?”
萧怿感慨道:“是啊。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