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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王一州来了兴趣:“孔乡长说说看,我也想知道我们老文,搞计生有什么妙招。”孔志军笑道:“也不算什么故事,他说,他去做一个男青年的工作,那青年比他年纪还小点,却有了三个孩子,他问是怎么回事?青年说,你们在城里,晚上有电视、电影还有舞会,不会闷。我们一样玩的都没有,晚上只好回家玩了。他说,回家玩好啊!不去参加喝酒、赌博。青年说,好什么好,就因为回家玩得太多,你们才来搞计生的。”大家愣了一下,大笑不止。
艳艳弄明白什么意思后说:“难怪人家不要你当老师,尽跟学生说这种不正经。”孔志军帮我辩解道:“其实文老师说出了超生的一个原因,农村青年的文娱活动实在太少。那时,我听他讲完后,不懂什么意思,问他回家玩得多,为什么会引起计划生育?他老是不答。文老师教我们很正经的,他从不在我们面前讲粗口话,不像别的老师。”
王一州止住笑说:“老文,如果在美国,我资助你去竞选,十年前的学生也对你五体投地,你不当官太可惜了。”
我说:“你算了吧!真是那样,我不成你的狗才怪。”忍不住想起千里外的那位副市长,他是不会成为别人的狗的,只有别人做他的狗,王一州把这次的事往电视报刊上一炒,势必引来对向东的关注,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继续上路,心里有事,话也不愿多说,不知不觉间到了。村头早就聚集了一大群村民,敲锣打鼓,放响鞭炮,把我们迎进村里,全村像过节一样。王一州摆出大领导的架势,给向东小学揭牌剪彩。孔志军不厌其烦地向我介绍捐款的使用和监督,我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老有大祸临头的预感。
天黑时,一行人回到县里宾馆,成了瘟鸡,陶洁饭也不吃回房睡觉。
吃过饭,我把孔志军叫进我房里。我说:“我有个难题。今天不小心,看到你家的情况,我想帮你,又怕你不接受,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他不自在地笑笑:“文老师,你们能来已帮我大忙了,我家里只是些小事,不要紧的。”
我说:“不要紧?你要么是逞英雄,要么是个不孝子。我没见过父亲生病说不要紧的。”他低头很小声地说:“我不是那意思,唉!我、我总不能伸手向你要钱啊!”
“怎么不能?”艳艳插话了,“他是你的老师,学生有困难,老师哪有不管的道理,况且他有能力管,你把他当老师,就收下这些钱,打借条也行。”
回来路上,我把想法和艳艳说过,她把一只装钱的信封塞给孔志军。
孔志军想推,我说:“行了,我知道你有顾虑,其实不用怕,我又不在家,就算你哪天当了县长我也没什么事为难你,不必担心拿我的手软被我利用,再说,我这是借你,不是给你,要你还的。”
孔志军捧钱呆站一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好吧!不过我、我借一万够了,不用这么多。”从钱里点出一万来,又写了一张借条。
送他出门时,我说:“衷心希望你能当县长,将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能给我两公婆安排个老师当。”
11
和母亲告别是件烦人的事,她和艳艳、岳母讲了好久,上车前悄声对我说:“我要去看孙子。”这句话,坐在飞机上还在耳边。
捐款危机(14)
飞机降落了,出通道就碰上盘新华,不想见的人往往最容易见到。
我说:“有劳盘局长亲自来迎接我们。”盘新华也意外,“别自作多情,我不是来接你的,接王总和艳艳差不多。艳艳,和老文衣锦还乡一定好玩吧?”艳艳说:“好玩个鬼!穷山恶水的,又挨走路爬山,累都累死了。早知道我在家睡觉还好。”王一州言不由衷地和他寒暄了几句。
在外面不觉累,进家浑身像散了架似的,被陆小兵拳头击中的下巴,也隐隐作痛。李启明在向艳艳汇报“早一轩”近期的生意,我成了多余的人,打了几个哈欠,伸懒腰进屋上床。
梦的内容不错,只是一点记不住。洗澡出房不见艳艳和岳母,到车库看,艳艳的车也不见。我想去看儿子,几天不见像隔了很久。上了高尔夫车,刚点火,接到艳艳的电话。
“你哪儿都不许去,我有一件大事要说。”艳艳的声音十分兴奋,我遵命上楼。
艳艳没进门就嚷嚷:“你猜猜是什么大事?”我故意逗她说:“你弟弟来了是不是?”她“呸”了一声:“我才不要他来呢!这算什么大事,让你再猜三遍,不许胡扯。”我说:“你们钟校长把他的位置让你了?”她说:“想都别想,要他命也不让,让我也不想干,还有两次。”
我想了想,懒洋洋地说:“不会是我快当爹了吧?”她一怔:“哇!你真是天才儿童。”手舞足蹈起来。
“快要做妈妈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岳母笑着拿菜篮出门。
“怎么样?我行吧!前天在你家有些想吐,你妈说没准是有了,让她说中啦。她要知道,肯定比我还高兴。我给她打电话。”艳艳跳过来搂住我脖子。
我说:“生儿育女,哪个女人不会?傻瓜!别高兴太早,往后有你苦头吃。”
艳艳和母亲通电话,说了半小时才罢休。我心里又高兴又害怕,那边已经有一个,又要多一个,今后有苦头吃的是我。我问:“几个月了?”艳艳说:“两个月,喂!你说要男孩、女孩?”我笑道:“又不是去超市买东西,想要有什么用?我家三代单传,我当然不希望断在我手上。”
艳艳静下来,皱眉说:“真麻烦!如果是生女儿,你妈一定不高兴,能生两个就好了。”她偎进我怀里。我摸摸她的头说:“那咱们偷渡出去,生他几十个,去创一个生育吉尼斯纪录好不好?”她轻打我一下:“我是母猪呀!”我说:“那也是最美的母猪。”
干脆不出门,和艳艳一起憧憬未来的孩子,从小学、中学、大学到结婚,我们都为他或她安排好了。最后,艳艳突然说:“万一生出个丑八怪怎办?”她忧心忡忡。我说:“那我首先得弄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扑了过来扳倒我……
我们一直闹到半夜,仍不忘做那件“回家玩”的事。艳艳说要抓紧时间,再过几个月得等上一年,我装出紧迫的样子,十分努力。
第二天,在“早一轩”看过一会报纸,和方姐、老吴打个招呼,看儿子去。
刘卫红听说母亲知道孙子了,高兴得不行,我告诉她艳艳怀孕的事,她又面露忧色。
“和你商量件事。”刘卫红说,“我前夫同意把女儿还我了,你、你记得这事吗?”我点头:“早该解决了,可怜的孩子。”她盯着我说:“可是,他、他想要两万块,你看……”我毫不犹豫地说:“给他。”她像艳艳一样偎到我身上,边流泪边说:“我真没用,就会花你的钱,我……”我控制住情绪,脱离她的依偎,点上一根烟:“钱你不用担心,我说过,除了钱,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她哭得很伤心。
开销越来越大了,和王一州借的钱所剩无几,我又开始为钱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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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来了(1)
1
向东小学的电视专题报导,在我们回来两星期后播出的,标题是《记住他的名字》。艳艳认真地从头看到尾。“怎么回事呀!我们的镜头一个也没有,尽是王一州的狗头。”
我暗自好笑,不敢跟她讲,那是我故意叫杨主持把我们的镜头删除。
报导过后,又一次引来媒体对向东的关注,而且铺天盖地,不时有人跑到向东老家去,采访了因丧子而变痴的向东母亲,呼吁给予向东应该得到的名誉,连国家级的一些媒体也转载了报导。
艳艳成了真正的孕妇,虽然小腹只是微鼓,可她每天的唠叨像八十岁的老太太。好在有个温顺的岳母给她发火,我不知道学校里那些犯错误的学生怎么忍受她?我是快疯了。
“你怎么搞的,老是把脚压我肚子上,孩子快让你压扁了!”艳艳一早起来,开始她的唠叨进行曲。
我说:“没有啊!我离你三尺远。”她大声说,“你总是赖皮,离我三尺远昨晚又趴我身上干吗?不害臊。我问你,昨天叫你顺路帮我买套内衣裤,你买成谁的了?尺寸那么小,叫我怎么穿?想勒死我呀!是不是买送别人的?你说!”
我说:“是的,我不小心搞混了,老婆太多,一下记不清谁是谁,原来大老婆的多大一点,小老婆……啊!”耳朵被揪,竟然和以前小云揪的力度不相上下。
外面门铃响,艳艳放手说:“开门去,什么事都要我妈做,她又不是你家的丫环。”我套上睡衣出去。
岳母把门打开,是李启明,连老吴、方姐也来了。
“好像已经是北京时间九点,你们不是来跟我说要罢工吧?”我看墙上的钟。
李启明垂头丧气说:“不用罢工,我们几个分店都被查封了!”老吴时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方姐叹气说:“不知道招惹了谁,一伙人进来四处搜,说找到什么鸦片壳,哪有的事呀!香料全是我去买的,除非是四川这小子……”
“你别乱猜。”李启明打断道,“明摆着坑我们的,厨房里尽是他们的人,我想进去也不给,别说是罂粟壳,就是说我们放白粉也行。”
我双手在身上找烟,老吴给我一支,帮我点燃,艳艳的禁烟令,忘到九霄云外。
“文哥,”李启明又说,“他们说要追究刑事责任呢!这里有个通知,你、你看怎么办?”
这时,艳艳穿戴整齐出来,“好哇!又出乱子了,我早说过别做酒吧,你们就不听,还给一帮坏女人在那做窝!”她拿过李启明手上的通知,看完又嚷:“这怎么得了,你们干出这种事来。我说呢!生意会这么好?原来是这样,看你怎么收场?”我想应她几句,话到嘴边生生忍住。
岳母说:“有事慢慢商量,艳艳,别再气小文了,他心里够乱的。”
“他乱?”艳艳还是振振有词,“他怕什么?他有市长、局长撑腰,就怕人家不买账,你就到监狱去做你的麦当劳梦吧!”我气得直喘粗气,进房里一脚踢上门。
2
深秋的公园里,寒意袭人,路人踩碎落叶的声音,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对付徐老头的车马连环将,硬撑了几步,不情愿地投子认输。
徐老头连赢四盘了,笑得口水滴到棋盘上。我摆棋的速度很快,催他也快点。重新开局,走几步又陷入困境,我点上烟,徐老头反来催我快点了,我想放弃。
“对掉车吧!留着也没用。”身后传来个声音,很耳熟。我也不愿想,依言而行,还真走出条路子,回头去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罗征!向东死后我很少见他,见了也是只言片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报复来了(2)
“看不出你是个高手,”我递烟给他,“向东这家伙是从不下象棋的。”
罗征笑着蹲到我身边,“旁观者清嘛!”我却一把推乱棋子,“不下啦!不下啦!手气不顺,有人指点又不过瘾。”
“心不顺才对!”徐老头赢家心情爽,也不恼,笑嘻嘻收拾棋子,拿起他的木剑、茶缸,哼着小调朝公园大门走。
“你这个大忙人,也有时间来公园?”我掏火机给罗征点燃烟。他吸了两口说:“我特意来看你的。”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