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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汜、樊稠战败,据斥候打探来的消息,确定是东逃无疑。只要不是向北回窜西凉,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们向东去祸害豫州、徐州去好了。李傕、郭汜、樊稠三人都是积年的马匪,让他们给豫州、徐州、兖州、青州的诸侯们制造些麻烦,自然是极好的。
高顺的手指从偌大的地图上掠过,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儿,终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地方上,襄阳!王司徒督师南阳之时,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督率本部,杀得刘表刘景升麾下的大将蔡瑁大败亏输,一溃千里。这一次南阳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新野弃守,蔡瑁会不会趁火打劫呢?想到这里,高顺心中不由得往下一沉,刘景升能沉得住气,蔡德珪那厮可说不准。
“卫将军,刚刚收到的鹰信。荆州牧刘表亲提二十万大军,水陆并进,已经攻陷新野,向宛城进发了!固守南阳的张济、张绣叔侄俩节节败退,宛城危在旦夕!张济发来紧急鹰信,十万火急,请求援兵!”就在此时,帐帘儿一掀,负责通讯的军侯走进大帐,叉手禀报道。
蓬!高顺一拳击在了屏风之上!他奶奶个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景升这一进兵,就得四处调集军队去救火,如此一来,一举攻略兖州、青州、徐州、豫州的梦想就全他娘的破灭了!原本大胜关东诸侯之后的大好形势,立刻便付之东流了!真是气煞人也!奈何奈何!
王司徒呀王司徒,您老人家就不能忍一忍吗?瞧瞧您捅的娄子,简直是四面漏风呀!
片刻之后,高顺立刻便有了措置,既然一举攻略兖州、青州、徐州、豫州的梦想付之东流了,就要从刘表刘景升的身上找回来!“传我的命令!大鸿胪张燕、天策将军吕安、灵骓将军吕灵骓,迅速底定冀州,伺机进兵青州。护军将军赵云,务必协同张燕、吕安、吕灵骓所部,拱卫冀州。鹰信给大司马,告知他宛城危在旦夕,命令张辽、徐晃、庞德迅速回师!”
“诺!”负责通讯的军侯笔走龙蛇,一一记下了。他收好手里的笔墨纸砚,抬起头来问道。“卫将军,前将军侯成和司隶都督成廉那里,可有什么命令?”高顺猛地一下转过身来,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徐徐说道。“侯子玉是打老了仗的,恐怕此刻早就行动开了,只需要把最新的战况告诉他就行,他自然会明白如何措置的。至于成廉,命令他严守司隶,若是再发生偷袭洛阳之事,我定会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做尿壶!”高顺一拍案几,朗声说道。
刘景升,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趁火打劫!这一次不斩下你的项上人头,我誓不为人!
十月二十二日,寅时,豫州,汝南郡,西平县。
天光已然大亮,莽莽的群山之间,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了,洒下遍地金光。在太阳光芒照耀之下,冬日的群山之上好似带了一顶灰蒙蒙的帽子一般,显得滑稽极了。青翠的群山之间,草木都已经枯黄了,在呼啸而来的西北风中,红黄相间的树木簌簌发抖,洒落遍地金黄。
西平县西门之外,袅袅的炊烟随风飘荡,数千口大锅冒着蒸腾的热气儿,火头军们正大汗淋漓地埋锅造饭。偌大的军营之内――如果这一片广袤的平原算是军营的话――酣睡了一夜的银狐鬼军们终于起身了,星夜驱驰数百里的疲劳已然一扫而空。他们挤在水桶面前洗漱着,彼此之间开着粗俗的、无伤大雅的玩笑儿,饱餐战饭之后,今日至少还要驱驰千里。
美轮美奂的中军大帐之内,前将军、司隶校尉侯成坐在案几后面,手里端着一碗热热的马奶,正在有滋有味儿的喝着。他面前偌大的案几之上,正摊着一张地图,子玉先生嫩白如玉的手指正在地图上比划着。他的老部下、银狐鬼军的统领张郃将军正坐在他的对面儿。
“前将军,卫将军的鹰信来了,只是通报了一下最新情况儿,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命令。”张郃端起手中的热马奶,有滋有味儿地喝了一口儿,这才徐徐说道。他奶奶个熊!这热马奶喝起来确实比羊奶好喝!虽然比不上热牛奶,却是没有一丝腥膻味儿!前将军忒会享福儿了!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知我者,小顺子也!”自从有了“子玉先生”的美誉之后,侯成说话就逐渐变得文雅起来了,居官日久,腹中也颇读了几十本书,他已然隐隐有了太平宰相的气度。“大司马是热血青年,定然要收拾了李傕、郭汜、樊稠三人之后,才会赶来宛城的。不过,也不妨事儿,背嵬军、陷阵营、虎豹骑,哪一支部队拉出来都够刘景升喝一壶的。”
侯成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样子,张郃看起来有如云里雾里一般。“小顺子的手里,怎么也能有五六万人马,再加上那三支老牌子精锐,足以收拾刘景升喽。既然如此,咱么就不用去凑热闹儿喽。”说到这里,侯成的右手在偌大的地图上往下一划儿,手上的四枚戒指亮瞎了人眼,翡翠、猫眼儿、红宝石、蓝宝石,闪烁之际,道道金光喷薄而出,好似太阳一般。
“襄阳!我们去襄阳,去抄刘景升的老巢!给他来上一记狠的!”侯成冷冷地说道。
第979章:淳于琼鸿沟中伏()
十月二十二日,辰时,兖州、陈留郡,尉氏县城。
尉氏,春秋时为郑国别狱,为狱官郑大夫尉氏采食之邑,故名尉氏,沿袭至今。战国时期,尉氏属梁地。秦始皇三年置县,历经分并废置,隶属关系多变。汉承秦制,尉氏为兖州陈留郡所辖。尉氏北接开封、南邻鄢陵,西襟新郑,东靠雍丘,一向为四战之地,多事之乡。
尉氏县城位于贾鲁河的两条支流之间,南北狭长,东西极窄,站在县城的城头向东西瞭望,纵深不过数里。自从兖州为曹孟德占据以来,曾经征集民夫,修葺过境内的百余座县城。可是大灾之后,缺粮缺钱,所谓的修葺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仅仅是胡乱弄些泥土填塞罢了。
尉氏县城之内,县衙早已破败不堪,和寻常荒郊野外的野寺似乎并无不同。此时此刻,破败的县衙之内,东倒西歪躺满了人,这些人衣衫褴褛,甲仗不全,面带菜色,正在呼呼大睡。“起来!都他娘的起来!喝完了粥,马上就要开拔!再不走,虎豹骑就又追上来了!”
十几个校尉、军侯模样的人手里拎着马鞭子,正在大声吆喝着。他们身上的衣甲倒还整齐,脸色也不似寻常士卒一般面带菜色。显而易见,这些高级将领们肯定是背着人腐败过了,他们嘴角的油渍便是明证。“唉!一更才睡下,现在又要起床逃命喽!”“就是!就是!”满地躺着的人群开始攒动了,他们大声抱怨着,拎起裤子上茅房,胡乱洗了一把脸就去吃粥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大肆劫掠了一番的缘故,今日的铁锅之中,倒是难得见了稠粥,竟然是插筷子不倒,毛巾包着不漏的稠粥!“噫!竟然是稠粥!”“还有肉糜?”随着几声惊呼,所有人都把手中的木碗伸了过来,唯恐略有迟疑便轮不到自己了。“莫急!莫急!每个人都有份儿!管饱儿!”火头军们大汗淋漓地轮着勺子,一碗满满的稠粥,一勺儿肉酱,管够儿!
不到一刻钟,县城之内,四面八方,便响起了一片西里呼噜的喝粥声,就像狗舔食一般。
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淳于琼自然不需要和这些士卒们挤在一起,像狗舔食一般喝那不开胃的稠粥肉酱。他面前的案几之上,放着一只猪肩,半只烧鹅,两盘儿青菜,竟然还有小半坛儿土酒!作为百战之余的老卒,淳于琼吃饭的速度极快,顷刻之间,他便西里呼噜地打扫干净了,盆光儿碗儿光,今日要一举渡过贾鲁河,沿着浪汤渠南下,到了陈县就安全了。
自从突围以来,虎豹骑就一直紧紧地坠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咬上一口儿,每一口都咬得他伤筋动骨儿。无奈之下,他只好舍弃了全部步卒,带着麾下的轻骑一路奔逃,两昼夜之内逃了千余里,这才甩掉了身后的虎豹骑。好不容易到了尉氏县城,这才睡了一个安稳觉儿。
只要今日顺利渡过了鸿沟,然后不眠不休,向东南疾驰三百里,到了陈国的郡治陈县,就算是逃出生天了!陈国国小民稠,物产丰富,是典型的中都大邑,在那里狠劲儿搜刮一番之后,或是东奔扬州投靠袁公路,或是割据一郡自立为王,无论哪一条路都是康庄坦途!
“传令!一刻钟之后开拔!今日,我们定要抵达陈县!”淳于琼剔着牙花子说道。
贾鲁河,又称“鸿沟”乃战国时魏国所凿,魏惠王十年开通,由荥阳北引大河水入圃田泽,东流经开封境内,再南下注入颍河。其时,开挖鸿沟主要是为了灌溉农田,这是古往今来的通例,有水之处,便成千里沃野。此后二十余载,叠经开发治理,至惠王三十一年,“鸿沟”终于连通了济、濮、濉、颍、汝、泗诸水,形成了千里沃野和密集的水路交通网。
除了千里沃野之外,鸿沟隔绝东西,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向为兵家必争之地。秦朝末年,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在此对峙,后楚与汉约定“以鸿沟为界,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者为汉,以东者为楚”。贾鲁河水量充沛,可通舟楫,到本朝之时,堤坝失修,屡有洪水泛滥。
此时的贾鲁河,虽然处在仲冬之际,河水不似孟春一般丰盈,却还有数十丈宽,水深两丈有余。“此河,非舟楫无以渡之!速速去附近搜罗舟楫,或是砍伐树木,捆扎木排,以之渡河吧。”淳于琼策马来到贾鲁河边儿,命人用木杆儿探了一下水深之后,无奈地说道。
虽说人定胜天,可是面临如此之深,如此之长的“鸿沟”,淳于琼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老将淳于琼一声令下,他麾下的七八千轻骑立刻就忙碌开了,一拨儿人去上下游沿途搜罗大小船只,一拨儿人分散开去,到左近的山林之中砍伐树木,制作木排。好在天气还好,并不甚冷,众军活动起来顿觉浑身舒畅。就这样忙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扎好了百余只大小木排,再加上从上下游搜刮来的数十艘大小船只,看上去一次也能渡个千八百骑兵过去。
“渡河!过河之后,立刻向四面八方派出探马,时刻小心并州军偷袭!那帮儿孙子,可是最擅长偷袭的!从吕奉先到徐公明,可他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兄弟们,咱们九十九拜都拜了,可不能毁在这最后一哆嗦上!”淳于琼立马在鸿沟边上,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地说道。这句话儿是他的心里话儿,也恰好儿说到了中军的心坎儿上了,就是嘛,不能再被偷袭了!
第一拨儿渡河的有一千五百多骑兵,连人带马,闹哄哄地挤在船只和木排上。被抓来的船夫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滑动手中的竹竿,船只缓缓离开了河边儿,向东岸驶去。淳于琼立马在河边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岸,他的脸上满是凝重。若是并州军在东岸设有伏兵,等待半渡而击之,这可如何是好?这几个月来,他和并州军大大小小见了数十仗,太了解他们了!
在焦灼凝重的气氛之中,船只和木排终于靠岸了,冀州轻骑们心中都长出了一口气儿,利索地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