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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紧她,说:“我如果结婚早的话,孩子应该有你大了。你说我有多大了?”
“我以为你就二十几岁那。老东西,你还挺能干的。”女孩暧昧的在我胸前蹭着。
我越发感觉到这个社会的堕落,我的女儿已经有十二岁了,而这个比我女儿大不多少的女孩跟我睡过以后,居然说我挺能干的,我们都在享受这个过程,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你不是做厂妹,怎么做了这一行?”
“被一个老乡给骗来的,这家伙别叫我再见到。”女孩狠狠地说。
“还是逼良为什么呀。”忍了半天,我还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娼字。
“那倒没那么严重,我家里也需要钱,我弟弟病了?”女孩有点黯然。
“治好了吗?”
“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后来镇上的巫师给他做了几场法事,我妈妈说巫师用钢针从他胸前刺出一堆黑血,才好了。巫师说是中邪了。我弟弟命虽保住了,可精神大不如前,家里的钱也花完了。”
L省有一种古老的巫术仪式,叫做萨满,也就是俗称的跳大神,却对一些怪病有着奇特的疗效,神秘而令人难解。
女孩见气氛有些沉闷,又搂紧了我,撒娇说:“不管那些了,以后你要常来找我。”
手机响起,是办公室小刘打来的电话,说老家有几位法官正在办公室等我,要求务必见到我。我心里一惊,在老家还有许多的纠纷没有解决,不会是麻烦来了吧?*顿时熄灭,再没有动这女孩的心思。
匆匆穿好衣物,告别不舍的女孩,打开门就往外走,门外有个人也急匆匆的要过去,两条注定会交叉的线就碰到了一起,那人被我撞倒了。
我连忙扶他起来,嘴里说:“对不起,对不起,伤到没有?”
那人文质彬彬,似乎不喜欢别人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一样,匆匆的说了一句:“没事。”就闪了。
回到办公室,却原来是老家法院出了一起受贿案,被抓的法官是我的朋友程志,他交代说曾经在我这拿了一部摄像机,没有给钱,被他行贿送给院长了。法院政治处的人就来调查这件事。
我捶了带队的方副院长一锤,说:“他娘的,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方副院长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说:“这是纪律,查案子嘛,不想事先通知你,让你有准备。”
我一看同来的还有经济庭庭长杨辉,这些都是在老家跟我好的一个头的人,便笑骂道:“你这个猪头也来了,有日子没见,怎么还是那副鬼样。”
杨辉笑笑,说:“袁总越来越发达了,哪里还会记得我这副样子?”
一旁政治处的人插进来,说:“袁总,我们是不是先就摄像机的事做个笔录?”
我回头看了看方副院长,问道:“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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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处的,小王,你没打过交道。”
“根本就没有这么件事,做什么鬼笔录。”事情确实有,也没给我钱,但我不想讲,毕竟是多年的朋友,钱是小事,不能因为这几千块,害的别人去坐牢,“已经中午了,先吃饭。别扯淡。”
就带他们到了天一酒店,几巡酒下去,几个板板正正的人终于放开了,我才知道这次事情闹得挺大,牵涉到三、四名法官,还有继续向大了发展的可能。法院的人都有些紧张,怕牵涉到自己。其实本来没什么大事,只是程志自己扛不住,三下两下就交待出很多问题,便把许多本来没事的法官拉了进来,甚至牵涉到前任院长。现任院长是想在这过渡一下,以便升迁,没想到摊到这么件事,肯定会影响他的前途。如果再把前任院长牵进去,就会发展成一个窝案,那他一两年就不要想升官了。
方副院长一拍我的肩膀,说:“袁总,还是你有担当。你一句话说没有这件事,多少人心都放回肚里了。”
“都是朋友,我总不能看着他掉到井里,还要扔块石头下去吧。放心,我这人从不害朋友的。”
“仗义,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来吗?”
“来看看老弟我了。”
“去,你有什么可看的。我来是因为院长有交代,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不想再扩展下去,所以希望做你的工作什么也别说,即使私下赔给你点钱也行。”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说过什么吗?”我打趣的说,心里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件小事副院长和经济庭长一起来,很多人都知道我跟方副院长、杨辉关系不错,他们一定受命来做工作说服我。
“要么说兄弟仗义,这就了了我的心思了。”
此行的最大问题解决了,一桌人相谈甚欢,不一会几瓶五粮液就干掉了。
杨辉坐在我的左边,拉了我一下,说:“我在这有个同学,是海门敏思区法院的副院长,叫陈东,回来我们一起去见见。”
我知道杨辉是海门大学的法律毕业生,在海门有许多同学,我也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海门的官面人物:“好哇,别等回来了,今天晚上怎么样?我来安排吃喝玩的地方,你负责约他。”
“那好吧,下午我去找他聊聊,晚上我们一起过来。”
“好,我等你们。”
“那你下午陪政治处的小王做个简单的笔录,就照上午所说的,好吗?”
“好啦。你放心了。”
傍晚六点我跟方副院长等在天一酒店,杨辉带着两个人进来,竟然有天福桑拿被我撞倒的那个人,这个世界还真小。
杨辉一指两人,介绍说:“陈东、尚昆,我同学。”然后又一指我,“袁波,野田公司的副总。”
我先跟陈东握了握手,陈东瘦瘦高高,脸盘有点窄,只是微微一笑,点到为止。
然后我转向早上被撞的人,用力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尚昆?”
尚昆也用力握住我的手,与我对视:“袁波?”
两人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杨辉惊讶的说:“你们早都认识?”
“没有了,我们今天早上才见过,不过是雅有同好。”
“是的,同好之人。”
谈笑之中,我知道尚昆在市规划局作规划处处长,是个实力部门。他能不遮掩早上的事情,说明他不是个伪君子,男人好色也是人之常情。
社会就是以这样的网状结构在发展,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大家都是这个网络的一个网扣。陈东、尚昆成为了我的社会网络上的一结,我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一个结。
十八、精灵
由于中午都喝了酒,晚上的酒菜就相应简单了些,尚昆和陈东执意提出要点一个“土笋冻”。土笋冻我曾在海门的街边见过,白润透明的一砣,里面包着几条虫子一样的东西,几块钱就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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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笋冻好吃吗?”我带着疑问,心说简单也不能就上几块钱的菜,未免有点怠慢。
“袁总在海门时间不长吧?”陈东看着我问。
“也不短了,两年左右。”
“那袁总怎么连这海门第一小吃都不知道?”
这竟是海门第一小吃,如此不起眼的东西竟让海门人如此酷爱?我又一次明白,乡土的东西是融入本地人的血液中的,不是简单学一点假门假事的泡茶动作就融入了本地的生活里。等到土笋冻上桌,见它们个个颜色白润晶莹剔透。品尝一下,味美甘鲜,清香软嫩,滑溜爽口,竟是如此美味的解酒佳品。杨辉他们和我这些异乡人大快朵颐,连呼好吃,不得不每人再上了一份。
这土笋原是野生于沿海江河入海处咸淡水交汇的滩涂上,学名叫做“星虫”的一种环节软体动物。它含有胶质,身长二、三寸,其外形粗陋,颜色黑褐,粗者如食指,细者似稻茎,约有拇指长短,还拖着一条长有一二寸,细如火柴梗、伸缩自如的“尾巴”。
“土笋冻”就是用它加工而成的冻品。
土笋被从沙子里逮出,先放养一天,以吐清杂物,然后下锅熬煮,因为这东西像猪皮一样具有高度的胶原蛋白,所以熬得一锅粘粘糊糊,盛出来后装在小碗中,待其自然冷却之后,就凝固成一小碗“土笋冻”了。配上好酱油、北醋、甜酱、辣酱、芥辣、蒜蓉、海蜇及芫荽、白萝卜丝、辣椒丝、番茄片等就成了色香味俱佳的风味小吃了。
美味来自民间,简单天成,比鱼翅、燕窝一类乏味的东西强上百倍。
酒后,陈东自重于身份,坚持不肯跟我们一起去一千零一夜玩。尚昆大概昨天跟我一样,鏖战了一夜,借机跟陈东要一起走。
我拉住尚昆不放,说:“尚哥,一起醒醒酒嘛。”
尚昆捶了我一拳,说:“我哪有你们年轻人这样的体格。体力不支,回去休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玩的。”
是的,那种药材多服使人易得虚怯之症。
我就放了手,向陈东、尚昆招招手,说:“好好休息。”就放他们离去了。
阿莱站在一千零一夜的大堂里,一身素紫色的旗袍,把她身上该凸该凹的地方,衬托得越发玲珑有致。她是夜的精灵,这朵紫色的大丽花,只有在暗夜辉煌的灯光下,才盛开得如此娇艳。
阿莱见到我,打趣说:“今天刮什么风,把我们的袁总吹来了。”
我知道她在怪我好长时间没到她那了,伸手在她翘翘的屁股上扭了一把:“就刮你这个小蹄子的旋风。这是我老家的几个朋友,你给我好好安排安排。”
阿莱伸手打了我手一下,叫小弟把方副院长、杨辉他们领到贵宾房去。
我向他们招招手,说:“好好玩。”
见人已经进了房间,阿莱狠狠的扭了我胳膊一下,说:“老家伙,你不找一个小妹陪陪?”
“想找,这不是守着一个醋坛子,不敢找嘛。”我抚摸着疼痛的胳膊,知道阿来今天的心情可能不爽,在拿我出气。
“谁是醋坛子?这么多天死哪去了?不是魂儿又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吧?”阿莱的语气里已经带着明显的怨怼。
“我的魂儿不早被你这个小骚狐狸吸去了嘛。”看着阿莱红了的眼圈,不由得安慰她说,“这几天确实太忙,一个当八个人使,实在没时间。近来还好吧?”
“好!”阿莱的眼圈里已经含着泪,强忍住不滴下来,声音都哽咽了。
“好了,我最近确实很忙,你现在在工作,明天我去看你。”我拍拍她的脸,安慰的说。
“袁总你惨了,阿莱姐被你搞哭了。”旁边一个小弟笑闹着说。
阿莱回过头去偷偷的将眼泪擦干,打了那个小弟头一下,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弟一吐舌头,溜走了。
我看阿莱神态已然恢复了平静,趁机说:“今天这些人的消费算我的,我要走了,帐单送到野田找我去结。”便赶紧撒丫子走人了。
早上的野田公司还是那么平静,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宿醉让我的头特别疼。杨远现在靠在角塘那边,那边东西还不断的在丢,每天销售额仅几百块,而每天光发工资就要几千元,还不计算丢失物品的价值。角塘已经成了一个需要每天都输血的病人,野田公司在海门赚取的微薄利润,不断的填进去。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