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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氏乃是张之碧之女,胤禩一向对她宠爱有加,连大声呵斥都不曾,如今却赏了她一巴掌?难道……这几日的传言是真的?他果然从四爷府里要了一个小妾,还未得手她却先偷跑了?郭络罗氏面色苍白,仔细盘算半天,也犯不着现在去寻晦气,倒不如先找人劝解劝解,脑中浮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冷冷的笑了。
九爷入网
一夜好眠,起来时天已大亮,丝丝凉意窜了进来,心神一震。不知不觉间,秋意渐浓,我离了他们也有时十日了,入骨的思念,折磨的我时常半夜惊醒,静静的听着窗外的落花,是四爷轻轻的脚步,是胤祥柔柔的呼唤。
许许多多的夜晚,我倚在凉榻上,斜捧一本野史小说,磕着瓜子儿,笑看书里的悲欢离合,虽唏嘘不已,心底却从来都是宁静的,只因旁边有胤祥与四爷陪着,高高的卷宗,明亮的烛火,还有时而望向我的温柔眼波。我看的累了,便绕到他们身后偷窥,全是一笔一笔的旧账,我看了一眼便不耐烦了,端上菊花凉茶,又一人拧了一块帕子,递给四爷时,是泛着青玉的柔光,一波一波的将我缠绕,胤祥却总撒赖的不肯接过,我非要我给他抹去额顶的汗意。曾经的快乐,如此短暂,又如此悠长,也许是要用一辈子来慢慢怀念。
玉寒将我送到“玉和楼”的后门,修长的手指撩起几丝顽皮的秀发,在我耳边缠绕许久,唇角扬起满足的笑意,细心的叮咛:“不要太累,若是身体不舒服便歇歇,有牡丹照顾我也放心些。”
回了他一个“婆妈”的表情,心里却很受用,虽是待他如兄如友,可还是喜欢这般被人关心宠爱的得意,也替他紧紧披风,皓碗间的淡雅清香逸了出来,是他昨夜拿菊蕊替我熏的,说是凝神明目,也不用挂那些香袋香饼的累赘,自有一股妖娆香氛。
宁静被娇俏的声音打断,“这一大清早的就亲亲我我,也不怕旁人笑话,对不,秋菱?”是牡丹,又在我和玉寒独处时突然出现,还要三言两语的暗暗挑刺,每每扯上秋菱,让我不得不面对她泫然欲涕的可怜。
这几日我将与赛金花合作所得的银两凑了一凑,也有三百多两银子,全部交给玉寒,完成他与我的心愿——开一个医馆。并不指望赚什么大钱,只求让我俩得食温饱,度日而已,已没有一百两买把扇子的豪迈,也不许玉寒再当卖祖传的宝贝,每一件物什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何苦为了我连追忆祖辈的机会都不留?
玉寒这几日选址,租赁,请人,已是忙的团团转,尤其有一位医术精湛却脾气古怪的的老中医,曾经在宫中伏侍过,处修罗场仍能全身而退,想必是一番能耐的。玉寒也不知使了什么招数才请的他坐镇医馆,方才将“清仁堂”撑了起来,如今百废待兴,他仍坚持早晚接送,生怕我在路上被“坏人”掳了去。
斜斜一转,美目生辉,我闲闲的开口:“牡丹仙子倒有闲功夫,我却不奉陪了。今儿不是要秀一场‘那些’衣服么?我还得统筹调度,忙的很哪!”也不再理她,摇手向玉寒道了别,蹦蹦跳跳的去了,听得牡丹在背后嘀嘀咕咕,无非又是些“小蹄子大了,知道顶嘴了……”
一楼早已搭了高高的木台,是仿照现代的“T”型结构,厅里人满为患,想是这广告打的响,挤满了猎奇的寻芳客,一首首艳曲轮番吟唱,玉板声动,先勾起点心火来,方能收到最佳的效果。
我在后台指挥着众人将那些内衣一一穿就,顿时“T”台上|乳光闪烁,白花花的臀肉众人面前拧来拧去,别说那些嫖客们的眼珠瞪如铜铃,连赛老板都看傻了,直喜的笑不拢嘴,两眼钱光。牡丹的那件自然是别出心裁,统共用了一条细绳,该遮的地儿全都露了出来,我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她哑口无言,真是报了被她屡次奚落之仇,许是得色未及掩饰,她眼光一转,瞧到桌上放着一套黑色的内衣,怒问赛老板:“这套怎么没人穿,偏让我打扮成这副模样?”
赛老板正要答话,我忙接口:“这两套原都是为你准备的,只不过你身上‘这套’更能出奇制胜,大震一下我们‘玉和楼’的声势啊!”
她厉眼一眯,心思百转,却突然放松下来,笑道:“我身上这套能有什么好效果?我才不信哩!我不管,我要穿那套试一下。”说罢便要扯下细绳,我大惊,忙止住,“姑奶奶,你身上的绳子我好歹也缠了半个时辰,才弄出这个效果来,这SM很难弄唉!”
她一奇,“什么东西?”
我轻佻一抹她的红樱,好有嫖客的感觉啊,轻佻笑道:“SM嘛,指的就是甘心受虐……我曾瞧见你房里有一套十二生肖的秘戏图,跟那个差不多吧!哈哈哈哈!”实在是看她吃瘪很爽,太过得意忘形以致忘了她的厉害。
牡丹望了一眼赛老板,后者回了一个奇异的眼神,她才撅着嘴道:“那可难说,我倒觉得黑色这套极好,布料虽没多少,却透着神秘蛊惑,哪像我如今这副大剌剌的样子?”
赛老板也点点头,“不过需得将它穿在身上才显出妙用来,这样平平望去倒也寻常。”
牡丹更要去扯细绳结扣,我只得投降:“罢了罢了,我穿给你看!也省得你脱了又穿的,马上就要登台了,若耽误了还不得被外面那些人的吐沫星子淹死?”认命的抱着这套衣服去换了,竟没看到牡丹与赛老板相视而笑的诡异。
磨蹭了半晌,方才从屏风后扭捏款出,迎上她俩毫不掩饰的惊艳,我更觉羞怯。这套内衣的上身是从“婷美”得来的灵感,比基尼的样式,只是胸前并未掩住,也是拿细绳托起,柳步轻缓间两点寇朱上摇下晃,千般旖旎,下身是小小的丁型纱裤,臀缝间勾出两条带子松松一挽,似坠非坠。
赛金花竟呆住了,望向牡丹拊掌大笑:“我今儿可开了眼界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曼妙妖娆的身子,果然是比得过你的!”牡丹却是娇哼一声,亲自取来黑纱给我斜斜一披,露出小巧浑圆的肩头,玲珑细碎的锁骨,仔细端详了我一阵,眼里撕撕拉拉的往外冒着火星。
我转了转身,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大美人,看完了吧?相中哪套了?我劝你还是别换了,要想赢过‘怡红楼’而出奇制胜,就靠你身上这件!”
耳听得帘外扑山震海的大吼:“牡丹!牡丹!牡丹! 牡丹! 牡丹!”真是有巨星出场前震撼的架势,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只得一手捂耳,一手比划:“就这套了!快出场吧!”
牡丹眨眨眼睛,两丸水银滴溜一转,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恩?”我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肩上被她狠狠一拉,跌出帘外。
胤禟歪在八仙椅上,啜吸了一口怀中美女丰满的雪|乳,勾得她樱咛声声,陈士栋见状忙附过来谄媚笑说:“这‘玉和楼’的告示三天之前一张贴出去,便引起轩然大波,连楼下一站之地都供不应求,微臣知道九爷这几日日回来,便早早预定了这雅间孝敬您老,本也想请十爷一并赏光,谁知竟扑了个空,说是十爷并八爷又‘巡街’去了?”
胤禟凤眼一勾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位“礼”部侍郎,陈士栋如芒在背,懦懦低头不敢直视,胤禟方才开口:“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说罢,摸摸光滑的下巴,也一阵疑惑,一路上传闻甚嚣,说是众阿哥们刮地三尺只为红颜!这事唯有老十能办的出,老四、八哥压根不可能,就连十四弟面上虽潇洒风流,心里却谨慎的很,这等扰民之事若传到皇上耳中……
昨夜一回京城,他便直扑八哥府上,只见书房里一地狼藉,诺大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地图,圈圈改改红黑一片。旁边婉荷飘来一个忿中含妒的警告,果然八哥冷冷的开口:“九弟若是要劝解什么,除请茶送客外我不再多说,若是其他琐事,也请过些日子再谈,此刻我一点心思也不在上头。”
胤禟气得一摔杯子走了,这样的八哥竟闻所未闻!风雅全无,像是丢了心的莽撞少年。再去十弟府里,胤鋨也是一脸惶然,见他来了也只愣愣坐着,喃喃自语:“她到底去哪了呢?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直气得胤禟仰天长叹,不知怎样的红颜祸水能搅得一群人心魂全无?
正思忖着,听得陈士栋一声大吼:“竟是她!”大呼小叫的勾着栏杆向外探身,眼看就要顺着漆柱爬下去,胤禟往楼下随意一瞥,心登时一沉,仍是逃不过幻惑千年的莽,今生来世的劫。
最后登陆:2008…02…07
……
阿修罗王
柔曼声动,轻启朱唇,引着琵琶胡琴,吐一曲迷乱:
“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问谁可以不爱惜
迷离飞天,勾尽天下色相,珠唇幻惑,坠落层层情障。将腰间薄雾的黑纱轻缠,勾住牡丹,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玉|乳厮磨,脂凝暗香,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天龙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
小小的蜜舌被牡丹含住,香津四起,灼灼玉足勾上她的腰肢,探入腿间,情欲弥漫的她,噬魂销骨的我,蛤蚌合离,丁香暗渡,修罗地狱之门大开,我毫不犹豫踏了进去……
许久许久,恍恍惚惚中回了绣房,听着楼下一阵浪似一阵的叫嚣,“赛老板,那个女娃儿是谁啊?”
“赛老板!还没有我陈士栋得不到人!识相的快把她叫出来!”
()
“赛老板!”
“赛老板!”
我苦笑着听,牡丹闲适的坐,仿似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华丽的“磨镜”戏码的不是她,可怜我这苦命的。
房门被打开,估计是赛老板又来唧唧歪歪,刚才就在我耳边大呼:“赚钱赚的好过瘾哦!”这会儿又得眼冒“金”星的聒噪一遍,我不耐的大叫,“等一会啦!”
连忙让牡丹给我解下背后的细带,将小裤裤褪下,屏风后已转过一个人来,斜飞的凤目,艳丽的红唇,眼中晶亮闪烁,望着我一身的|乳肉含香。
“啊!!!!!”这次叫的却是牡丹,先用绫被将我裹的一丝不露,方才柔柔媚媚的缠上去,“九爷,您这阵子倒是上哪去了,想的奴家心里好痛呢!”
恶……见了我张牙舞爪,见了帅哥就殷勤谄媚!等等,她说九爷……莫非这是我一直未得缘一见的九阿哥?胤禵曾说他貌美如花,我还嘲讽的想象一个阴柔的男人该长成啥样?竟然……竟然……如此秀色可餐啊……与牡丹并肩而立的他,俊美丝毫不逊,好歹也带点英气吧?人家却偏偏一笑一个媚眼的,让我想起“掷果潘安”的典故来,这大清国的“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果然不是盖的。
胤禟虽笑着,心底却一震。
九阿哥府里,书房旁边红木柜子的第二格,只放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他一生的批命:“成败皆因,蛇妖惑人。”
今日之前他只当这是一句玩笑,他胤禟的命运何时有女人来掌控?更何况还是蛇精?每每提及此事,总要和众兄弟打笑一番,如今,报应到了。
《维摩经略疏》卷二云:“莫呼洛迦,此是蟒神……无足腹行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莫呼洛迦,天之娇女,若