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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贾母再坐不住了。
她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颤颤微微的拾起那两个香囊看了看,又仔细的闻了,再看看那几件衣服,神色越发的凝重。
“这,这是谁送给二姑娘的?”
“自然是贵府的人。”李嬷嬷满脸的不屑:“贵府行事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哼,等我们回去,自然会把这些事情往上报。”
“别。”贾母赶紧阻止,又叫鸳鸯拿了钱财给两位嬷嬷:“两位多担待些,许是我们府上谁疏忽了,因此才老身会彻查这件事情的,往后保管不会再犯。”
李嬷嬷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拿了钱,又警告了贾母几句才和孙嬷嬷出去。
等两位嬷嬷走了,贾母当下就变了脸色:“去,叫二太太过来。”
等到王夫人进来,贾母一句话都不说,一拐棍就敲了过去,这棍子敲的实,直接就把王夫人敲的跪下了。
“老太太。”王夫人吃痛,十分委屈:“儿媳可是做错了什么?老太太要这样责打?”
“倒问我,我倒要问问你。”贾母指着王夫人,气的脸都变成了铁青色:“迎丫头能进宫这是阖族的喜事,谁不是高高兴兴的捧着迎丫头,你为什么就去害她,你这是,你这是要害我们贾家阖族啊。”
王夫人低头:“老太太实在冤枉儿媳了,儿媳怎么会害迎丫头,老太太是不是听什么人乱嚼舌根了。”
贾母冷笑,将手中的香囊扔在地上,又让鸳鸯把那几件衣服抱过来:“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王夫人看后,冰冷着一张脸默不哼声。
贾母越发的气急败坏:“你为什么这么做,迎丫头进宫碍着你什么了?你就这么害她?”
王夫人实在是憋屈坏了,现在她也知道事情败了,她讨不得什么好,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怕了。
王夫人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好一阵。
“疯了,疯了。”贾母气的骂她:“你败家娘们,莫不是真疯了。”
“是,我是疯了。”王夫人尖利的喊了一句:“我的元春在宫里苦熬了多少年,可什么都没得到,凭什么迎春就能进宫,就能封嫔,这一切本该是元春的,都是你们,你们,你们是不是看着元春年纪大了,就往死里坑她,再让迎春进宫?”
“你胡说什么。”贾母气的又摔出去一个茶杯:“你是不想活了?”
王夫人凄厉的喊了一声:“不想活了,我的珠儿没了,我的元春也毁了,宝玉叫你养的什么都不懂,我还有什么好活的,都是你,都是你们元春,我原不愿意让她进宫,可偏偏是你非得让她进宫,进宫前,元春抱着我哭,我到现在想想这心里还跟针扎似的难受,我反正元春也落不得好,干脆迎春也别想得好,她别想踩着我们元春往上爬。”
贾母气的大骂了几句,才说要叫人把贾政叫过来,就见玻璃匆匆忙忙进来,她大声道:“老太太,大姑娘,大姑娘叫人捎了封信。”
“拿来。”贾母正在气头上,对玻璃也没什么好脸色。
玻璃吓的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的把信呈上。
贾母拿了眼过来,仔细的把信读了一遍,读完了,她把信摔给着急等待的王夫人:“你自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害了元春,啊,元春本该是人上人的,她苦熬了那么些年,眼看着就要出头了,可你偏偏管不好自己的嘴,到处得罪人,结果把元春给害苦了,你倒有本事怪别人。”
王夫人拿起信读了一遍,接着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
她半跪着,捧着信大哭:“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沈丫头,那个臭丫头有什么,没家世没身份没礼貌,为什么忠顺王爷会为了她我的元春啊,你好苦啊,都是娘不对,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
她抬头,一双眼睛通红:“我的元春啊,你苦熬了那么些年,结果都是给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迎丫头,我的儿啊,我不活了。”
贾母冷哼:“你还有脸说别人,要不是你这个蠢女,元春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我们贾家本该出一位皇妃的,就是因着你,皇妃变成了嫔,你还有脸说别人。”
贾母气道:“鸳鸯,去叫二老爷来,叫他看看他娶了个什么败家娘们。”
“不会的,不会的。”
王夫人还犹自不信:“沈丫头有什么,王爷怎么会看中她,这不可能,这是别人胡说的,我们元春不会在沈丫头手底下过日子,一定不会的。”
王夫人想到忠顺王爷有可能娶沈临仙,沈临仙很可能就是忠顺王妃,而元春就在王府为奴为婢,她得罪了沈临仙,以后不知道沈临仙要怎么搓磨元春,想到这些,王夫人就心痛万分,又担忧极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贾母气道:“你还看不清楚状况么,今天惠太妃派人接了林丫头和沈丫头进宫,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惠太妃也有意要沈丫头做忠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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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为雪雁()
“啊!”
王夫人尖叫一声,同时,眼中泪水不断的往下掉:“元春,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
“母亲。”贾政一脸忧色的进屋,给贾母见了礼,狠狠的瞪了王夫人一眼:“王氏,你在母亲这里撒什么野?”
王夫人跪在地上只是哭着,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贾政的话。
贾母冷笑:“她撒什么野?她丢脸都丢尽了,在林家指着人家沈丫头的鼻子骂,如今可好,为着她那几句话,把元春一辈子都坑了。”
王夫人不敢说话,可眼中的恨意却不容忽视。
贾政抱手为礼:“都是王氏不好,让母亲费心了。”
“罢了。”贾母叹了口气:“谁叫我是你母亲,谁叫你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
贾政瞪了王夫人一眼:“她不好休了就是了,总归不能再叫母亲操心,不能再叫她败家丧德,败坏我贾家门庭了。”
贾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贾政骂王夫人道:“还不赶紧起来滚出去,再惹母亲烦心我就休了你。”
王夫人哭的不能自抑,拿着信出去,回到房里就躺下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小贱人好狠的心,我做为长辈说你几句,你竟然,竟然报复到元春身上,想拿捏我的元春,呸,你做梦呢,且等着,有你好看。”
沈临仙和黛玉进了宫,叫太监引着去了景阳宫。
景阳宫早先曾是太上皇小时候的住处,如今叫惠太妃住着,可见惠太妃荣宠之深。
也是这些年韩扬经常不在京中,从未参与过夺嫡之争,太上皇深觉这个儿子合乎心意,所以不介意多宠着惠太妃一些。
再加上韩扬每回回来都会给太上皇一些好东西,太上皇比较一下其他不争气还整天上蹿下跳的儿子们,就更觉得韩扬省心,对惠太妃就更好了。
惠太妃如今这么大的年纪,竟然叫太上皇和韩扬宠的身上多了些少女的纯真。
沈临仙和黛玉进了景阳宫,就看到坐在榻上的惠太妃。
说实话,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还穿着粉嫩的衣服,脸也嫩的很,说是少女都有人信的惠太妃的确叫人蛮吃惊的。
惠太妃看看沈临仙,再瞧瞧黛玉,笑的分外的和气。
在两个人见了礼之后,惠太妃就叫两人坐了,随后就是一番询问,比如说每天都做什么,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擅长什么之类的全问了个遍。
两人一一作答,惠太妃看起来是相当满意的。
过了片刻,就有宫女进来跟惠太妃道:“娘娘,王爷送了一筐葡萄进宫,陛下赏了一筐贡梨。”
惠太妃一听笑了:“快洗一些来叫林姑娘和沈姑娘尝尝。”
宫女很快把洗好的梨和葡萄端了进来。
黛玉和沈临仙都没怎么客气,两人都是挑了喜欢的吃了一些。
惠太妃看着两人作派一点都不扭捏,并且十分大方爽朗,就越发高兴。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爽利的女孩子,到老了也喜欢那种能说会道,很是爽朗的孩子,最不喜欢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说是温顺,其实就是小家子气。
“你们爱吃就多吃点,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些回去。”
“谢谢娘娘。”黛玉和沈临仙起身道了谢。
惠太妃一摆手:“坐下,今儿你们进宫和我说话,我瞧着喜欢,咱们也不论什么主子娘娘,什么臣女的,有什么说什么,也都别藏着瞒着。”
沈临仙一笑:“您说的是。”
惠太妃看向沈临仙:“我听扬儿说你也是修道的?你跟我说说你修的都是什么道?”
沈临仙笑道:“我修的是符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画各种各样的灵符,有平安符,静心符,驱邪符,我是以符入道的,忠顺王爷是以丹入道,我们两个修的不是一个道,不过殊途同归,最终修的也是炼心之道。”
惠太妃听的似懂非懂,可还是不住点头:“改天你画个符我瞧瞧,我最喜欢看人画符的。”
沈临仙笑着答应了。
惠太妃越发的高兴,就叫人张罗着让小厨房做些拿手的吃食过来。
随后她又问了黛玉一些事情,当得知沈临仙曾带着黛玉周游天下,还去过那么多国家的时候,惠太妃一点都没觉得不好,反而兴致勃勃的问了许多问题。
“那个法兰西国的国王什么样子?还有你说的茜香国女王好不好看?海里的鱼真的有房子那么大?”
沈临仙笑着回答:“法兰西国的国王可没有太上皇那么英武,他长的个子不高,矮矮胖胖的,看着很爱笑,只是脾气很是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怎么都好说,不高兴了就要杀人,他的王宫虽不及咱们的皇宫大,可也不小,王宫里有很多房间,里面铺了地毯,窗子很大,镶着玻璃,床和咱们这里的也不一样”
惠太妃听的十分高兴,一时间拉着沈临仙都不愿意让她走了。
后头还是宫女们进来催,惠太妃无奈才放沈临仙和黛玉离开。
沈临仙和黛玉前脚走,韩扬就从内屋出来,看惠太妃满脸的笑,就问惠太妃:“母妃满意么?”
惠太妃白了韩扬一眼:“我满不满意有什么打紧,关键是你乐意,你要是不乐意,我就是给你说个天仙,你日子过的不舒坦,我这心里也不会舒坦的,总归我又不和你们过日子,讨媳妇自然要看你的意思了。”
韩扬摸摸鼻子:“最起码也得母妃看得过眼,若不然,儿子宁可不娶媳妇。”
他这话哄的惠太妃更加高兴。
惠太妃长叹一声:“母妃知道你孝顺,你不愿意叫母妃委屈,可母妃又怎么舍得委屈了你,我儿不容易,母妃都知道,母妃就想让你高高兴兴的,母妃怎么着都行。”
韩扬挺感动于惠太妃这片爱子之情的,他握了握惠太妃的手:“母妃放心,儿子挑的媳妇自然是好的,她会和儿子一块孝顺您的。”
惠太妃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个沈姑娘无家无业的,虽说有义父义母,可到底和亲生父母不一样,她没娘家,可不就一片心思的只为你,比娶那些心里总装着娘家,还有不着三四亲戚的强多了,再者”
惠太妃压低了声音:“虽说你七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