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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约莫小半分钟后,方青河才开口说:“不,我相信老何。老何就算是内奸,那也肯定是被迫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他就算是成了内奸,他内心里肯定也想着破案。他给我们留下这个线索,肯定是有用的,甚至极有可能是我们破案的最大突破点,所以必须重视。”
于是金泽就再次猛的踩下了油门,很快我们就到了张文通家所在的小区,我们兵分两路,金泽年轻身手好,所以直接爬楼梯,而我和方青河则坐的电梯。
这一次没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惊魂电梯事件,等我和方青河来到19楼,我看到金泽已经背靠在1907门附近了,速度真快。
等将这里给监视了之后,方青河就下达了命令,让警方乃至武警大队全部过来埋伏,这是我所参与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围剿了,都出动了狙击手,所以一旦1907里真的有嫌犯,那么他肯定是要插翅难逃的了。
而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方青河对何平是真的挺信任的,他相信何平留下的这条线索肯定有用。要不然警方闹这么大个动静来,结果却一无所获,对方青河的履历将有非常大的影响。
等警员们都就位了,金泽以及另外一个武警立刻就猛的破门而入,因为我没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远远的站在了一旁,等警员把整个屋子都控制了,我才来到了门口去看。
方青河赌赢了,里面真的有人。
只见在屋子里的正中央放着一只轮椅,而轮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何平!
此时何平是被绑在轮椅上的,他额头上还有点血,目光也极其的呆滞,看起来应该是受到过折磨。
而在何平的身后,竟然是那个小女孩推着轮椅。
这小女孩就那样安静的推着轮椅,看着就像是一个推着自己父亲的女儿,甜美温和。
数十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这小女孩,而她却依旧那样的冷静,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惊恐,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个时候,何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他缓缓的举起了手,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手居然指向了我,他蠕动着嘴唇想要说话。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跳,心说好你个何平,你丫的得是要害我啊,这辈子跟我杠上了啊。
很快方青河直接一个跨步,来到了最前面,他开口对何平说:“老何,不要慌,冷静,我们已经控制了这里,慢慢说。”
于是,何平就张开了嘴,而当他刚张开嘴,我猛的就打了个寒颤。
只见何平的嘴里全是血,而他的舌头竟然没了!何平的舌头被割了,他讲不出话来!
瞬间,警员们都绷直了身子,做出了要上前控制小女孩的姿势,但这么残忍的事情真的是这个小女孩做出来的吗?
突然,小女孩举起了手,她将手放到了何平的头顶。
她那粉嫩灵巧的小手抓住后了何平的头发,然后她将何平的头发往上一提,接下来就发生了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何平的天灵盖竟然就这样被小女孩给提了起来,瞬间何平就只剩下了大半个脑袋,我清晰的可以看到头颅里新鲜的血液和脑浆……
然后小女孩抬头看向了我,她对我说:“哥哥,该吃饭了。”
听了小女孩的话,本就倍感惊悚的我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而武警们则一拥而上,对小女孩实施了抓捕。
小女孩没有半点反抗,她很安静的让自己被捕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抬头看着我,她当时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非常的诡异,似笑非笑,那完全不像是一个她这年龄的小女孩该有的眼神。
而在她被押走的过程中,她依旧在对我说:“哥哥,这是为你准备的食物,你会喜欢的。”
很快她就被押送走了,何平也被紧急送往医院去救治了,而方青河他们对这里又认真的做了一遍勘察,然而并没有更多的收获,所有对凶手不利的线索像是都被抹去了一样。
不过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最大的收获已经有了,那就是小女孩被抓捕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这一系列案件的主谋还是帮凶,不过我感觉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主谋呢?可是她明明又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女孩……
连夜方青河他们就对这小女孩进行了突击审讯,而方青河也没让我离开,虽然我没参与审讯,但我留在了警局,因为他们怕发生和上次审讯刘青龙一样的事情,他们怕嫌疑犯只和我沟通。
这样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小女孩提出要见我。
而这一次方青河则给了我一支录音笔,叫我全程录下来,显然是怕我跟上次那样,隐瞒一些内容。
于是我藏好了录音笔就进了审讯室,那小女孩一直安静的坐着,她的眼睛很大,但却无神,看起来很空洞,深不见底,就像是里面藏满了秘密。
我坐在了她的面前,而她依旧没有丝毫的神情。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审讯这样一个小女孩,想了想,我突然就狠狠的瞪着她,开口说道:“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吃何平的脑子?”
当我刚问完,小女孩的眼睛里突然就露出了一丝惊恐,和上次假冒刘青龙被我审讯时露出的惊恐神情,如出一辙。
不过小女孩并不是看着我的身后,她就是惊恐的看着我。
然后她才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哥哥,因为你是一个死人……”
47 我要杀我()
因为我是一个死人。
当我再次从小女孩嘴里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再次打了个寒颤,我心中的震惊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上一次小女孩对我说这句话,我还以为是她在提醒我有危险,说我可能要死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她还对我说这句话,那可能就真的是别的意思了。
于是我就开口问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个死人?”
她依旧看着我,但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就不再惊恐了,她恢复了她那一贯的冷漠,就那样目光呆滞的望着我。
见她几分钟也不回答我,我就有点急了,于是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凶恶的看着她,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小姑娘,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死人?”
她还是呆呆的望着我不说话,后来我也急了,我寻思这小女孩比成年人还要恐怖,我也不能把她当成是小姑娘,怜惜她了,于是我猛的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脑袋给压在了桌子上。
等我把她脑袋压在了桌子上,她非但没有怂,反而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尚显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倔强,一副我打她,她更不告诉我的样子。
我狠狠的压了压她的头,而她则鼓着个嘴,紧紧抿着嘴唇,死不开口。
也不知怎的,看着她这幅倔强的模样,我心底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再欺负她了,于是我就松开了按着她脑袋的手。
等我松开了她,我才意识到当时我脑子里想到了和她的那张合影,也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小女孩是朋友吧,所以我下不去手了。
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是金泽走了进来,他把我喊了出去。
原来是方青河找我,方青河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他还喊来了苗苗,他居然让苗苗帮我化妆。
方青河的意思是让苗苗给我化一个血腥的妆,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枪杀的死人,子弹打穿了我的脑门,在我的脸上爬满了血迹。
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方青河为何这样做,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应该是要配合那小女孩,既然那小女孩说我是一个死人,那么方青河就让我成为一个死人,然后去吓唬那小女孩,也许这样真的有额外收获呢。
唯一让我仍然无法猜透的是,方青河为何要给我选择子弹打穿脑门这样一个死法,我感觉被砍了头死,或者被割喉了死亡,这样看起来应该更恐怖吓人啊。
也许是因为被子弹打穿这样的妆容更容易化吧,而当苗苗用她那羊脂凝玉般细长的手指帮我上妆时,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方青河给我选择这样一个妆容,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因为我脑袋受到过创伤,所以我真的因此失忆过?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敢想了,于是我忙晃了晃脑子,将这念头给赶走,因为我怕自己想的多了,真的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而当我晃动着脑袋,大屁股苗苗就被我甩了一手血,她冷冷瞪了我一眼,对我说:“干嘛?”
我没好意思说‘干’字,只是看着她,问道:“苗苗,你相不相信我?你说你看到过凶手的身形,和我很像,那么你现在内心里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就是那个绑架你的凶手?”
苗苗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你不是。”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紧,心说苗苗难道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开始这么信任我了?
不曾想很快她就开口继续说:“我见过很多变态杀人狂,你没那个气质。”
我一阵无语,而苗苗很快就帮我化好了妆,然后我就再次去到了审讯室,当小女孩看到一脸血的我后,她的身体突然就绷直了,她看着我张开了嘴,很快就蜷缩在了椅子上,吓得身体在那瑟瑟发抖。
见她这份模样,我心说有戏,然后立刻就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我是一个死人。”
她斜着眼看我,也许是因为她既想看我又不敢看我,所以她眼睛即使睁得老大,也全是眼白。
突然她就开口对我回道:“我叫夏天,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一愣,忙继续问她:“我是怎么死的?”
她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你已经死了。”
我见她在回答我,也不想浪费这机会,忙继续问她:“何平是你害的吗?之前那么多凶杀案是你下手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继续问她:“那是谁?”
她依旧用眼白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是你……”
听到这我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想将审讯室里的监控关了,将录音笔给关了,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方青河肯定已经看到了。
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问她:“别瞎说,到底谁才是凶手?”
而我刚问完,她突然就真正的看着我,然后用急切的声音对我说:“哥哥,你快想起来吧,你快记起来吧,不然你就要再死一次了。”
我要再死一次了,我感觉这句话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有再死一次的说法?
于是我直接问她:“谁要杀我?”
她说:“你要杀你。”
我要杀我。
也不知道怎的,听了她的这句话,我突然就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脖子被人给掐住了一样,没法呼吸。
我还想再开口问夏天问题,而夏天的身子突然就瑟瑟发抖了起来,她蜷缩在椅子上,看起来非常难受,就像是泄露了什么天机,受到了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