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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该打的是你吧?”
“呃……”
独孤煜面色一滞,随口嘟囔道:“这也怪不得我,是赫连远不让我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北燕煜太子殿下这会儿凡事都往赫连远身上推。
闻言,云紫璃恨恨地磨了磨牙。
心想着眼下有事,回头再跟他们算账,她垂眸睨了眼昏死在地上的沈灵兰,眯着眼睛打量着独孤煜,阴恻恻说道:“那些帐回头再算,先说眼前……依她们的道行,想算计你,简直难如登天,你这会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是想看看她们玩儿的什么把戏!”独孤煜一脸随意,因着云紫璃打量自己的眼神,独孤煜嗔了她一眼,然后一脸嫌弃的了眼地上的沈灵兰,沉声道:“收起你的那些坏心思,不许打我的主意!”
云紫璃挑眉,淡淡摊手:“现在你知道他们玩儿的什么把戏,这场戏如果不唱下去,岂不白费了人家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这戏怎么唱下去,还不是你说了算?”
独孤煜得意一笑,笑容比之艳阳都要夺目,看着云紫璃的目光,闪闪亮亮,一点都不像兄长,倒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你别跟我说,没准备后手!”
“本来是没准备,不过既然来的是哥哥你,那事情就好玩儿了!”云紫璃还真的没准备什么后手,她不过是打算让沈灵兰中招而已,却不想来的是独孤煜,既是有了独孤煜这个腹黑哥哥帮忙,她倒真的想要好好玩儿上一玩儿!
心思急速转动,她眸光澄亮的对独孤煜勾了勾手指:“哥哥附耳过来……”
独孤煜一笑,眉眼弯弯,自然欣然上前。
听着云紫璃的计划,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几乎眯眯成一条缝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沈灵溪身边的大宫女回到荷花池畔,在沈灵溪耳边低语几句,大意是独孤煜已然进了春晓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沈灵溪闻言,心情大好。
视线扫过在场一众女眷,她心中雀跃,却也知道现在过去,只怕好戏还未曾上演,如此便端起手边的果子酒,笑吟吟的让大家同饮。
一时间,荷花池畔,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不久,大宫女提议游园,沈灵溪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一众女眷,便随着皇后鸾驾,缓步荷花池畔。
盛夏时节,正是荷花盛开的好时候,自是美景处处,惹人爱怜。众多女眷跟着沈灵溪一路前行,直至春晓殿前,似是方才想起云紫璃一般,轻声询问着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端王妃去换衣裙,为何到现在都未曾回来?”
她此言一出,众人皆都面面相觑,仿佛直到此时才想起云紫璃这个人来。
大宫女忙恭身道:“奴婢这就过去瞧瞧。”
沈灵溪颔首,大宫女疾步而去。
见宫女离开,沈灵溪轻勾着唇角,便又开始与身后的女眷谈论起御花园的景色,就在众人谈论兴起之时,方才疾步而去的大宫女脸色煞白的快步而回。
见状,众人全都看向那名大宫女,却见大宫女在沈灵溪耳边低语几声,沈灵溪便也变了脸色。
她俏丽如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遇到了极难启齿,又难以置信的尴尬之事,脱口便对大宫女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如此一来,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大宫女。
大宫女噗通一声,似是受了惊吓,脸色白的如纸一般,却仍旧硬着头皮说道:“端王妃她……她……奴婢实在难以启齿,还请皇后娘娘亲自……”
不等她的话说完,沈灵溪凤袍一甩,快步进了春晓殿。
众女眷一看,连忙纷纷跟了上去。
待众人跟着沈灵溪行至内殿门外,男人低低的喘~息~声掺杂着女子的呻~吟自殿内传来,众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先是变了脸色,随即纷纷面红耳赤!
加之方才大宫女的话,她们不用多想,便以为内殿里不知羞耻的女子,定是端王妃云紫璃无疑。
“在这深宫之中,竟有如此胆大无耻之徒,岂有此理,当本宫这个皇后是死的吗?!”
彼时,沈灵溪似是因殿内之事,震怒非常,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只见她沉喝一声,怒不可遏的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把门撞开!本宫倒要瞧瞧,到底是谁这般大胆无耻!”
听到她的话,众女眷纷纷垂眸。
谁不知道,里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端王妃啊!
不过她们好奇,这奸夫会是谁?
为了端王妃那般绝色,此人竟大胆到秽乱宫闱,倒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哐啷一声!
内殿的房门,被侍卫一脚踹到大开!
沈灵溪抬脚,刚要进门,却听身边的大宫女摇了摇头,低声劝道:“皇后娘娘,端王妃身为女子也就罢了,可里面的奸夫,此时赤~身~裸~体,实在……”
闻大宫女真真切切提到端王妃三个字,众女眷全都噤若寒蝉,如今里面的人还没见着呢,这大宫女便如此笃定是端王妃?
要知道,跟端王妃一起离开的,还有沈家二小姐呢!
看来,今日之事,从头到尾都不简单。
她们位小言微,还是谨言慎行,保命要紧!
“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若是进去,当真不合体统!”沈灵溪像是听到大宫女的劝阻,才反应过来,她生生顿下脚步。沉着脸色如此低语一声,对大宫女道:“你去!”
“是!”
大宫女颔首,带着两名内侍进了内殿。
内殿里,光线极暗,四下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糜烂气息。
大宫女带着入内,一眼望去,模糊可见大床上那两道纠缠的身影,男在上,女在下,大宫女见状,刚要惊声尖叫,便听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内殿响起:“滚出去!”
这声音?
“皇上!”
内殿门外,沈灵溪听到这个声音,心头猛地惊跳,本能的脱口而出,她原就难看的脸色,霎时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不可能!”
怎么会变成皇上?
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听到她的那声皇上,跟在她身后的众女眷,也都脸色惊变!
皇上跟端王妃?!
说大了,这是君欺臣妻,往小了说,他们也是叔嫂关系!
这……这事情,未免太……
众人缄默,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只是片刻,大宫女便哆嗦着身子退了出来,在沈灵溪面前噗通一下便跪落下来:“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里面是皇上跟……”
“闭嘴!”
沈灵溪不等大宫女把话说完,便抬手让她噤声,而后故作镇定的对身后众人道:“本宫乏了,你们先去歇着吧!”
那些女眷,这会儿巴不得早些离开。
然,就在众人行完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云紫璃一袭青色衣裳,淡笑如宜,款款而来,她唇畔的笑,浅浅淡淡,看向沈灵溪的眸子,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臣妾还在外面找皇后娘娘的,却不想娘娘竟是来了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沈灵溪身形一震!
不只是她,就连即将离开,却并未离开的一众内眷,也都张大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端王妃在内殿吗?
怎么现在出现在外面?
她在这里,那殿里面那个又是谁?
闻她所言,行礼后,便都离开了春晓殿。
一时间,春晓殿里,寂静一片。
沈灵溪在看到云紫璃的那一刻,心里已然有了最坏的打算。看着云紫璃身上的那一身青色衣裙,她心中暗恨,双手紧紧握起,便是掌心被护甲刺伤也不知疼痛,她目光狠厉的看着云紫璃:“端王妃怎么穿着灵兰的衣裳?灵兰呢?”今日,她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她心中所想,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云紫璃全身而退!
“皇后娘娘那件芙蓉新裙,二小姐实在喜欢的紧,臣妾便做主跟二小姐换了衣裳!”解释完自己为何穿着沈灵兰的衣裳,云紫璃面露迷惑的看着沈灵溪,不解道:“二小姐方才跟臣妾换好了衣裳,想起有事情要办,让臣妾先回去……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她这话说的,忒有水平。
既说沈灵兰喜欢那身芙蓉裙,换上新裙便说有事情要办,到底要办什么事情?剩下的众女眷自行脑补,当然是去勾~引皇上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刻云紫璃已然被沈灵溪的目光凌迟了。
面对她狠戾的目光,云紫璃微扬下颔,眸色始终淡淡。
正在此时,内殿传来一声尖叫!
沈灵溪闻声,心头惊颤,却只得紧咬着牙关,转身进了内殿。
内殿里,沈灵兰已然醒了过来。
脑海中闪过昏迷之前,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再联想到自己被云紫璃暗算的一幕,还有此刻身上不时传来的痛意,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推开身上的男人,惊声尖叫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赫连堂回过神来。
因早前阿媚曾禀报,云紫璃似是并未与赫连远圆房,是以方才他感知身下女子仍旧是处子时,并未怀疑身下女子的身份,反倒心头窃喜不已!
但是此刻,听到那不属于云紫璃的尖叫声,他心中一凛,猝不及防被沈灵兰推下了床。
心中怒极之余,已然明辨方才之人是谁,他伸手扯住沈灵兰的光~裸的手臂,沉声问道:“怎么是你?”
沈灵兰此刻也已然认出赫连堂,感觉到他的震怒,她浑身瑟缩了下,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臣女也不知……”
“你敢说你不知?”
赫连堂蓦地用力,甩开沈灵兰的手臂,厉声怒道:“沈灵兰,你好算计,竟然算计到朕的头上了!”
今日他本要在承乾宫设宴为北燕煜太子接风,心心念念却是会跟着赫连远一起进宫的云紫璃。
一见紫璃误终身!
他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她,却始终无法如愿。
却不想再去慈宁宫的路上,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禀报,道是沈氏姐妹,欲要设计构陷云紫璃,让云紫璃***于煜太子,大宫女生怕此时闹大,壮着胆子将事情禀明。
知道了来龙去脉,他心中怒极,本要将皇后传去怒斥,可转念又一想,云紫璃生的国色天香,他心心念念想而不得,何不就此顺水推舟,反倒成全了好事?
心中如此想着,他便命王耐先行调查大宫女所言是否属实,当他得知真的有宫人去引独孤煜,他命王耐阻止了独孤煜,然后按照大宫女所说,一路到了春晓殿,摸进了内殿。
内殿里,光线极暗,只床上人儿模糊可见,当他摸索到人儿身上的芙蓉花绣时,心情自是激动万分,直觉浑身火~热……
现在想来,这一切,设计的也许不是云紫璃,而是他……堂堂的吴国一国之君!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怒火噌噌的直往上撞,甩手便给了沈灵兰一巴掌:“沈灵兰,你怎么敢?谁给你的胆子,皇后吗?”
沈灵溪一进来,便见沈灵兰挨打,一时怔在当场。
“不!不是!”
沈灵兰早已慌了手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