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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此疏石沉大海,好歹也是个见证!大司马和并州军怨不到大将军身上。另外,派使者前往晋阳劳军,说明大将军的苦衷,如此一来,可收一石二鸟之效!”袁绍的话使得何进茅塞顿开,有如醍醐灌顶。
“本初妙计安天下!一客不烦二主,烦劳本初亲拟一疏,我即刻进宫!”一石二鸟,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一只鸟是大司马吕布,另一只鸟自然是越骑校尉、二国舅何苗了。若是大司马吕布震怒,要求朝廷严惩,另一只鸟儿就会被关进鸟笼中了。
“妹妹,何进简直是在胡说!”何苗气呼呼地把大将军何进的上疏扔在地上,余怒未消,还上前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吆,看你气的,大兄也是为了你外甥,整日里忙里忙外,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你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
何皇后悠闲地坐在那里,对镜理妆,一边和何苗聊天。一听大将军何进的名字,何苗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妹妹,何进见识不广,看不清目前的大局。并州军据有鲜卑草原和并州,百战精兵数十万,如今又得了一百一十万黄巾,早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妹妹日日在陛下身边,陛下的身体你最清楚不过,不过是五六年的事儿罢了。到时候新皇登基,拿什么笼络并州军和大司马吕布?与其将来尾大不掉,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加以裁抑,至少也不应该让其坐大!”
何皇后和大兄何进一样,并没有多少见识,一听关系到儿子的江山,立刻就吓得麻了爪。何进的奏疏他是从头到尾仔细看过的,此时颇有些踌躇了。“二兄说得也对,只是黄巾未平,羌乱又起,一旦再需要并州军出兵,将如之奈何?”
“哈哈!”何苗大笑了,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黄巾三处源头,颍川已平。镇贼中郎将朱儁正率军南下,乘击斩张曼成之势大举进攻南阳,想必旬日之间必有捷报。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围困张角于广宗,不日张角也将授首。”
“现在战局已经很明朗了,不出三月,黄巾即可平定。到时拣选精锐,择一良将西征羌人,以新胜之师,挟泰山压顶之势,西羌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到这里,何苗用手一击案几。“这并州军,怕是用不上了!”
何苗的一番长篇大论,顿时说服了何皇后。“还是二兄想得深想得广!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见陛下,务必让他压下对并州军的封赏!”何皇后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一旦涉及到儿子的皇位,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的功勋就这样被有意识地忽略了。
事件的主角,大司马吕布如今又在哪里呢?他在忙着享受久违的家庭生活。就在他率军抵达晋阳城的前三天,昭懿夫人严嫣,吕布的结发妻子,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吕玲绮,体重六斤四两。
温侯府内,前来道谢的人络绎不绝,吕布躲在后宅,抱着吕玲绮看个不停。十岁的灵骓、六岁的吕安、四岁的吕征站在父亲旁边,好奇地看着新出生不久的妹妹。“爹爹,妹妹怎么像个小老头呀?”吕征不解地问道。
啪!吕征的后脑勺上挨了一下,他咧开嘴就要哭,回头一看原来是灵骓,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只是脸上还是一脸哭相。“哭!哭你个头!一天到晚就是哭!你欺负吕安时咋不哭?是不是想找打?”
吕征的母亲是东羌公主、突骑将军、侍中、亭侯阿黛尔公主,外公是太原王氏的老族长王述,后台如此之硬,在温侯府内无人敢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别看吕征仅仅三岁,就敢撵得十岁的吕安到处跑。
看在阿黛尔公主的面子上,严嫣也不好多说,只是让吕安多让着吕征些。幸亏吕征有个克星,灵骓。灵骓性如烈火,兼之早早就统率灵骓营,杀伐决断没有丝毫犹豫,只要见到吕征的恶行,立刻就会上前训诫。
开始,吕征还极力反抗,破口大骂,被灵骓扒下裤子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吕征捂着裤子去母亲和外公家哭诉,没想到阿黛尔和老王述亲自上门向灵骓道谢,希望灵骓多多管教吕征。这下吕征傻眼了,因为告状又被灵骓打了一顿屁股。
于是,老虎、棒子、鸡的游戏就这样循环开来了,吕征是老虎,灵骓是棒子,吕安是鸡。
第237章:小霸王()
“莫打!莫打!”吕布连忙喊道,同时小心地对灵骓陪了个笑脸。灵骓愤愤地抽回了手,脸上冷若冰霜,一把把吕安拽到了身后。吕征的哭脸立刻就变成了笑脸,躲在吕布身后冲着灵骓做着鬼脸,完全不顾脸上晶莹的泪珠。
“不是我要打他,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妹妹像个小老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看过,我这难看多了!再说,他这么一说,传扬出去,叫妹妹怎么做人?”灵骓一脸怒气,指着吕征做事要打,吕征一闪身躲到了吕布后面。“大姐,莫要再打了!再打,屁股就肿成山了!”
“唉!看来得找人管管这个熊孩子了。”吕布心中暗暗叹息道。对于孩子们,吕布自知不是个严父,严嫣也不是个严母。为了孩子们不长歪,看来该给他们寻个师傅了。否则,就凭自己近乎溺爱的散养式教育,吕征早晚会是个纨绔。
“灵骓,带着安儿和征儿去玩吧,莫要在这里立规矩,我和你母亲有要事相谈。”“诺!”灵骓拱手施礼,然后回身,眼风扫过吕安和吕征。“走,随我去校场联系骑射!”吕安在前,吕征在后,小绵羊一般跟着灵骓去了。
大姐连爹爹的帐都不买,爹爹也无可奈何,他俩可不愿意触这个女魔头的霉头。虽说练习骑射腰酸腿疼,胳膊三日内都抬不起来,但是总好过让大姐打一顿屁股,关键是,打了也白打!那是上天入地都告不赢的状。
吕布把睡熟了的吕玲绮交给成瑞珠,自己迈步走进了严嫣的屋子。严嫣正在榻上静养,看见丈夫进来,嗔怪的问了一句。“玲绮那么小,你还抱着她四处走?吹了风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吕布连忙赔笑:“无妨,无妨,只是抱了半柱香的功夫儿。”
比起六七年前,严嫣的身体已经健壮了许多,和寻常的并州妇女并没有什么两样了。今日是她生产的第四日,已经吵着要出去走走了,母亲魏氏吓了一跳,好说歹说这才劝住。“哎吆,我的小祖宗,当心出去着了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跳脱!不成!绝对不成!”严嫣心中的一口闷气无处发泄,只好来找吕布的茬了。
夫妻数年,吕布自然知道妻子在使小性儿,他装作不知,一条围魏救赵的计策立即使了出来。“夫人,你看,是不是该给灵骓三姐弟找个师傅了?”严嫣亲手管了数年女营和温侯府,早已不是当初的政治白痴了,一听吕布这话就明白了。
找师傅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要找给人收拾一下吕征这个小霸王。她沉思半晌,终于下了决心,阿黛尔常年率军在外,吕征是该找个人管教一下了,长此以往,定然会坏了吕氏的家风。这样既对不起阿黛尔公主,自己也于心不安。
“夫君,我看年纪也差不多了,该教教他们做人的规矩了。你看张奂老将军如何?”一听严嫣的话头,吕布就知道她已经完全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恩师今年七十有七,精力似乎有些不足,如此劳烦,我怕累着他老人家。”
扑哧,严嫣笑了,眼风扫过吕布。“夫君,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张老将军不过是掌个总儿,下面自有具体办事儿的人。你把我的话仔细想一想,就明白了。再说,也不能光是他们三儿,高顺的儿子高翰、侯成的女儿侯菀、宋宪的儿子宋谦、成廉的儿子成逊,这几个小不点儿年岁都差不多,可以一起都送过去。”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奉先佩服之至!”吕布大笑了。仅仅七八年,严嫣就从一个政治弱智成长为一个官场老手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张奂老将军是大汉仅存的军界耆宿,做他的关门弟子,日后定然会有诸多好处。
灵骓三人从此就是张奂的亲传弟子了,光这一条就是大大的加分。把自己的得力干将的儿女们都送过去,和灵骓三人同时学习,也是暗中在为培植自己的班底儿。严嫣一句话,就举重若轻地解决了好几个问题。
次日,吕布就备好了拜师大礼,带着众将前去并州讲武堂拜会张奂。张奂正在聚精会神地批改学员们的作业,一见吕布众人前来,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奉先,你带着这许多人前来,莫不是来砸我的招牌?”
这四五年来,张奂终于得偿所愿,将全副精神用在了教书育人身上,精神状态和身体都还不错。心中浮云尽去,说话也诙谐多了,经常和蔡邕一起诗酒风流,这一日,偏偏蔡邕也在。看到众人前来,蔡邕也促狭的笑起来:“张然明,依老夫看来,不是砸门,倒像是拜门!你老头子又有冷猪肉可吃了!”
哈哈哈哈!吕布大笑,跪下行了参见恩师的大礼。张奂端坐如常,坦然受了他的大礼。“奉先,没想到我无意之中收得一个弟子,竟然是最有出息的!起来吧,今日所为何事?”当朝的大司马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这着实是一件得意之事。
“恩师,我有两女两子,有三个年纪大了,除了灵骓以外,都比较淘气。诸将家里也是如此,学生向找个人管束一番,这才求到了老师门上??????”听完吕布的话,张奂睁开一双老眼,从吕布和诸将身上掠过,眼神凌厉非常。
“唔,这件事儿倒也使得,只是,做老夫的学生很难,要吃得下苦才行,不知道你们舍不舍得???????”“舍得!”“如何舍不得?”不等吕布开腔,底下众将一叠声地嚷起来了。自己的儿女,拜张奂老将军为师,那是天大的福分!舍不得也得舍得!
其中成廉的嗓门最大:“张老将军,您是大汉军界的元勋,俺们信得过你!只要您老人家同意,我明日就将那小兔崽子送来!不听话就拿大耳瓜子扇!拿大板子打屁股!即便是打死,咱老成也没有怨言!他奶奶的,不过四岁多就成了家里的小霸王,谁都管不了!”
“但凭您老人家处置,便是打死了也没有一丝怨言!”底下众将一叠声地吼起来。
哈哈哈哈!张奂大笑了:“既然如此,老夫就做个除暴安良的山大王,帮你们管教一下这些小霸王好了。老夫只有一个条件,任何人不得干涉老夫!否则,就请你们另请高明!”张奂手捻须髯,环视诸将,一股霸气冲天而起。
“恩师,我等绝不干涉!若是有人干涉,即刻将他的儿女逐出并州讲武堂!”吕布代表众人表了决心。哈哈哈哈!张奂大笑了:“如此甚好,明日带他们来此拜师,一人只准带一个藤箱的物件,单人独骑进入府门!”
“诺!”众将一齐应声,声音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
吕灵骓带队,吕安、吕征、高顺的儿子高翰,侯成的女儿侯菀,宋宪的儿子宋谦,成廉的儿子成逊,贾诩的三子贾玑,蔡文姬??????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孩子挥手向父母挥手告别,迈步进入并州讲武堂。
孩子们被带到讲武堂的一座院落内,一个长身玉立猿臂蜂腰的少年早已在那里等候了。看见孩子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