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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观主,明日午时到达城南八里庄,早已经准备听当了,附近百里内早就被我们买通了。”
“唐周那叛徒的下落找到了没有?”虚竹子终于坐下来了。“启禀观主,你说巧不巧,就在距离白马庄百里之外的王家村!我们早已盯了许久,只要看住了游缴,就没有问题。唐周如今已然是远近闻名的唐大财主了!连儿子都生了两个!”
啪!虚竹子一派案几,站起身来:“立刻出城,今晚定要活擒唐周一家!”
夕阳就要落山了,晚霞映红了天际,落日的余晖即将散去,给天地之间染上了一道道绚烂的金黄。年还没有过完,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间或有一些炖肉的味道儿,勾得人们使劲地吸溜着鼻子。
王家村是个小村子,只有几百户人家,在京师洛阳周边,这样的村子是极不显眼儿的。三年前,一个姓唐的大财主带着十几个保镖来到王家村后,短短三年,王家村的田地几乎有一大半儿都姓了唐。
“唉!王家村快要改成唐家村了!”村里的老人们摇着头叹着气,可是改变不了事实。唐财主在县里甚至京师洛阳,都有极深的关系,一句话递进去,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天越来越黑了,凄清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发出悲悯的清光,照耀着大地。在树影婆娑之间,几十匹快马缓缓而来,马蹄上都包裹了碎布和麻衣,脖子上的鸾铃也早已摘下。眼看来到王家村外的树林,几十个健壮汉子从马上轻轻跃下。
带头的黑衣人右手一挥,十几人留下来看守马匹,其余的人分作几队,猫着腰向村内摸去。说来也奇怪,村中的狗竟然没有一条发出吠叫,只是安静地伏在狗窝里。就连往日里上窜下跳的家猫野猫,也都安静地卧着。这一切都预示着这个夜晚不会平静。
唐家大宅很好找,离黑衣人们拴马的树林不到五百步。眼看到了唐宅的高墙之下,带头的黑衣人一挥手,三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地在脸上蒙上了一块儿黑布。几个黑衣人纵身一跃,就登上了一丈高的墙头,然后吱呀一声,大门开了。
黑暗中响起几十声惨叫,黑衣人们踹开一间间房门,搜索着金银细软,逼问着主人的下落。仆人们被从温暖的被窝中揪起来,被强令穿上衣服,然后绑好。“唐周在哪里?”伴随着女人们的哭声和大耳括子打在人脸上的声音,同样的盘问声在各处响起。
不到一刻钟工夫儿,这座七进大宅就被搜了个遍儿,还是没有发现唐周一家人。这时,大宅四周的民居中开始亮起了灯,家狗们也开始疯狂地吠叫。“观主,得抓紧了,没时间了!”一个健壮的黑衣人有些紧张的说道。
带头的黑衣人一把拉下蒙面的黑巾,赫然正是虚竹子。他摆摆手,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来,在唐周卧房床上的被褥中摸了摸,仍然很是温暖。他直起身来,望着眼前的这一座檀木雕花合欢床,双眼从床头扫到床尾,又从床顶扫到脚踏。
终于,一个精光闪亮的铜件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床侧靠近墙壁一端的一个装饰物,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玄龟!虚竹子一把伸出大手,手掌向下一按,玄龟纹丝不动,他运足内力,将玄龟向上一吸,那玄龟竟然缓缓向上抬起。
只听得吱呀呀一声闷响,床板竟然缓缓向上抬起,露出了一条向下的台阶!“火把!”虚竹子大吼一声,接过左右递过来的火把,右手抽出宝剑,缓步向下走去。左右连忙抽出兵器,跟在他后面。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发矢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从地道深处传来,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怖。虚竹子没有回话,仍然一步步向下走去,脚步声很轻,但是在每个人心中,却像咚咚的战鼓声一样,沉重而激越!
嗖嗖嗖!三支箭矢迎面而来,然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号,一个人影挥舞着宝剑冲了过来。啪啪啪!虚竹子毫不费力地击落了迎面飞来的三支箭矢,抬起一脚,将来人一脚踢飞!他举起火把,照亮了整个密室。密室角落里是簌簌发抖的女人抱着两个孩子,地下则是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的唐周。
“小师弟,你的武艺还是没有一丝长进!”虚竹子叹了一口气。
第282章:黄巾再起()
正月初五,巳时,京师洛阳城南八里庄。
庄内的一栋巨宅内,早已整治得焕然一新,披红挂绿,杀猪宰羊,数百人忙得不亦乐乎。远远望去,就像这家人正在办喜事儿一般。大门口儿停着花轿,一班儿吹鼓手在卖力地吹着喜兴儿的曲子,一曲接着一曲,直吹得小民百姓们驻足围观。
如此大操大办,还是虚竹子的主意,新年其间,婚娶之事颇多,此间的风俗都是大操大办,绝对不会让人疑心的。一来可以掩饰各地的黄巾首领络绎登门,二来借此运送违禁的物事儿。从大门口儿的吹鼓手到大宅内的仆役,都是信仰坚定的太平清领道教众。
一拨拨扮作贺客的黄巾头领们带着从人,抬着猪羊美酒登门了。他们都是一方雄豪,部下从数千到数万不等,意态雄豪,顾盼之间,两眼精光闪烁。从人们也都是身长胖大,看上去像极了征战多年的卸甲老卒。
午时一到,巨宅大堂的大门缓缓合上,虚竹子肃然端坐于上,右手中指上硕大的蟠龙戒指夺人耳目。百余位各地的黄巾头领团团围坐,聚精会神地望着虚竹子。“吉时到!各地的头领叩拜教主!”虚竹子背后,一声大喝响起。
一波波黄巾首领依次上前,自报家门:
“汝南黄巾头领何仪、何曼、龚都、刘辟、卞喜、裴元绍、周仓、吴霸、王度叩拜教主!”
“青州黄巾头领于毒、李大目、白绕、雷公、白雀、司马俱、徐和参见教主!”
“扬州黄巾头领陈败、黄骧叩拜教主!”
“黑山黄巾头领青雷、大洪为大头领张燕使者,叩拜教主!”
“益州黄巾头领马相叩拜教主!”
“荆州黄巾头领赵慈叩拜教主!”
“豫州黄巾头领陆梁、廖化叩拜教主!”
“徐州黄巾首领管亥、张辏н蛋萁讨鳎 �
“泰山黄巾孙康、孙观、吴敦、尹礼、昌豨、于禁、臧霸、吕虔参见教主!”
“白波黄巾郭大、杨凤、韩暹、胡才、陶升、李乐、杨奉、眭固参见教主!”
“哈哈哈哈!”虚竹子大笑了:“想不到大贤良师穿大红袍升天仅仅三年,我黄巾又遍地开花遍布天下了!大贤良师可以含笑而去了!他的遗志将由我们这些人来继承,并将其发扬光大!黄巾再起,定会让这天下充满腥风血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到这里,虚竹子话锋一转:“今日,是黄巾再次聚首之日!也是诛除叛逆,上谢黄天之日!今日,我们要用叛徒的首级来祭奠战死的英灵!来人!带上来!”虚竹子一声令下,十几个黄巾抬着四个口袋从后堂走出来,口袋中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黄巾们解开口袋向下一倒,四个人形物体顿时显出身形,一男一女再加两个男童,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披在身上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早已变得僵直。黄巾们将他们脸上蒙着的黑巾一一揭开,他们的面貌终于显露在众人面前。
“唐周?”黄巾头领们发出一阵惊呼!作为黄巾起事的经历者和幸存者,没有谁不知道唐周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人出首告发了神上使马元义,从而导致马元义被车裂,继而导致黄巾起事不得不仓库提前举行!从某种意义上说,唐周是黄巾起义失败的罪魁祸首,数十万人因为他而死!
三年过去了,昔日英俊潇洒的唐周早已变得肥胖不堪,数年来的惴惴不安已经使他成为一只惊弓之鸟。可是,他的面目依稀,只不过变得更加媚俗和趾高气扬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状态和惊恐不安的内心,在他的脸上划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区域。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竟然将一个昔日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小师弟变成了这般模样!在叹息之余,黄巾将领们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前去把唐周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
虚竹子抬起右手,制止了众人。“不急!要让他受尽痛苦、受尽屈辱而死!方才能报神上使之仇!”“哈哈哈哈!”黄巾首领们挤眉弄眼儿地笑了起来,他们当中很多人出身于绿林,对太平道的信仰本来就不怎么虔诚,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这一点虚竹子也心知肚明,作为新任教主,他最大的愿望是为大贤良师报仇,至于教义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给大汉朝廷制造麻烦,他不惜和魔鬼做交易!眼前的这些绿林豪强,即便都死光了,又有什么关系?
自从昨夜看见了虚竹子的脸,唐周就知道必死无疑,绝无幸免之理。但是,他毕竟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虚竹子放过他的家人。他张开一双死鱼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显现在他的面前!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响头。
“虚竹子师兄!我自知罪大恶极,必死无疑!可是罪不及妻孥,求求你放过我的妻儿!他们还小,一个三岁,一个还不到一岁!求求你了!我唐周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你的大恩大德!”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儿的响头磕下去,唐周的额头早已鲜血模糊!
“哦?”虚竹子诧异地哼了一声,抬眼望向下手的黄巾头领们。“兄弟们,你们答应不答应呀?”“不答应!”百余人一齐大吼!“教主,我有话说!”徐州黄巾头领张辏г街诙觯蛏弦还笆郑缓蟛喙砝疵嫦蛑谌恕!熬」芙怖矗 毙橹褡铀档馈�
“诸位头领!三年前黄巾起事,朝廷杀了我们多少人?又何曾顾及过老弱妇孺?有何曾饶恕过我们的妻子儿女?这一次我们再次聚义起兵,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复仇!用一切手段去复仇!直到我们全部死光光算逑!”
“对!”“就是这回事儿!”“没错!”百余黄巾头领振臂齐呼。“复仇!”“复仇!”“复仇!”虚竹子站起身来,看都不看跪在地上还在叩头的唐周。他走到黄巾头领们面前,抬起右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了,静静地望着虚竹子。
“张辏值芩档貌淮恚≌獯纹鹗拢颐俏木褪歉闯穑〕⒏颐堑模颐且П栋俦痘够厝ィ〔灰胍院螅灰胱优裁炊疾灰耄闷鹉忝堑奈淦鳎炷忝堑牟壳ド甭荆耷榈厣甭荆≈钡侥忝巧械淖詈笠幌ⅲ �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来处置这个败类一家!用任何方式都行!我只有一条,一定要让他受尽痛苦屈辱而死!一个时辰后,我们用他的头颅来祭奠大贤良师张角和神上使马元义的在天之灵!那时,也是黄巾再起之时!”
说完,虚竹子走出了大堂,十几个黄巾头领也跟随他走出了大堂,大堂的大门轰然紧闭。几十个黄巾头领脱得赤条条的,疯子一般扑向了唐周相貌姣好、皮肤白皙的妻子,剩下的人开始用各种手段折磨唐周和他的两个幼子。
一个时辰后,大门轰然打开,黄巾将领们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走出房门,脸上都是满意的微笑,满嘴污言秽语,都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