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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人没有及时发现火情并灭火,有失职之处,朕决定对以中尉郭让为首的官员做出惩戒,并加强都城安全。”他想了想,又道:“不光是都城,其他地方也要增强防御,避免发生意外灾害,主要是提防日月神教借机作乱。”
吕雯梅赞成道:“皇上说得是。只有军民的防范意识强了,才可以从根本减少灾情的发生。”
这一日,萧怿批完奏章后,见天色尚早,便向许宗源道:“传御史大夫来。”
不多时,黄生进殿来,行过礼问道:“不知皇上何事传臣?”
萧怿手一摆,许宗源立即会意,带着其他几个内侍默默告退出去,萧怿客气道:“先生请坐。”
黄生诚惶诚恐:“微臣当受不起。”
萧怿和气地道:“朕请你来,是有大事要向你讨教,先生又何必客气?快请坐吧。”
黄生道了谢,方敢在一旁席子上坐了。
萧怿面显忧色,沉声道:“眼下有三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商议。一是现在朝中的大臣,不是因年老体弱回家休养,或已辞世,就是像以丞相为首的一些大臣守旧呆板,不堪重用,而剩余的人中,能为朕分忧的也只你和关达、张充等少数几个人,贤臣能士太少,如何能使齐国繁盛强大?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招贤纳士。”他顿一顿,道:“二是朕近段时间所收到的奏章中,有不少地方官员反映,说农人的赋税较重,偷税漏税的现象有所加重,弃农从商的人也渐渐增多,如果再由这种情况持续下去,那么国运就会衰败,到时候田地荒废,无人耕种,百姓们还吃什么?因而务必要尽快采取措施,抑制商人,令农户重返乡村。”
他望着一脸认真倾听的黄生,续道:“还有就是边防问题。虽然朕早已遣军队到边关驻扎,加强防守,但有时仍受西虞国的游骑骚扰,朕所担忧的是,如果两国间再为此事闹矛盾,会引起战乱。这三大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黄生欠身道:“皇上忧国忧民,亦是臣之责。皇上所提的这三个问题,臣思虑已久,今日皇上向臣问起,臣不敢不言。”
萧怿便道:“先生请讲。”
黄生不疾不徐地道:“皇上所提的第一个问题,臣在这里给皇上提两点请求。一是唯才是举,用人不拘一格;二是广开任途,选拔精干廉洁,敢于直陈时弊的士人,充任各级官员。”
萧怿马上赞成道:“你的见意很对,朕正是想要网罗天下贤良之士为国效力,朕采纳了。”
黄生面上略显喜色:“谢皇上。”
萧怿迫不及待地问:“那第二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黄生娓娓道来:“第二个问题,臣要给皇上提三点请求。一是减省租赋税。改现在的二十税一为三十税一;二是减轻徭役。丁男的徭役减为每三年服役一次;三是可采用均田制,将土地直接分配给农人耕种,减少土地并吞现象,这样农人得到实惠,自然会重返农田。”
萧怿喜道:“先生言之有理。如果朕采纳先生的意见,那么定会改变现状。”
黄生又谢了一声,微微沉吟道:“不过皇上不宜对商贾压抑过大,以免影响务商状况及朝廷税收。”
萧怿颔道:“先生虑事周详,朕自有分寸。那第三个问题呢?”
黄生忖度着道:“这第三个问题嘛,应在军民屯兵屯田的基础上,加强军事演练,以提高他们对边关的防御能力。”他稍有迟疑,“另外,臣建议皇上重新开放关市,与西虞国贸易。”
萧怿惊奇:“开放关市?”他忧疑道:“关市自前几年与西虞国发生战事后,就再未开放过,现在两国间虽未再起战事,但关系并不很好,而你却要朕重新开放关市,再与西虞国往来贸易,是何道理?”
第二十八章 仇心()
“正因为现在两国关系较紧张,才要重新开放关市。道理就在于两国间通过贸易往来,可加强沟通,缓和矛盾,增进感情,从而减少战事的发生。如果皇上肯采纳臣的建议,通过重新开放关市与西虞国修好,臣认为他们应该会乐意接受的。”
萧怿恍然大悟,笑言:“原来先生是要采取怀柔政策,以柔克刚,很好。你向朕所提的意见,朕都采纳了。”
黄生喜慰道:“臣多谢皇上信任。”
萧怿思索片刻,道:“你回去后,把你适才所言都写清楚详尽些,如有不足或疏漏之处,要适当增补,以保万无一失,然后再给朕上书。”
黄生避席躬身道:“臣遵旨。”
萧怿得到了解决问题的对策,如释重负,悠闲地拿起一卷经书看起来。
过了不大一会儿,头梳坠马髻,上着淡黄绣菊襦衣,下着碧色卷草纹曳地长裙的小玉,双手端着一只托盘悄无声息地进来了,道声:“皇上圣安。”
萧怿见是她,诧异道:“是小玉啊,有事?”
小玉浅淡一笑,道:“也没啥事,就是闲着无聊,想来看看皇上。”她小心地问:“我没打扰皇上吧?”
萧怿微微含笑:“没有。朕已经把奏章批完了,现在没有事情。”他看到小玉手中所端木盘中放着一把白釉瓷壶,便问:“你端的是酒?”
小玉答道:“是甜酒。”
萧怿奇道:“甜酒?味道是甜的么?”
小玉轻轻一笑,道:“是甜的。皇上没喝过?”
萧怿唏嘘道:“朕只喝过带辣味儿的酒,倒没喝过有甜味的酒,你是从哪弄来的?”
小玉道:“我是托人在宫外买的,因觉着味道甜甜的挺好喝,就想拿来请皇上品尝。”
萧怿喜道:“那先谢谢你了。既没喝过,倒不可不尝,拿上来吧。”
小玉正要提起酒壶往酒杯里斟酒,却看到了萧怿手里拿着的经书,忍不住问道:“皇上看的什么书?”
萧怿一笑,道:“是佛经。”
小玉有点惊奇:“皇上还读佛经?”
萧怿将经书折起放在一边:“不过是随便看看,了解一下佛门思想。”
小玉问道:“皇上可悟到什么?”
萧怿有所感悟地道:“善恶之报,自有天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却见小玉一张本就苍白的面孔变得愈加白了,如似冰雪覆盖,萧怿感到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小玉立时稳住心神,平静地道:“没事。”她斟了一杯酒,递给萧怿,“皇上请喝。”
萧怿瞧了一眼:“原来这酒还是红色的。”接过来放到唇边欲饮,却听小玉道:“皇上,我可否向你提一个问题?”萧怿放下酒杯道:“可以。你说。”
“法度公平否?”
萧怿微微一怔,奇怪地看小玉一眼道:“当然公平。”
“那”小玉稍稍犹豫,“如果一个官员贪污了一些财物,被别人发现报官,将他抓起来。他要是如实招供,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将所得赃物全部交出,他还应被处死吗?”
萧怿疑云暗生,凝视着小玉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沉声问:“你为何要向朕提这样一个问题?”
小玉面色平静如止水:“我只是随便问问,皇上不想回答就算了。”
萧怿思虑片刻,道:“如果那个贪官真如你所讲的话,他是可以免除一死的。”
小玉眼底滑过一抹似受屈似怨恨的光,转即道:“谢谢皇上的答案。”
萧怿看着杯中暗红色的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喝了。
小玉微微一惊,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萧怿放下酒杯,回味道:“果然挺甜。”
小玉的笑淡得不着边际:“皇上喜欢喝,我以后会再送些给皇上。”
萧怿正要说话,忽感困意袭来,身乏神疲,竟伏在案上睡着了。
小玉眼里狠意一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暗道:“你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父母。”她握紧匕首,举起欲刺萧怿后心。不知是否出于对这个九五之尊男子的畏惧,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在匕首离萧怿还有寸许远的距离,就刺不下去了。小玉暗骂自己无用,连父母的仇都不敢报,还算是孝女么?她重鼓起勇气,手上加力就要刺下去,却闻殿外有叩门声,她心头一震,慌忙收起匕首,问道:“是谁?”
大约听到回答的声音不是萧怿的,外面停了一下,一个黄门的声音传入:“皇上,奴才把您要的书送来了。”
小玉想着现在已不便杀萧怿,缓一缓心神,道:“进来吧。”
殿门即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萧怿身边的另一黄门张尊。他手捧着几卷书,看到萧怿趴伏在几案上,大吃一惊:“皇上,皇上这是这么了?”
小玉脸色煞白,结结巴巴说了句:“皇上喝醉睡着了,你留下服侍吧。”独留感到莫名其妙的张尊在殿。
小玉一颗心砰砰乱跳,额头、手心都是冷汗,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她赶紧回到清暄殿,遣开两名宫女,渐渐稳住心神。她缓缓跪倒在地,痛苦地低低哭诉:“爹、娘,女儿无能,无法替你们报仇。请你们告诉女儿,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无人能回答她。唯有窗外阴沉欲雨的天气,夹带着丝丝冷风侵入她单薄的身躯。
萧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他坐起身来,却感头晕目眩,只好闭了会眼睛才觉好了点儿,朝殿外唤了声:“宗源。”
推开殿门走进来的却是黄门张尊,他近前道声:“皇上,您醒啦。”
萧怿奇怪地问:“怎么是你?”
张尊答道:“今日下午是奴才当值。”
萧怿才记起来:“原是朕忘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悦地问:“那个叫小玉的姑娘呢?”
张尊一愣,说道:“奴才也不太清楚。奴才进来时,发现皇上伏在案上,叫您不醒,问小玉姑娘,她说皇上喝了酒睡着了,让奴才留下服侍您,然后她就走了。皇上没事吧?”
萧怿沉默一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尊道:“酉时了。要不,奴才给皇上传膳去?”
萧怿没胃口,倦声道:“不必了,你下去吧。”他抚额想着自己只喝了一杯酒就睡着了,醒来还头晕目眩,莫非那酒中下了药?自己为何要喝她的酒,真是好奇心惹事。转念又想这个小玉好生奇怪,为何要向自己提那么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进宫又有何目的?他这么一多想,头晕感又加重了,便不敢再想这些问题,又歇下了。
次日,萧怿下了早朝,想着先去宁和宫看看吕雯梅,然后再把小玉叫到万寿宫问问昨天的事,看她如何解释。
栖凤殿内,吕雯梅与小玉闲话家常。
吕雯梅似担忧,似奇怪地看着小玉:“自你入宫这些时日,本宫总是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有不顺心的事?”
小玉含糊道:“没有,我一直都挺好的。”见吕要梅似有不信,又加了句,“真的没有。”
吕雯梅稍稍放心,温言道:“你我是好姐妹,你有何难处就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小玉声音里略带感激之情:“谢谢姐姐。”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请问姐姐有没有恨过的人?”
吕雯梅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小玉觉失言,忙掩饰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