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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话,我只能无语。
随后我前往德国,我带了瑞根跟我一起去,由他担任我的特别财务顾问。此外还还带领了几个IBB的精英组成的一个班底,这个班底都是准备用来在汉高里面夺取一些实际的权利的。用杨微的话说,陈远当然不会甘心真的把权利移交,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掌控这家公司,所以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多控制一些东西,也就算多少赚回来一点了。
我正式离开纽约的那天,又和司棋她们接触了一下,司棋对我的态度似乎缓和了很多,但是还是没有给我什么明确的表态,但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没有直接要求离开我,她也没有要求回国回家。她还在我的身边,这点让我很放心。其实我心里明白,不到万不得已,司棋不会主动离开我的,她爱我,所以她舍不得离开我。或许我这么想很自私,很卑鄙,但是我没有办法——有的时候爱情也不是那么单纯的,需要用一点心思甚至是心计。
司棋没有去机场送我,荦荦和杨微去送了我。临别的时候,荦荦偷偷告诉我,司棋昨天晚上去她的房间里看了我们的女儿,看上去司棋的态度很温和,而且她对孩子似乎很喜欢,抱着亲了又亲的。我心里暗暗高兴,不管怎么说,司棋没有翻脸,总是好事情。对于这个问题,我知道不能着急,只能抱着一个“拖”的原则。
到了德国汉堡后,我走出机场,心里感慨无限。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在纽约和汉堡之间来来回回不知道走的多少次了,如今我终于走进了汉高公司的大门了。
汉高公司的总部设立在汉堡的罗森大街上,看上去非常的平凡,仅仅是一栋不到十层高的建筑,但是这里的楼房看上去年代都很久远了,却装修的很精致典雅。
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公司内部高级管理人员会议后,我把从IBB带来的那些人分别安插到了几个部门,瑞根则单独的负责去财务部门做一个统筹调查,然后几天内个我拿出一个报告。
三天下来了,我立刻发现了这个总裁的位置,实在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
三天内我出席了六次谈判,三次和客户的会面,还有两次酒会——可这些场合,我都不是作为决策人出现的,我的出现仅仅是礼仪性质的,仅仅是这种场合需要一个公司的高层人员的出现,才能体现对于客户的尊敬。
比如那些谈判,那些业务我根本一无所知,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公司的人员和客户把一切事情谈妥当了后,在双方的协议上签子,公开露个面,让记者们照几张照片而已。
我手下的带来的那些人都忙的不亦乐乎,但是我这个总裁则似乎非常的清闲——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要知道,我在国内跟在陈远身边大的时候,陈远的事务是非常的繁忙的。
尽管我已经查阅了很多汉高公司的资料,对公司的情况有了很大的了解,但是我还是无事可作!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公司有大客户来访的时候,如果对方客户来的人级别比较高,则由我出面和人家礼貌的接待一下,双方说些不咸不淡的话,然后具体的业务操作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在请教了瑞根后,瑞根瞪着眼睛看了我很久,然后他忽然笑了。
“陈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么,我们西方世界的公司老板们基本上都不是很繁忙的——身为老板,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挑选最合适的人在最合适的岗位上,然后具体的事情让你雇佣的那些人才帮你做——你仅仅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些重大的决策或者管理一下他们就可以了!”
“可是……我在中国的时候,那些大公司的老板们好像一个个都忙得很啊……”
瑞根很严肃的告诉了我一番道理。
一家成熟的企业,它的每个环节的运作都已经有了固定的程序和制度。就好像一台巨大的机器,身为企业的核心管理人员,仅仅是需要拉动电闸,让这个机器转动——自己转动。不需要你亲手去推动他。
中国的一些大企业的老板,看上去很忙碌,其实是因为很多公司还存在着分工上的不科学。如果是经营一家小的公司,公司里面没有那些具体的负责运作的各国环节部门,很多事情当然需要老板亲历亲为,可是公司大了,具体的业务和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去做的,老板仅仅需要固定的听取自己的班子给自己的报告,解决一些出现的重大问题,做一些合理的调整就可以了。
而很多中国的大企业,那些大老板们如此的忙碌,其实是一种企业不够成熟的体现——这说明,这些企业,还停留在人为的管理上,而不是制度的管理。说白了,就是靠这老板个人的超强的能力来管理,一旦老板个人的能力出问题了,那么立刻就会给企业带来巨大打击。身为老板,并不是把权利抓在手里不放,而是应开把手里的权利合理的分配下去,让别人去干活!
这番话说得我脸红耳赤。
之后的几天,我则出席了几个参观的活动。年底一些德国的大企业之间的互访和一些社交活动。
最让我兴奋的就是,我被邀请了参加巴伐利亚发动机公司的一个新生产线的开工仪式——巴伐利亚汽车发动机公司,也就是生产宝马汽车的公司。汉高公司控制了他们4%的股票,也算是他们的一个不小的股东,平时和他们也有很多业务来往,所以这次我作为汉高的总裁,将代表公司出席这个仪式。
而出席这个仪式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几个老朋友!
在这个仪式的宴会上,他们专门配给我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解说接待,并且充当了我的临时助理。他陪在我的身边小声的向我介绍到场的各位来宾的身份和来头,看来他们对我的底比较清楚,他们知道我对这些人不熟悉。
那个小伙子拉着我在场子边上闲逛,我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他则悄悄的指着一个个重要的人物,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对于公司有什么样的重要性。当他介绍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胖子的时候,他非常轻快的说:“那位是施奈德先生,他是FS公司的销售部门的负责人,FS公司是欧洲最大的汽车零配件销售商之一,和我们公司有着多年的友谊。
我眼睛立刻一亮。
FS公司?那不就是我在国内的时候,玩儿了一出借刀杀人的骗局,骗了我原来工作的那家公司的于经理一次,最后抢到了那个大订单的FS公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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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闲的无聊,我立刻走了过去,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您是FS公司的施奈德先生么?您好!”
施奈德看了看我,脸上虽然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但显然表情很愕然。我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陈阳,是汉高公司的执行总裁。”
“哦!”施奈德立刻表现出非常热情的态度。这很正常,他在FS公司不过是一个销售部门的负责人而已,而我则是汉高公司的总裁,在级别上,我远远高于他。
“陈阳先生,非常高兴在这里能见到您,我真的太荣幸了!”他那肥胖的脸上挤出笑容。随即又说道:“说实话,我们FS公司和贵公司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了!”
嗯?我还不知道,FS公司居然和汉高也有生意来往?
接下来,施奈德就热情的有点过分了,他看上去甚至是有些巴结我。说实话,我仅仅是因为当初我自己的公司和他们做过生意,现在在这里闲的无聊了,才去和他随口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没想到他却几乎是粘上我了。施奈德是个口才非常棒的家伙,他不停的找着话题试图和我拉近距离。每次我们的交谈出现了冷场的时候,他立刻就能找到新的话题,然后把气氛再次打开。
宴会结束后,我们两人分手,他送我上车,然后对我笑着说:“陈先生,今天真的很高兴能认识您,过几天我正好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去贵公司的采购部门联系,到时候我再去拜访您。”
我礼貌的握手:“那我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上了车后,我立刻打电话给瑞根:“查一下,我们汉高和FS公司最近有什么业务来往!十分钟后告诉我!”
非常明显的,这个施奈德好像是竭力的在和我套交情。用中国人的话来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虽然级别比他高,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公司的,我也不是他的领导,他没必要这么对我巴结。
既然他这么和我套近乎,自然是有事情想找我帮忙了。我现在是汉高公司的总裁,如果生意上我能出面,很多问题相信都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十分钟不到,瑞根就打了电话过来,他告诉他查到了一些资料,我立刻让他通过手机传送给我。汉高公司配给我的专用商务手机就是方便,拥有了包括无线上网,电子邮件,还有电子传真等等一切商务功能——当然,这种手机市场上基本买不到的,这种东西仅仅是由那些真正的大公司的管理人员们直接向手机生长厂商定购的——当然,价格是贵了点,一个这样的手机,大约价值在一万美元左右。但倒也物有所值,这样的一个手机,虽然形状大了一些,但是功能上,几乎可以媲美一个笔记本电脑了。
我翻阅了一下瑞根穿来的资料,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一个大概情况。
FS公司这家欧洲最大的机械零配件销售商,每年都要卖给汉高公司一批不小数量的机械零配件。这些零配件都是汉高公司买来给自己的生产基地用的。汉高公司每年给FS的订单大约是七千万美元左右。而按照机械零配件的利润比例,FS公司每年可以从汉高公司的这个订单里面得到将近一千万美元的利润。
而最近,因为全球性质的钢材涨价,这些金属制造的机械配件的价格有了很大的波动,汉高公司最近给FS公司的一笔价值一千六百万美元的订单出现了问题。因为钢材的涨价,使得FS公司的成本急剧的增加,在订单签订两个月后,成本已经涨了20%,如果FS公司继续按照原来的订单价格把货物卖给我们,那这笔生意他们就亏大了。目前他们提出了涨价的要求,而汉高公司方面当然不同意,认为既然已经签署了订单,那么就应该按照合约执行,否则的话,就撤销订单,改从别的公司采购。
FS公司一方面,心疼如果按照原来的价格把货物卖给汉高会亏钱。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汉高一气之下,从别的公司采购了,那么今后汉高也就不会再和FS合作了,失去了汉高这么一个大客户,对于FS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他们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了。其实按照两家公司的多年的交情,我们完全可以在价格上让步,适当的给他们涨价一点点,让他们不至于亏损,而且瑞根向我报告,其实我们的采购部门已经准备给FS涨价了,只不过现在双方都在讨价还价,所以在姿态上假装很强硬而已。
明白了这些事情后,我心里忽然一动。
这或许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我现在守着汉高这么一个大公司,我就好像一个看守着宝藏的看门人,难道我进了宝山还能空手而回么?
我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计划。
我回到公司后,立刻让我的秘书去喊采购部的经理来见我。
片刻后。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他有一个硕大的鹰勾鼻子,眼睛里的目光也很精神,他的外表立刻让我想起了拜伦。从外表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