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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不是喜欢饮宴吗?给他们每家送上美酒一车、少府令一人、庖厨二人,所需奉粟从他们应得的税赋中扣除。这些人由你去派。”苏宽说道,“对了,诡诸如今表现如何?”
“呵呵,公子高明!”暴昭回答道,“你那岳父整日闭门不出,也就上个月去过渑池见过薇姬。然后直接回到成周宅中。”
“成宅男了?”苏宽奇怪道,“他宅在家中做些什么?”
“说是成天伺候菜圃。”暴昭道。
“嘶!”苏宽倒吸口气,“莫不是在学刘备?”他心道。
“诡诸仍然要专人看着,过段时间我可能会用他。”如此牛人,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放心。再说,他不是给薇姬说过想出来做事的吗,正好借此让他退位先,再放到自己鼻子底下来。
“喏!”暴昭道,“再就是王子颓了,他打算过半个月开始演绎大雅之乐,接连饮宴旬日之久!”
“哦!”苏宽起身转磨,转了几个圈,开口道:“暴昭,吾欲去上阳见虢公,你安排一下,明日我们同行。”
“喏!”暴昭麻利地答应,晋国到上阳倒是没什么太多危险。
暴昭话已说完,起身施礼出门去了。
郑公磨刀霍霍、虢公蠢蠢欲动、王子颓和五大夫居然还在歌舞升平,不知死之将至!而且自己的兄长还牵涉其中!苏宽心中郁闷,本来他是不愿意涉足其间的,可是岳老子和兄长却不能不救!而且,师傅田丹的信……
不能不说,田丹的智谋和决断都是绝高的!当年他一个小国的大夫就在十几年前在战乱的晋国布下人手;在机会来临时就敢对刚封周伯的晋侯下手!如今更是敢于冒如此大的风险布下此局,换个人可能想都不敢想。
苏宽本来心存疑虑,可是士蒍的话却给了他信心!这两人是他见过的智计最高绝的人了,他们的看法一致,说明这事情有他必成的道理,且等士蒍的计划出来再仔细考虑好了,苏宽想道,既然虢公必须出动,那就先去找虢公保下王子颓和苏明的性命要紧!
打定主意,苏宽也就不再纠结。准备好对虢公的说辞,也就回去后面休息了。
今天的苏宽,在萱萱房中老实了。
“苏宽,今夜我陪你耕云播雨直至天明如何?我一个不够,要不再去将姐妹们都唤来?”萱萱笑着说道。
苏宽听了,脸都白了,急忙说道:“夫人,苏宽知道错了。”
见苏宽如此说,萱萱这才正色说道:“夫君,我们姐妹都知道你此番乃迫不得已,故而也不怪你。”
苏宽撇撇嘴,心道:不怪我还给我布下这么个“温柔杀阵”,搞得我两天都睁不开眼睛似的,坐下就犯困。
萱萱见他撇嘴,笑了,说道:“姐妹们之所以如此,只是让你知道,公子纵然年轻,能力非无止境;欲望无需压,却不可纵。今后象白狄公主这种情况倒还罢了,毕竟身不由己,可是天下女子,皎兮僚兮何其多哉,难道全部娶回家来?”
“夫人所言极是!”苏宽唯唯诺诺。
见苏宽这个样子,萱萱好笑道:“知道就好,躲那么远干嘛?我背上痒痒,帮我挠挠。……这,嗯,这……坏苏宽,你挠哪去了?”
次日晨起,苏宽暴昭、黑夫,在一队骑兵护送下启程南下,前往上阳城。
虽然全队都是骑马,一路上却慢悠悠地行进。此时的华夏大地上,南北鏖战之余,天下之心——成周,又开始酝酿着一场颠覆乾坤的大变局!
第120章 游说虢公()
苏宽一路上不急不缓地走着,这条路是苏宽第三次走了。
从夏代开始,晋南部已经成为当时诸多邦国的中心。在新绛以北一百二十余里的杨国地区,是帝尧都城所在地,中华5000年文明史由此开始。
晋国又称“三晋”,古称河东,是华夏民族发祥地之一,是典型的为黄土广泛覆盖的山地高原,地势东北高西南低。境内大部分地区海拔在1500米以上,是典型的内陆气候。
境内山峦叠嶂,丘陵起伏,沟壑纵横,总的地势是“两山夹一川”,此刻,苏宽一行就行进在两山所夹的一川——汾河河岸大道中。
“公子,你们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了?”黑夫见队伍行进太过沉闷,不耐道。
苏宽闻言,斜楞着眼睛看着他只生闷气!
暴昭道:“你还好意思说话?你个大嘴巴,谁还敢在你面前说话啊?”
黑夫狡辩道:“那能怪我吗?是公主猜到的,我才不得已说出来的。”
见黑夫不认账,暴昭也不好在兵士们面前与他争吵,也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途中歇宿一晚,次日大队再次上路南下。
旅途渐渐接近目的地,苏宽的情绪好转起来。见道路右边是河东邑盐湖,前面不远就是中条山隘口,就想起一个故事,正是发生在此地,苏宽碰巧还记得。
于是说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
“好啊!”黑夫急于缓和关系,马上叫好。暴昭也闷得够了,也连连道好。
于是苏宽道:“……时墨者东郭先生将北适中山以干仕。策蹇驴,囊图书,夙行失道,望尘惊悸。狼奄至,引首顾曰:‘先生岂有志于济物哉?今日之事,何不使我得早处囊中以苟延残喘乎?异时倘得脱颖而出,先生之恩,生死而肉骨也,敢不努力以报先生!’”
暴昭就问了:“公子,何为墨者?公子不就是中山相国么?只需找公子即可啊!”
苏宽悚然而惊,心道:“我倒忘了,此时哪有什么墨家啊?少不得胡诌一下了。”
于是苏宽道:“墨者,奉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非命、天志、明鬼者也,能舍身行道。中山么……你到底听还是不听了?”
黑夫见苏宽恼怒,连连说:“暴昭别打岔。”
苏宽接着说道:“先生曰:‘敢望报乎?然墨之道,兼爱为本,吾终当有以活汝。脱有祸,固所不辞也。’乃出图书,空囊橐徐徐焉实狼其中。狼请曰:‘事急矣!’乃跼蹐四足,示先生引绳而束缚之。先生如其指,纳狼于囊,遂括囊口,肩举驴上,引避道左,以待猎人之过。”
黑夫是第一次听童话寓言,听得津津有味,暴昭则问道:“这先生好生糊涂。”
“别打岔,别打岔,后来呢?”黑夫道。
于是苏宽将这个故事继续讲了下去,说到狼出袋口要吃东郭先生,两人紧张万分、再说到东郭先生和狼隔着驴子相持,暴昭和黑夫就都松了口气。
苏宽道:“先生曰:‘狼负我!狼负我!’狼曰:‘天生汝辈,固需吾辈食也!’相持既久,先生绐狼曰:‘民俗,事疑必询三老。苟谓我当食即食,不可即已。’狼大喜,即与偕行。”
听到这,两人兴趣大增,连连道:“后来呢?”
苏宽接下来说到:问老树,老树说人小时候总是爬到我身上来折树枝,该死!暴昭和黑夫就又开始紧张,说道:问老牛,老牛说自己给人拉了一辈子的犁,给人家里的儿子都娶上媳妇,到老自己却被赶出家门,人该死!暴昭黑夫正在绝望,苏宽话风一转,说道来了个老翁!
黑夫也忍不住说话了:“公子,若是狼吃了先生,我就……”
“你待如何?”暴昭笑着对黑夫说道,然后一脸祈求的目光看着苏宽道:“公子,先生被吃了么?”
苏宽哈哈一笑,将故事讲完。两人顿时如释重负般地哈哈笑了起来。
从这开始,三人就又有说有笑起来。
眼看着前方下阳城在望,苏宽心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不得就要按照太傅之策行事,以搭救伯兄和王子颓性命了。”
于是,苏宽到此时方才坚定了决心。
经过下阳城,苏宽见天色尚早,也不进城,而是直接取道渡口。
自从上次晋虢大战之后,浮桥一直没有修复,于是两岸交通复又靠渡船接驳。苏宽出具西师关防,将大部兵马留在下阳城外大营,仅率百余人搭乘渡船过河。
船行至对岸,苏宽就看见虢丑的身影立于河边高岸,待看清苏宽等人的身影时,虢丑,大步抢下台阶迎上前来,哈哈大笑着说道:“果然是宽儿!你姐姐听说你不见了,天天找我要人呢!哈哈哈!总算记得过河来看姐姐了?”说着,也不和苏宽等人多礼,挽住苏宽的胳膊就往台阶上走,边走边说道:“正有事找你分说,你就来了!”
苏宽问道:“何事?”
虢丑左右看看,于是他身边的人就都退开些。虢丑这才开口道:“还不是你那岳丈,养他的斗牛不好,偏偏受人蛊惑,要去坐周王宝座,如今如何是好啊?”
苏宽说道:“你都说了,他是收人蛊惑的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么?”
虢丑闻言说道:“哦?如此,且随吾回宫再议此事。”
虢丑听苏宽如此说,知道苏宽对此事已经考虑过了,应该会有什么想法。如今的苏宽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宽儿了!这可是个跺跺脚,三晋大地和周边戎狄、小国都要抖三抖的六国相国了,就是虢丑,如果抛开周王朝的公爵和西师统帅身份,见了苏宽的面也得礼敬三分的。
到了宫中大殿,苏宽示意虢丑屏退左右,虢丑照办。
苏宽还不放心,走下榻来在大殿的门户到处张望一番,这才走到虢丑面前坐定。
虢丑见苏宽如此郑重,于是也正色起来,看向苏宽。
苏宽这才开口说话,道:“姐夫,你可知道,如今虢国可是正面临着生死存亡最大的危机了!”
第121章 渑池起飞()
苏宽开口说话,道:“姐夫,你可知道,如今虢国可是正面临着生死存亡最大的危机了!”
虢丑哈哈笑道:“何出此言!如今强晋为宽儿执掌,虢坐东西南北之通衢,兼领王之左翼,只需戮力王室,自然安如泰山。”
苏宽见状,知道他仍然抱着死忠周王那一套,于是转换话题方向道:“虢公仲父登遐已近一年,宽每每思之,唏嘘不已。”
虢丑闻言神色转暗,叹息一声。
虢公仲父五十余岁就一病不起,在自己奉王命东奔西走的时候竟然就登遐而去,这一直是虢丑心中的一件憾事。
苏宽于是接着说道:“吾父苏公已是杖朝之年矣。苏公素喜美食、美酒、美乐、美女,吾欲今后厚养苏公,以俟天年。”
虢丑想到自己如今是“子欲孝而亲不见”,于是点头道:“宽儿如此,自然是人子孝道。”
苏宽点头道:“吾欲四时供给,春有刀鲚,夏有鲥,秋有肥鸭,冬有蔬。”
虢丑又是点头道:“四时之鲜即可,年迈无需过于肥甘。”
“南陵、少康、四时车载,日以斗量。”苏宽接着说道。
虢公有点惊讶了,说道:“美酒醉人,年迈却不可多饮。”
“吾欲制齐八音,钟、磬皆取齐大着,以奉苏公日夜宴乐。”苏宽还不罢休地说道。
“美食、美酒、好音,人之所欲也,然岂可日夜不辍?”虢丑错愕道,这小子想搞什么名堂?
“再选取二八之姝三十六人,日奉歌舞,夜奉枕席。”苏宽继续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汝欲苏公早逝耶?”虢丑大声喊道,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