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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by子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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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难堪地站在当地,哭笑不得。 
  柏林微笑:“进来吧。” 
  又问:“小凌晨呢?” 
  曾杰笑:“在家,他不喜欢见变态的家伙呢。” 
  张子期手指指到曾杰鼻子上:“你别欺人太甚!” 
  曾杰承认错误:“好了,子期,我没对凌晨怎么样,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他到你这儿来,我愿意放手。烫伤你,是我不对,咱们也多年的交情了,你想想,除了我们彼此,还能信谁?就算有什么让你看不惯的,你有话直说,可应该找人来吓我?” 
  张子期不语,半晌冷笑一声:“听你的意思,你是问罪来了?” 
  柏林轻声责备:“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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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诚恳地:“对不起,子期。” 
  张子期道:“你的对不起说得也容易。” 
  曾杰微笑:“哪象子期你,金口玉牙,死不认错。” 
  柏林揉揉张子期的头发:“子期,别象个孩子。” 
  张子期扬眉:“呵,我象个孩子?你不是说要把曾杰放到锅里煮?” 
  曾杰笑道:“柏林,对不起。” 
  柏林笑:“曾杰说得是,咱们是老朋友了。” 
  张子期笑两声:“这会,你帮他了。” 
  曾杰可以想象,柏林见子期受伤,还不心痛得想把他煮来吃,可是柏林不会当面给人难堪。 
  张子期斜睨柏林一眼:“就这么原谅他?” 
  柏林微笑:“你们是打不散的好兄弟。” 
  张子期哼一声。 
  曾杰厚着脸皮陪笑。 
  柏林笑道:“人家都登门陪罪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子期终于微笑:“下不为例啊!” 
  柏林推他:“你还想有下次!” 
  张子期问曾杰:“你想把凌晨怎么样?” 
  曾杰道:“不论我想怎么样,都需凌晨同意,是不是?我很自爱,可能损害到我自己的事,我不会做。”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凌晨同意吗?” 
  曾杰苦笑:“他总会同意点什么的,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只看他的底限在哪里,看他会停在什么地方,至于我,我的要求是无止境的。” 
  张子期道:“我知道,你最终的目地是要一个奴隶!” 
  曾杰沉默一会儿:“不对,是要一个爱人,如果只是要一个奴隶,我现在就可以得到,我可以用鞭子驯服那孩子,你觉得不是吗?我可以,因为现实生活比鞭打更难捱,他会忍受的,然后为了躲避痛苦,他会驯服,是不是?可我要的不是奴隶,即使是,也是爱的奴隶,象你的柏林。” 
  张子期最终只叹息一声:“曾杰,老朋友,请你小心从事,哪怕只是为了你自己。” 
  曾杰回答:“我洁自好到现在,我太自爱了。” 
  张子期微笑:“是啊,你不肯随便,你是情圣,不过出事的都是情圣,逢场作戏,出事的反而少。” 
  曾杰与张子期握手言欢,曾杰回家。 
  他们这样打了和和了打不止一次了,即使同为圈里人,有时也需要朋友关系,同为一个圈子的人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牢固,而柏林也并不嫉妒这种关系,因为他早知道曾杰与张子期是男人与男人间的关系,张子期是少见的,只肯扮演男性角色的人,而曾杰虽然是个双性恋,却有着超强的控制欲,即使他肯在别人身子底下躺着,他仍会控制两人的肉体与情感,张子期与曾杰彼此理解,但是不能彼此接受对方,连柏林都不能接受曾杰的控制欲。 
  曾杰回到家门口时,看到一个女人正在踢门:“开门!曾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要你好看!” 
  曾杰在她身后:“是吗,你知道我在里面?你想给我什么好看?” 
  那女子转过身来,身为年近四十的女人,申启芳要算好看的了,身材虽走样却依旧苗条,一张脸搽得红红白白,头发衣饰非常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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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了曾杰,吃了一惊:“你不在里面?那里面是谁?” 
  曾杰笑了:“你猜呢?” 
  申启芳回身再踢门一脚:“凌晨,你小子疯了!快给妈妈开门!” 
  凌晨在里面冷笑:“你是谁?我妈妈早跟人私奔了,她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她。” 
  申启芳愣了一下,怒道:“你他妈放屁,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门呼地打开,凌晨站在门口,冷冷地问:“你来这儿,要干什么?” 
  申启芳道:“当然是要回我的东西!” 
  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这儿有什么是你的!”门再次摔在申启芳脸上。 
  申启芳捂着自己的脸,呆了,半晌才尖叫:“曾杰!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曾杰心平气和地:“我不知道,你呢?你对你儿子做了什么?” 
  申启芳捂着脸,恶狠狠地:“曾杰,我不会放过你,我们法院见!” 
  曾杰摊摊手。 
  申启芳冷笑:“在法院我的离婚理由是你性无能与同性恋倾向!” 
  曾杰的表情微微有点变了:“你想要什么?” 
  申启芳笑:“你怕了吗?” 
  曾杰问:“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申启芳笑:“我又没有生意在这里,我告完你抬屁股走人,我怕什么?” 
  曾杰再次问:“你要什么!” 
  申启芳微笑:“首先,请我进去,给我一杯咖啡,然后,我们再叙叙旧!” 
  十八,对决   
  曾杰微笑:“请进,申女士。” 
  申启芳坐下:“没有茶水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曾杰道:“你还是我妻子,你去准备茶水给我吧。” 
  申启芳笑眯眯地:“客气点,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曾杰淡淡地:“你都准备好了,我跪下求你你也不会不打。” 
  申启芳道:“离婚,我要赔偿,我嫁你时三十五岁,虽然年纪也很大了,那是我可以嫁得稍好一点的最后时机了,我押宝押到你身上,押错了,你得赔我。” 
  曾杰道:“你要多少?” 
  申启芳道:“我不要多,你拿得出的,一百万。” 
  曾杰笑:“十八岁的青春都没这么值钱。” 
  申启芳道:“那怎么同,十八岁跟你二年,还有大把机会,我三十七岁,还嫁谁去?” 


  曾杰道:“做我妻子,有什么不好吗?” 
  申启芳盯住曾杰:“我的手指碰你,你会皱眉头,曾杰,你有病!” 
  曾杰沉默一会儿:“第一我没有钱,第二,你的姿色即时重回三十五岁,也找不到百万富翁。” 
  申启芳笑:“我的机会好,我不是找到你吗?没有钱?我当然是心理有数,知道你付得起才开口的。” 
  曾杰道:“钱都投在公司里,撤不出来,我手头没有钱。” 
  申启芳道:“卖车啊!” 
  曾杰笑:“车也是公司的,买进来时值钱,卖出去时破铜烂铁价。” 
  申启芳道:“那么,把房子给我!” 
  曾杰倦了:“那你去告吧,看能判你多少。想把我从我自己的家里赶出去,你不觉得过份吗?” 
  申启芳笑:“那好,我带凌晨走。” 
  曾杰愣了愣:“好啊,请便!” 
  然后笑了:“我差点以为你来这儿一点好事都没有呢。” 
  然后扬声:“凌晨凌晨,快来,你妈妈要带你走,你从此脱离苦海了!” 
  申启芳又气又恨,站起来指住曾杰:“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曾杰轻轻扯扯自己的脸皮:“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我已经算是相当好看了。” 
  申启芳顿足而去。 
  凌晨站在门口,连说一声:“我不要跟她走”的机会都没有,申女士根本没想过真的要带凌晨走。 
  曾杰回头看见凌晨,有一点尴尬,半晌道:“我只是不想受她要胁。” 
  凌晨微笑:“可是,如果她真的来要我,你是不可能留下我的,是吗?” 
  曾杰低声道:“她是你妈妈。” 
  凌晨冷笑:“她能算个母亲?” 
  曾杰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凌晨冷笑:“我的意见有用吗?” 
  曾杰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留下来……”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曾杰苦笑,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不驯呢?越来越无礼了。 
  凌晨回到屋里,也不开灯。 
  很早很早以前,在他记忆里似乎也曾有过温暖的家。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凌晨似乎曾偎依在妈妈怀里说:“妈妈,我长大一定会孝顺你。” 
  那么纯洁天真的灵魂。 

()
  人,是否都曾拥有那样美丽的灵魂,那样美丽的肉体,然后在人世间,一双手脚,一颗心,行于风霜荆棘路上,不知是什么样的折磨,让一个白雪公主般的孩子成了自私冷漠无情歹毒的人。 
  上帝把白雪雪的灵魂扔下尘世,再打捞起来时,只见到一只乌黑流脓的蛤蟆。于是统统扔到地狱去:烧,统统烧干净。 
  凌晨抱着膝,埋头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微笑。 
  十九,天堂那么近   
  曾杰打开灯,看到床角缩着的一个小人,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灯亮了,那个小人微微瑟缩一下,把整张脸都埋到手臂里去。 
  曾杰忍不住过去抱住那个小人:“不要紧的凌晨,我会保护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放心!” 
  凌晨忽然抬起头,笑了。这个变态许诺给他未来,许诺给他他母亲都不能给的一切。 
  凌晨微笑,慢慢松开身子,半倚在曾杰身上,仰着头,用凄凉美丽的眼睛撩拨曾杰的灵魂,他说:“来,做你想做的事吧。” 
  曾杰愣了。 
  凌晨笑:“忽然之间,我想试试那种事,是不是象你说得那么快乐。” 
  曾杰表情复杂,半晌道:“现在不是时候。” 
  凌晨道:“别太贪婪,你是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的,太贪了,会两手空空。” 
  曾杰已换了宽松的棉衣,凌晨的手从衣底下探进去,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曾杰的身体,轻轻扣在曾杰胸前。 
  一刹那,曾杰身体里的欢娱,似一道闪电般从头到脚穿行而过,曾杰打个寒颤,不是冷,而是强烈的快感令他战栗。 
  他搭在凌晨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收紧了,紧紧地抓住手中的欢娱,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凌晨笑,抬起手。 
  曾杰忍不住抓住那只手:“别!” 
  别走,别走,天哪,我看到天堂的门,不要抛弃我。 
  凌晨用一种残忍的温柔与坚持,轻轻抽出他的手,可是一根手指又从曾杰的另一个|乳头上划过去,然后他双手握在一起,用一种残酷的欣赏的态度看着曾杰的脸上欢喜与痛苦交织的表情。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那一种身体被抽空的感觉,那一种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如手中沙般流失的感觉,让曾杰差一点就呻吟出来,他说:“哦,天!” 
  哦,我的天。 
  天堂就在眼前,可是上帝却冷冷地笑着松开双手。 
  他已经渴了许多年,许多年,许多年,现在,面前是无穷无尽的淡水湖,只有一双稚嫩的手挡着他,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好吧,凌晨,你要我做什么?” 
  凌晨微笑:“不,曾杰,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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