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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越发的啼哭起来,再也不敢多言,慌如惊鹿的直摇头。这侧福晋越发的得了主意,厉眼一斜,直瞪着我:“我这丫头再不懂事,也自有她的主子管教,你算什么身份,敢对我的丫头动手?不过是个妾,连个庶福晋也没挣上,就敢爬到我头上?”四围高高低低的嘲讽声直冲我来,句句难听。
如果一只狗冲我吠叫,难道我也回吠不成?我才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我将手背到身后,朝霜儿勾了勾指头,便听得她伶牙俐齿的回嘴:“您是哪门子的侧福晋?也配和我们家主子平起平坐?”
那女人不料我的丫头竟如此厉害,眸光一瑟,想是触及了隐痛,顿时口不择言:“我是十三阿哥的侧福晋乌苏氏,是你主子的主子!”
“能让我称主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说是不是呢,那拉氏姐姐?”我臻首微侧,问着另一桌席面的那拉氏。
她尴尬一笑,还未等答话,胤祥不知打哪窜出来,唰唰几个耳光,将那乌苏氏打翻在地,叉着腰恨恨道:“你是什么主子!我呸!与她提鞋你也不配!”冷着脸吩咐左右:“将乌苏氏带回府,不准她迈出房门一步,若有违抗,乱棍打死!”
十爷和十四抱着手冷眼看戏,还阴阳怪气的评论:“这下打的真,瞧,血都被打出来了。”
十四“遗憾”的摇摇头,“本阿哥觉得,若是真恨起来,该连门牙、鼻血都打出来,方才那下,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的侧福晋啊!!”乌苏氏凄厉的呼唤,被人拖着渐行渐远。
“哟!这会子才想起来耍威风?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仨,不早站出来帮忙!”我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十三犹向诸位婆娘们撂狠话:“可别怪我没提醒各位嫂嫂,若再惹了她,你们爷会不会像我这般……哼哼!”说罢,他冷着脸追到我身旁,勾着腰肢搂进怀里,转了一副嬉皮笑脸:“还生气么?我早和老十他们商量好了,挑了刺头来个下马威,保准都老老实实的。”
“我何时有气?只是你堂堂十三阿哥,回府怕是要罚跪搓板了。啧啧,您那乌苏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嗤笑一声:“除了你,谁敢让我跪搓板?”
“哦?”我斜眼暼他:“若是我让你跪呢?”
“娘子有令,为夫莫敢不从!”说罢,他不管我的粉拳相加,打横抱起我扬长而去,十爷和十四不备他竟大喇喇的掳人,直气得跳脚,一路呼喝:“老十三!你敢抢人?快放下她!”
“溶儿!我们来救你!!老十三!你敢耍我们?”
十三勾眸一笑,学着我方才对四爷的媚样:“我有何不敢?嘻嘻……”
如果年轻
乾清宫。和乐吉祥的气氛中,苏拉太监捧着一只黄缎覆盖的红木匣子,匆忙而入。众妃嫔心里暗自纳罕,自开筵始,已有两三个这样的匣子陆续而至,若说是急报,也没见万岁爷动怒,若不是急报,为何三番两次的扰了乾清宫的家宴?
李德全接过黄匣子,毕恭毕敬的给端坐正中的威严身影。正中那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天下苍生的性命;他有一双霸气无比的眼,若与他不经意的相视,唯剩胆战心寒的后怕。他捏着纸卷并未展开,只是颇为玩味的盯着薄薄的几张纸,唇角微勾。
众妃实在好奇,可皆不敢造次,唯有宜妃,在宫中向来言语不忌,此刻陪笑道:“万岁爷,倒是什么事儿呢!偏您弄得神神秘秘,勾得臣妾的心如那猫爪子挠似的。您倒是说出来,也让臣妾等陪您乐和乐和。”
他闻言展眉一笑,“不过是外官们上了几道贺岁折子罢了!哪有什么有趣的。”说罢,只轻轻一咳,又道:“原以为这汾酒浓香清郁,多喝了几盅,谁知竟有些上头。你们且坐着说笑,我去歪一会子。”
慢悠悠的扫了众人一眼,缓步踱进西暖阁,只李德全亦步亦趋的跟着。众妃与他相处日久,皆知他不过是寻个由头,撇下众人去看那神秘的折子,谁又敢较真?惠妃份位最高,此刻便充了半个主人,笑道:“难得万岁爷不撵人,咱们今儿可把这乾清宫闹上一闹,姐妹们多吃几杯酒。”
“可不是?万岁爷既不待见咱们,还不许咱们自己找乐子?”宜妃抿着唇儿,扬脖先灌下一盅,酒意薄薄的染上桃颊,已是四十如许的年岁,面上却只有三十出头的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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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陪了一盅,笑道:“听说九阿哥今儿在府里办了席,宴请诸位阿哥,可不是,这一家子本该就是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万岁也赞许的很哪!”
宜妃含笑听完,得意掩也掩不住:“这小子也不知自哪儿得了这么个古怪点子,让每府出几个新奇的节目,我只对他说,若是有那有趣儿的,也需在宫里演上一出,孝敬孝敬咱们。”
“听说这阿哥福晋们都得上场,人家还待见咱们这老牙老齿的?”说话的是勤嫔,自生了十七皇子胤礼后,口齿越发的伶俐起来,再不像以前唯唯诺诺的守拙。
“他们敢!”宜妃冷笑一声:“这儿子敢不孝顺老子娘?十阿哥早对我说下,他还要演一出呢,若演的好,赶明儿便在我面前照猫画虎的来上一次。”
密嫔笑道:“还是姐姐好福气呢!五阿哥一向稳重斯文,九阿哥是咱们这些儿子里最财大气粗的,您手上那黑曜猫儿石准是他孝敬的吧?这十阿哥自小又承您照应,对您更是百依百顺的,您说往东,他俩敢往西?”
宜妃咯咯笑着,戴着五彩缤纷宝石戒指的葱指点着密嫔:“你们瞧她这张厉害的嘴,敢情十五、十六、十八阿哥不是你生养的?你且别羡慕我,等他们仨成家建府时,这儿子孙子一大家子,你可别嫌烦。”
密嫔暼一眼另外一席的三个儿子,胤禑沉稳、胤禄英俊、胤祄可爱,虽然年幼,但个个出息,都是她的宝贝。她自豪的挺了挺胸,又恐太招摇,忙拿帕子一掩,遮住得色。
这厢,女人们争奇斗艳,各自炫耀,那厢,西暖阁内,天下至尊至贵之人,斜歪在暖炕上,捏着手里的纸卷,乐不可支:“也就是她!也就是她!这鬼灵精怪的,能想出这么多花招!”
李德全趁机瞟了几眼纸上内容——溶作奴才状,虚掴几掌,意博四阿哥一笑。第一掌之下,鬓发微乱,臻首左扭,口称‘主子面前也敢混说?’四阿哥目露笑意,仍努力克制。第二掌之下,溶自称:“烂嘴的婆子!再敢混说要汝好看!”众人皆捧腹。第三掌之下,珠钗齐飞,作暗器之用,八爷险之极也,四阿哥幸灾乐祸。待至最后一掌,溶青丝拂面,娇态必露,众人目眩。四阿哥咬牙问曰……
李德全看到此,虽勉强作捶背状,实闷笑不已,手下的轻重也顾不得了,直咬着牙不让笑声肆无忌惮的泄露,半晌,见康熙笑声渐止,突露惆怅,李德全心下明了,只轻声问道:“主子何不亲去九阿哥府见上一见?这二月十三之约,也太久了些。”
那鹅黄的身影,此刻在满室的光华中,竟有些孤寂的味道,“朕何尝不想?只是……她若知道朕的身份,以她玲珑灵窍的心思,再碍着朕的那些儿子们,必不敢再结交,朕不过是想让她自在些。”
李德全谨慎回道:“各位阿哥必不敢泄漏您的身份,且您见她那几次皆是乔装过的,或许……”
康熙略一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面具虽除,可嗓音依旧,朕不能冒这个险……”
“主子爷……”李德全轻唤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样的主子,不是他以往见过的,犹豫多疑,心软如丝,心心念念,只为一人。
李德全轻手轻脚的服侍,榻上之人渐渐合上眼,音声幽沉,呼吸绵远悠长,李德全正待放下帐幔,只见康熙略抬了抬眼,示意不用,清瞿的眼眸光芒一闪,沉声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李德全略略思忖,简短回道:“奴才从未见过如此美貌女子。”
康熙侧了侧身,并未因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赞美而恼怒,只感好奇:“怎么?连你都逃不过她的掌拂?”
李德全老脸微红,躬身答曰:“主子问话,奴才不敢不直言。奴才原是六根俱净的人,尚不能抵她一眼之媚。”
康熙微微颔首:“不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尚不足以形容她万分之一,惊天动地之貌,也不知是祸是福啊。”
康熙的语气苍凉的很,还隐着一点无措与……杀机。
李德全陡然一惊,忙陪笑道:“主子说她是福,她自然是福,主子定她为祸,她便是祸。只是我瞧着主子近来笑口常开,心情大好,作奴才的也沾沾光不是?”
“她呀,我看是个灾星。这不,先把老八家的媳妇得罪了,又把十三的媳妇气得够呛!这容貌美得惊天动地,那调皮顽劣也是惊天动地的头一号!”
“可不是?”李德全忙凑笑:“那八福晋一向傲气,这么多阿哥福晋里,那可是独一份的刚强厉害,谁知在她手下竟连一个回合也过不去,这面子里子可都……”李德全不敢说得太过,偷眼瞧着,康熙并无不悦。
康熙拈须而笑,复靠在炕桌上,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回纸卷,直摇头叹曰:“有此女子,天下男人苦矣!”
这话以一个皇上的口吻说出,已是略微出格。李德全见他心情莫测难定,宠溺之余带着一股不由自主的意乱情迷,被她吸引,为她着迷,珍爱在心。身为奴才者,本就是体察主子心意,怎会不知主子日思夜想所为何事?于李德全来说,他效忠的仅是皇上一人,什么阿哥、皇亲贵戚,于他毫无干系。
他只知道,主子因她而心神大乱,而他,无法漠视主子的挣扎与隐忍;他只知道,主子是天下之主,值得最好最美的风景;他只知道,她是艳冠天下的风情奇珍,主子是风华绝代的真龙之身,他们才是最相配。于是郑重跪下,无畏的盯着主子:“有句话奴才不敢埋在心里。若是有您护着,哪还有祸福之说?又有谁敢与您争?您心里的苦,瞒着别人,可我伺候了您一辈子,怎会不知您的心……”
康熙怔怔的望着他,良久,将清寂的眸光移向烛火,幽然一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对她来说,朕已是太老。”
李德全泪流满面,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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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由我起舞,将是今晚最灿烂绚丽的开局,而我,也必不“辜负”众望。
还有半个时辰,足够我妆扮成妖精出世。金色的眼线细细勾描,莹光诱闪,镂空的沙丽文胸,缀着流苏彩珠,殷红两点呼之欲出,营造出妖娆肉欲、波澜壮阔。脐下三寸,系上轻盈长纱,低垂的勾人探索茂密幽谷。牡丹在我的肚脐正中精致彩绘,一朵金莲枝怜花繁,迎空出世,如诡谲的咒语,随着纤肢摆舞,小巧的脐眼如同樱红的唇,轻易攫住众生的咽喉。
我拈起一只流风水滴金饰,仔细的戴于耳垂,一面迎上牡丹忧心忡忡的眸子,只嘻笑道:“我说管家婆,又是谁惹你了?瞧这小眉毛拧的……”
她只轻叹一声,垂下眼眸,拿着画笔沾上些金粉,点缀莲心。妆毕,我赤着足,踩在纯白的长毛毯上,轻轻旋舞一圈。左看,右瞧,始终有什么地方不妥。
从上看至下,目光终落在右足的蛇形脚链上,白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